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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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萦脑袋里胡思乱想严重，她努力抿唇视线往下看，反正不敢跟李阔对视。
李阔脱掉蓝色外套压在徐萦的肩膀上。
“穿上这个试试。”
徐萦扯住外套的衣领避免它太沉而掉落，说：“你的那件藏青色外套还在我卧室衣柜里。”
李阔半开玩笑：“是吗。那集齐我的七件外套说不定可以召唤葫芦兄弟。”
有点幼稚的浪漫。
徐萦：“你是几娃。”
“我？”李阔折眉，“我是爷爷。”
“啊。你这。”徐萦半天憋出两个字恭维对方，“厉害。”
韩初年将车停在两人前面一点，徐萦看见他以后对李阔说：“我家里人来接我了。你要坐我的车走吗。”
“我们可以送你。”她说完立刻补充。
李阔看了看前面那辆豪车：“不用。正好我还有事。伞给你？”
徐萦：“你留着吧。把什么都给我你就该淋雨了。”
“那我先走。”李阔说话间身体往前倾，将伞也顺势挪开。
徐萦没有伞的庇佑，整个人瞬间站在蒙蒙细雨里。
虽然雨不是特别大，但是让女孩子淋雨多少有点狼狈吧。徐萦没有被照顾到，人愣在原地几秒钟没有动。
李阔忙将伞挪回来，稍微弯腰视线跟她平视，眉眼有些许笑意望着她的双眸：“大小姐。”
徐萦诧异，反应慢半拍：“啊？”
“我送你到车门那里啊。”李阔温声笑道。
徐萦面上不好意思，低眸解释：“我不是大小姐。那个没关系，你还有事你先走。”
她不想李阔觉得自己娇气。男生大多应该不喜欢娇气的异性吧，觉得她们很做作还很累赘。
李阔说她：“你气质挺像的。”
“我？”徐萦嘴巴张了张。
“阿阔，走了。还跟学妹聊起来没完？”他朋友终于忍不住开始催促他。
原来他真的有事，李阔是要送徐萦才没有走出校园就要离开，他朋友只好继续等，谁知道李阔这家伙腻歪起来没完没了，对方等得丧失耐心。
李阔过去，骂道：“催什么，就来。”
“最近转性还是破戒，会勾搭妹妹，不见你之前喜欢跟我聊天。”
“滚后边去，我来开。”他说脏话的时候还是很温柔，没有什么攻击性。
“哥哥，我可以搂你腰吗。哥哥。”
“先闭嘴。把后杠。别摸我。”
“哥哥腰好硬啊，手感真几把舒服。唉，别打脸啊。摸一下又不会变软。”
李阔：“松手。”
徐萦摁下车窗探出脑袋往后面看，韩初年提醒她外面在下雨，当心淋雨感冒。
机车声在风中呼啸，李阔挺拔的身体稍微弓着，后面那个酷酷的男生抱着他的腰。两人和车都有点嚣张地消失在街道拐角。
徐萦对韩初年说：“我们跟着机车吧。”
韩初年启动车子：“可是萦萦会云系统告诉先生。”
“没关系，到时候再撒谎。”徐萦私心里想看李阔放学后会去做什么，他说他有事，或许不是好事吧，否则也不会骑机车。
他应该不是再去打架的吧，徐萦还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韩初年忽然说：“我跟丢了。”
徐萦先是微微辄舌然后轻声：“那我们回去吧。”
*
徐萦单薄的身体抱一摞看起来就很重的练习册，表情寡淡从三楼化学办公室往二楼走。
李阔靠在二楼走廊尽头的墙壁打电话，他情绪有点不稳定，虽然说话音量控制得比较低，但是徐萦还是听到他不耐烦凶了一句。
他挂断电话习惯性伸手摸口香糖，想嚼点什么。转头看见徐萦站在阳台上，脚边还放着一摞练习册。他笑了笑，跟她打招呼。
徐萦跑过去，伸手就拉他往外面走，左看右看后，居然破天荒把他拉进就近的男卫。
原来男卫生间也和女卫生间装饰差不多，干净整洁的洗手镜，一尘不染的木质地板，还有香氛。
李阔很高，但在徐萦手里还蛮听话，任由她拉着自己走。
幸好里面没有人。
徐萦推开最里面的格厕，反手将锁扣落锁。
李阔慢条斯理靠着木质的壁，居高临下，嘴角往上弯，眼皮微微往下掀，好笑看着她：“你要干什么。”
徐萦：“那个。”
“嗯？”李阔嚼着口香糖，表情有点慵懒。
徐萦说：“你好像不高兴。”
“没。”他双手抄在裤袋里，心情看上去不像是不高兴的样子。
徐萦说：“你的外套还在我家里。”
“然后呢。”李阔说，“说过了，喜欢的话，送给你了，捐了也好，义卖也好，丢了也行，随便，看你方便。”
徐萦低眸：“我要那个，好像也不能穿。”
李阔抻了抻身体，有点疲倦感，最近打架太累，他说：“眼镜那个事，我还欠你个人情，说吧，想我怎么还你。”
徐萦：“啊，那个的话。其实不用还。”
李阔：“别客气，我应该的，况且。”
少年笑得坏坏的，但绝对没有恶搞和轻浮的意思，就是一眼看穿少女的心思，直接坦然地摊开来讲而已：“你好像有点喜欢我。”
他说。
徐萦温温吞吞，耳夹绯红，黑色的耳发根本挡不住她的腼腆：“我确实好像有点。”喜欢你。
