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z罪》褪尽铅华

46、7 香•镜•剑3

　　“你要我怎么做？”
　　Eric没有想到一脚踏入半空中的光圈，就进入了一片洁白的世界。
　　“这是我的无界，这里你不再有感觉。”p说着，Eric才发现，虽然还流着血，却感觉不到疼痛。
　　“你只能看到我，只能听到我说话。”p邪魅的说，“你是我的。”
　　手慢慢伸进Eric的伤口，眼神变的迷离。

　　嗜血的剑妖。
　　Eric第一次如此恐惧，所以敢不到疼痛，但是超乎一切的恐惧感还是占据了上风，让他经不住的战栗。
　　“知道为什么她们不敢释放我全部的妖力么？因为我不仅嗜人血，还嗜妖血。”

　　“人也好，妖也好，愤怒是与生俱来的，只不过那些伪善的说教和约定俗成，让你们这些胆小的人不敢承认自己的欲望，不敢愤怒——”p手慢慢抽出来，犹如抽出了自己的生命。
　　“你是我的传人，你有我的眼神，你会成为我，我们一起。”p笑了，“别紧张，我不会像香那样吞噬寄主的灵魂，我们是共生的，在你以后，每一次舔舐的血液里，都有我的一半。”
　　Eric最后装着胆子说，“我们如何能在一起？我——也可以拥有你的力量？”
　　“就像小黄和欧凯文一样，不，如果你继承我的力量。大概，很快就会超过他们。”

　　Eric眼中闪烁的欲望的光芒，让p得意的笑了。
　　“不过，在那之前，你要先经过轮回之祭的试炼。”p看了他一眼，“你杀过人吗？”

　　你杀过人吗？
　　Eric愣住了。摇摇头。
　　“那你，想杀人吗？”p继续问着，“你想象过自己的剑插入一个生命之中，抽离，那种快感么？”
　　Eric本能的想要摇头，却动不了。

　　“如果你要杀死你的同伴才能堕为妖怪，你也愿意吗？”
　　“我…没有同伴。”

　　哦？那就太好了。
　　因为这一天，不会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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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怎样才能去救寒夜？”
　　欧凯文推推眼镜，小丹担心的说，“寒夜恐怕——”
　　“寒夜应该还在水月的无界之中。”天妖看着他，“那是一个只有妖怪和她的祭品才能够进入的特殊空间，就算你杀死了妖怪，也救不出寒夜。”
　　“如果我用妖力——”
　　“妖和妖的能力也是不一样的，像你，是控制嗅觉的妖，无法闯入水月的无界。”
　　天妖看着欧凯文的神色黯淡了下去，高声说，“不过方法也不是没有。”
　　“什么方法？”
　　“剑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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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ric看着p在自己面前化成一柄剑，听到她的声音漂浮在空中。
　　“这是空茫之剑，是能斩断无界的，唯一的途径。”
　　“这是你？”
　　“也会成为你。”p似乎是笑着的，“独一无二的能力。”

　　正这时，p突然变回了人形，转向了另一边。
　　然后消失不见。

　　Eric知道，她并非不见了，只不过他现在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了，就像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一样。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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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稀客。”
　　天赐看着p，和她身后这一片刀山火海，曾有无数的灵魂在这里死去，无法重生。
　　“这对于新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放心，这个世界，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一片空茫，就像你曾经去过的Ada的无界一样。”p耸耸肩，“身在其中，永远看不到周围。你来干什么？你知道你带不走他。”
　　“我也没有想要带走他。”天赐浅浅淡淡的说，“我只是对你接下来要做什么感兴趣。说到成为妖怪的潜质，Eric恐怕是最高，为何不直接让他进入轮回之祭，还要告诉他空茫之剑？”
　　“做个人情。”

　　P玩笑般的说着，“趁我还在这世间，不好好折腾一下，怎么够本？再说，同为妖怪几千年，相互帮忙也是应该的。”
　　“果然，你是要借Eric逼迫其他人堕妖？”天赐看了看他，“是寒夜还是欧凯文？”

　　“他们还需要我来推一把吗？他们彼此就是对方堕妖最后的推力。”
　　天赐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欧凯文会来抢空茫之剑的。”

　　“没错，到时候就是一次性解决的时候，香，镜，剑，同时堕妖。”
　　苏绿桐不知何时来了，站在无界边缘，眼神中终于开始有了希望。“这是个多么华丽的子夜，我们的黎明，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