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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大人,什么时候我们才有机会去江东呀。”四大美女娇媚地伏在乱臣贼子的身侧,浓郁的胭脂味似乎随时都要勾人心魄,让人情不自禁地扑进温柔乡。

      乱臣贼子卧在床榻之上,一把抓过古铜色的酒樽,微波荡漾的酒面倒映着自己的面庞,其中点点闪烁着四大美女身上的珠宝。“丞相还没有发令去江东,每天呆在这花果山的第三层也真是无趣。”言毕,酒樽直接被丢到地上,发出咣当的声响,滚了几圈终于停下。

      “难道我们对大人来说,也是无趣之物吗?”其中一位美女皱起眉头摆出委屈的神情,食指指尖从乱臣贼子的喉结到下巴上若即若离地抚摸,像是隔靴搔痒一般,挑弄着心间的欲望。

      这样的妩媚路数乱臣贼子早就烂熟于心,但他喜欢这种的行为,一直都在为丞相冲锋陷阵,偶尔也是需要有一些个人情趣做生活点缀,尤其是在深夜。他温柔地握住女人的手腕,纤细的腕骨和机甲的操纵杆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操纵杆是冷酷无情的,稍稍不注意就会丧命,而女人的手腕像是花苞一样柔弱娇小的存在,必须小心呵护,否则只要稍稍一用力,一切都会结束了。他的嘴唇敷上女人的手心,那种女性独有的味道令他如痴如醉,想要唇齿间一直留存着这美妙的味道。

      其他三位美女相互看了对方也心领神会,她们的一直侍奉着乱臣贼子,这样的亲昵动作也就意味着她们有的忙了。

      咣当。

      是酒樽被踢动的声音。

      手握羽扇的独眼人瞧了一眼脚边晃动的酒樽,古铜色的光泽被烛火照地有些许刺眼,空气中漂浮着足以让人懈怠精力的胭脂味。不用抬头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乱臣贼子又在这温柔乡里忘记自我了。他神情自若地轻摇羽扇,稍稍驱散鼻翼间的胭脂味,“你好像已经开始给自己放假了啊,乱、臣、贼、子。”

      故意加重姓名的呼唤声,惊醒了温柔乡里的浪子。大哥几乎不会对兄弟几个点名道姓的称呼,如果这么做了,那潜台词也不堪设想了。乱臣贼子猛然睁眼,甩开了身旁的四大美女,顾不得自己衣冠不整的形象直接跳下床榻,连蹦带跳地向天下无贼单膝跪地行了军礼。

      天下无贼环视了四周,真是一派温柔乡的好景象。他瞪了一眼床榻,刚刚被拉回现实的四大美女抓着自己的随身衣物手忙脚乱地离开了,那令人作呕的胭脂味也终于消散,只留下他和乱臣贼子两个人。

      “我还以为是老三说着玩呢,没想到原来是当真如此呀。”天下无贼慢悠悠地在乱臣贼子面前踱步,像是唠家常一样漫不经心地提起日前火龙宫发生的事情,“你可别忘了,假戏真做的话,我也会很难办的。你之前和上官子怡的婚约被吹之事虽然人尽皆知,但是这样的行径让别人知道了,花果山的二当家竟然因为和江东的上官子怡而神不守舍,做出沉湎女色的行径,要是被丞相听到了,你、说、是、吧?”

      羽扇的扇面意味深长地轻轻拍在乱臣贼子的脸上,绒毛微妙的触感和刚刚的指腹触感无异,只是带着几丝威胁和压迫的味道。

      乱臣贼子不敢多言,自己和上官子怡曾有过婚约事实,耽于享乐是事实,现在被大哥发现也是事实。他只能屏息凝神,紧紧盯着大哥的鞋尖,猜测下一步会走到哪。忽地脚尖定在面前,乱臣贼子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和大哥相对,紧张得喉结耸动。霎时温热的气流在他的耳边环绕,大哥俯身在他身旁,嗓音一如既往地深邃。

      “放心。”

      “多谢大哥。不知大哥前来,有失远迎,小弟甘愿受罚。”

      “免了。”天下无贼抬身离开了乱臣贼子的身旁,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酒樽,对着烛光端详酒樽的光泽,上面的属于丞相的凤凰纹饰清晰可见,“今日找你来,是想看看你这里怎么样。”

      乱臣贼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大哥突然关照自己也是受宠若惊, “我这里?大哥你看我这第三层统治的一直不错,也没有黄巾贼出没。今天您来我这,应该是有别的事情吧?”

