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说》月·莲

10、第十章 高若兰

　　我们才坐下没多长时间，饭菜就端了上来，有鱼有肉好不丰富！虽说这山野之地，食物的味道可能不及京城那般鲜美，但是经过一路车马劳顿，这饭菜也看着诱人起来。

　　我轻轻地夹起一块鱼放入天歌碗中，“相公慢用。”

　　他点点头，连声道谢，然后动筷吃饭。

　　“等一下！”鱼儿突然站起来，大喝了一声，我们全都停下看她。

　　她微微一笑，“我们出门在外还是多加点小心得好，”她唤来了老板娘，“你来试下这些菜。”

　　老板娘面色微愠，“姑娘，您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怀疑我们这是黑店不成？”

　　鱼儿也不示弱，“您多虑了，但是就算我怀疑，你尝上一下，不也就清者自清了吗？”

　　无奈，那妇人只得拿起筷子，在每盘菜中夹起一口吃了进去，“姑娘，这总可以了吧？”

　　天歌急忙起身施礼，“得罪之处，还望您多多包涵。”

　　老板娘一脸不悦地进了后厨，不再出来。

　　天歌看看鱼儿，递过了一杯茶水，“虽说仔细点是没错的，但是你太过于紧张了。”

　　鱼儿坐下不再说话，气氛总是有些怪异，虽然不知道应不应该，但我还是决定来打圆场。

　　“你们看看这个，”我指着桌上的茶壶，青花瓷，做工虽不是很考究，但是绕着壶肚四周“也，可，以，清，心，”五个字绕成一圈，却也趁出一番别样的清雅，“这茶壶也和门口的招牌一样呢！”我轻轻转动壶身，“可以清心也，也可以清心，以清心也可……”

　　“可不是吗？”嫣儿也发现了其中的玄妙，“清心也可以，心也可以清！太有意思了。”她拍手称是。

　　梆子扁扁嘴，“我们不懂这些，再怎么念来念去的，不也是装茶水吗？”

　　鱼儿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插嘴，然后微微起身，将茶倒入每个人的杯中，“就为了这么绝妙的文字，我们以茶代酒喝上一杯吧！”

　　“好！”大家一起应声。

　　刚喝完这杯茶，那个老板娘从后厨走了出来，“几位客官可以去休息了！”

　　子安十分不满地说：“我们还没吃完呢，干嘛去休息呢？”刚说完此话，他就倒在了椅子上。

　　我们几个人大惊失色，深知中了圈套，但是也毫无办法，一个接一个地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次恢复了意识，才发现我们六个人全部都是五花大绑，在一个破旧的屋子里。屋里面一股呛人地发霉味道，还有一些带有血腥的腐烂味。

　　“相公，”我左右看看，他还没有睁开眼睛，我连忙挪到他身边，轻声唤道：“相公，你没事吧？醒醒啊！”

　　“他没事，我们只是中了迷药。”鱼儿在一旁，平静地说，“如果他们打算杀我们的话，也不必如此费劲心机了。”

　　门开了，刚才的那个女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彪形大汉。看见我们已经醒来，那妇人哈哈一笑，“怎么样几位？”她走到了鱼儿身边，伸出手来，扳起她的下巴，“小妮子，觉得自己怪聪明的！还让我试菜呢，我吃了又怎么样？”其他几个人跟着一起大笑起来。

　　鱼儿把头扭向一边，“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反正告诉你们也无妨，这菜呢，没有问题。你们就是吃多少也不会有事，可是吃完了这个菜就不能喝我们这个茶。可偏偏你们又吃了菜又喝了茶，所以不想迷倒你们都不行了。”她得意地说。

　　“无耻！干什么不好，偏偏开黑店，伤害无辜，你们于心何忍？”我愤愤然，这是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人世的险恶。

　　她看了我一眼，走了过来，“这位姑娘，我们的确是开黑店的，但是我们却不伤害无辜。”

　　旁边传来一声轻叹，天歌醒了过来，他四下看了看，明白了发生的事情。他看看那几个人，“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说说吧，你们来这里干什么？你们的主子又让你们去做什么坏事？”那妇人问。

　　“喂，你在说什么呢？我们只是过路的，听不懂你们说什么？”梆子气呼呼地反问。

　　“还装，看你们这身打扮就知道是‘红山’的人，再装我们就不客气了！”她指指后面的几个壮汉。

　　“我们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你们可能是认错人了。”天歌跟他们讲理。

　　只是身在虎狼穴中，哪会有什么道理可讲，那几个壮汉冲着他就走了过去。正在这个时候，鱼儿突然跳了起来，不知道她在什么时候挣脱了那绳索，然后梆子也冲破了束缚。我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见他们两个人挥了几挥手，所有的人都七倒八歪地躺在了地上。

　　鱼儿一把抓住了老板娘，手掐在她喉间，“你们的雕虫小技也能治得住我们？”

　　那妇人并不低头，冷眼道：“还说你们不是‘红山’的人，这样的功夫，岂是普通人能有的。

　　杀了我吧，反正有你们这群人在人间作祟，我们百姓也没有好日子过。你动手吧！”

　　鱼儿脸上一丝惊愕，她看了看天歌，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命令。

　　我忍不住拉拉天歌，“我看这里面好像有误会，还是问清楚了再说吧！”

　　天歌点头，“鱼儿，先把他们绑起来。今天我要审第一宗案。”

　　鱼儿应了一声，拿起地上现成的绳子，把妇人绑了起来，地上倒着的那些人早已不敢动弹，乖乖地站在了一旁。

　　我们身上的绳子早已被解了下来，在这个破旧的房子里，天歌端坐正中，还颇有些青天大老爷的样子。

　　“这位大嫂，如何称呼？”毕竟没有穿上官服，也不是在大堂之上，所以语气客气也无可厚非。

　　“老娘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梁金花是也。”她没有丝毫畏惧。

　　天歌点头，“梁金花，你在这里开这样一个店是出于何种目的？”

　　“什么目的？为了百姓的利益，为了除掉你们这些坏人！”

　　“大嫂，我觉得您不妨听我们说清楚，我们真的不是你口中所说的什么‘红山’，也不知道这‘红山’是指什么？我们是从京城而来，南下去江城的。”我觉得还是女人之间沟通起来比较容易，所以开了口。

　　果然，梁金花的表情缓和了很多，上上下下打量着我，“这位姑娘看起来倒是十分文静，可是他们，”她看看鱼儿和梆子，“怎么看怎么像‘红山’的那些怪物！”

　　“喂，你说什么？”梆子第一个起来抗议。

　　我连忙解释，“我们出门在外当然会有些身上有功夫的人在身边，你也知道现在这个世道不太平嘛！至于，你口中所说的那个‘红山’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呢？”

　　梁金花叹口气，说道：“‘红山’的人都是些有着特殊才能的人，或者说是精通妖术的怪物。
　　这些年以来，他们在南方横行霸道，这一带的百姓提起他们来，皆咬牙切齿，但却敢怒不敢言。这样的人，难道我们不该教训他们吗？”

　　“‘红山’？”天歌重复着这个名字，“那么你们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呢？”

　　梁金花把头一转，“我们没有什么组织，在我店里的人，都是一些见义勇为的豪杰之士……”

　　“别骗人了，”天歌打断了她，“我想你们也是有组织的，而且我知道你们组织的领导人是谁？”

　　“什么？”别说是梁金花了，在座的各位都吃了一惊，他怎么会知道组织的领导者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