如果你真要还我人情的话，那可不可以当我男朋友。
李阔没听清后面的话，他比较会照顾徐萦的身高，稍微弯腰过来听：“什么？”
“我操，这节课太痛苦。”
有几个人结伴进来。呀，这是男卫。徐萦有点怕暴露，险些惊讶出声。
“嘘。”李阔示意徐萦别出声，手轻轻拢住她的嘴巴。
徐萦眼睫毛微微颤了颤。
李阔看了看她。徐萦又连忙把眼睛低下去看自己鞋尖。
“去开放做的？”
“没有。家里做的，她家。”
“不怕出事？”
“出事就赔钱呗。”
“不怕家里人揍啊。”
徐萦问李阔：“他们在说做什么啊。”
李阔始终眯着眼眸，眉眼似乎含笑，没说话。
对方又说道：“几斤无菌鸡蛋，半袋面粉，做个蛋糕还怕揍，太没出息了吧。”
徐萦抬头看李阔，发现他气定神闲，一副无所谓事情是否会败露的表情看着她。
徐萦还想开口问他现在怎么办发现她只是动了动唇角，李阔就抬手放在嘴巴上，示意她别出声就好，没关系。
等他们走远了。徐萦松口气。李阔的嘴角始终往上翘起，没什么觉得尴尬的。
倒是徐萦耳朵被憋红，脸颊也红扑扑的，她抬起下颌看着李阔，谁知道迎面就吃她一个脑瓜崩。实际上不怎么用力，李阔只是屈指在她头发上虚空敲了下。
“下次跟我讲事其他地方都可以。我倒是无所谓。就怕你。”
徐萦看了看他：“那我怎么出去。”
李阔：“光明正大出去。”
徐萦：“那全校都知道我进男厕所啦。我会出名的。”
几分钟后。
李阔靠在男卫外面的墙壁上，对里面说：“出来吧，没有人。”
徐萦站在他旁边，走廊里果然一个人都没有。
“上课时间，当然没人。”李阔将嚼过的口香糖吐在纸巾上，扔进垃圾桶。
徐萦：“那刚才那几个人。啊。他们是翘课出来的。”
李阔看她：“吃饭的事情别搞忘了。要我来接你？”
徐萦心里很满意这个还人情的方式，摆手道：“会麻烦你吗。也可以不用的。”
李阔笑：“你不是还有个司机朋友？叫上一起吧。放心，哥哥不是坏人。”
徐萦：“……”嗯。我知道你不是。
可我是。她说。
*
“大概就是这里了。”韩初年将手刹放下，看向后视镜对徐萦说。
悦来私房菜。在商业街蛮好找的位置，就是现在是下午聚餐高峰期，不太好找停车位。
“我在这里等你，你停好车来。”徐萦已经背好书包，把琴留在车上。
李阔约她吃饭，她跟琴楼老师请假，理由编了很久，最后韩初年帮她一起作伪证说家里临时有事要提前走，他们俩还合伙把车上的萦萦弄故障才绕到这里来。
傍晚天气闷热得厉害，徐萦是不受热体质，在广场稍微站了小会儿，脸颊就被热浪闷得泛红。
她低头看地址，F1栋3楼，往左边走从天桥过去。
刚好电话响起。
“喂，你好。”徐萦语气有点温吞。
“要到了吗。”是李阔。
徐萦看了看车库的方向，说：“嗯，我们到楼下了。”
李阔：“招牌比较好找，但是上来挺拐的，我下来接你。你在哪儿。”
徐萦：“我在。”
她很少有机会自己独立行动，以前是老韩一步一紧地看着她，或者阿姨带她出门。没有他们监陪情况下和朋友去外边吃饭，这是徐萦生平第一次。
“我在那个，天桥的右边。”徐萦描述。
感觉自己说得不仔细或者不准确，担心李阔找不到自己。
“我看到你了。”李阔道。
“昂，这么快。”徐萦诧异。
“嗯。我本来就在下边。”李阔走过来。
徐萦还没有来得及挂电话，肩膀就被人拍了下，力道不算重，但也不是特别温柔。怎么说呢，就像很好的朋友那样打招呼的力道，没有小心翼翼和试探，特别自然。
徐萦回头。
李阔笑：“你这么热？”
“嗯。”徐萦白里透红的小脸蛋儿汗涔涔的。
“你朋友呢。”李阔向四周看了看，问：“停车去了？”
徐萦点点头。
李阔从裤袋里摸手机：“联系方式给我，我给他发定位。我们先上去。这里确实很热。”
徐萦跟着李阔修长挺拔的身影往天桥那边走，徐萦思维特别笔直，直接硬从天桥上去。李阔在拐弯的地方特地转头对她说：“这里有电梯。从这边上去近些。”
“哦。”徐萦就乖乖跟在李阔身后。
李阔伸手摁楼层，电梯里有冷气，徐萦这个时候才稍微感觉好受一点。
李阔笑道：“今天有点其他人在，不介意吧。”
徐萦：“昂。”
少女微怔，稍稍仰头看着李阔好看的眉形，他眼睛清澈明亮，嘴角往上弯，分明在微笑。徐萦挪了下视线，她以为只有李阔和自己。
电梯门开了。
“这边。”他边走解释说，“其实不是我的朋友，是我堂弟。他知道我来这边吃饭临时喊了帮他朋友过来凑桌。没办法推掉，我也很头疼。不过我跟他们也不熟，你坐我身边就行。”
听到不是李阔请的客人，他还说自己跟他们不是很熟，不知道为什么徐萦觉得很有私属感。
她点点头：“嗯，没关系。我没事。”
李阔问她：“要去洗手间吗。”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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