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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门主大婚,血染洞房 ...

  •   回到毓秀山庄后,钟毓将所有事情向钟庄主陈述了一遍。当她看到那串满是绵绵情话的粉红珠钏被钟庄主攥在手里反复琢磨时,忽然想起她拒收粉红珠钏时是向残禹阻止了她,原来他早就想到了这一层。
      知道息息是谷却情的徒弟后,钟庄主还特地关照了她,不止将上好的客房安排给她住,还特地拨了人去照顾,待遇比钟毓这个正牌小姐不差分毫。而粉红珠钏钟庄主则是第三日才差人送来的,息息为此还特地跑了一趟。
      “钟姐姐,听说庄主把粉红珠钏还回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看师傅他们?”
      当时钟毓正在窗边悠闲的喝着小茶,冷不防被她冲进来咋咋呼呼的一通吼吓得一口茶就这么喷了出去,只听得窗下有人不满的抱怨:“谁呀?”钟毓一个激灵立马蹲下身去,也不去管到底喷到了谁得身上。等她站起来的时候,却好巧不巧的看到了对面目睹一切的向残禹。钟毓平日里也不像是个会做这种恶作剧的人,不由得一阵局促,偏偏息息还一脸兴奋的跟本不该住在对面的向残禹打招呼。
      “向哥哥,你住对面啊?呵呵呵……”
      钟毓本不期望向残禹会理她,却不想她只是走开一小会,她们两个就玩起了隔窗对话,向残禹倒还好,息息就不同了,顶着一张我单纯我不懂的小脸,咋咋呼呼的说个不停,完全无视中间走过的下人一脸探究的表情。
      钟毓忍无可忍冲上去一把捂住她的嘴将她往屋里拽,其间还不忘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向残禹。一个反应迟钝,一个单纯不谙世事,知不知道他们再这么隔窗对话下去,不出三日,整个山庄的人都会传她和向残禹在阁楼旁若无人郎情妾意?真是半分不带顾虑这间屋的主人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
      钟毓欲哭无泪,抓着息息瘦弱的小肩膀就是一阵猛摇,“你师傅没有告诉过你吗?不要随便跟隔壁家的男人讲话,还有,女人的名节真的很重要!”
      息息一脸的懵懂加无辜,说出来的话却是十分抓重点,“钟姐姐,你脸红了耶!”
      钟毓下意识的背转身去,“被你气的!”
      息息却不依不饶,狡黠一笑道:“钟姐姐喜欢向哥哥吧?”
      钟毓急急反驳,“别瞎说,我们不可能!”
      息息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向哥哥还不知道啊?”
      钟毓心中莫名一酸,急忙把息息推出去,“别瞎说!”一回头,又暗自神伤。想了想终是否认了整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强迫自己将这些儿女情长的小事放到了一边。
      再见到向残禹是在钟庄主的书房。取音门历届唯一的女门主纪栏曲大婚,请柬下到了毓秀山庄,钟庄主事务繁忙便让钟毓和向残禹共同前去,恰好他们也可以一起去玄女宫归还粉红珠钏。
      从钟庄主处出来两人就一前一后的走在一起,只是一直没有讲话的锲机,眼见着走着走着就到了各自的住处,钟毓忽然转身道:“好好休息,明日我们一早就动身。”
      向残禹恰到好处的抬起头就看到钟毓一脸关切的模样,眼中异样的温柔尚还来不收回,愣了愣,竟不由自主的向她逼近。
      钟毓退无可退,身体紧紧地贴到墙上,一脸惊恐的看着他,“向残禹,你,你怎么了?你,你要做什么?”
      向残禹忽然像中了邪似的一把将钟毓揽在胸前,看着他一点一点靠近的脸,钟毓忽然一把将他推开,刚想逃走,就看到被她推到一边的向残禹,踉跄的以剑拄地,连站都站不稳了。
      钟毓忙上前去扶他,
      “你怎么了?”
