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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三十五章 ...

  •   话说白玉堂在庞府过得潇洒自如,饿了就自己偷偷到厨房取吃,没钱用也直接用老螃蟹的,日子过得不知多畅快。像现在,她有点饿了,就想去偷点东西吃,路过前厅,听得庞太师和庞福的谈话,暗暗惊异,心想:这庞贼怎么知道我也参与了诛杀侯爷一事的?按理说她在陈州城一直以金五的身份出现,除了展昭,没有谁知道她的底细呀!
      原来庞太师要追杀她,是因为报杀子之仇,难怪舍得派出几十个护院杀手追杀她了,害她以为庞贼为的是山东泰山道上那件事呢。也是,泰山道上那恶霸有县令都是管家庞福的儿子,庞太师就算怎样看得起他们,也不至于为了追杀她而不惜在京城内引起事端呀。
      可是他们是怎样知道金五就是白玉堂的呢?这个就要从庞福身上说了,话说这个庞管家,自从两个儿子在泰山被一名白衣少年杀死之后,早存报仇之心,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恰巧陈州案时那白衣少年也在陈州出现,庞福为报杀儿子仇,便把陈州的事也堆到了白衣少年的头上了,借助庞太师的手来报杀子之仇了。只是,他也不知道白玉堂就是金五。
      现在,庞府派出的人给展昭擒住了,只要包公再审下去,定会水落石出,他打的如意算盘也同样会给主子看清,那他在庞府处境就不好了,所以庞福也急着要杀人灭口。
      认真来说,其实白玉堂也恨不得杀了他们,因为只有那些人认得她的容貌,这才从陈州追杀到京城,不过,现在他们都在开封府的大牢里,如果没意外,想来也不能出来为祸人间,只要包公审查出来了,庞贼岂有不受牵连的?
      庞福出了前厅,来到花园里,早有一个身形矮小的人等着他,庞福说:“庞兴,这就是毒药,只要你顺利送进去,以后你的前途无可限量!”
      庞兴接过来,说:“管家爷放心,小人的表兄李狗儿新近做了开封府的狱卒,小人约了他一会在庆月楼相见,一定能办妥这件事的,小人定教他们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庞福点点头,说:“去吧,剩下的银两你回来后到账房去领便是。”
      庞兴满脸欢喜,把药揣进怀里说:“那小的去了,管家爷放心,今天晚上,小的定叫他们都上西天。”
      庞兴出了庞府,到了临街一间酒楼上,上了楼,跟着小二进了一间雅间,那儿早等着一个狱卒模样的人,见他来了,迎上来说:“表弟怎么现在才来?”
      庞兴坐了下来,叫小二下去,才说:“刚和庞管家谈完就往这来了,表兄,上次小弟和你说的事情想得如何?”
      李狗儿为难的说:“表弟,你也知道开封府不比其他地方,不是说下手就下手的,要是给人发现了,那你表兄我就不用浑了。”
      庞兴哈哈笑着说:“表哥你放心,咱这毒药呀,无色无味,死后也毫无证状,谅他包黑子也查不出来。再说,等你得手了,还愁没好日子过吗?”
      李狗儿想了一下,咬咬牙,说:“行,我答应你便是!”
      庞兴从怀里取出两包药,交给他,低声说:“晚饭时……”

      开封府内。
      包公刚进宫面圣回来,正要坐下,忽见桌子上放着一封未拆看的信件,上面写着“包大人亲启”的字样,其怪的拿起来,问:“这信哪儿来的?”
      包兴一看,十分纳闷,说:“刚才小人还不曾见过,怎么无端就出现了一封信?”
      包公把信翻来翻去看了一遍,沉吟了一下,便打开来看,只见笺上瘳瘳几字,写着“庞贼欲灭口,晚饭定投毒,狗儿是奸细,大人请明查!”
      包公看后奇怪不已,如此看来,送信之人是友非敌了,可又为何不直接来开封府告知,而偏要留什么书信?
      这时,公孙策和展昭已外出办事归来,包公便把信给两人看了,说:“公孙主簿和展护卫是怎样看这件事的?”
      公孙策看了一下,说:“我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可即派王朝马汉去留意此事,如真有发生,此案要破就容易了。”
      包公又看向展昭,见他剑眉紧蹙,便问:“展护卫怎么了?”
      展昭忽道:“大人可让人检查一下,开封府是不是给人翻查过了。”
      包公一听,眉毛皱起来,包兴早去查看了,回来便说:“展大人可真神了,开封府不但给翻查过,连夫人房里都给翻得乱七八糟哩,夫人刚才还在审问几个丫环,说不知是那个丫环调皮捣蛋,把把她的东西翻乱糟糟的。”
      包公一听忙问:“可曾丢失什么东西?”
