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乱》深蓝如雪

9、片段九

　　威胁，拉拢……
　　意料之中。傅振华没有料到自己居然会被安排到那个白衣男人的手下去。
　　陆雨：现年27岁，越南华侨。表面看起来没有多余的资料，但是傅振华自联系人那里得知，这人并不是如他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干净。
　　“目前东南亚地区最大的毒枭，并且插手多种不正当生意……受多国政府调查中。”联系人这样说着，没办法更加详细时间紧迫：“警方需要证据。”
　　“陈威怎么办？”这才是傅振华最初的目标。
　　“仍是第一要务，陆雨那边等待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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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的时间相当很漫长，傅振华自从被拉拢进去之后，几乎就没有一个人单独待过，傅振华相当清楚，这是监视。信任还没有得到。只是为什么监视自己的会是陆雨？做老大的人都很闲吗？傅振华靠着冰箱，抱着手臂看着客厅沙发上正悠闲看电视的陆雨。
　　这人实在不像混□□的，整天除了饭店里看电视外，就是睡觉。傅振华作为陆雨的手下没有命令，也只能跟着窝在饭店里发霉。
　　陆雨很喜欢白色和水晶，自傅振华在陈威那里见到陆雨开始，傅振华就没有见过陆雨穿过其他颜色的衣服。收下傅振华之后更是说为了纪念带着傅振华和几个手下跑去商场卖了一堆水晶用具回来，将饭店的东西全数换了个遍。
　　对此傅振华到不觉得有什么好，这样一来意味着有些东西无法用上。警方那边的监控恐怕很难……
　　他是故意的？傅振华曾经暗自佩服过陆雨的心思，但是之后等傅振华有机会到陆雨的总部之后，他才知道这根本不是陆雨的心思怎么样的细密，而是单纯的个人嗜好罢了。
　　“在想什么？”傅振华还沉静在自己的思绪中，耳边一个声音硬是拉回了傅振华的神智。傅振华回过神只见陆雨捏着一个空杯子站在自己身边，脸上带着一丝笑纹。
　　“老大。”傅振华没有回答，只是站直了身子。尽量让自己显得恭敬一些。
　　“没意思，不像你了。”陆雨撇了撇嘴说道。
　　傅振华有些不解的看过去。什么叫不像我？这人自认为很了解我吗？
　　“我比较喜欢你活蹦乱跳的样子。”
　　怒——瞪之……
　　“你当我是死鱼吗？”傅振华咬牙ING!敢说“是”！老大也揍。
　　“现在有些像了。”陆雨突然笑了。拨开正捏拳的傅振华，陆雨打开冰箱拿出瓶矿泉水，捏开，给自己的杯子里倒满，然后把剩了一半水的瓶子递给傅振华。
　　“没事就去睡会儿。晚上我们出去。”
　　傅振华楞了一下，条件反射的问了句：“去哪儿？”话出口，傅振华就后悔了，此时此刻，自己的身份不适合问问题。
　　陆雨倒像是早料到傅振华有这么一问似的，眉一挑，回答到：“我们去找乐子。”
　　傅振华聪明的没有再问下去，将瓶子放回冰箱，自己回房去了。这回换陆雨靠在冰箱上看傅振华慢慢走回房间，关门。
　　“游戏开始，小子，祝你好运。”陆雨对着紧闭的房门隔空敬了下。
　　都市的夜从来都镶满了霓虹，绚丽的灯光背后是比黑色更加深暗的角落。这角落里人如同腐烂的垃圾里的虫一样蠕动着，有的在寻觅光芒，有的在潜入更深夜里。
　　陆雨他们去的地方说不上黑到伸手不见五指，至少傅振华凭着绝佳的视力认出身处的地方是个偌大的足球场。踏过柔软的草坪。陆雨带着傅振华和几个手下走上了看台。看台上早就有人等着。见有人走进，亮起电筒晃了一下，认清人后便恭恭敬敬的退到一边，陆雨挑了个位子坐下。傅振华和其他人站在他后面。不一会儿陈威带着手下来了。
　　“老大。”陈威走到陆雨身边低身在陆雨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傅振华斜着眼看了一下，马上将目光调到黑漆漆的球场上。
　　陆雨等陈威说完，想了片刻说到：“开始吧！”
　　陈威得令，转身给自己的其中一个手下吩咐了句，那人便跑开了。没一会儿，足球场猛的亮了起来。绕着看台的几十个探照灯将足球场上的一切照的清清楚楚。
　　傅振华等眼睛适应之后，看清了球场上的情况。
　　球场中央绑着一个人，那人双手被捆在身后，眼睛上蒙了块大大的黑布。估计是感觉到了周围的光亮，正左右动着头，试图发现些什么。离那人大概十步远左右六个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军服男人站成一个圆形将那人围在中间。
　　这是做什么？傅振华压住心里的疑问关注着场中。却没发现陆雨侧坐了身子斜靠着，像是在看场中的进展，其实是在暗中观察傅振华的一举一动。
　　场中，被绑着的人的眼罩已经被拿了下来，虽然隔的远，但是傅振华还是感受到了那人的紧张。暗自猜测着那人可能的身份和遭遇，傅振华捏了捏拳头，松开，修长的手指带着节奏轻轻的敲着自己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