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Order》一度藏花

15、第 15 章

　　“哈利小主人您醒了！米奇按照老主人的提议给您准备了热牛奶烤吐司和蔓越莓冻，要是哈利小主人不满意这些米奇可以再给您准备喜欢的食物！”两颗网球大的眼珠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圆溜溜的绿蓝色瞳圈神似节日彩灯。哈利睡眼朦胧的坐起身，被子滑落堆在小腹上，他还以为在自己梦里，喃喃自语道：多比？

　　家养小精灵面露悲愤。就算它们是炼金产物，难道哈利小主人当它家养小精灵不要面子的吗！马尔福家的多比是它们整个英国家养小精灵中的反面教材——天大地耻辱。一个要假期要工资还要自由的家养小精灵？不仅伤害了巫师还背弃主人！完全无视掉它们群体存在于世界上的本质原因：无条件的衷心服务巫师。哈利还不知道他说错话险些捅了马蜂窝，因为名叫米奇的小怪物极力的克制情绪，哪怕它身体轻颤憋得格外痛苦，也没有像多比那样用头撞地板。波特和马尔福家族不对盘是有悠久历史的，从管束佣人的竞赛中，波特可见是更胜一筹；布莱克家都比金光闪闪的马尔福家强上不少，不外乎贝拉莱斯特兰奇跟卢修斯从小就不对盘。

　　好吧。哈利知道面前的不是多比了，被睡到女贞路的脑子也回神：他想起来现在他是在什么地方，以及他是怎么来的。他所处得低调奢华的卧室是波特庄园主卧，他是被这个自称米奇的家养小精灵“拐卖”到此处——位于戈德里克山谷深林中面积广大的祖宅里。在他心神不弄的从酒吧冲出混进人群，如同失了魂般在街上乱逛拐进颠倒巷，米奇突然从爆破声中出现，毕恭毕敬的以对待家主的礼仪，当时的哈利还不知道，向好似被人用摄魂取念的救世主大人行礼。

　　哈利猛地后退一步，比常人反应快数倍的摸出魔杖，神情十分警惕地质问道：谁派你来的？

　　尊敬的哈利小主人，家养小精灵用特有的尖细声音来答话，同时深深鞠躬，鼻尖都要杵在铺着砂石的砖面上，声音自豪而兴奋不已，老主人派米奇过来接您回家！

　　花费几秒钟来反应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哈利没有丝毫犹豫就点头同意了家养小精灵的请求——为什么不呢？哈利反转手腕将魔杖重新敛回袖中。去个没有外人知道的神秘住所，他们都不会找过来，也没有猫头鹰的打扰。在酒吧里发生的事情让他无法心平气和的跟罗恩坐下来好好谈谈，而布莱克老宅，罗恩现在暂住在那里；即使罗恩没来十二号，哈利也无法面对填充着他们俩生活往事的房子，尤其是如今的他重归形单影只。

　　坐在床上的哈利挠挠头，脑袋里面好像钻进了千百只蠕动的虫子，拥挤不堪。他不得不承认昨天晚上借酒消愁的懦夫行为百弊而无一利，酒窖里的陈年老酒后劲十足。哈利想依靠酒精麻痹，至少短暂的逃避现实，谁知道反带给他的是一整晚昏沉沉。罗恩的脸在眼前晃着，有伤心的，有生气的，有骄傲的，也有狡黠的；但出现最多的却是昨天下午，被好友发现秘密后的空白。

　　罗恩为什么要对自己隐瞒整件事情呢？哈利想不明白对方是怎么想的，难道是怕自己评判他的取向？怎么会呢，你我是比亲兄弟还关心彼此的挚友，况且我也喜欢上同性……随即他又开始思考扎比尼说的‘韦斯莱被赶出了家’的原话以及金妮眼中流露出的不满，跟莫莉夫人谈及小儿子时的尴尬，还有赫敏，哈利猜聪明的女巫肯定很早之前就和罗恩把话谈开。所以只有他自己是被长时间蒙在鼓里的，没有人跟他透露一点，除了扎比尼。哈利觉得生气，又觉得羞恼，多少人把他当成笑话看？伟大的救世主，你的挚友都不愿意和你说真话。

