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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入魔 十五 ...

  •   许是久别重逢,总之移情庄主这几日尤其地热情,日日跟着,时时挑逗,全然不顾手下人是否在场。
      索性他身边除了不现身的暗卫,只有这么个清风楼楼主暂且跟着,见到他这幅模样的人并不多。

      刚走了这个清风楼楼主,走时神情颇有些恍惚,无他,这情形太让人惊异了。

      他也算是见识过这位庄主心狠手辣手段的人,半年前上任庄主突然走了,而新庄主又不知何故沉睡不醒,这威势甚重的移情山庄,难免有人起异心,甚至想对沉睡中的新任庄主下手。

      只可惜,他们都以为这位还是那个江湖上虽然浪荡但心慈手软的移情公子,以至于,在人醒来之后整整的一个月里,整个移情山庄都笼罩在一片血色中,人人自危。
      但凡牵扯的人或事尽数被清洗,分毫情面未留,其手段狠辣,比之上一任不遑多让。

      现下见庄主这般顺从的小媳妇模样跟在这人身边,这位楼主内心惶惶,他总担心,会不会有一天,会被灭口……

      见祁诀往门口处看了一眼,花眠越起身,跨坐在了人身上,双手环在他的肩上,低头去舔他的唇角,口齿含糊不清,“门已经关了,你还想看什么?”
      他这几日表现得尤其明显,只要祁诀眼神落在了别处,他就会不安,想方设法地把祁诀的视线夺回来。
      而亲密,是最好的办法。

      祁诀无奈,花眠越身上的味道越来越重,不知为何,许是因为天道在他身上也加注了不少力量,毕竟是重要男配,而也许,是因为剧情同时也到了关键时期。
      这对于他的吸引力甚至不亚于主角,且花眠越又没有丝毫的掩饰,甚至在极力地挑起他身上的欲望。

      同时也不知为何,主角总是在躲着他,而祁诀一时半会还未查清是何缘故。
      所以他对花眠越现在的举动也就无所谓了。

      毕竟是相当地熟悉了,花眠越甚至比祁诀还要熟悉这具身体的敏感处,所以很快,祁诀都没有意识到,他的脸颊已经开始微微泛红了,衬得肤色愈发莹白如玉,只叫人一眼便觉口干舌燥。

      花眠越见状,低笑了一声,声音低低地沙哑,牙尖咬着他的耳垂,吐息温热暧昧。
      他手一扯,那桌子上桌布连带上面的珍贵茶水点心尽数落地,碎了一地狼藉。
      起身拉着人,倒在了桌子上。
      这欲意很是明显。

      祁诀顺着他的动作,覆身在人身上,手撑在桌面上,“窗户没关。”
      他可是很能感受得到从外面进来的凉风,还有那些似有似无的视线。
      “管他,”花眠越一把扯开了自己身上的衣物,露出结实漂亮的胸膛,语气催促道,“快点。”

      祁诀当下也不犹豫了,倾身压了下去。
      他身上的衣服几乎未动,而花眠越整个人被他压在下面,裸露在外的地方尽数被衣物遮挡住。

      从远处看时,白衣墨袍,衣衫交叠在百年梨木桌面上,偶尔顺着动静垂了下来,复又缩了回去,若非是那覆压在上面的那人的动作。
      此番情景,倒也是十分养眼。

      “瞧见了吗?你的阿诀,可是在别人身上,”魔教教主江芜唇角似笑非笑道,他整个人疏懒地倚在靠椅上,脸上并未戴面具,手里把玩着一个通体漆黑做工精巧的戒指,眸光却始终落在坐在对面的楚轻舟脸上。

      啧,他不过就是一时兴起带人过来瞧一眼,倒没想到,这位移情庄主居然送了自己这么大一份礼。
      倒果真是,好盟友。

      只是,江芜长眸微眯,那个人居然与自己长相这般相似,难怪楚轻舟总是认错,莫不是,他那位素未谋面的父亲,在外留的种?
      这般想着,他开口道。
      “那祁诀是哪里人?”

      对面的人许久未回话,或者说从他看到那两人亲密的动作开始,便一直神情恍惚着。
      应该高兴的不是吗?
      师弟不仅没死,还找到了同样欢喜他,待他极好,甚至身份贵重依然甘愿屈居在他身下的人……
      而不是他这个险些把他害死的人……

      楚轻舟的手神经质地抖了抖,想要移开视线,毕竟非礼勿视,而且又是师弟的私事。

      与他无关的,私事。

      不知为何,楚轻舟突然感觉喘不过气来,就像是有巨石压在了胸口。
      他低下头,沉沉地,极为艰难地喘息。
      然后就想起那次他无意中误入了那间密室。

      “轻舟,上一个跟你一样进来的人已经死了……”
      “你以为祁诀是因为练功走火入魔的?可笑,若非他看了这里面的东西,为师也不会痛下杀手,毕竟那可是我最心爱的弟子啊。”
      “你不是想知道你全家被灭门的真相吗,只要你把栾苍剑法交出来,为师会满足你的遗愿的……”

      “轻舟,为师也不想的,毕竟你是这些弟子里面最听话的那个,可惜啊,百漏一疏,为师也没想到你竟然会是当年的那个遗子,眼下,为师不得不杀了你,以绝后患!”

