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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三十五章 ...

  •   次日,白玉堂打听了颜查散杀人一事后,大概也知道了过程,原因是柳洪和小姐的继母冯氏心有悔婚之意,小姐和奶娘恐颜查散主仆会出事,便以银相赠,劝其离开柳家庄,谁想丫环绣红送银之时却被颜查散杀死,小姐羞愧不已,也自行上吊了。
      白玉堂却想:颜大哥是一个读书人,又生性善良,知恩图报的人,怎么可能人家送银给他,他还杀了人家?这杀人,定然有杀人的动机,可颜大哥根本没有杀人的动机呀!只是,他竟然认罪了,那真是怪事了。不行,看来咱要到狱中看一看才行。
      她到了县衙,上下打点了一番,反正她的银也是庞府的,用起来自然大方得很,那牢头狱卒莫不好生伺候,带进去说:“老雨,你家相公有人相看了!”
      雨墨在里一听,忙迎出来,一看,是白玉堂,便倒身下拜,哭起来说:“金相公,我家相公好冤枉呀!”
      白玉堂扶起他,说:“好孩子,为难你了!颜大哥呢?”
      雨墨指指里面,说:“还在里面呢!相公好书呆,又不是他杀的,人家又没逼供他就认了!”
      白玉堂正色的问:“当真和颜大哥没关系?”
      雨墨哭着说:“那晚相公根本没离开过房间,又怎会有时间杀人、取金的?”
      白玉堂听着安下心来,只要不是他杀的人,要翻案也便容易,便说:“我进去看看颜大哥。”
      她走进牢里,只见颜查散蓬头垢面,面容憔悴,一见她便把头埋在膝间,想来是做鸵鸟了,不禁好笑,杀人都认了,还怕丢脸?便笑着说:“颜大哥,小弟来看你了!”
      颜生涩涩的说:“贤弟,大哥没脸见你了!”
      白玉堂笑着拉他起来说:“颜大哥,杀人就杀人呐,咱也杀过,咱第一次杀人的时候还没你大胆呢!起码你敢于承认!”
      颜查散猛抬起头说:“我从来没杀过人……”当他看到白玉堂已收起笑容的脸,喃喃的说:“兄弟,你这是……”
      白玉堂正色的说:“不错,小弟正是要大哥说句真话,要是你没杀过人,怎么又认了?”
      颜查散叹了口气,说:“我虽不害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如果我不是丢失了那封信柬,绣红怎会被杀?再说,我若不认,必会牵连到柳小姐,那她清白何在?”
      白玉堂一听,在颜查散心里,担心的是柳小姐的清白,真是不明古人,就为了这点不值一提的闺誉连命都不要,难道这些闺誉就这么重要?那她都和他“同居”了,那是不是要给浸猪笼了?
      不过,颜查散不是展昭,要他一下接受现代人的观点,那比登天还难!于是她问:“那你就一点也不记念家里母亲?她年老无人奉养,晚年失子,那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颜查散泪下如雨,说:“贤弟,家母日后希望你常去看望她,告诉我妹妹颜雁,如果她还念及家母情义,望她日后多看顾母亲,颜查散来生定当永报你们大恩。”
      白玉堂见连这个也说不动他,气呼呼的说:“颜大哥,你可有想过,你今天认了罪,那真正的凶手便销遥法外,逃过了法律的制裁了,那他以后有机会,还是会去害人的,你这不是纵容他行凶?”
      颜查散面色大变,说:“兄弟,他干坏事是他的事,恶人自有恶报,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天会惩罚他的!”
      白玉堂见说不动他,只好说:“既然颜大哥主意已定,那小弟也就不多说了,不过这案子若到了开封府,包大人断案如神,怕就由不得你说了!”
      说完,她告辞出去,心里想:看来还是得自己去开封府一趟,要说服颜呆子,还不如让老包过两招让他看看!
      她叫来雨墨分咐了一番,这才勿勿离去。

      话说这些天开封府是严加看查,守夜的人都多了不少,自从白玉堂把开封府翻了一遍之后,开封府的看守更严了,到了见了面就要对口号的地步。
      这一晚,包公和公孙策还有展昭正在后厅谈天,正说到庞太师在京城闹事,又给皇上罚了俸禄,就听见包兴一声惊叫:“刀……有贼呀!”
      包公三人忙走出去问:“发生了什么事?”
      包兴指着桌上,那桌上赫然放着一把匕首压着一封信,包公取过来一看,上面只有“颜查散冤”几个字,那字迹,竟然又是白玉堂的,不由得惊讶了,这白玉堂会隐身不成?怎么他设的看守就看不到她的?
      他把信交给展昭,说:“展护卫呀,你这个朋友呀,比老鼠还狡猾,两次出入开封府,怎么就拦不住她的?”
      展昭接过来一看,颜查散?是谁?
      公孙策凑过头来,看了看,见展昭剑眉紧蹙,便问:“展护卫可是认识这个颜查散?”