　　“谢谢你，米奇。”

　　好么，哈利下意识给眼巴巴等候自己的家养小精灵回复，话一出口就知道他犯了大错。他下意识的皱起眉头，多比给他的打击太大，哪怕过去六七年仍然让人后怕。所以说，经验有时候也是靠不住的，哪怕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米奇克制住情绪，至少不能吵到哈利小主人。它深深地鞠躬，嘴紧紧闭住吞下尖叫，在爆鸣声中消失了。

　　早餐是很丰盛的，哈利却因为心思太重，一顿饭下来食不知味。

　　他当然不知道窝在厨房里的几个家养小精灵见此情景痛哭失声，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把手放进烤箱里惩罚自己做饭水平下降让哈利小主人不满意：小主人竟然只吃了一小片吐司！或许它们的确应该去跟霍格沃茨的家宴小精灵们去学学如何满足哈利小主人的口味。

　　当新任波特家主在庄园里乱逛时，他能听到有窃窃私语。但每次一回头，哈利只能看到纯填充着风景装饰画框。他狐疑地让视线从屋顶贴着墙壁移动到地板上看看有没有蛇类雕塑。在他脑子里的魂片被伏地魔弄死后，哈利在七年级路过斯内普原先办公室的时候听到了美杜莎的轻唱。蛇佬腔并没有消失，敌人赠与他的技能也在罗马尼亚追逐战里帮上大忙。即使多次使用，哈利依旧很难分清蛇语跟英语的区别。有巫师对着他说出口的阴冷低嘶面露恐惧，也有蟒蛇对他讲得话表示一头雾水。

　　显然，整个庄园里只有他在呼吸，敏锐的视觉告诉哈利没有蹦出来个同行伙伴；还真有点像是赫敏带他们看过的麻瓜恐怖片中场景，哈利搓了搓胳膊上莫名出现的小疙瘩。他的脑海中突然窜出罗恩先前的提议，养只猫头鹰。等等哈利，小恶魔猛地踢他脑袋一脚，说好不想罗恩的呢？你不是还在生他气么。

　　——我才没想罗恩！哈利大声跟面露嫌弃的小恶魔吼着，试图掩盖被戳中心事的心虚：我只是觉得这么大的庄园里的确可以养些动物！猫头鹰就很不错，可以送信！

　　啊，虚伪的格兰芬多。魔鬼摸下他头顶的小犄角，翻个大大的白眼，冷哼一声点明事实：先前罗恩提议让你再养一只猫头鹰的时候你是怎么跟他发火的？你怎么现在又不一鼓作气坚持到底了呢。

　　哈利试图拿抹布堵住对方喋喋不休的倒三角嘴，该死的梅林短裤，再让它口无遮拦地抖落下去就要把昨天晚上到底做什么梦都讲出来了，你闭嘴！他得到的回应是充满鄙夷滋味的中指，小恶魔扑腾两下黑色像蝙蝠一样的翅膀，噗得消失在脑海里。

　　长走廊尽头是扇简朴雕刻花纹的大门，等哈利慢吞吞走近才注意到门没有上锁，甚至没有关紧还留着缝隙。他一边唾弃迟早有天可以把自己害死的好奇心，一边推开了大门。书，直达天花板的架子上密密麻麻都是书，哈利把门全部推开的瞬间就觉得误入罗文克劳休息室，他的嘴张开呼出口气后忘记合上。梅林，要是让赫敏看到这些书恐怕她这辈子都要驻扎在这个房间里了。

　　哈利进了房间后就发现书桌上摆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和邓布利多教授摆在桌子上的旋转银器有几分相像，但有些他感觉好像在麻瓜界里也见过。用线串起挂在两根木棍上互相碰撞的珠子吸引哈利的目光，从小到大他都是缺少玩具的‘资产贫穷’小孩，他试探性的伸出手指碰了碰最靠边的珠子，结果它们竟然叮叮当当的散落下来，顺着桌面滚落到地毯上弹跳着跑进黑暗角落里。

