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 [ 悲伤逆流成河]》睡不着和醒不来

49、真相

　　“顾森湘小姐，请问您和许暖小姐当时为什么会去学校仓库？”
　　“有人给我发短信叫我过去，暖暖是陪我一起过去的。”
　　“方便把短信内容给我们看一下吗？”
　　警察接过手机，“您认识这个号码吗？”
　　“不认识。”
　　“那您和齐铭先生是男女朋友关系吗？”
　　“嗯。”顾森湘点了点头。
　　“那您知道齐铭先生那个时候在哪吗？”
　　齐铭插话道：“我在家。警察叔叔，我就是齐铭。”
　　“您有叫什么人给你女朋友送东西吗？”
　　“没有。”
　　“那您认识这个号码吗？”
　　齐铭低着头，犹豫了好一会儿，开口道：“认识。”
　　“是谁？”
　　“我以前的邻居，易遥。”
　　“她和顾森湘小姐有什么恩怨吗？”
　　“我不清楚。”
　　“好的。那今天就到这里吧，有新的情况我们在通知你们。”
　　齐铭带着顾森湘去警察局录了笔录之后，把她送回家，在楼下遇见了刚回来的顾森西。
　　顾森西一见到自家姐姐和齐铭在一块，立刻上去把两人隔开，防备地看着齐铭“你来做什么？”
　　齐铭看了眼被顾森西挡在身后的顾森湘，见她依旧没什么反应，沉下声音对顾森西说，“许暖出事了。你注意着点湘湘，她情况不太好。”
　　顾森西转过头看了眼自家姐姐，发现她整个人木木的，眼神一点光也没有，“许小暖怎么了？我姐又是什么情况？”
　　“许暖重伤，现在还在昏迷，情况不太好。许暖是帮湘湘挡了这一劫，湘湘很自责。”
　　顾森西瞬间暴起，像是随时可能咬人的小兽，“谁干的？！”
　　“人被警察带回去了。”齐铭垂下眼，“你先带湘湘回去吧，看着点她。”

　　齐铭走出小区，像是瞬间失去力气一般，靠在身后的墙上，手里摩挲着手机。
　　几分钟后，齐铭翻开手机，找到那个号码打过去。
　　“齐铭？有什么事吗？”
　　齐铭哑着声音说，“易遥，去自首吧。”
　　易遥奇怪地问，“自首？你在搞笑吗？”
　　“许暖被捅了，人现在还没醒。”齐铭强忍着哭腔，“我看到你给湘湘发的短信了，难道不是你叫人去的吗？易遥，你不觉得你很恶毒吗？湘湘和你无冤无仇，许暖平时对你那么好，你怎么狠得下心！”
　　电话另一头的易遥感到莫名其妙，嗤笑，“齐铭，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挂了。”
　　电话挂断后，易遥开始回想齐铭说的话。【许暖被人捅了？短信？我发什么短信给顾森湘了？短信！】易遥手忙脚乱地翻出今天下午收到的那条短信。【自己当时以为找齐铭女朋友，随手转发给了顾森湘。不会是这个吧……】易遥抓起钥匙就往外跑。

　　“齐铭，你在哪？我想见你，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想看见你了……易遥，你去自首吧。”
　　“你不信我？”
　　“我挂了。”
　　易遥失落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

　　顾家的气氛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已经快要八点了。顾森湘姐弟还没有回来。
　　顾吗妈一直在打她们电话，但是永远都是关机状态。
　　听到走廊里传来电梯开门的声音。森西妈像是突然被接同了电一样跳起来朝门外冲，然后走廊里就传来母亲大呼小叫的声音：“哎哟湘湘啊，你怎么不打个电话啊，你要急死妈妈呀。哎哟，我刚刚就一直眼皮跳啊，还好你回来了，不然我就要报警了啊。”
　　顾妈妈拉着顾森湘走进家门，一边还数落着顾森西，“顾森西你也是，这么晚还不回家，打你电话也打不通，去哪混去了，还带着你姐！”
　　顾森湘一直低着头，没吭声。顾妈妈疑惑地看了眼女儿，平常她最护着这个弟弟了，今天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一仔细看发现她眼圈红红的，顾妈妈抓着她的手紧张地问：“诶呦，哭鼻子啦？是不是弟弟欺负你了？妈替你教训他！”
　　顾森湘只是摇摇头，但是那颗突然滴到手背上的眼泪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最先爆发的就顾妈妈。她联想着今天这么晚才回家的经过，又看着面前哭红了眼眶的女儿，各种爆炸性的画面都在脑海里浮现了一遍。“湘湘……你可别吓妈妈啊……”
　　顾森湘猛地扑进妈妈的怀里，“妈……妈……”断断续续地讲着今天傍晚发生的事情。
　　全家人都沉默了，包括被女儿的哭声吓到出来看情况的顾爸爸在内。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顾森西，“许小暖还没醒过来？她在哪个医院？”
　　“人民医院。”
　　顾森西转身就想往楼下跑，顾爸爸拦住他，“一起去吧。于情于理，我们都该去看看暖暖这孩子。她是湘湘的救命恩人呐。”

