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神的神奇人生》唐寻

5、第 5 章

　　陆冉鸣和陆心月按照计划，从此开始了逛吃、逛吃的模式。

　　只是这个计划实行起来也不是很容易，也有许多的阻碍，比如，他们要过的第一关，守宫门的侍卫大哥。每当他两要出门去享受人生时，这侍卫大哥总是一副刚正不阿，以宫规面前不能有丝毫出错的措词，对二人实施劝退。二人面对摆在眼前的困难，自然是不会轻易屈服的，想尽了各种办法，换各种装扮。陆心月倒好说，可以装扮成要出门采买东西的宫女，陆冉鸣就不容易了，他现在的身体，上官小妹，是宫里面年龄最小的，怎么藏也藏不住，一到宫门就被那侍卫大哥的火眼金睛看的无所遁形。

　　二人一时踌躇无计，陆冉鸣和陆心月商量道：“你觉得最好的办法是什么？”陆心月道：“自然是要么手里有牌，要么就换个熟人喽。”陆冉鸣道：“对，最好是借别人之手帮我们办成这个事。”陆心月问道：“借谁的手？”陆冉鸣嘻嘻一笑，神秘说道：“还能有谁？自然是刘弗陵了。”陆心月叹道：“可是刘弗陵不会答应我们的。”陆冉鸣摆了摆手道：“你别忘了，刘弗陵可只有十二岁，还是个孩子，对付孩子嘛，我有的是办法，咱们最好要把他收归己有，让他成为我们的人，以后好办事。”陆心月赞道：“好主意。”

　　二人也真厉害，当下对着刘弗陵一顿软硬兼施，冲他海夸外面的大好风光，市井小巷，亭台楼阁，茶市饭庄，编故事编的酣畅淋漓，直把刘弗陵的一颗心，说的砰砰萌动。于是……,刘弗陵没骨气地答应了，当下决定陪两人出去玩。并在陆冉鸣的花言巧语下，说是为了以后长远的未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硬是将那位态度强硬的侍卫大哥，换成了一个平常认识的内部人员。从此以后，尽捡着这个软柿子，往死里捏。

　　刘弗陵因为国事繁忙，但一年之中，还是被带出去了好几次，每次玩得都很尽兴，充足，饱满。二人带着他逛花灯，赏庙会，游道观，爬山，戏水，直把长安逛了个遍。陆冉鸣在自己玩乐的同时，也不忘把刘弗陵伺候的服服帖帖，导致现在刘弗陵对长安熟悉的也是一塌糊涂。哪里哪里有个什么街，街上有个什么店，那里面的什么什么是厨师的拿手菜。哪里哪里有两个父女两，那两人的卖艺杂耍，真是，逼真的不像话。长安的某处有个古董店，那里面收藏的东西，都很价值不菲等等。空闲时，便说起这些，在王安面前侃侃而谈，直把王安听得目瞪口呆。三人都是孩子心性，这一来二去，便渐渐熟稔起来，之间竟变得无话不谈。