      展昭把信翻来复去看了几遍,说:“如果我没猜错,必是几天前和她一起的那个书生,白玉堂管他叫颜大哥的。”
      他说着,话语中却是酸溜溜的,包公这时说:“不知是什么冤情,既无人来告状,怎好到县衙中提他来审?”
      展昭说:“不如明天属下到双星桥去暗访一番再作打算?”
      公孙策笑着说:“展护卫去是再好不过了,说不定还可见到白玉堂,跟她解释一下,别再和我们闹了。”
      展昭尴尬不已,明知他是取笑,怒不是,恼也不是,包公却笑着说:“除非展护卫拿三宝去给他,不然休想他下气!”
      大家笑起来,惟有展昭在一旁尴尬不已,心想:以后若是白玉堂真进了开封府,他们还不知怎样取笑哩!
      次日展昭一身青衣打扮,悄悄出了开封府,在那酒肆茶楼、贩夫走卒中打听颜查散的事,竟毫无头绪,想来颜查散并非在这京城中居住,他连颜查散在那出事还不知道,只得坐在那酒肆中喝闷酒。
      这时,酒楼入口处有声音说:“小颜,你不是说留下你那些标记,五弟就会找上来吗?怎么都两日了,还是不见动静的?”
      另一个清脆的声音说:“我也不知道呀,说不定小白没看到我的留言,也可能她根本没来这,我还不知道她那德性,她有那个胆子来闹事?”
      展昭听得耳熟,转头一看,又惊又喜,说:“丁家二弟,真是你么?怎么到了京城都不到开封府找我的?”
      来人正是丁兆惠,他这次北上,是奉母亲之命,陪颜雁上京寻找白玉堂的,他见到展昭也是一愣,才笑着说:“展大哥,正想到开封府登门拜访,又怕妨碍了你办案,不想在这遇上了。大哥近来可好?”
      展昭笑着说:“二弟你太客气了,展昭也不过在开封府混口饭吃,你来了,大哥高兴还来不及,又怎能说妨碍了公务?”
      他看了看站在丁二身边目瞪口呆的人,见他身材瘦小,从仆打扮,可那眼光却大胆得很,看着他的眼神毫不忌讳,又并不像一个下人所为,不由得暗暗惊讶,问:“二弟,这位小兄弟眼生的很呀,是你的家人?”
      丁二这才想起身边的颜雁,说:“她是新进我家的仆人颜雁。”
      当他转头看到颜雁时,见她目瞪口呆,双目桃花飞舞,一副色相,只差没流下两行口水,不由得十分尴尬,面色铁青,咳了两声,说:“小颜!”
      颜雁并没听到他说话,丁二越发尴尬,用力扯了她衣角一下,大声说:“小颜!”
      这一声分贝大得很,颜雁终于听到了,掏了掏耳朵,瞪了丁二一眼,见他脸色不霁,忙换上狗腿的笑容,点头哈腰讨好的说:“二爷有何吩咐?”
      丁二依然眉头紧皱,说:“快见过展护卫!”
      “展护卫?”颜雁疑惑的打量展昭一下,立刻又惊又喜的说:“你就是展昭展南侠,也就是新近受封的御猫?小白要找麻烦的冤大头?”
      她话音刚落,头就被丁二敲了几下,丁二已说:“什么冤大头?说得那么难听!”
      颜雁摸摸被敲痛的地方,眉头皱起来,委屈的说:“二爷,小的知道错了,小的以后不敢乱说了!”她一转头,看着展昭又庆高彩烈的说:“我就说嘛,这么好看的帅哥,这么有气质的美男,除了大名鼎鼎的展南侠,还有谁比得上?”
      她此话一出,不但丁二汗流满脸,就连展昭也是俊脸微红,剑眉紧蹙,无比尴尬,站在那不知怎么应话。只见她搔搔头忽又说:“好像忘了,小白的大哥大白也不错呀,又俊又有气质,还惹人怜爱,展护卫,这一点可比不上人家锦堂大哥哦!”
      丁二听了却很不服气的说:“靠可怜来讨人欢心,那还是个男人?看咱们展大哥,那才是万里挑一的人才,天下少有的……”
      他还没说完,展昭已笑着说:“展某自问比不上白大哥。”
      丁二不以为然,只当他谦虚,颜雁却推推他说:“看人家展御猫,多谦虚,那像某个自大狂?小心我告诉小白你抵毁锦堂大哥的话,以后都不理你!”
      展昭再次听见她提起白玉堂,有点疑惑,莫非她和白玉堂是非常熟悉的人?既然这样,怎么他又做丁府的仆人的?
      丁二却冷冷的说:“你今个月不要月钱了是不?”
      颜雁一听,就像给人踩到了尾巴似的,马上把头一缩,站到了一旁,恭维的说:“其实二爷也一表人才,胜过宋玉,俊美无俦,天下少有。”她暗暗却说:颜美如玉,正如小白脸!
