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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 ...

  •   感情当断就当机立断,快刀斩乱麻。优柔寡断,藕断丝连只会浪费了光阴,蹉跎了岁月,疼了双方!
      ——裴奕语录

      陈礼思前想后不知如何招待裴奕,是在家做一席菜肴还是外出下馆子?可以他半吊子水平厨艺实在难担重任只有讪讪地摒弃这个想法,准备晚上拎着裴奕去外面搓一顿。

      傍晚太阳还没下山,陈礼就领着裴奕去了A大正门对面生意红火的串串店。

      俩人来的比较早,但依旧人满为患,只有零星的位置,再晚点怕是他俩得站着喝西北风了,俩人赶紧寻位置坐下,陈礼领着裴奕去取串串。

      “礼哥,看你信手拈来的程度,常来?”裴奕没话找话闲聊着。

      “嗯,偶尔陪朋友来坐坐。”

      裴奕乱瞅,瞅见冰柜里的啤酒,双眼发光,吆喝道:“老板,来一打啤酒,要纯生的,冰的。”

      “要的,要的。”老板风风火火地应了,唤人把酒拖到他们的座位旁。

      陈礼拿了一把素菜放盘子里,裴奕凑上前,说:“礼哥,还是要吃点肉的,壮点才能不被欺负。”

      陈礼口味很挑,只对素食来电,陈礼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但他就是本能的不喜欢肉食,唯一能吃的肉类食品也就仅限点牛肉和鸡排。

      “不喜欢吃肉。”

      裴奕耸耸肩,嘴上说着:“好吧”然后也抓了一把素,笑得灿烂,“那我也学学礼哥,多吃素,补充维生素。”

      俩人坐会座位上,裴奕替陈礼开了瓶啤酒给他满上,自己正呼哧呼哧准备开一瓶,陈礼说:“我酒量不行,就陪你喝一瓶。”

      裴奕皱皱眉头,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有摆摆手,无奈地说:“好吧,我自己喝。”

      酒量不行都是借口,陈礼发飙起来可谓是海量,在高三毕业聚会上替裴俊挡酒,那可真正的来者不拒,力战群雄,走了一轮又一轮。不过陈礼是真的反感喝酒,他爸妈都嗜酒,小时候这对醉鸳鸯喝上头了丑态百出,小陈礼在一旁憋着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看着他俩出的洋相,内心暗自发誓以后对酒这种东西绝对敬谢不敏。

      俩人吃的火热,纵然空调源源不断地吞吐着冷气,汗水依旧打湿了后背。

      裴奕是个话痨子,到处侃着大山,摆着龙门阵,上至政治哲学难题,下到市井小口的家长里短,口若悬河,源源不断地从他嘴里巴巴而出,跟个永动机似的。

      陈礼虽然喜静,但偶尔体验一下人间喧哗也是不错的体验,在一旁安静聆听着,偶尔指点江山两句,听到有意思的地方也会跟着鼓掌大笑。

      “钉钉钉钉……”

      “礼哥,你电话响了。”裴奕说。

      陈礼拿起电话,瞅了一眼,得了,前男友的。

      陈礼犹豫片刻,接了电话,说:“喂?”

      电话那头传来爆炸性的鬼哭狼嚎,陈礼估摸着小学弟在某酒吧,至于做什么,在酒吧还能做什么,认真学习高数吗?估计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以前小学弟心情一不好就去买醉,陈礼都习惯了。

      “……喂?陈礼?我告诉你……你,我又不是……没人疼,没人要,你天天摆个……臭脸色,嗝……给谁看?我告诉你……我不稀罕……”电话那头断断续续传来小学弟的话语,听语气摆明喝大了。

      陈礼揉揉头,心想这都什么事,“你喝醉了,早点休息吧,既然分了就好聚好散,糟蹋自己像什么样子。”

      毕竟在一起也有大半年,陈礼也曾经很喜欢这个傲纵的小学弟,作起来颇有一番风姿,引人疼爱,但久了陈礼也麻木了,毕竟脸再惊艳也会看习惯,滤镜一没,小学弟就一闹腾的小孩,况且脸也不能当饭吃,陈礼目前还没有摆脱自己的经济危机,哪有那么多时间天天二十四小时顾虑情情爱爱。

      陈礼不再听,把电话挂了,刚放下对面又不死心地打过来,陈礼脸色耷拉了下去,操作了几下,把小学弟手机拉了黑,才继续挑着串串。

      “礼哥,啷个了嘛?”裴奕满嘴塞满了羊肉,嘟囔道。

      “前任,死缠烂打,分都分了,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裴奕咽下嘴里的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一脸严肃地说:“感情当断就当机立断,快刀斩乱麻,优柔寡断,藕断丝连只会浪费了光阴,蹉跎了岁月,疼了双方!”