      “不错,我在第四层待的也乏味了,所以想同你聊聊为何丞相不愿立刻攻打江东。”

      “可是丞相愿不愿意,我们哪里猜得着啊?说不定丞相也和我一样,想要放个假……”

      一阵疾风扫过乱臣贼子的脸畔,就像是从黑暗中放出的冷箭,瞄准了已定目标,一击即中,不带有一分怜悯和犹豫。

      酒樽被狠狠摔在地上。

      乱臣贼子更加拘谨了自己行军礼的身形,大哥的暴怒从来都不是开玩笑的。

      “丞相若是像你一样,花果山早就完蛋了!我本以为你会比另外两个有点用处,看来是我高估了。”

      “大哥恕罪!”

      天下无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还不想把兄弟之情弄得像是君臣之间的威严逼迫,羽扇微掩面庞,“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丞相这伊人在那江东还勾着他的心弦呢。罢了,我该回去了。”

      乱臣贼子目送着天下无贼一面摇着羽扇,一面缓缓走向屋外。“呼……”终于能松一口气,他一手撑着地面艰难的站起来,胆战心惊的对话让他的腿都麻木了。他慢慢地走向卧榻,没走两步路就注意到那个被丢在地上的酒樽,恶狠狠地踢了一脚。

      酒樽滚到黑暗的角落当中,没有人在意上面的凤凰纹饰有了几丝裂痕。

      重新回到卧榻上的乱臣贼子觉得有些落寞,天上人的丞相都是如此,更何况他一介将军?他想起了当初和上官子怡有婚约的日子,这一切的变化实在是太快了。

      那个时候花果山和江东仍然是势均力敌,但并未像现在一样处于绝对敌对的状态。

      “报——花果山送来信函,请郡主过目。”

      “快、呈上来、看看。”帘内的梨花诗挥手示意身旁的上官子怡将信函递上来。

      在宫殿里的群儒听到士兵的长呼都惊讶了,敌对的花果山竟然会送来信函?这封信函,是劝降?还是战书?他们都在殿下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双方相处从未有过政事交流,今日突然送来信函,定不会有好事。

      梨花诗仔细地翻看呈递上来的信函,其中些许文字却如陨石般冲击她的心灵,字字珠心。“什么?!”

      上官子怡和花如意看到郡主甚少会有这样的表情,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上前行礼询问:“主公,信函上可言何事?”

      梨花诗皱着眉头看了看眼前行礼的两位亲信,又看了看手中的信函,一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她有些难以张口其中内容,这封信函里并未言她与众人猜测的劝降或是战书,而是联姻。

      花果山的乱臣贼子与江东的上官子怡联姻。

      联姻之事不容小觑,一方面说明花果山将江东视为平起平坐的一国,另一方面说明这将是双方化干戈为玉帛的征兆。若是不同意,这便是与之为战的明显意味了,若是同意,情同姐妹的上官子怡这样拱手让人,岂不是太过草率?

      “你们在干什么?”突然出现在一旁的天山果姥打破了梨花诗的思考,自己一手建立了江东,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花果山送来一封信函又有何惧?她直接拿过了信函,想着好好看一番,然后付之一笑安抚众臣。手指潇洒一挥敞纸卷,信函上矫若游龙的字迹,使得她的表情有些微妙地变化,如坐针毡。

      泼墨挥毫间留下的遒劲笔锋,时隔多年仍然刻画在她的脑海里,摇动了心里的竹马。但这是一段不能与江东言说的记忆,否则民心不稳,她悄悄捂住了竹马的声音,熟视无睹。还是表现出一个小老太太的模样,笑嘻嘻地凑到上官子怡面前,拍了拍她的背,“哎呀,原来是要联姻,上官子怡你可有福了。”她故意加重了自己说话的力度,好让整个殿内的臣子都能听见自己的话。

      上官子怡不敢相信天山果姥的话,顾不得君臣礼仪猛得抬头连忙看向信函,里面的文书清清楚楚地书写联姻之事。“这,这……”

      一旁的花如意更强哑口无言,千算万算都不会想到上官子怡要成为联姻的牺牲品,简直就是儿戏!“主公,这断不可以啊!”

      底下的臣子更是炸开了锅,这联姻背后附带着的可是两个国度之间的博弈。花果山突然弄这么一出,究竟意欲何为?是为了发兵攻打?还是想要因此逐渐蚕食江东?

      “我不同意!”英雄和无极直接站出来反对,他们相互瞪了一眼对方,步调出奇的一致,不过现在不是指责对方的时刻。

      无极甩了甩自己头顶的雉翎,恭敬地行礼,“郡主,这分明就是其中有诈。想依靠联姻之名,做侵占之实。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我们要是答应了,他们可就是真的得逞了。”

      站在一旁的英雄更看不下去了,不管是联姻还是让无极这样显摆,他都不允许。跳出来站在无极面前行礼,“主公断不可答应他们的无礼之求,我们江东和花果山这样对峙多年,若是答应了,此前天山果姥的一切功绩可就功亏一篑了。我们江东臣子届时当是如何地位啊,江东未来也绝不会好过,恳请郡主三思!”