      “楚轻舟!枉我们还认你当这么多年的大师兄,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师父教导了我们这么多年,你居然也下得去手,你还是人吗?你根本就不配当我们落云门的大师兄!”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从此你楚轻舟……再也不是我们落云门的人……”
      众、叛、亲、离。
      从此孑然一身,再无牵挂。

      “楚轻舟!”江芜还未待起身,便见楚轻舟猛地吐了一大口鲜血,那血瞬时染红了身上的衣衫,他垂着头,唇角的血迹竟是止不住地溢出,滴在了衣服上,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生机般,迅速地衰败了下去。

      江芜连忙过去点住了他身上的穴道,手放在他的背上,内力似不要钱的一样往他体内灌输。
      但却被楚轻舟抓住了胳膊,他抬起头,出色的面容此时苍白如纸,一向温和的眉眼覆了一层昏暗,那眸色黑沉着,不带一丝血色的唇微微动了动。

      “我答应你的条件。”
      成为魔教的,左护法。
      他眼里那微弱的光亮已是慢慢熄了下去。
      那位素来温和清许的白衣公子,落云门大师兄楚轻舟。
      从此刻起,再也不复存在了。

      他下意识想要再看一眼祁诀,哪怕是一眼也好,但却死死地忍住了。
      他心里清楚,一切都回不去了。
      而且,他也,从来都没有资格。

      从前,是师兄弟,却害了他一条命。
      而今,他身边,也已有了人。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资格。

      江芜眸里闪过一丝惊喜,下意识想要亲近楚轻舟,却忍住了。
      “我之前说的所有条件都算数,我会助你,直到你杀了你的仇人,还会把解药给你。”
      他说着,把那枚戒指递给楚轻舟,“这是历任左护法的信物,戴着它,教中的所有特权,你都可以使用。”

      见楚轻舟虽然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接过了,江芜眼里一丝得意。
      其实魔教里除了教主有信物,其他职位怎么会有,在整个魔教里,向来强者为尊,实力强过一切,任何信物都是无用的,只除了教主的信物,只不过,以江芜对楚轻舟的了解,他定然不会主动去问这种事。

      而见此物如见教主,自然能使用所有的特权,同时也在告诉所有人,楚轻舟是他的人。
      因为教里的人就算敢得罪任何人,也不敢得罪教主的人。
      其实哪里还需要江芜特意去强调,自从他上次留人在他院子里三天未出门,青霖便很有眼色地告诉下面所有人,这位楚公子是什么人。
      要不然,这教主夫人的称号,是从何而来的?
      ……
      咦咦?刚才任务明明都快完成了,怎么又落回来了?
      系统一脸懵逼地看着进度从即将满点突然又降回来一小截,它打开面板,眼睁睁地看着主角的位置离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越来越远。

      “宿主宿主!主角跑了!”系统突然上线,大呼小叫道。
      “是吗,”祁诀随口回道,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喘息,听得系统耳朵一热,宿主的声音,怎么突然……这么诱人……难道说……
      嘤……讨厌啦……
      宿主又开车~

      祁诀发间的发带刚刚被花眠越伸手给拽了下来,一头柔顺乌亮的发丝垂了下来,随着他的动作在身下这人胸前肌肤上轻轻地摇晃着。
      “痒,”花眠越微眯着桃花眼,伸手去撩开那垂下来的发丝,却无奈总也撩不完,总有丝缕遗落,反而感觉身上愈发地搔痒了起来。

      花眠越愈发难受,甚至整个人都很没有威势地委屈巴巴地看着祁诀,语调哀怨,“阿诀……”
      祁诀无奈,把他刚刚放在一旁的发带递给他,微微低下头,示意他,“再系起来。”

      闻言,花眠越抬起手来,开始系发丝。
      他的动作非常仔细小心,干净漂亮的手指穿过墨发间,把所有的发丝尽数收拢,然后用那条素兰色发带系住。
      等到他终于系好了发丝之后,这才发现身上这人一直在低头注视着他。

      “怎么了?”
      难道,阿诀发现了?
      发现是他故意支开的楚轻舟?好让两个人没有机会见面?
      花眠越心思一动,正欲开口掩饰,却见祁诀低头,在他唇边触了一下,然后起身。
      这这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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