      包兴摇摇头,说:“这就是怪事了,什么都没丢,就是把夫人的首饰和嫁妆什么的翻了个遍,所以夫人说是丫环门不知规矩,乱翻东西。”
      包公和公孙策对望一眼,展昭笑着说:“她果然动手了!”
      “谁?”包公说:“难道是白玉堂?”
      他拿过信,再仔细一看,说:“不错,这信上的字和血衣上的血字有八分相似,看来白玉堂真来过府中了,幸好三宝已给本府藏好了。”
      公孙策也看了看,说:“他是怎么进来的?怎么咱们一点也不知道的?他就这样出入开封府如到无人之境?”
      展昭说:“对她来说,这点本事并不算什么,而且她还会易容,混在众差役中间,一时也是很难发现的。”
      张龙一听,说:“这白玉堂胆子也太大了,圣上的金殿他闯了,连开封府也任她出入自如,难道欺开封府没人不成?不过,他三番四次帮助咱们,还真不像是和咱们作对的。”
      公孙策这时也笑着说:“他主要目的便是盗宝,报信不过顺便而已,这锦毛鼠呀,真令人又爱又恨,以我看来,他盗不到三宝,一定还会再来的。”
      展昭点点头,心想:她都能来盗宝了,那就是说,她的伤已好了。她现在住哪儿呀?怎么在城中的客栈都查不到她的踪迹的?

      话说送信之人果然是白玉堂,她跟踪庞兴到庆月楼,把庞兴和李狗儿的勾当一一看在眼里,心想:咱若不去送个信,庞贼不是得逞了?既然你那么“关照”咱,咱能不回赠一下?
      当下回到庞府文光楼,写了信,又取出闵劲给她准备的自制人皮,易容一番,换了自己的白衣,这才出门。
      到了开封府后,偷了套差役的衣服穿上,把信放在书桌上,忽然想:我何不看看三件宝物在不在这儿?
      想到此,她才把开封府上下翻了个遍,谁知什么都没找到。心里便想:怕是老包惧内,把宝物都给老婆收藏了。所以又偷溜进后堂,把包公的家也搜了个遍,依然没找到,只得快快离开开封府。
      出了开封府,脱了差役的衣服,白玉堂心里气闷呀,心想:老包可真会藏东西,看来得想个办法让他们自己交出来才好!
      今天咱进了一次开封府,以后他们定是万分提防了,要再进去只怕不太容易,也罢,咱再等几天,等咱的伤全好了再去。
      这两天咱不在客悦来客栈,不知颜大哥有没有去那儿找过咱,再说那客悦来客栈十分奇怪,说不定也是老螃蟹的产业,不然那天怎么人人都走了,店老板和小二都在?要是颜大哥真到客悦来去找咱,那不是太危险了?
      想到这,白玉堂直奔客悦来客栈,她此时已然易容,再不怕别人认出来,大模大样的进去,就见那店老板堆着笑脸迎过来,说:“客官是要住店还是……”
      “住店!”白玉堂粗声说,“帮我准备一间上等房间。”
      店老板忙说:“有,有,请客官到后院看一看,里面还有一间上房。”
      白玉堂点点头,进去了,又叫老板准备酒菜,送到房里,找了个小二来侍候,赏了他些碎银,边饮边食间,她笑着说:“小二,你们老板待你们还挺不错嘛,挺和气的!”
      那小二见这个客人出手大方,是个不错的顾主,看了看左右,低声说:“客官你有所不知,我们这间客栈的老板并不是刚才那位云老板,而是京城有名的庞太师的管家庞福的产业,这在我们客栈是个明着说的秘密了。”
      “明着说的秘密?什么意思?”白玉堂奇怪的问,就算是庞家管家的产业,那又有什么见不得光的?
      那小二便说:“庞管家在庞府干了都几十年了,领着人家的钱粮,却偷偷的自己添置产业,拿太师府的余钱来攒自己的钱,那不是吃里扒外?”
      白玉堂想:这也算吃里扒外?看来还是咱家锦堂思想先进,管他什么管家下人?能攒钱他还鼓励下人去做哩。所以白家庄越做越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哥负担轻了,大家人子又过好了,何乐而不为?
      不过由此看来,不但庞老贼不是个东西,连他的家人也不是什么好料,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呀!