      向残禹摇了摇头,同样一脸诧异的看向钟毓,“刚才发生什么事了?”钟毓抬头看到楼上的息息,想了想,“没事。”末了松开他,头也不会的走上楼去。
      向残禹在楼下站了一会儿,一言不发的离开。钟毓则“砰”的一声将门关上,追着息息一阵穷追猛打,“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呀?”
      息息一边跑一边求饶,“哈哈,没有没有,我只是用控心术跟你们开了个玩笑嘛!”
      “控心术”钟毓一个头两个大,“你师傅还让你练这个?”
      息息弱弱的回了句:“我偷练的。”
      钟毓不禁仰天长叹:“你,那你干嘛在我和向残禹之间瞎搅合啊?”
      息息一脸坏笑道:“我是为了帮你呀!本来按照我原来的计划,我是这么想的,让向哥哥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兽性大发,然后上演一出入室抢人,然后你们生米煮成熟饭,然后……”
      钟毓一个暴栗打在她头上,“然后你个大头鬼啊!死丫头,你这小脑袋瓜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呢?”
      “还有,这次回玄女宫你别想跟着去,谁让你又调皮又捣蛋还整天没个正形!”
      息息张牙舞爪的补了一句,“然后,钟庄主就反对,反对反对一直反对,说你们这么重要的事都不带息息一起去!”
      钟毓被她说得哭笑不得,只得服软,“好了小祖宗,这次我和他是有任务在身,你就乖乖的呆在庄里,姐姐我答应你,以后你什么时候想回去看你师傅我都陪你,好不好啊?”
      息息郁闷的小脸这才重新挂上笑容,看着钟毓笑的一脸谄媚,“然后,钟姐姐你放心,你一定会和向哥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啦!”
      钟毓狠狠地戳了她一指头,“你管太多啦!”
      随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息息忙追问道:“怎么了姐姐?”
      钟毓垂眸,眼神瞬间暗了下去,“你知不知道你向哥哥为什么来毓秀山庄?”
      息息摇头.
      钟毓苦笑:“他是为了更快寻找到血灵芝,复活他心爱之人。”
      息息若有所思,“可那就是一个传说,我们都是凡人,又岂会有扭转生死之能,其实向哥哥心里肯定也明白,只是他没有遇到那个能让他放下之人,心甘情愿的陷在过往里罢了!”
      钟毓不置可否,可她本该是无情之人,又何必去动摇别人的一心一意?没有人知道他们彼此经历了什么,也没有规定逝去的人一定要被活着的人忘记,用来成全活着的人的新生。
      钟毓收敛了心神,送走息息。
      第二天一大早按计划出发。钟毓接过风护法递来的贺礼,随口问了一句“是什么?”风护法看看向残禹又看看钟毓,笑了,“灵犀草。”
      钟毓亦笑了笑,道:“众所周知,灵犀草乃百年难得一遇的灵药,用它作为贺礼倒真是贵重又衬景。”然而众人不知道的是,这株灵药是她和风护法拼死从雷家庄夺来的,当时险处逢生的二人还打趣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得来的东西被钟庄主一个大方就做了顺水人情了。
      果不其然。钟毓叹了口气正要道别,息息这时候嬉皮笑脸的跑过来,“钟姐姐,我来送你啊!”顿了顿又凑到钟毓耳边道:“这次又是二人世界,记得把握机会喔!”
      钟毓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转而去和风护法道别,息息看了看干站在一 旁的向残禹,又看了看钟毓和风护法磨磨唧唧依依不舍的模样,灵机一动,下一秒向残禹走就上前一把拉过钟毓,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头也不回的走了。
      钟毓试着挣了挣没挣开,心中愤懑不已,忍不住抱怨道:“向残禹,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无用,每次都被一个小丫头控制,你一向自诩清高,你可知你每次都对我做了什么,你可知,我又何曾欠你什么?”
