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进退两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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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叫晏清，是金吾卫的卫官，早前听说“东海鲛人”来了京城附近，故意来抓岁曦的。
就不应该贪这点儿钱！别说两千两银子了，现在命都要丢了。岁曦一脸绝望地叹着气，喝着茶。
桌子对面坐着的正是晏清，晏清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晏清的心态十分复杂，因为他接的任务是找鲛人，而这个“鲛人”好像是假的，那他相当于抓了个江湖骗子，任务并没有完成，还多管了一桩跟自己职责无关的事。虽然无奈，但是也只能带这个骗子去衙门报官了。
晏清的武功高强，岁曦已经见识到了，所以他已经放弃了在他手下逃跑，便乖乖跟着他走。
啧啧，多好的一个人啊，长得又好武功又好的，怎么眼神这么吓人。岁曦被晏清死死地盯着，心里有点害怕。
没想到一出客栈门口，就天降横祸。
找鲛人这个任务是交给了整个金吾卫的，谁抓到了就可以邀功请赏。这不，抢功劳的人来得这么快。
晏清很想解释说，这个人根本不是什么鲛人，可是对方一上来就动真家伙了，也只好还击。岁曦相当自觉地躲到晏清背后，这舞刀弄枪的，真可怕。
晏清一手持剑，一手拉住岁曦，又是在客栈门口这样的地方，实在不适合与对方纠缠，逐渐落于下风。岁曦见情况不妙，衣袖一扬，粉末一撒，晏清心领神会，马上带着他溜了。
两人躲到一条巷子里，互相看不顺眼，但刚刚又一起经历了一场劫难，气氛便有些尴尬了。
“谢谢你。”
“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放过我行不行？”
“不行。”晏清摇摇头。
岁曦气得跳脚：“我救你一命，你饶我一命，一命还一命！”
晏清无奈，道：“他是冲着你来的，东海鲛人。”
“什么？”
“金吾卫前些日子得了令，要找鲛人，你冒充什么不好，冒充鲛人，不就来抓你了。”
岁曦一脸震惊：“所以你是抓错人了？”
晏清点点头。
“那你还不放过我！”
“你还在我眼皮子底下，就有人来抢你回去领赏了。如果我放了你，你走出这条巷子就要被抓了。” 晏清又道：“救命恩人，咱们先找个地方躲一躲。现在不早了，城门应当关了，等明日一早我送你出京城吧，别再冒充什么东海鲛人招摇撞骗了。”
没想到，第二日清早，京城里最热闹的市集前便贴了告示，要捉拿两名疑犯。画中人正是晏清和岁曦。
岁曦幸灾乐祸地笑道：“你居然也被通缉了。”
晏清不说话，因为自己昨天得罪的是朝中权贵之子，那位正急切地需要一个功名，好名正言顺地升上去做金吾卫的将军。
岁曦戳了他一下：“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呢？”
晏清沉吟片刻，道：“留在京城，金吾卫迟早会发现我们，我们首先要离开这里。”
岁曦也正经起来，问道：“你有什么好方法能带我出城去么？”
“……暂时没有。”
“好吧，”岁曦掏出一个盒子，“来，闭上眼睛。”
晏清一脸疑惑：“这是？”
“我们换张脸不就能出去了么。”
晏清惊道：“你会易容？”
“行走江湖，总得有一技傍身吧，不然仇家追来了怎么办。”讲到这里，岁曦觉得金吾卫的情报收集也是挺可怕的，自己才刚到京城，便找上门来了，说不准很快就能再次发现自己的藏身之处。
“快点，闭上眼睛，你还想不想走了。”
半个时辰以后，两张大众脸出现在城门口，守卫毫无怀疑地让他们出了城。两人到了城外，开始谈论接下来该怎么办。
“接下来你要去哪？” 晏清问道。
“我？九州这么大，总有金吾卫找不到我的地方。你呢？”
“我……不知道。”
“你不会打算回去送死吧？”
“我不想做逃兵。”
“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而是你回去就是死路一条，命都要丢了，还在意什么逃不逃兵么？”
晏清叹了口气，“我知道。”
岁曦又问道：“莫非你心中还有牵挂之人？你是在担心自己要是逃了，他们会被人迫害？”
晏清却摇摇头，道：“我出生就被遗弃在西山脚下，幸得金吾卫中一名卫官收养，抚育成人。父亲已去，幼妹已嫁，随夫家迁往荆州。我如今已无牵挂，唯忠于家国天下而已。”
“九州皇帝昏庸无能，各地民不聊生，为何为皇家卖命？既将此身许家国，何不随我到各地去救济贫民百姓？”
“你……？”晏清对岁曦的第一印象全停留在江湖骗子上了。
岁曦没好气地答道：“你真当我就是个江湖骗子呢，我这叫劫富济贫！”
晏清心想：你不就是个骗子，只不过还有点良心。“那你准备先去哪里？”
“既然京城附近不可久留，那就到南方去。扬州境内水患成灾，百性流离失所，兼之江南天气湿热，疫病肆虐。我略懂一点医术，去看看能帮上什么忙。”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1.2进退两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