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乱》深蓝如雪

8、 片段八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手术室门口医生这样说着：“由于没有系安全带，病人的伤势很严重，特别是头上的伤，如果淤血不尽快排出来的话，病人可能会有失明的危险。”
　　“失明？”陆雨望向手术室的红灯，原本就没有表情的脸上有些怅然。那双眼可能不再明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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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振华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久到全身都睡到筋骨酸痛，但是眼前却是没有光明的黑暗，过了许久才由一丝光亮自远方照来，傅振华连忙拖着酸痛的身体往那处走去。走了没多久，眼前就是一片明媚的阳光。
　　阳光下，傅振华看到了一间警察学校。操场上，学员们在阳光下操练，操场的一角三五个正在休息的学员一边说笑一边享受着温暖的太阳。
　　傅振华站在学校的墙外，静静的看着，不由得泪流满面。
　　学校……
　　这是一个长时间的卧底计划……
　　背着行李，警察学校的大门在傅振华身后重重的关上了，傅振华最后回头看了学校一眼。
　　走的决绝，走的不甘不愿。
　　从此，警察学校不再有学警傅振华。街头的多了个被人称为华仔的小混混。
　　打架，砍人，抢劫，酗酒……纸醉金迷，喋血街头。华仔在一次次的活动中凭着利落的身手和各种手段成功的成为这个地区的小头目。
　　“傅哥。最近道上有点乱，你看我们要不要?”傅振华新收的一个手下巴巴的靠近正捏着酒杯看夜店歌舞的看得出神的傅振华。
　　傅振华横了这人一眼，随手就把杯子给甩了：“要什么？道上哪天不乱？”
　　“是，傅哥说的是。”
　　傅振华不再看粘在一旁的几个手下，继续看歌舞。脑子里却在想着别的事情。警局里负责和自己联络的人今天传来了消息，说是目标已经回国，近日道上的混乱有八成和目标人物的回国有关。
　　傅振华想了一会儿，拍拍桌子站起来，对着自己的一干兄弟们说道：“走，找架去。”
　　□□上混的人可能会缺钱缺酒缺女人，却从来不缺架打。傅振华带着一群兴奋的手下，在街上随便找了个借口把一伙正从别家夜店出来的人，狠狠的打了一顿。被打的那伙人似乎也是在道上混的。有个家伙稍微喘过点气，便电话招来了一群帮手。傅振华看到带头的是谁之后，微微一笑。招呼自己的兄弟们跑了。
　　之后几天傅振华像是玩上了瘾，专门找着这群人的麻烦，每次也不多留，但凡有帮手来就和兄弟们跑了个没影。
　　“傅哥，那帮人和你有仇吗？”一天在店里喝酒。一个染黄头发的小弟满是好奇的问。
　　“仇？什么仇？”傅振华难得好心情，瞥了自己小弟一眼：“游戏嘛！要慢慢的玩才有意思。”
　　“呵呵，反正我们都听傅哥的。”
　　“喝酒，一会儿去找那些个笨蛋玩去。”傅振华随手拿过一瓶旁边的啤酒，扔个自己的弟兄。
　　“好！”一伙人正闹着。傅振华留在店子外面的一个兄弟，小跑着进来了。“傅哥。”
　　“什么事？”傅振华正要喝酒，杯子停在唇边。
　　“有人要见你。”
　　“见我？谁啊？”傅振华不解，出来混了这么久认识的基本全在店里了，还有谁会想要见自己？
　　“就是……”一阵耳语，傅振华的嘴角慢慢的扬了上去。
　　鱼，上钩了。
　　“你就是傅振华？”被请到店里大包间里的傅振华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坐在正中央那个一身黑西服的精瘦男人，反而是坐在门边的那个一身白色休闲装的男人。帅气的脸半掩在白色的圆帽下面，只偶尔露出一双带着玩味的眼睛。
　　“你是？”傅振华早就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但是必要的戏还是要做足。
　　“陈威。你可以叫我阿威。”精瘦男人自我介绍到：“我找你来只是想知道，你到底在图什么？”
　　“啊？图什么？威哥你说笑是吧！我们这种小混混能图什么？”傅振华笑了笑。“出来混，不就图个快意吗？”
　　“所以你就拿我的兄弟痛快？”陈威有些生气的看着傅振华，但是并没有只是有些坎坷的看了眼坐门边一动不动的白衣男人一眼。又把注意力移到傅振华身上。
　　傅振华没有多说，陈威的举动早被傅振华看在了眼里，傅振华心里暗自思量着这白衣男人估计是个大头，这次说不定能掉出条比预计中更大的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