      向残禹忽然松开她的手,略显疑惑的,慌乱的看着她,“我对你做了什么?”钟毓一怔,想了想,再抬头看着他笑得一脸狡黠,“你猜。”
      向残禹闻言果真开始冥想,“那天晚上……”钟毓急急打断他,“瞎想什么,快走吧!”
      息息在后面看着自己的杰作哈哈大笑,“钟姐姐,回来给我带冰糖葫芦!”
      钟毓怎么也想不到,当他们回到玄女宫地宫的时候,幻水吟与谷却情已不见了踪影。棺木中只留下一行字,“此去勿念”
      钟毓心想,是了,这才是他们该有的归宿,无论生死轮回,天涯相随,绝迹江湖。
      谁也不知道她拖着最后一口气将爱人带到了哪里,此后江湖中只有传说,再无幻水吟谷却情二人。
      钟毓默默地将粉红珠钏带到手上,在前往取音门的路上,不时的问向残禹“好不好看?”
      向残禹不止一次在她灼灼的目光下失了神,他知道钟毓为什么把粉红珠钏看得这么重,她曾经说过她也是女子,然而终究是女子,就算再坚强再有本事也会向往轰轰烈烈的爱情,一往情深的爱人,谷却情和幻水吟的一场痴嗔绝恋,她看在眼里,感怀在心。他想起她与风护法依依分别的画面,就莫名替她感到忧伤,那样的身份,那样的宿命,注定是一场终其一生难求的缘分,他和贞休如此,他们亦如此。
      终于到了彼此同情的地步,向残禹想。他和她聊起即将结为连理的纪栏曲和江度寒,独掌大权的女门主和闻名天下的如玉君子,多少人心目中的佳话!连他们尚且如此,避无可避的相遇,排除万难走到一起,面对种植血灵芝的传言,面对心怀不轨的从四面八方赶来祝贺的客人,竟是连走到这一步也无法预料结局的可怜人。
      一连数日的奔波,终于在婚礼前赶到了取音门,也见到了那个英姿飒爽的女门主纪栏曲。她站在门口迎接来客,端庄秀美的脸上满满的都是笑容,大红的披肩在风中肆意摇曳,她站在那里大大方方的招待每一个人,一个一个的吩咐下人将他们送去客房,每个表情每个动作都有着说不出的美丽。到了钟毓这儿的时候她显得特别热络。
      当所有人都在惊叹于钟庄主的大手笔时,她却将注意力放在了钟毓身上。“你是小毓儿吧?”
      钟毓的笑僵在嘴角,“小毓儿”好久好久,没有人这样叫她了,这种感觉真的很熟悉。
      钟毓试探性的开口:“纪姐姐……”
      纪栏曲看着她,笑得越发的温柔,她想,是了,该是那位纪姐姐了,那个曾跟着母亲在她家避祸,愿意与她这个从小就没有娘亲陪在身边的小女孩分享母爱的纪姐姐,虽然记忆中的模样已经模糊,但还是那个美丽大方的大姐姐形象。
      “见到毓儿,姐姐真的很开心,你先去休息,我晚上来看你。”
      钟毓乖乖点头,下意识的去看向残禹的反应,然而回应她的却是纪栏曲别有深意的,同情的眼神。
      待一切喧嚣落去,月上西楼,纪栏曲如约来到钟毓的房间。钟毓看着她疲惫的脸道出了心中的疑问:“既是即将携手一生之人,他怎忍心看你独自一人操劳?”
      纪栏曲提起未婚夫又是一脸的甜蜜,虽然亦难掩疲态,“这么多年了,他终于愿意娶我,我真的很开心。”
      钟毓心中顿时愤懑不已,“姐姐选定他本是他三生修来的缘分,如玉君子又如何,哪有他将就的份?”