　　“我还想你什么时候会发现这个奇妙的地方，哈利。欢迎来到庄园内的主书房。”

　　声音是从他斜右后方传来的。糟了。哈利急忙转身试图用身体挡住残破不全的物品，在他对面的墙上挂着个硕大等人高相框，其中站立着一对中年夫妇。男人看到哈利紧张的表情后轻努了下嘴，随即爽朗笑着把威严在无形中缓解不少。哈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手里还捏着先前抢救下的一颗玻璃珠，尴尬得脸颊泛红把珠子放回桌上。

　　“先生，我很抱歉……”哈利为刚醒没多久就笨手笨脚弄坏东西而愧疚。

　　“哦，那串珠子，不用这么紧张，詹姆斯五岁以后就再也没想起过来这个小玩具了，”男人眼神中流露出包容和慈爱，还带着对于往事的怀念，“哈利，我想我还没进行自我介绍。我是查尔斯，这位优雅美丽的夫人是多瑞亚，我的妻子。”被他揽在怀中的女人矜持的微抬高下巴露出天鹅般纤细脖颈，白皙芊指轻拍查尔斯胸口表示爱意。

　　多瑞亚并不惊讶于孙子全身上下弥漫出的紧张和局促，她了然体贴的打了个招呼：“嘿，哈利，我是你的奶奶。你和詹姆斯真是长得一摸一样，除了……”

　　“我的眼睛很像我妈妈的，大家都这样说。”对方讲得话题拉近不少距离，让这对生疏的祖父子的相处顺畅些。哈利抬手轻摸眼角，这句话从他在十一岁时第一次见到海格以后就不断地在不同人嘴中重复。其实哈利跟查尔斯长得也很像，除了头发颜色有些差别以外。哈利一直以为波特家族的标志就是乱蓬蓬如鸡窝似的黑色头发，现在他知道詹姆斯的头发颜色是从来自布莱克家族的多瑞亚奶奶身上继承到的。查尔斯深棕色的头发打理得效果还不错，至少不像他年轻的孙子那么活泼。

　　“哦，其实我不是想说这个点，不过也没错，”多瑞亚被打断话后没有生气，淡笑地样子高贵而端庄，跟哈利以为的布莱克家族女人们完全不一样，不用提老布莱克夫人和贝拉特里克斯，单是纳西莎马尔福夫人也足够疯狂，“你比我记忆里的詹姆斯还要年纪大不少，哈利。”

　　“是这样的，多瑞亚。就如同是昨天，詹姆斯还是个为了不能追到心仪女孩子而头痛不已的小家伙；而现在他出类拔萃的儿子已经站在我们面前了，”查尔斯不愧是个格兰芬多，即使是说如此隐忍伤感的话题的时候也可以做到愉悦而跳脱，“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一夜之间我们的儿子长大成人并且有了他的后代。”

　　通过祖父查尔斯的一番话，哈利明白了个被他忽视许久的事实。他的祖父祖母也是格外难过痛苦的，哪怕如今的他们只是画像。但因为是对本体记忆的灌输，他们才能无私的对哈利，相当于是陌生人的孙子如此宣扬亲情，不吝啬的包容相待；是的，他们都爱詹姆斯。哈利想给这对老夫妇个拥抱，可惜被冰冷现实限制；它又重申事实——现在的波特家族只剩下哈利波特一个人了。

　　尽管多瑞亚已经对他有所提点，查尔斯没想到哈利的心思会如此纤细敏感，不过想想多瑞亚从赛德蕾尔那了解到的关于孙子从小在麻瓜家庭里受尽苦难的历史，他完全能理解哈利的状态。这让粗枝大叶的老波特更心疼了，想想被宠坏的儿子詹姆斯那般无法无天，他宁愿哈利也是个混世魔王，至少别像现在如此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他笑着安抚哈利：“我和多瑞亚都很高兴你愿意回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当然，未来你要担负的责任会很大，但眼下我希望你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我和多瑞亚一向都很开明，至少不像是沃尔布加——诶，多瑞亚，别踩我——哪怕是麻瓜种的朋友你也可以邀请到庄园来小住，毕竟你现在是波特家主了。”