      “恳请主公三思!”众臣的请求声充斥着整合宫殿。

      “主公,且听我一言。”夜燕发出了不和谐的声音,她环顾了四周的臣子,都似乎是反对的意向,看来不免得做好成为众矢之的的准备,“联姻不能拒绝,这是我们试探东方求败的好时候。更何况,我们有七位可以召唤果宝机甲的人,单从人数来说就已经胜过他们了。”

      其中一位臣子愤而抢话,“夜燕你疯了吗!”

      “不许指责我的夜燕!”英雄和无极几乎都要举着自己的武器去胖揍那人。

      这一声彻底爆发了所有人的心思,是应还是不应,这背后的利益纠葛实在难以抉择。

      帘内的梨花诗看着殿下的臣子们的争论,她觉得有些头痛了,自己是江东的郡主,每一步都代表了江东的未来,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群龙无首,放任这么争论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必须做个决断了!她果断地跳出红帘的打断群臣的闹剧,英姿气态不逊于任何人,红袖一挥带起一阵震撼人心的风,“不,我们、必须、联姻。因为他们、已经、在江西、了。”

      鸦雀无声。

      江东并未想到东方求败的行动会如此之快。

      江东的对岸,正是江西。

      花果山早已派下船来进行联姻之事,首当其冲的便是东方求败等人休憩的船只。

      贼眉鼠眼还是初次这么大阵仗出船,他拉着认贼作父在甲板上到处指着江面上的风景,矮小的个头也只是踮起脚远眺。“三哥你瞧,这地方的鱼儿和花果山完全不一样!”

      “四弟还是我帮你吧。”认贼作父二话不说就把贼眉鼠眼举过头顶,放在了自己的肩上。虽然四弟是人们口中可怕的“虎痴”,在“古之恶来”的眼里永远像是个长不大的小弟弟一样,虽并没有血缘关系,倒总会不自觉地有所关爱,或许这就是兄弟情谊?不管怎么样,从排行来看,照顾小辈也是应该的。“怎么样四弟,有没有觉得视野更开阔了?”

      重新换了视角的贼眉鼠眼像是发现了新世界,辽阔的江面令他信心十足,他拍了拍三哥的头顶,“这下我们拿下江东绝对没有问题!”

      “不是拿下,是联姻。”乱臣贼子闲庭信步地到他们身边,倚靠着船杆一同欣赏风景,他指着远处依稀可见的江东,“不过,这里迟早会是丞相的地方。”

      “那不就是一样了吗?”贼眉鼠眼从往下探着头,不管使用什么手段,对他来说只要结果一样都是“丞相的天下”。

      乱臣贼子啧啧嘴,摇了摇手指,“四弟你还是太年轻,知道为什么会联姻吗?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策反江东重臣上官子怡,然后再让她成为我们在江东散播的棋子。如果他们不同意,我们就可以借敌对之名,对他们发起进攻了。”

      “二哥,你确定你能行吗?”认贼作父发了话,女人这事他着实不够上心,自己平时都是和四弟还有一帮士兵小弟接触,“女人”根本不会出现在他的生活当中。

      乱臣贼子极不耐烦地白了一眼,“你以为我是你这种除了吃饭睡觉做冰雕就没有别的生活情趣的人吗?”他潇洒地双臂一挥,陶醉在自己的温柔乡当中,“好歹我的手下是四大美女啊。”

      “原来如此,二哥真是高明。”认贼作父和贼眉鼠眼对视了一会,一块对二哥表示佩服之情。

      船内煮酒闲谈的东方求败和天下无贼远远地望着三兄弟和谐的日常,他们可没有那么悠闲,手边的酒樽里蕴含着天下之器,他们的心思还在密谋者更长远的事情。

      “你觉得乱臣贼子这一计谋确会有效?”东方求败指尖沾了一点酒液,在桌面上写了一个“天”字,落指一字见心。“江东水路,可得小心了。”

      天下无贼浅笑一声,羽扇下的表情少有的发自内心的真诚,“难得他也献上一计,臣以为不错,这确实是试探江东的好时刻。”言毕,他也沾了一点酒液,留给桌面一个“归”字。

      四目相对,心领神会。

      “丞相请用。”

      东方求败的嘴角难得勾起弧度,联姻这种计谋着实不是自己一以贯之的风格,不过既然最了解自己的军师都这么说了,放手一搏未尝不可。难得离开花果山,权当出来游玩山水也好。这出行的大批船只中不仅仅有联姻聘礼,更有故人黄粱一梦。

      “啊,烫烫烫烫烫烫!”

      “丞相,臣冒昧问一句,您不会是猫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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