      展昭听了却好笑不已,说:“丁家双侠,本来就是俊美的少年,不过,二弟,怎么我觉得你好像在威逼下人说恭维话似的?”
      丁二却心安理得,说:“有吗?我几时逼她说了?小颜,我有逼你吗?”
      颜雁马上说:“二爷,展爷,小的句句发自肺腑,没有半点虚言,全是我发自内心由衷的赞美,当然不是你逼的!”
      展昭听了忍俊不禁,心想:没想到二弟还是这么淘气,他们还真是搭配,都把肉麻当饭吃了!

      他邀两人来到席上,丁二坐了下来,又叫颜雁坐下,颜雁瞧了瞧展昭,见他面有异色,忙说:“两位爷你们慢用,小的侍候你们好了!”
      丁二一手拉她坐下,说:“废话什么?叫你坐就坐,都在外面,你又是五弟的好友,我怎敢叫你侍候?一会他看到不笑我?”
      展昭惊讶的说:“你是白兄弟的朋友?”
      颜雁也惊讶的说:“小白不是要到京中找你晦气吗?你还叫她兄弟?”
      展昭苦笑说:“那也没办法,谁叫我得罪了她?”
      丁二便问:“那展大哥可见过五弟了?”
      展昭便说:“见过几次了,可是,她不听我解释!”
      丁二就说:“我就说老五是个心胸狭窄的人,不就是一个名号吗?烦得着千里迢迢来找你晦气?”
      颜雁却怀疑的说:“你们说的小白是我认识的白玉棠吗?小白怎会是那样的人?她那么奉公守法,怎么会?”
      展昭摇摇头,说:“她并非因为我的号来找我晦气的,而是……而是……”他不知该不该把白玉堂要盗三宝的事说出来,虽然他知道丁二是不会做出对他不利的事,但这位姓颜的人就难说了,他可是白玉堂的好朋友哦!
      丁二奇怪的问:“不是为这个,为的是什么?我听蒋平说,他的确是因为气你得了御猫的称号,有损他们陷空岛五鼠的威风,这才上京的,连那其他四鼠也要来呢。展大哥,你可得小心一点,那四个老鼠也不是好惹的。”
      展昭一听,头痛的说:“一只老鼠我们已是防不胜防了,再来那么多,那不出大乱子?不行,得快些回去告诉包大人,要他有所访范才好。”
      丁二这时打量一下展昭,说:“展大哥,你这是出来公干吗?怎么这身打扮的?”
      展昭说:“就是昨晚,白玉堂偷偷进了开封府,留下一封信,说什么‘颜查散冤’,包大人才命我到城中打探的。”
      “颜查散?”颜雁刚喝下的水几乎喷出来,急问:“那个颜查散?”
      展昭皱起眉,问:“颜兄弟你认识颜查散?”
      颜雁忙说:“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说的,我兄长也叫颜查散!可是,小白怎么认识我哥了?”
      “你兄长?”展昭打量她一下,相貌并不是很像,便说:“我见过他一次,和白玉堂在前面一家酒楼饮过酒,长得挺好看的一个书生,白玉堂叫他颜大哥来着,不知道是不是你兄长。”
      颜雁想了想,说:“怕是同名,我家那么穷,那颜书呆去那里找钱上京城?还饮酒,那有这个余钱?肯定不是他!”
      丁二这时说:“你不是说他要到京城秋试吗?说不定真是他,且有五弟在他身旁,他想不学坏都难!”
      白玉堂常自喻风流,流连花柳,带个朋友上酒楼那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展昭也说:“说得不错,你想想,如果他是你兄长,他来到京城后会住哪儿?”
      颜雁想了想,说:“以前我听娘亲说,我们有一个姑姑嫁到城外一个叫双星桥的地方,去年我们就差点举家搬到双星桥呢,后来没有盘缠,只好作罢了。”
      展昭听到此,便说:“双星桥是祥符县内的,既然这样,二弟和颜兄弟可否陪愚兄走一趟双星桥?”
      颜雁虽然对颜查散心存诚见,不过他毕竟是自己认的兄长,救过她一命,当然答应,至于丁二,有闲事可管,那不是比什么都有动力?
      三人结了帐,便出了酒楼,直奔双星桥。
      一番明查暗访之后,终于了解了情况,颜雁却半信半疑的说:“这个颜查散真是我兄长?他那个圣贤样,封建的卫道士,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失礼的事?还因奸不从杀人,我看他肯定不是我兄长!”
      丁二笑着说:“你急什么?我们又没说他真是案件的凶手,这不是像小白说那样,颜查散冤吗?”
      展昭也说:“不错,这案子确是有疑点,最大的疑点是,他怎么不用逼供就自己招了?这可一点也不像杀人犯的行径。看来,跷蹊得很呀!”
      丁二也说:“看来该到狱中看看才行,这样,小颜也可看看,是不是你兄长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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