      纪栏曲闻言却是笑了,“毓儿,你哪里知晓,当年我爹与他爹情同手足,我们一家人受难蒙江伯父收留,谁想到我爹后来竟会心怀不轨,做出伤害义兄鸠占鹊巢的事来?当年他侥幸独活,背负着仇恨长大成人,一心想要报仇却爱上仇人之女。”
      “这些年他远走他乡,我爹病逝,他千里迢迢赶回来为的就是亲自到家人坟前上柱香,告诉他们仇人已死。我等他多年,他却待我如陌路,我以命相博将他强留在身边,迫他陪着我一路从幼稚走向成熟,却始终无法再得到他的垂怜,时至今日他答应要娶我,你说我又怎能再奢求他不计前嫌欢欢喜喜的操持,与杀父仇人的女儿的婚礼?”
      钟毓上前拉起她的手,脸上的心疼多于震惊,“可是,这么多年都无法感动的人,怎么忽然就动摇了呢?”
      纪栏曲苦笑,“他时日不多了。那天他忽然来我房间抱着我说,直到生命的尽头,他回头一想才发现,此生最遗憾的事就是没能娶我为妻。我相信了他,因为那也是我的遗憾。”
      钟毓听着难过,最后只说:“明日你们正式大婚,我想在那之前见一见江公子。”纪栏曲点头,
      钟毓却替她感到不安,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用执着看待仇恨,用可控看待感情,不曾找到可为之改观的事,不曾寻得可为之破例的人。
      来到江度寒门前的时候,纪栏曲却踌躇了。屋内传来一个孱弱的男声,“进来吧!”
      钟毓随纪栏曲进门,第一眼见到的便是躺在椅子上脸色苍白的江度寒,若说那是如玉君子,不如说更像一块失了光泽的白玉。
      纪栏曲走到他身边蹲在他面前,满目深情的看着他,“江郎,这是我一个小妹妹,毓儿。”
      江度寒的眼神柔柔的扫过钟毓,继而低头,旁若无人的一脸宠溺的抚着纪栏曲的头,修长的手指挽起她的秀发,“曲儿,我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纪栏曲报以温柔一笑,轻轻将头靠到他的腿上,“江郎开心就好。”
      钟毓认认真真看着江度寒,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语气,怎会是不爱?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在责怪自己,怎么能去怀疑他呢?下一秒,江度寒的一句话又将她原本不安的心高高提起。
      “小丫头,你如此不放心我,看得出来是真的关心曲儿啊!如果她最后只有你,劳你陪伴可好啊?”
      钟毓刚刚动容的心,瞬间警惕起来,“本来握一握就可以牢牢抓住的幸福,何必留一人痛苦,你怎知别人一生的陪伴能给她几分慰籍,能敌你几分?”
      江度寒看着钟毓,愣仲良久,转而低头去抚着纪栏曲的脸,细细的替她抹去不知何时流下的泪水。
      钟毓道了声告辞,转身离去。
      纪姐姐,我能保护你吗,毓儿能保护你吗?
      尽管如此,婚礼还是在她的团团疑虑中顺利举行了。就在她差一点就要相信他们真的会幸福的时候,突如其来的一场杀戮终止了这一切。
      一向以残暴著称的魔宫兄妹上重阳,上重月突现婚堂,魔宫教徒来势汹汹,观礼的客人,逃的逃,死的死,留下的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更是不愿轻举妄动。
      上重月放肆的打量着四周,最后看向纪栏曲二人的目光咄咄逼人,“今日只是小试牛刀,若你们再不将血灵芝交出来,终有一日我兄妹二人会将你满门屠尽!”
      纪栏曲亦不甘示弱,素手扬笛,“你欲屠之,我便拼死护之,可你要的东西,我们取音门没有。”
      上重月正要发作,身后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上重阳忽然站出来道:“血灵芝原养护在魔宫重地,江度寒拼死将它带出来,为的就是救那个连纪门主都不知道的红颜知己,他重伤至今,不曾见那女子的面却要与你共结连理,想来是将血灵芝藏在了取音门想借你的庇护,你何必执着的为他人做嫁衣。”
      纪栏曲紧紧抓住江度寒的手臂,脸色一点一点变得惨白,出口却是“江郎怎会如此对我?”