      陈礼一脸新奇地打量着他,“可以呀,小老弟,说的话挺那么丝道理。”

      裴奕爽朗地笑着,说:“那是,情场老手在线辅导,小老哥,看在这么多年的交情下,有什么感情问题说出来,情感大师今儿给你免单。”

      陈礼给裴奕夹了块牛肉,“行了,哥没你那么多情场经验,但也不傻,倒是你小子,别哪天被人家大着肚子上门堵着我就谢天谢地了。”

      裴奕皱皱眉头,嘟囔道:“我可还是处男呢,男人闯荡四方,义气为重,俗话说得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怎能因蝇头小利抛弃出生入死的好弟兄?女孩的手都没拉过呢。”

      “……我本以为你是万花丛中过,辣手摧花,寸草不生,怎知你居然是罔顾花草,心系挚友之辈。”

      裴奕洋洋得意,得寸进尺,高中事迹脱口而出,大肆讲起自己高中为兄弟两肋插刀,出生入死的故事。

      酒足饭饱之后,陈礼吆喝着结了账,把剩下没开封的啤酒退了,好家伙俩人吃了近两百多,回去的路上裴奕用胳膊搂着陈礼的脖子,低声嘟囔,“礼哥,你身上好凉快啊,还香香的。”

      陈礼心说废话,你以为我香水白喷的?

      陈礼体质较虚,大夏天皮肤上的温度都比常人低一点的,以前上学的时候没有空调,总有些同学爱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现在裴奕就在这样做着。

      陈礼心想算了,反正就上个楼的路程,把他手挣脱放下太不给面子了,就任由裴奕搂着了。

      回到家中,裴奕就直直躺在沙发上闭眼小歇,陈礼去卫生间洗澡。

      卫生间的门和寻常人家的门不同,没有锁,是个类似窗子左右推开的门,上面挂个铃铛。

      陈礼正在冲身的时候,铃铛就发出一阵阵响声,裴奕推门而入,说:“礼哥我忍不住啦,我解个小手。”

      慌忙之中,陈礼赶紧把水关上,用毛巾捂住羞羞的部位,朦朦胧胧中看见一条巨龙吞吐着江水。

      不知道未来会便宜哪个女人。

      裴奕呼出一口气,对陈礼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提上裤子出去顺带把门捎上了。

      陈礼内心无语,如果是别的人物来这一出,他当即会严重警告对方,内心也会极度反感对方。可这个阳光灿烂的裴奕,从某种角度来说也算自己看着长大的,也算自己的半个弟弟,再加上赏心悦目的脸蛋,陈礼实在反感不起来,甚至觉得这种直来直去的个性很他喜欢。

      陈礼叹了口气,心想自己真是个双标狗,把身体草草地冲洗干净,穿好睡衣出了卫生间。

      裴奕在客厅坐着聚精会神地看NBA,陈礼走过去,说:“去洗澡,一身串串味。”

      裴奕抱住一旁的萌团子抱枕滚了一圈,讨好地说:“礼哥,我下午才洗了澡,可不可以不洗啊。”

      “那你中午吃了饭,晚上还吃不吃?去洗,你的卧室床还没收拾干净,明天再收拾,今晚你和我睡,我受不了这味。”陈礼解释道。

      不知是不是陈礼的错觉,听到这话的裴奕眼神骤然锃亮,笑得格外灿烂,说:“好吧,那我现在就洗,洗得干干净净给礼哥暖被窝。”

      裴奕风风火火地进了卫生间,陈礼也坐下打开微信。

      学弟: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就不能多分一点喜欢给我呢。

      学弟:对不起。我昨天说的都是气话,是我不体谅你,我们重新好吧,我查了查不然我们国庆节去成都看看熊猫。

      学弟:陈礼,为什么每次你都是那副冷清的表情,就不能对我笑一笑,给我点关心吗?

      ………………

      陈礼看见这些话,长吁短叹,心想:你有什么错呢?你只是对我期望太高,又缺乏安全感,对感情总是患得患失,但人怎么能全身心投入爱情呢,总要留几分精力留给失恋后颓废的自己。我们俩人都没错,只是不合适,既然分手了那就就此别过吧。

      陈礼又想到曾经卑微倒贴裴俊的自己,一时对他起了同病相怜的同情心,但咬咬牙,深知感情不能拖泥带水,回了他一句各自安好就把学弟拉了黑。

      陈礼把阳台门打开,端了个小板凳坐着,难得抽了根烟,突然想起来一句话,在这荒芜的城市里点燃寂寞的烟,吸进去的是烟,呼出去的是满腔孤寂,至于谁说的,干卿鸟事?