　　查尔斯说的很委婉，但哈利明白自己看起来有多糟，就像是刚经历了风暴的鸟巢。至于能邀请到庄园里做客的朋友，他想到了赫敏，理所当然的也想起了罗恩。他们到底对他隐瞒多少秘密呢？格兰芬多铁三角终将导向分道扬镳的结局。这让哈利的心情更糟了：他真的就是个傻蛋。

　　或许是传承的魔力，哈利格外想跟祖父祖母一抒心中抑郁的情绪，但又担心自己模样让查尔斯觉得太过软弱不配作个纯血世家的家主，没法让历史悠久的波特重现往日荣光。

　　这对在战争来临之前就预判形式并且狠心做出最英明决定的夫妇读懂了哈利的表情，哪怕他们的孙子是个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优秀巫师，在他们眼前不过是个才二十多岁对社交生活手足无措的年轻人。查尔斯挠了挠头，哈利发现他们祖孙三代都挺喜欢把这个动作当成标志性习惯的，带点调侃滋味说道：“我记得这种表情，多瑞亚，还记得詹姆斯第一次和我们提及‘跟斯莱特林鼻涕精玩得很好的伊万斯’的样子么？”

　　他们都知道这句话真正的对话对象是谁，多瑞亚则很有默契地点点头，对哈利解释，“查尔斯完全把詹姆斯惯坏了，你爸爸懂得违反校规和调皮捣蛋，面对喜欢女孩的时候却束手无策，用了最可笑的法子，不停的吵架找茬儿，可真别扭。”查尔斯嘀嘀咕咕的表示妻子甩过来的锅并不想背，毕竟又不是一个人溺爱儿子。

　　哈利很羡慕他们两人间的默契。

　　说说看，哈利，查尔斯提议，毕竟詹姆斯最后追到莉莉也有我的功劳。

　　“好吧，”哈利吞吞吐吐老半天，还是下定决心说出来，把人物身份给模糊带过，“我有个朋友，呃，他喜欢上了他的一个朋友，但是他却发现他的朋友一直对他隐瞒了感情生活。但是他的朋友又对他特别体贴特别好，平时相处都是彼此唯一的感觉。而且我朋友觉得他的朋友是知道他喜欢他的……”

　　这么多他，他的朋友，他的朋友的朋友，这个狗血的感情故事简直不能更假了。说到一半的时候哈利都觉得实在丢人，又看到查尔斯跟多瑞亚用种包容和鼓励的眼神瞧着他，索性住了嘴不再吭声：他们一定猜出来了，哈利你可真是个笨蛋，还不诚实坦率。

　　查尔斯问哈利，这个所谓的朋友是不是就是你自己，而你说的朋友的朋友就是让你眉头紧皱眼圈发黑的对象。

　　哈利用很大的勇气才督促自己点点头，但他不觉得祖父祖母能猜出来确切的人是谁，毕竟整个波特庄园已经封闭有些年头了。

　　多瑞亚轻摇不止从哪儿掏出来的小羽毛扇，黑色的眼睛简直能看透哈利的灵魂，“哈，是韦斯莱家的……小儿子，对不对，哈利？”当她说出韦斯莱家的时候故意拖长声音，让哈利情不自禁窒气，当被祖母猜对的时候，他太过紧张也实在震惊，遂打了个响亮的嗝儿。

　　——你怎么知道这个的？哈利瞪圆了翡翠般的眼睛。

　　“昨天晚上在酒窖里你可没少抱着个橡木桶哭罗恩韦斯莱，”多瑞亚就像是懂得读心术，她打趣道。哈利面露惊恐和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地缝里的表情成功娱乐了她，女人笑着摇了摇头让新人家主放宽心，酒窖里没有可以让他们访问的画像框，而且家养小精灵也不会把这种隐私事件汇报给成为画像的前主人，“我和赛德蕾尔在她出嫁前关系就很好，她给我讲了不少你和她家小孙子的故事，哦对，赛德蕾尔是你小朋友的亲奶奶。”