      她又问:“我听说前几日这里出了个强盗,把客栈砸得稀烂,现在看来,不怎么像哦。”
      那小二先是警惕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说:“只烂了些桌子窗户,修补了两天才修补好,这不,今天是重新营业。”
      说着他又低声说:“其实并不是什么强盗,好像是庞管家的仇人,庞管家两个儿子听说就是被他杀死的,所以管家才想杀他报仇的,没料到人没捉着,反给展护卫绑进了开封府。那天打起来老板就拖我走了,真是可惜,不然就可以瞧见展大人的风姿了……”
      白玉堂听到这里,不禁皱起眉头,心想:臭猫的好评不少嘛,敌人窝里也有他的粉丝。
      白玉堂细斟慢嚼,不时向小二打听店里的事,并没有得到颜查散的消息,不禁又想:这是怎么回事呀?他说过这两天会来找咱的,怎么就不见来了?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看来咱还是到双星桥那边查访一下才行。
      是夜,白玉堂换上夜行衣,出了客栈,直奔双星桥。她按颜查散的描述找到了柳洪家,悄悄的溜了进去,伏在屋檐间偷偷往里看,见厅内有两个四十几岁上的下中年男女,男的像是在擦泪,神情悲伤,应该就是颜查散的姑丈柳洪了,女的在旁劝慰,应该就是柳洪的续弦冯氏了。
      白玉堂觉得奇怪了,心想:柳洪这是怎么了?
      她细细一听,就听见冯氏在说:“老爷,你就节哀顺变吧,女儿才刚殓棺,你可要保重身体呀!”
      柳洪痛哭不止,白玉堂这才知道,原来是柳家的女儿死了,也怪道如此伤心。
      冯氏恨恨的说:“都怪你那姓颜的穷鬼亲戚,如果不是他,女儿能死吗?亏他还认了罪,如果他不认罪,我们就是告到开封府去也要为女儿讨回个公道!”
      白玉堂听了大惊,心想:颜大哥杀了柳小姐?怎么会?他那么善良老实的一个人,怎么几天不见就杀人了?只怕这当中一定有什么原因。只是颜大哥怎么就认罪了?
      柳洪哭着说:“我连女儿都没有了,今后谁给咱们养老送宗呀?”
      冯氏在旁说:“老爷放心,以后君衡定会照顾我们的,可恨这一切都是绣红这丫头胡作非为,自己给杀了也就算了,却累女儿也吊死了,真是可恨!”
      白玉堂越听越糊涂了,看起来死的还不是一个人呀!那绣红才是颜大哥杀的?这事情如何,看来还要去问问颜大哥才清楚,不过,颜大哥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书生,真就杀人了?这怎么可能?
      她偷偷的越过大厅,正打算四处看一看,忽听见屋后花园似有人在谈话,声音虽然不大,但白玉堂去听得清清楚楚,那声音竟然极像一个人的声音,那就是前几天伤了自己的花蝴蝶花冲,银牙都快咬碎了,询声音跟了过去。
      正在此时,只听得有人“呀”的一声惨叫,白玉堂身形如飞,早已赶到,就见花园的敞厅内立着一个人,那人书生打扮,分明就是自喻风流的恶贼花冲,这时他前面摆着一架棺材,那棺材盖却没盖上,花冲俯身语带奸笑,说:“好个如花似玉的柳小姐,唉,花爷还当你真死了哩,不想又活了过来,也是花爷艳福不浅呀!”
      他伸出手,正要抱起棺内的人,就听见背后响起了拍掌之声,有声音在身后说:“花贼呀花贼,咱们又见面了!这次你就别逃了吧!”
      花冲听这声便站了起来,转过身,见黑夜中那一身劲装,虽然看不到相貌,但那眼神,那身形不是白玉堂是谁?花冲那笑容难看起来,口里却说:“嗳,上天还是挺关照花爷嘛,刚送来了一个美女,又送个美男来了!”
      白玉堂也不恼,她这次有取胜的把握,那里还怕花冲?她面带笑意,说:“花贼,上次给你跑了,这次可别跑太快哦!”
      花冲明知不是敌手,加上他的折扇又给展昭毁了,那里还有胜算,便一把揪起棺内的柳小姐向白玉堂抛过去,说:“锦毛鼠,不是花爷怕你,若花爷不是有伤在身,怕你锦毛鼠?美人给你吧,花爷不陪你玩了!”
      他抛出柳小姐后,逃得比黄鼠狼还快,白玉堂接住柳小姐,也不好再追赶,心里恨恨不已。
      柳小姐给他抛了一下,已是幽幽转醒,白玉堂正要问一下颜查散的情况,就听见园外人声噪杂,有人来开花园了,忙把柳小姐放回棺材中,嚷了声:“来人呀,你们小姐还魂了!”
      嚷完后,她便飞似的离开了柳家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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