　　——警察局
　　“为什么要害人？”
　　“警察叔叔，我们是受人指使的，我朋友说她抢了她的男朋友才让我们去教训教训。您可千万要查清楚。还有，那刀子不是我们捅的，是那个女的自己捅进去的！”
　　“你哪个朋友？还有你说说她为什么要捅自己呢？”
　　“是唐小米，短信还在我手机里，警察叔叔，您看你看。”其中一个男生掏出手机交给警察，“那个……我们就是脱了她的衣服吓唬吓唬她，谁知道她那么不经吓，拿起刀就往自己身上捅。”
　　警察翻看着手机，找到了有人联系他们的短信，也找到了那条和顾森湘手机里内容一模一样的短信，“你们刚刚说联系你们的人叫唐小米，是她叫你们去的？”
　　“警察叔叔，我们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是她叫我们去的。不然我们跟她无冤无仇，干嘛做这些事。”
　　“她叫你们去就去？”
　　“警察叔叔，我们不爱读书，平时就在路上混的。这不朋友有事我们就帮个忙嘛！”
　　“我们刚才已经打电话问过医院了，现在被害人还没有醒过来。故意伤人的罪名你们肯定是逃不了了。身上那个多刀痕，总不会是她自己一道一道划的吧？医院说被害人没有被□□的迹象，但至于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就要看被害人醒过来怎么说了，□□未遂这罪名也不轻。你们这忙帮的可不小。”
　　“你们之中有人叫易遥嘛？”
　　“没有。”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易遥不是躺着的那个女生吗？”
　　“不是。我们跟目击者询问过了，当时你们拦住的两个女生没有一个叫易遥。”
　　“可警察叔叔，我们的短信是发给一个叫易遥的女生的。唐小米说她勾引她男朋友，私生活又不检点，就让我们去教训她。我们找错人了？”
　　“那女生可真是不幸。好的，你们说的我们会去调查的。”

　　唐小米正躺在床上看着电视剧，突然有人敲门。
　　“你好，请问是唐小米小姐吗？我们是警察，有人控告你指使他人对其他人进行人身伤害，希望您能跟我们走一趟。”
　　唐小米一脸惊慌失措地被带回了警察局。
　　——审讯室
　　警察拿出之前上缴的手机，翻出那条短信，“这是你的号码？”
　　“是……是。”
　　“为什么要发这样的短信？”
　　“我就想给她个教训，没想怎么样。”
　　“现在被害人还躺在医院没醒，这还叫没怎么样？”
　　“易遥怎么了？”
　　“易遥？谁是易遥？”
　　“我叫他们去收拾的人就是易遥。”
　　“但是现在躺在医院的受害者叫许暖。”
　　“许暖？她怎么会……”唐小米疑惑地抬起头，“警察叔叔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也就是说，你原本打算是把一位叫易遥的女生约到那里，找人教训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去那里的人变成了许暖，是这样吗？”
　　“嗯。”
　　“我们了解到，当时一个叫顾森湘的女生也在现场，你认识这个人吗？”
　　“不认识。”
　　“好的，我们了解了。在情况还不明白之前，要麻烦你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了。”

　　警察根据齐铭给的地址找到易遥的家。
　　“你好，请问是易遥小姐吗？我们是警察，想问您几个问题，方便进来吗？”
　　易遥让开路，让警察进到家里来。
　　警察拿出顾森湘的手机，“这条短信是你发的？”
　　易遥点点头。
　　“为什么要给顾森湘小姐发这条短信，你们有什么恩怨吗？”
　　“我跟顾森湘不熟。这条短信是别人发给我的。但是我不是齐铭女朋友，顾森湘才是，我就把短信转发给她了。”易遥拿出手机找到短信递给警察看。
　　“那请问您哪来的顾森湘小姐的电话，据顾森湘小姐所说她并不认识您的号码。”
　　“我和她弟弟是朋友，当初她弟弟存在我手机里的，说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找他姐帮忙。”
　　“好的，您所说的情况我们了解了。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会再次拜访。谢谢您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