《HP一九九三》夙宵

6、第5章

　　那天下午，德拉科受伤了。
　　上变形课时，温妮莎看到哈利趴在鹰头马身有翼兽上在霍格沃茨的上空翱翔，羡慕之余隐隐心悸，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奥斯维得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也无济于事。
　　在礼堂用餐时，潘西苍白着脸把她拉到了医疗翼。德拉科正躺在一张病床上哼哼唧唧地呻吟着，床边站着西奥多和布雷斯。
　　看到德拉科胳膊上裹着的绷带，温妮莎的泪水唰地落下。她知道这大概是德拉科自找的——德拉科向来不知道敬畏神奇动物——但是那是她哥哥啊。潘西说那是道很长很深的伤口，鲜血染红了德拉科的袍子，也一路溅在草地上。
　　看到温妮莎，德拉科顿时止住呻/吟，“我没事，别哭了……过来。”温妮莎依言上前，德拉科抬手替她擦了擦眼泪，“怎么还这么爱哭啊。”他本来想趁机骗温妮莎多喊几声哥哥，但温妮莎一哭他就手足无措起来。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不管是多过分的要求，只要温妮莎挤出几滴眼泪，德拉科便会毫不犹豫地妥协。

　　没过几天，温妮莎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温妮莎清楚德拉科的伤是自找的，但是她很难完全原谅使德拉科受伤的巴克比克。
　　周三时，德拉科躺在病床上，恶狠狠道：“我要写信给爸爸，他一定会让那个海格和那只大野兽都没有好果子吃。”
　　“可是，海格做错了什么呢？”温妮莎忍不住向德拉科说。
　　“那是在他的课上啊。”德拉科一脸理所当然，“你不会想让我饶了他吧？”
　　温妮莎不做声，显然是默认了。
　　德拉科有些生气：“你是我妹妹啊，应该帮着我，而不是帮着一个外人。”
　　温妮莎低下头，她知道这些，所以她无法取舍。
　　德拉科见不得她低落的样子，缓和了口气：“我再考虑考虑。”

　　“奥斯维得，我该怎么做啊？是德拉科先挑衅了巴克比克，可是巴克比克也切切实实伤害到了德拉科。如果德拉科写信给爸爸，爸爸一定会想办法处死巴克比克，我又觉得它太冤枉了……”周五晚上，休息室里的所有人都因为假期而兴奋，温妮莎却仍深陷苦恼。她侧身将头搁在奥斯维得的肩上，想让奥斯维得出出主意。
　　奥斯维得正在写魔法史论文，闻言羽毛笔一顿：“温妮莎，我是一个斯莱特林，我会和你哥哥做出一样的选择。但你是不一样的。”
　　温妮莎小声嘟囔着“我也是斯莱特林啊”，明白了奥斯维得的意思，终于下了决心。
　　奥斯维得忍俊不禁：“你是我见过的最不像斯莱特林的斯莱特林。”

　　第二天下午，温妮莎早早等在图书馆。赫敏是和哈利、罗恩一同来的。
　　哈利和罗恩有些扭捏，却也没有展现出厌恶。想必赫敏事先向他们介绍过温妮莎，两人别扭地打了招呼。
　　温妮莎拿出准备好的问题——其实她大可以问奥斯维得，他仿佛什么都知道，但是为了圆上次的口不择言，也为了和德拉科疑似暗恋对象的朋友处好关系——开始逐个问赫敏。
　　哈利待两人话音落下，犹豫地开了口：“也许，你可以帮帮海格？”
　　原本昏昏欲睡的罗恩一下子精神起来，点头附和。
　　“我们知道巴克比克伤了你哥哥你一定很难过，”赫敏用眼神制止了想要开口说那是马尔福咎由自取的罗恩，“我们也不想让你陷入两难，但是这不能怪海格呀……”赫敏诚恳地说。
　　温妮莎打断她说：“事实上，我已经决定要劝德拉科不给爸爸写信了。”
　　见三人都松了一口气，她板起脸：“我想知道，他受伤时，你们有没有幸灾乐祸。”她想试探哈利是不是只把德拉科当对头。
　　赫敏连忙摇头，哈利挠着头，小声说：“其实我们一开始都很担心，但是后来见他故意夸大自己的伤势，我们怕他让海格丢了工作……魔药课上，他还支使罗恩和我做这个做那个，我们就觉得他有点咎由自取了。”
　　罗恩点头如捣蒜：“他让哈利剥无花果的皮，让我切雏菊根和毛虫！斯内普还一直帮着他！”他越说越生气。
　　温妮莎绷不住了，一边大笑一边拍桌子，平斯女士投来警告的眼神后她才收敛一些。
　　“教父——就是斯内普教授，他一向护短，德拉科还说过他不待见哈利。他不帮着德拉科才怪呢！不过他对我们也很严格的，会因为一个小小的恶作剧罚我抄五十遍斯莱特林守则！”温妮莎忍不住控诉道。
　　“那分院帽怎么还想把你分到赫奇帕奇去？”哈利开起玩笑来，故作正经道。
　　温妮莎佯怒：“赫敏你居然背叛我！”
　　四人嬉闹了一阵，几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温妮莎与哈利和罗恩也熟络起来。

　　晚上，温妮莎在礼堂里找到德拉科，挤出几滴眼泪。她还未开腔，德拉科便叹了口气：“眼泪收回去，我知道你是为什么来找我的。”嘴上这般说着，手却轻柔地从温妮莎眼角划过，又揉上了与他一般的金发。
　　温妮莎不好意思地笑了，替德拉科斟了些南瓜汁，讨好地递到德拉科嘴边。德拉科接过杯子，抿了几口，看看南瓜汁又看看温妮莎，最后又是一叹：“我不给爸爸告状还不行吗？”
　　温妮莎向翘首看着这边的三人挤挤眼睛，示意事成了。

　　周日，温妮莎去找了卢平教授。前一天哈利他们提及了博格特，温妮莎也很好奇自己的博格特是什么。见到她时，卢平教授温和地笑了：“我记得你，你那天是斯莱特林长桌上为数不多给我鼓掌的学生。你的名字是什么？”
　　“我叫温妮莎·马尔福，叫我温妮莎就好。”温妮莎有些惊喜。
　　“我记住了，温妮莎。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看看博格特。”
　　“噢，它的确很有趣。跟我念，‘滑稽滑稽！’”
　　温妮莎依言念了一遍。卢平教授拉开衣柜。
　　温妮莎找了好一会儿才看到那只小小的老鼠——那老鼠乍一看非常平常，唯一稀奇的就是它少了一根爪子。
　　温妮莎感到奇怪，她并不怕老鼠。
　　卢平教授瞳孔骤缩，仿佛触及了一些过往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