      烟雾缭绕,阳台铁栏外,车辆川流不息,人来往往,这座城市就如同这的人一般,充满了热情,夜幕的降临也仅仅是拉开了夜晚狂欢的幕布,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喧杂的方言透过人群隐隐约约地传入他的耳中,吆喝声,喇叭声,音乐声,都一股脑地顺着耳道直击心底。

      可能是喝了点酒的原因,他回想起和小学弟相处的点点滴滴,一时也难以释怀。

      心神恍惚间,一具炙热的身躯从身后抱住了自己,在耳边轻语,“礼哥啊,床已经暖好了,咱休息去不,别悲风伤秋了,过去的坎就别回头,咱得仰望新生活,不就一前女友么,我们礼哥还稀罕吃回头草不成?”

      我不语,裴奕继续说,“礼哥,我给你讲个笑话,从前有个医生,来了一个骨折的病人,医生问你是怎么骨折的?你猜那人怎么说?”

      陈礼侧头,“怎么说?”

      “那人说,我靴子有沙,扶着电线杆抖沙子呢,一傻逼路过以为我触电了,上来就给我两棒子。”

      明明是听过的老笑话,但不知怎么牵动了陈礼的神经,他望着裴奕的脸,所有不快一扫而光,嘴角微微扬起笑出了声。

      俩人傻笑好一会儿,陈礼才开口说:“走吧,朕要就寝了,小奕子。”

      俩人回到卧室,裴奕穿着“性感内裤”在凉席上辗转反侧,陈礼心念大悲咒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突然就一只胳膊摆他胸上,罪魁祸首还无辜地眨眨双眼,“礼哥,我热。”

      “那就开空调吧。”陈礼在心灵和□□的双重刺激下也觉得有些燥热,从床头柜里掏出空调遥控器按了几下又扔了回去。

      “礼哥?”裴奕裹起薄被单,露出个小脑袋。

      “怎么了?”

      “我嫂子漂亮吗?”

      “你不会自己问你哥吗?”陈礼趁其不备下手狠狠地揉了两把裴奕毛茸茸的小脑袋。

      “我哥哥天天当宝似的,我哪有机会瞅到……”

      “怎么?这么关心你哥?”

      “我才懒得管他呢,只是担忧他文绉绉的样怕他是难觅良缘,可谁知还真有人病的不轻看上他。”裴奕瞟他一眼嘟囔着。

      傻弟弟呦,光明恋裴俊的人儿都可以组个拉拉队了,更别说藏在心里独自品味的人,比如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眼前这位礼哥就曾经无数次觊觎你亲哥企图上位啊,陈礼心想。

      “瞎担心什么?你哥那类型可吃香了,以前高中毕业敬酒的女生一轮又一轮呢。”

      “礼哥,那你呢?耍朋友没?”

      “你来前几天才分手,这个答案满意吗?”陈礼捏捏裴奕的脸。

      裴奕傻笑,翻个身把陈礼搂住捆在胸口前,恶狠狠地说:“今儿我不仅要劫财,还要劫色,既然公子单身,那就随了我,做我的压寨夫人吧。”

      陈礼压在他身上,可以看清裴奕侧脸毛茸茸的小茬毛,无可奈何地说:“裴奕啊,再皮我告你哥了啊。”

      “告吧,小爷我从小被告到大。”裴奕无赖地说。

      陈礼眼皮直打架,实在没有力气陪他继续折腾,就趴在他身上闭眼小歇,有个暖和的垫子,不躺白不躺,反正又不是他吃亏,who怕who?

      裴奕见他毫无反应,轻轻把他放身在一侧,轻声悠悠地朗诵起:“……那一刻/我升起风马/不为祈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那一瞬/我飘然成仙/不为求长生/只愿保佑你平安的笑颜/那一夜……”

      陈礼猛地睁开眼睛,“哇”一声,小幅度鼓起掌来,心想这张口闭口甜言蜜语,不知道去了A大要糟蹋多少良家少女,嘴上还是赞叹道:“可以啊,锦绣文章张口就来,下一代大文豪啊?”

      裴奕摆摆手,大大咧咧地说:“那都是前人风采,我只是复制粘贴负责在岑静的深夜给予礼哥精神慰藉,让你不至于寂寞地绞尽脑汁,辛苦双手。”

      陈礼发现自己被调戏了,哭笑不得,实在没闲工夫和他瞎扯,把被子裹着,说:“你就骚吧你,我不理你了还不成?”

      “那可不行,不然我要去告我哥,你对我冷暴力。”裴奕振振有词。

      陈礼心中飘过一排问号,怎么恶人还先告状了?“弟弟啊,你再皮我让你明天下不了床。”

      裴奕听了,一副小媳妇模样,羞答答地说:“礼哥不可以哦,我还未成年,虽然你有证,但也不能驾驶少个轮子的哈雷摩托哦。”

      一句话把陈礼雷的不清,不知是该吐槽他小小年纪没大没小,还是自诩没轮子的哈雷摩托,心中暗想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裴奕几句话就把他挤兑的无话可言。

      靠,说不过你,闷头睡觉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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