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曦澄之《我澄心曦涣你》》墨衣酒客

4、第 4 章

　　上一次江澄无意中听到三人的对话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将近傍晚时分，也从姑苏出发回到莲花坞。
　　反倒是那天晚上，蓝湛来到了蓝曦臣房内。
　　“兄长……”
　　“怎么了吗？忘机。”
　　“兄长是不是对江晚吟……”
　　“江宗主他怎么了吗？你们又有什么矛盾？”
　　“没有，我只是问一下兄长……是否对江晚吟……有……”
　　蓝忘机像是说不出口似的，但蓝曦臣看出了他的表情里的意思。自己的弟弟也长大了呀。
　　蓝忘机和江澄虽然关系不好，但是几次三番他二人撞见，也并未多发生什么，只是端着应有的礼节，关系不说好也不说坏。
　　其实蓝曦臣对这个挺欣慰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江澄身上就是有一些他喜欢的地方，这种喜欢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也许金光瑶对他来说打击是特别大的，而且他二人之前又是兄弟，直到观音庙中金光瑶对他说出那番话：
　　“我独独没有想过要害你！”
　　他才知道，其实阿瑶很久以前就对他有些许心思了。但是他对金光瑶只是兄弟之间的情感，除此以外，再无其他。可看见江澄，他的心会不自觉的跳的更快，只是因为长发散下，所以后脖子上面的冷汗并看不出来。他又是激动又想亲近江澄，却又害怕担心江澄对他产生抵触。堂堂的泽芜君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也会有这种感觉。
　　“忘机，为兄也不知道究竟对江宗主是什么感情？但是总想保护他，因为他一个人太苦了，太累了。他不像我，有你，有叔父，还有那么多老前辈可以帮助我，扶持我。他什么都没了，他爹没了，娘没了，姐姐没了，就算是现在，唯一的挚友也没了，他现在能剩下的就只有一个金凌。你知道吗？忘机，江宗主……实在是太累了。”
　　“兄长……我觉得你对江宗主……不一样……”
　　“怎么说这话？”
　　“就像我对魏婴那样，我觉得兄长你喜欢他……”
　　“……”
　　蓝曦臣出奇的没有温柔的回话，而是看着蓝忘机，鬼使神差地摸了摸他的头。蓝忘机看着兄长这举动，头微微下垂，但瞳孔之中却写满了震惊。
　　兄长……只有实在心乱之时才会这样摸自己的头，这江晚吟——当真勾住了兄长。
　　江澄从云深不知处回到莲花坞之后，还是做他的江宗主，就好像没事儿人一样，除了金凌第68次叫他被忽略之外。
　　“舅舅！！”
　　“舅舅！！！”
　　“嗯！？干什么？！大呼小叫的？”
　　“舅舅，你最近怎么啦？这已经是我第69次叫你你没反应了！？”
　　“没什么……出什么事儿了？”
　　江澄才不会承认，方才自己发呆的时候，其实想的是蓝曦臣的笑脸。这时候已经是黄昏时间，太阳摇摇欲坠，好像鸭蛋黄一样，就快要被山吞下去了，满天的霞光把人间映照得五彩缤纷。
　　他刚刚处理好族中的事事务，方才才沐完浴，这会儿正趴在窗口上欣赏着美景呢。可不知道是为什么，这赏着赏着，那摇摇欲坠的太阳上，便出现了蓝曦臣的脸庞。他笑起来确实很好看，当然也适合笑，自己早就已经忘记了要怎么去笑了。脸上的肌肉仿佛只记得怎么去讽刺别人，怎么去讥笑他人，要他真心实意地再笑一次，恐怕是真的比登天还难……
　　“我独独没有想过要害你！”