　　陆冉鸣和陆心月在把长安周边逛了个遍，觉得没什么好玩的时，便开始寻思在宫里面搞点什么。

　　有一天，两人步行到了建章宫，走着走着发现宫的西侧有一个好大的池子，只是里面的荷花、荷叶都有些凋零了，看得出是很久无人打理。陆冉鸣扯过一个宫龄时间长的宫女，料她见多识广，应该这个池子的历史。问道：“这个池子以前是用来干什么的？”那宫女缓缓答道：“回皇后娘娘，这个地方以前是圣上建的淋池，以前池子中种的是一种名叫‘低光荷’的莲花，一条茎上可以长出四片叶子，叶子壮的像骈盖，等到阳光刺眼时，叶子就会自动垂下来，在根茎处形成一片荫凉，就像向日葵保护葵足一样，特别神奇。结出来的果实还像玄珠，是可以佩戴的，您瞧……”说着从衣服里拿出一个饰品来，给二人观看，二人从她这饰品中，大概能窥探出当年这池塘中荷花的英姿，陆冉鸣挥手示意她继续说，那宫女继续道“……就算叶子枯萎之后，但是它的芳香之气却不会消失，芳馥之气，方圆十里都能闻到，而且浅尝一点的话，还能令人口气清新，益脉治病。当年姐妹们每次路过这里都会摘一点含在嘴里。”说着砸了砸嘴巴，仿佛回忆起了当年的味道，二人看她这个样子，忍不住笑了，只听她又继续说道：“夏天天气太热的时候，我们会折一枝遮在头上，用来遮挡艳阳。下雨的时候，我们又会把它做成衣服，披在身上，用来挡雨。圣上当年也经常乘舟在池子里玩的。”陆冉鸣道：“那不奇怪。”那宫女摇了摇头道：“不，娘娘您不知道，圣上乘的不是普通的舟，圣上乘是以文梓为船，木兰为舵，船头刻着飞燕翔翔的图形，起风的时候，风带着小舟轻轻荡漾。当年圣上还让宫女唱歌。”陆冉鸣一脸好奇地问道：“哦？唱的什么歌？你唱两句给本宫听听。”那宫女依言唱道：“秋素锦兮泛洪波，挥纤手兮折芰荷。凉风凄凄扬棹歌，云光曙开月低河，万岁为乐岂为多。”歌声柔媚婉转，清甜糯人，直把陆冉鸣和陆心月二人唱的心神荡漾，全身酥酥麻麻，二人一问才知道，原来她正好是当年唱歌的宫女之一。那宫女唱完之后，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脸上仿佛还罩着一层迷雾，沉浸在当年的记忆里。

　　二人带着那宫女上了一个池南的桂台远望，陆冉鸣突然想起了一个重要问题，问道：“那淋池现在怎么这样了？听你说之前不是很好的吗？”那宫女低下了头道：“圣上刚登基那年年底的时候，好多大臣给圣上上折子，劝他不要耽于享乐，圣上碍于面子，听取了群臣意见，以后就再也没来玩过，年久失修，淋池就成了这个样子。”说着长长叹了一口气。陆冉鸣、陆心月二人对视了一眼，陆冉鸣又问道：“那圣上当时真的是沉迷享乐，不理朝政吗？”宫女摇了摇头，道：“不是的，圣上当时也只是偶尔来池中荡舟，玩耍一下，不是天天在的，并不似外间大臣们说的那样。”陆冉鸣，陆心月心里都暗暗骂道：“这些外间的大臣们真不是东西，成天闲的没事干就会上一些没用的折子，说一大堆废话，刘弗陵当时才八岁，还不能让人家一个小小孩童玩耍一下了？这简直就是泯灭人性的事！有机会一定要狠狠整他们一顿，哼！”嘴里边也连连叹道：“可惜啊可惜！”

　　让宫女退去后，两人百无聊赖，陆冉鸣突然说道：“要不我们去宫外呆个两三年之后再回来吧？”陆心月心里跃跃欲试，口中却问道：“刘弗陵会同意吗？皇后出去个两三年会被人发现的吧？”陆冉鸣笃定道：“不会的，刘弗陵现在很信任我们，我们只要跟他说了，他会替咱们打掩护的。先不要跟他说咱们去多长时间，就说很快会回来。”

　　说走就走，陆冉鸣在前头快步朝宣室殿走去，陆心月在后面跟着，二人直达刘弗陵所在。此时刘弗陵刚送走上官桀，上官桀说了一大堆，搞的他隐隐有些头疼。见陆冉鸣，陆心月二人先后进来，喜笑颜开道：“小妹，你终于想起我啦，你都多长时间没来看我了。”自从关系变好后，他特别愿意和他的皇后玩，他感觉她不像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反而较自己老成，有很多事情都愿意和她说，她提的意见，他都会欣然接受。

　　陆冉鸣笑道：“我这不是来了吗？对了，陵哥哥，我想出去玩了。”刘弗陵道：“去呗，你不用问我的，想出去就出去玩好了。”陆冉鸣摇摇头，笑道：“这次不一样，我们打算去个十天半个月。”刘弗陵惊道：“十天半个月？不行，我不同意，你的安全谁能保证？”这一下大出陆冉鸣所料，他看着刘弗陵一脸关心的神情，又转头看了一眼陆心月，突然牙关一咬，正色道：“弗陵，我有件事要跟你坦白。”刘弗陵看他突然变得严肃，又直接叫他‘弗陵’，而不是‘陵哥哥’，心中大奇，问道：“什么事？”陆冉鸣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让陆心月也坐，陆心月碍着现在自己的丫头身份，不敢坐，陆冉鸣向她道：“没事，你坐吧，我打算跟弗陵坦白交待咱两的真实身份。”陆心月心中也正有此意，觉得这么长期瞒着不是回事，当下便依言坐了。

