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 [ 悲伤逆流成河]》睡不着和醒不来

48、昏迷

　　顾森湘跑出仓库之后就不断地往前跑，往前跑。
　　天空暗沉沉地压下来。
　　顾森湘跑到一个拐角躲起来，颤抖地拿起手机，打给顾森西。
　　“嘟——嘟——”
　　“森西，接电话，快接电话……”顾森湘警惕地注意着周围。
　　电话响了几声之后被挂断。
　　顾森湘着急地眼泪都落下来。急忙又打110报警。
　　电话很快被接通。
　　“救命，救命。”顾森湘带着哭腔，“我们在xx学校的仓库，我朋友被几个男生围住了，求求你们救救她。”
　　“我们马上派人过来。”
　　电话挂断之后，顾森湘靠着墙壁滑坐到地上，头埋在双腿之间，“对不起，对不起……暖暖，对不起……”
　　齐铭赶过来得时候碰上了顾森湘在对警察说什么。
　　“在前面，就在前面。快去救救暖暖。”
　　齐铭扔下自行车，跑向顾森湘，“出什么事了？”
　　顾森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暖暖，暖暖还在里面。”
　　齐铭立刻扶着顾森湘跟着警察往里面跑。

　　浓重的血腥味弥散在空气中。
　　许暖身上零零碎碎地挂着些一副碎片，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小刀深深地没入她的腹部。
　　大片大片的血染红地面。
　　几个男生惊恐地站在一旁，正打算逃走。
　　等到顾森湘和齐铭跟着警察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顾森湘吓得腿软跌倒在地上，后一秒立马向许暖爬过去。颤抖着握住许暖的手，“暖暖，暖暖……”
　　救护车很快就赶到了。
　　顾森湘和齐铭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而那几个混混先被警察抓回警察局里去了。
　　顾森湘一路上魔怔了似的，只是不停地叫着许暖的名字。

　　医生从抢救室里出来，“谁是病人家属？”
　　齐铭打起精神迎上去，“我们是她朋友。”
　　“刀子已经取出来了。病人出血过多，过几天应该会醒。”医生看着面前面容还有些稚嫩的齐铭，“希望最好能联系上病人家长。病人的情况不是很好。”
　　齐铭沉默着点点头。
　　等到医生走后，齐铭打了电话给班主任要来了许暖爸爸的电话，告诉了他许暖出事了，希望他可以赶来医院。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齐铭蹲下身，按着顾森湘的肩膀，“湘湘，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们会去那吗？”
　　顾森湘看着齐铭的眼睛，“有人发短信给我，说你有东西要给我。暖暖是陪我一起去的。”
　　“手机给我看看。”
　　齐铭翻出那条短信，那个号码让他遍体生寒。
　　“我知道了。”齐铭把手机还给顾森湘。

　　半个小时后，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出现在医院走廊。
　　男人冲到齐铭面前，“暖暖怎么了？我家暖暖呢！”
　　齐铭指了指病房，许暖面无血色地躺在那里。
　　“谁干的？”
　　“几个混混已经被警察抓到警察局了。”
　　主治医师走了过来，“你是病人家长？”
　　男人赶紧点头，“对对，我是她爸爸。”
　　“刀子取出来了，但是刀子插得太深，一定程度影响到以后生育。目前病人还在昏迷。没有被侵犯的迹象。身上有不少刀子划痕，有些比较深的很大程度会留疤。其他情况要等病人醒来再看。”
　　“那医生，现在我可以进去看看女儿吗？”
　　医生点点头，男人立刻走到病房门口，轻轻地推开了门。

　　男人走到床前，看着床上带着氧气面罩挂着点滴瓶的女儿险些留下泪来。
　　“暖暖啊，是爸爸不好。”
　　“你看，爸爸现在来了，你睁开眼看看爸爸好不好”
　　“爸爸以后不再这么忙着工作了，爸爸一点花时间陪你，我们暖暖说一，爸爸一定不说二。”
　　“以前啊，爸爸总觉得是你夺走了你妈妈的生命；再后来，看着你一点点长大，长得越来越像妈妈，爸爸既欣慰又难受。等爸爸明白过来的时候，你已经长成一个大姑娘了，爸爸也不知道该跟你说些什么。”
　　“我也是第一次做爸爸，没经验，但是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学，暖暖在给爸爸一个机会好不好。”
　　……
　　男人握住女儿的手，一点一点讲着从来不曾表露的情感。

作者有话说

　　我一定是后妈
对不起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