　　不知怎么的，他脑海中回荡起金光瑶在观音庙中说的那句话，心口突然一阵刺痛。是啊，人家二哥和三弟关系多好呀，就算蓝曦臣把他当朋友，那自己在他心中又有多重的分量呢？始终还是比不过他金光瑶。
　　“舅舅！”
　　金凌的又一次大喊，把江澄拉回了现实。
　　“你到底怎么了？舅舅？为什么精神这么恍惚？家仆说，你今天又没有吃过饭对不对？再忙也不能自己的身体累着呀，要不是我来看你，你还不知道要把自己搞垮成什么样呢！”
　　金凌现在慢慢长大了，竟然还会关心起自己来了。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呀？宗族的事情才是大事，你现在已经是一宗之主了，可不能再赖着自己的性子像从前那样玩闹。你今日出来可又是偷溜来的？快回去！别在这多耽搁时间，我莲花坞可不欢迎你。”
　　江澄话到嘴边又说出了一番刺激金凌的话。
　　“舅舅！我迟早会让你刮目相看的！但是你得记得吃饭！哼！你等着，金麟台，我一定管理的井井有条！！”
　　“小屁孩，还跟我打这种赌。”
　　江澄说这话的时候，金凌已经御剑而去了。他又撑起头，看着窗外。
　　“宗主。”
　　“什么事？”
　　“蓝宗主来访。”
　　“蓝曦臣来了？！”
　　“此时正在大厅候着。”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江澄起身，套上一件广袖外衣。伸手摸了摸头发，还是湿的，便也不准备扎起来了。又整理了一下仪容，发现并无有失风度之处，推开门向正厅走去。
　　“蓝宗主可真是好雅兴啊，这黄昏时候到我莲花坞来，可是有何事？”
　　江澄一边走进正厅的大门，一边对正背着他站的蓝曦臣说道。蓝曦臣慢慢的转过身，但是这眼睛却是蓝忘机的眼睛，他拱手作了一个揖，然后用着蓝忘机的语调说道：
　　“江宗主。”
　　“嗯？”
　　“你不是蓝曦臣。含光君造访我处，可是有何事啊？”
　　这来人的确不是蓝曦臣，而是这八九分相像的蓝忘机，只不过，服饰发型今日都像极了蓝曦臣，可江澄一眼就分辨出来了，纵使他将自己的眸色施了法力掩去那琉璃色的眼睛，但是这目光是不一样的，蓝曦臣的目光温柔，可这蓝忘机就不一样了，就仿佛那凛天里的一柱寒冰——是敲不碎的。尤其是对着自己。
　　“江宗主，我这次前来莲花坞，是为我兄长而来。装扮成这样，只是为了避人耳目，兄长对江宗主有倾爱之意，只是江宗主向来薄情，若是对兄长没有意思的话，在下奉劝江宗主，不要再与兄长过多接触了。”
　　听到蓝忘机的这番话，江澄不爽的皱了皱眉头。
　　“依照含光君的意思，是说江某人薄情寡义了？”
　　“在下并非此意，只是我与魏婴之间已引起如此轩然大波。江宗主与我兄长皆为一宗之主，若是相互有爱恋之意也并非不可。只不过，兄长向来重情重义，即便是金光瑶这般恶人之死，也足以让兄长如此闷气。我既然已经发现兄长对江宗主的意思，便不愿他为了宗族之外的事情多费一份心思，再多一丝烦忧，还请江宗主见谅。”
　　江澄发誓，这绝对是他听过蓝忘机说的最多的话。
　　突然之间就沉默下来了，两个人谁也不说话，江澄低着头思忖了片刻：
　　“那还真不巧了，含光君，我对你兄长偏生是有这意思，那要怎么办呢？”
　　“！”
　　“怎么？很惊讶吗？你既然来问了，就应该做好我这回答的准备。”
　　“是在下失礼了。”
　　“你回去告诉蓝曦臣，若是他对我有那意思，叫他自己来，不需要你这弟弟替他出面。”
　　“这不是兄长的意思……”
　　“？”
　　为什么呢？因为我们的蓝宗主现在正在寒室里面苦苦的策划如何追到他的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