　　刘弗陵耳中听着他两的一问一答，整个人云里雾里，半点情况都搞不清楚，让王安出去后，只得催陆冉鸣道，“小妹，你快说吧，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难道不是小妹吗？”陆冉鸣正襟危坐道：“我和小兰原本的样子其实不是这样，我们只是借用了上官小妹和小兰的身体。我原本的名字叫陆冉鸣，是个年龄不小的男人，小兰原本的名字叫陆心月，是我女儿。我们之前生活在山上，有一次用扇子不小心将灵魂穿到了现在的身体。”刘弗陵震惊地站起身来，指着陆冉鸣和陆心月，问道：“那么，小妹和小兰现在在哪里？”陆冉鸣摇摇头道：“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她们的灵魂会暂时沉睡，可能也在这副身体里吧。”刘弗陵惊魂未定，花了好长时间将陆冉鸣的话消化了好一会儿。在他潜意识里，怎么也不能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边。

　　过了好一会儿，刘弗陵在确定自己大概可以接受这个事实后，突然变的好奇起来，向陆冉鸣问道：“什么扇子？”。陆冉鸣伸手入怀，取出了那只剩一股扇骨的扇子，展了开来，供刘弗陵观看。刘弗陵只见那扇子只用一把扇柄，却支撑着一个尺寸的扇身，那多余的扇身在空中拖着，零零碎碎，拖拖拉拉，除了破旧以外，和普通的扇子比，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他掰掰这儿，看看那儿，还是一头雾水。陆冉鸣伸手接过扇子，指着那仅剩的一根扇骨道：“就是这个扇骨，它可以实现人灵魂的穿越，这原来是一把九股扇子，被我不知不觉中已经用了八根了，现在就剩下这一根。”说着不停地在扇子上摩擦，对那些用掉的扇骨表达怜惜之情。

　　刘弗陵相信了他所说的，接着问道：“那么，你和小兰……”突然意识到她不是小兰，改口道，“…….心月，都不是凡人吗？”陆心月笑道：“我只知道，我是货真价实的凡人，我爹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陆冉鸣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凡人，反正这扇子，自我有记忆以来，就一直跟着我，直到偶尔有一天，我突然发现了它的妙用，不过……”说到这里，停了下来。陆心月问道：“爹，不过什么？”刘弗陵附和道：“对，不过什么？”陆冉鸣原本是不想说的，但见二人穷追不舍，只得硬着头皮道：“这些年，我发现我似乎比别人老的慢一点，或者说，根本不会老，直到我用完扇骨之后，容貌才变老了许多，身体也变得有些跟不上。”陆心月道：“爹，你的意思是，用这个扇子，会消耗你的精力？”陆冉鸣点了点头。陆心月接着道：“那其实你和扇子是一体的？不然怎么扇子消失，你也会变老？”陆冉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可能吧，具体我也不清楚。”

　　刘弗陵傻愣愣地听着，突然想起他二人要走，问道：“那你二人此次要去哪里？”陆心月抢着道：“我们也不知道，只是嫌宫里太闷，要出去个几年。”陆冉鸣也道：“对，只是暂时出去个几年，看看大好山河，之后还会回来的。”刘弗陵“哦”了一声，为难道：“只是小妹是皇后，你们带着她的身体一走，怕会被宫人发现，到时候外间大臣发现了，朕不好交待啊！”

　　陆冉鸣说道：“没事，你就说我在养病就行，将椒房殿所有的宫人全都分散到其他地方，就说我喜清净，只要小兰一个人照顾，其余闲杂人等不得靠近椒房殿。”刘弗陵沉吟道：“好，就这么办吧。”陆心月喜道：“你是答应了吗？”刘弗陵笑道：“我不答应能怎么办呢？你们还不是要走，我自知拦不住你们，只盼你两在外面游玩时，心里能时常记得我，给我带点新奇玩意回来，回来后再给我讲讲你们在外面的故事。”陆冉鸣小手一拍刘弗陵，笑道：“这是当然的，我们以后还要回来帮你守护天下呢！”刘弗陵笑了笑，连道：“好，好，好，我等着你们回来。”

　　当下二人拜别了刘弗陵，自回到椒房殿收拾，为改天的出门游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