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妖不怕烫》清浅忆

13、谁是好人

　　师父抱着姬如雪进屋之后，许久不见出来，口口声声说救了我们师徒的人坐在院里，一副不打算走的模样，朗二郎三也不在，我此时发现我根本不知道该干什么。
　　清凛赶来的时候，看到院子里的人愣了一愣，随之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
　　“你来这里做什么？”清凛口吻很是不好，我完全看不明白。
　　“来找她呀。”那人指着我，然后自顾自的倒了杯水喝了一口。
　　“霍霍不会跟你走，你死心吧。”清凛把我护在他身后，我迷茫的看着清凛，师父也好，清凛也好，我仔细想想发现除了知道他们的名字之外，其他的我似乎一无所知。
　　“放肆。”强大的威压散开，我此时想起来，对了，那人可是天帝呢。他眉目之间凌厉如刀，只是看着清凛，仿若已有千斤压顶般。
　　“老子要不是看你们这么多年过得也不容易，霍黎那个老不死的带走她的时候我就一掌给他劈死了，你们倒好，人带走了还真以为她是你们的了，老子答应了？”那人站起来一副骂街的样子，跟刚才的端庄形象判若两人。
　　清凛似乎被问的无言以对，可是听意思我不是师傅他们这边的，反而是天帝那边的？喊拐孩子的就是天帝？
　　可我当初骂了他那么久，他咋一点反应没有，不对，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到底是谁。
　　“你们若真以为天界就一个水神能跟你们魔族相抗，那就太天真了。”天帝狠狠挥了一下袖子，站在我身前的清凛竟然招架不住，呕出一口血来。
　　“你...你竟然...”清凛似乎不敢置信眼下的情况，只一下，他们之间的差距已经很是明朗了。
　　“父帝因神魔大战造下许多杀孽，应了天道陨灭，我呢只想把这个蠢女人带回去，其他的懒得搭理，清凛你管好你的魔族，我管好我的天界，咱们也算为三界积福。”天帝一个闪身过来，我已然被他握住的手腕。
　　“我不走，我师父还没有出来，我....”我舍不得，我还有好多话没有问清楚，我以为要好好挣扎一番，但是不等我说完，他已经放开了我的手腕。
　　“那便不走。”声音温和的跟和清凛说话时怕若两人，他对我态度为什么如此....迁就。
　　“你刚才说清凛管好魔族，那清凛是......”我此时对清凛和师父，心底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心底的疑问似乎只有问面前这个天帝大人。
　　“他是清禾的弟弟，清禾死后，他自然代替清禾掌管魔族，虽然不能说太顺利，但是也还算及格。”天帝松开我，复又坐回桌边，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水。
　　“哦。这么大的官儿也不告诉我。”我瞅了清凛一眼，清凛别开脸，不搭理我。
　　三个人就在院里从白日坐到天黑，我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叫出声，真是丢人啊。
　　“你饿了？咱们出去吃东西呀？清凛在这里守着你师父，不会出什么岔子的。”天帝大人向我抛出橄榄枝，我就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可我又不放心走开。
　　“这样吧，你要是不放心，那清凛出去带些吃的回来，我同你一起守着。”天帝大人看我犹豫，补充道。
　　“凭什么我去？”清凛不满的哼道，好好的天帝不当，过来这里指挥别人。
　　“凭我的拳头揍你绰绰有余。”天帝大人听见清凛反驳，很是友好的掸了掸衣袖，慢条斯理的整理衣衫，似乎一点不着急。
　　“哼。”清凛到底是惹不起，起来出了院子。
　　院儿里只剩下我和天帝大人，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闷着头呆着。
　　“如果你师父出来后，一心只想着姬如雪，不理你了，你怎么办？”他倒是专挑不好的问，这不就是我最怕的吗？
　　“不知道。”空想是想不出来的。
　　“霍霍，你师父和姬如雪的感情羁绊太久远，如今终于解开了误会，无心他顾也是很正常的，当年你师父火烧九重天被上古禁制重伤，后来又在南吾遭到水族的算计，五千年前水神一众又与你师父大战一场，你以为你师父有多少修为够这么折腾呢？”天帝一边说，手指一遍点着石桌，似乎在回忆很久远的事情。
　　“可是他寻到你的这短短时间内，修为竟然恢复大半，你缺是没什么长进，你没想过为什么吗？”天帝此时双眼犀利的看着我，直逼我去想我不愿面对的事实。
　　是了，师父恢复如此之快，是因为尾巴无时无刻不在将我的灵力输出去，我从有意识到遇到师父之前，运用灵力从未觉得力竭过，可是在北荒折腾几个小妖怪都有险些不胜的时候。
　　师父是利用我没错了。
　　师父他...从未真心待我么...
　　“你当真不记得你如何下的九重天吗？”天帝的声音冰冷，震怒，却又无可奈何。眼里有不甘心，也有像师父抛下我时候我才会有的神情。
　　难道我....曾经抛下了他....
　　我到底是谁呢？
　　“算了，是我着急了。”他无奈的长叹一口气，抬头看着夜空里的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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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凛带着饭回来，将饭菜摆在桌上，不等我神筷子，那位天帝大人已经将我的盘子填的满满当当。
　　“都是你爱吃的，吃饱了好好睡一觉。”他似乎很清楚我的饮食爱好，一盘子食物竟然挑不出一点毛病，全都是我爱吃的。
　　清凛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权当没看见。
　　屋门吱呀一声被里面的人推开，师父一脸苍白的出来，不见姬如雪的影子。
　　“霍霍，可否将你的火尾借我一用，如雪她伤的太重，我...”师父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我觉得师父竟然比天帝大人稍微逊色那么一点，只一点。
　　“我来救。”天帝不等我回答师父，已经起身向师父走了过去，“等姬如雪好了以后，霍霍的去留由霍霍自己决定。”
　　我听着天帝说出来的话，看着师父微微停滞的动作，再吃不下一口饭。
　　师父闪躲我的眼神，是因为愧疚，他对我心生愧疚了，可我却没办法开开心心的原谅。
　　我曾经把师父你当做我的神明啊，可是如今怎么越想越觉得是个笑话。
　　“我去守着，万一他再对姬如雪心怀叵测，就不好了。”逃，只能逃，我追上天帝的步子，随着他一同进了屋子。
　　屋内寒冷异常，躺着的姬如雪眉心的冰花不停闪烁，还能看出隐隐的裂痕。
　　天帝对着姬如雪探出手，覆盖在她的眉心处，源源不断的灵力涌向姬如雪。然而灵力不断的消耗，天帝的脸色竟然不见变化，稳如泰山，姬如雪眉心的冰花上的裂痕也在慢慢的愈合。
　　“她是水神的妹妹，为什么水神是一条龙，她是一朵冰花呢？”真是想不明白，我心想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聊聊天、
　　“因为她生母是雪神，她随了她娘。”天帝似乎很满意我开口说话，唇角勾了勾。
　　“你娶亲了吗？天帝是不是可以娶很多媳妇。”我看话本子里都是那么说的。
　　“是的，不过我可以活好久好久，所以不着急。”他表情越来越温和了。
　　“你们天界有很多好吃的吗？”书上不是说有琼浆玉液。
　　“你想吃什么都有，你要是感兴趣，回头可以跟我去一趟，什么好吃都可以给你弄来。”
　　“我想吃的可多了。”
　　“都随你。”
　　“我困了。”
　　“那便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