　　哈利的头发比之前长不少，参差不齐的遮拦住耳朵上廓。他的心意是第一次被人直截了当的拿出来，耳朵热极了，哈利即使看不到也知道自己肯定红得如同熟透虾子。

　　多瑞亚看着孙子是如此神情，便知道她理解的没错了。女巫温言细语的劝道，“虽然我和赛德蕾尔都是局外人，对你和罗恩的了解没那么多，也不知道你们二人之间的往事到底如何。但是，哈利，连赛德蕾尔都能意识到罗恩对你的看重和珍惜，你此时此刻又何必纠结于他对你是怎样的情谊呢？你们只差把整个事情摊开放在桌面上交流，误会就像是雪球，随着隐瞒和自以为是越滚越大。即使是在炎热的夏天，也不会自行化解的。”

　　“我，我不知道。”哈利被说的心动，却还是摇头，他眼前闪过在酒吧房间门口看到的场景，“罗恩看起来已经有个神秘恋人……”

　　“他瞒着你不说，未必是不想让你知道。或许这段所谓的感情并不是真正的关系，哈利，我不是为罗恩开脱，或许他是个像你描述里那样不负责的人，但你才是真正了解认识他的那个，罗恩韦斯莱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有时候你要相信你所爱的人做出的决定是有原因的，哪怕在当时看起来格外的愚蠢和缺乏逻辑道理。”多瑞亚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出泪光，查尔斯则坚定的握住妻子的手。

　　“有时候你眼睛看到的、你听到的会欺骗你，记得在相信这些传言信息的时候先问问自己的内心。”查尔斯一改轻松的形象，格外认真的劝告钻进牛角尖死胡同的哈利。

　　谈话发展到现在的地步是超过哈利的想象的，他还以为祖父祖母会讲出劝别再惦记罗恩这类格外现实的话。哈利很自责，如果连祖父祖母都能发现他以为的事实里的纰漏，为什么他却不能想明白呢？把事情闹得太过难堪让哈利即使想去找罗恩都拉不下脸，更何况他不知道在甩门而出后，那个神秘的男巫，会对罗恩说些什么扳回感情的话。

　　一口气堵在哈利的嗓子眼儿，让他哑口无言。

　　多瑞亚是善解人意的，她很明白哈利的处境，包括他难言的心思，“好了，我昨天跟赛德蕾尔约好了下午茶，就留你们两个祖父子好好交流波特家史。”说完这句话，女巫就从画框边缘消失了。

　　老波特侧头看着妻子消失的方向，目光停留大概五秒钟，而后转头回来看向眼神里流露出羡慕情绪的孙子，带着某种自豪的情绪问：“多瑞亚她很棒，不是么，哈利？”

　　哈利表示赞同，却暗自叹气，或许他的这一天永远等不到来临。

　　如果查尔斯能走出画框，他一定会给再次陷入自怨自艾情绪的新任家主肩头狠狠一拳，让他好好清醒清醒。查尔斯的眉头皱起来，雕刻出阅历的痕迹，“哈利，波特家族对于爱恋对象的选择从来不会出错，我的父亲，我和詹姆斯都是如此，你也不会例外，前提是你要相信你自己的眼光。”

　　哈利承认多瑞亚和莉莉都是伟大的女巫，波特家族人能得到的最好的伴侣。但是他不确定自己有能力做到，他该如何追求好兄弟，完成这种身份上彻底的转变呢？

　　“祖父，我，我对自己没有信心……您可不可以告诉我，您是怎么做到将多瑞亚祖母追到手并且使得布莱克家族同意认可的？”

　　“不要小看波特家族在面对爱情时的疯狂，你要对血脉里流传千年的偏执更有信心，”查尔斯爽朗的笑起来，棕色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他轻拍手掌，把目光从面前男巫的身上移动到正对面的巨大布幕，“现在是时候把落地窗露出来了，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