      不待江度寒开口,上重月仰天大笑道:“这事你信不信由你,血灵芝给我就行。”说着便飞身去抢,纪栏曲一时难以回过神来,眼看着就要被暗算,
      “纪姐姐……”钟毓急欲上前,却快不过江度寒以身相护,他本就孱弱的身体再受了这致命一击,当即口吐鲜血,向后仰倒,纪栏曲分心去照料江度寒,却将忽然出现的钟毓陷入危险中,上重月掌风再起,向残禹忽然出现,将钟毓护在身后。上重月的目光扫过来,看着向残禹,忽的就笑了,“你护了一个又护一个,如若我一如当年,你以为你又护得了多少呢?”
      钟毓一怔,听向残禹道:“宫主既然提起当年,今日便新帐旧账一起算吧!”
      向残禹很快便和魔宫兄妹纠缠在了一起。钟毓转身去看纪栏曲二人,听江度寒开口道:“曲儿,寻血灵芝原本是为了医治重伤不愈的恩师,没有什么红颜知己,我和师姐拼死从魔宫逃出,当时情况紧急,我将夺来的血灵芝交给大师姐,却不想她会一去无踪至今生死不明,恩师过世后,世间牵挂之人唯你而已。”
      “我是将死之人,本不该误你,奈何你太固执,我知道,成全你远比让你一生孤独容易,所以宁可误你,成全你我,却不想上天连这点愿望也要剥夺。”
      纪栏曲一边哭一边去擦拭他嘴角的血渍,“江郎何必解释,无论你负我亦或爱我,生死相许之心已定,如何更改?”
      江度寒抬手去触碰她的脸颊,看着她的泪水顺着他的指缝流下来,心疼不已,“我还能娶你为妻吗?”
      钟毓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钟姐姐,你们去把未完成的仪式完成,毓儿今日拼死也要护你们走完最后一程!”
      看着突然加入战局的钟毓,上重月莫名的一阵心酸,“向残禹,你一生所遇之人,个个视你如命,你何德何能?”
      钟毓横空一剑劈去,“一派胡言,今日我只为那对有情人而战!”
      上重月轻松避开,转而逼向纪栏曲,“血灵芝如今在哪?”纪栏曲扬笛一挡,钟毓迅速飞到他们面前拔剑相护,“江度寒当时从魔宫出来,已是身受重伤,他怎会带在身边,他已交给了一位门中师姐,那位师姐如今生死不明,要想寻回血灵芝,就看你们能不能比那些早你们一步得到消息的正派人士早找到那位师姐了。”
      上重月将信将疑的扫了一眼四下散去各派人士,忽然拂袖离去,“向残禹,我等着你来为关贞休报仇。”
      上重阳最后集聚全部功力打向向残禹,看着不堪重击落地的向残禹,轻蔑的皱了皱眉,随上重月一起飞身离去。
      钟毓着急去扶向残禹,却被他狠狠推开,她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向残禹悲愤的落魄的独自离去,心不由自主的又揪在了一起。她知道向残禹的恨,恨不得以命换命的仇人就在眼前,却不能伤其分毫,恨不得生死相随的爱人仍在心间却不能再见一面。而她终于不得不被迫再一次看清,心中悸动之人是如何的忠于他人?
      江度寒在纪栏曲的搀扶下完成最后的仪式,终于还是倒下了。钟毓陪纪栏曲守在他身边,看着他百般难舍的松开纪栏曲的手,最后对她的嘱托竟是,“我的曲儿,劳你陪伴。”
      钟毓在他面前重重的点头。
      此后一连数日,钟毓一直陪在纪栏曲身边,种种良苦用心只为让她重拾往日风采。
      终于等到她脱下嫁衣重新振作,向残禹已离去多日,最后不得不独自踏上归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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