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好吗》东方桔雪

83、大结局（三）

　　镇医院急诊室门口，陈磊焦急地看着手表。张梦蝶走了过去，对陈磊道：“怎么会是你，陈局？”陈磊则道：“你怎么会来？”张梦蝶道：“村子里有人出事，我怎能不来？你没事吧？”张梦蝶看了看陈磊，像是要周遭检查一番以确认他没事一般。陈磊摇了摇头:“我没事。有事的那位在急诊室里。”
　　“他是谁？”张梦蝶仍很急切地问道。她的眼神里流露出极大的不安。
　　陈磊看了看她，道：“我们的战友。”“战友？”张梦蝶道。“是的。他和我们一样，战斗了一辈子。”陈磊道，“小蝶，这村子你建设得不错，和十年前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说后半截话的时候，陈磊故意提振了精神。
　　张梦蝶道：“这不是哪一个人的功劳，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
　　陈磊点了点头：“是啊，很多时候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不是一个人在努力！”
　　说着，陈磊又看了看手表，露出很着急的表情：“但愿他能挺过来！”
　　“他到底是谁？”张梦蝶紫色眼影映衬下的双眸里闪出焦虑和不安。
　　“他和你一样，是个救赎罪犯的人！几十年来，你们让多少罪犯用立功的方式自我更新，帮助我们破了多少案，为人们止了多少损，这些大家都不会忘记！”陈磊道，“特别是你，在牢里呆了那么多年，为我们建立了多少功勋啊！你的青春全用在帮助罪犯改过自新上了！”
　　“陈局，别说了。我不是什么功臣，我不过是只‘监狱之蝶’罢了，比起人们常说的‘间谍’还差很多，不过，我做的不就是一个‘间谍’的工作么，和罪犯共处一室，取得好们的信任，然后，套取她们的秘密。”
　　“她们的秘密就是她们没有交待的犯罪事实或犯罪计划！你知道那些秘密会害死多少人吗？只有破解那些秘密，才能拯救更多的人，包括无辜的人和有罪的人！”
　　“我只负责传递消息，破案的人是你们！”
　　“你是功臣，李重生也是！”
　　“你是说，刚刚晕倒的人是李重生？”张梦蝶瞪大了她那双虽然变老却仍旧好看的大眼睛。
　　“是的。”陈磊一脸真诚地看着她道，“就是你曾经的厨师兼保镖！”
　　“我当然记得，他还为我买了墓地立了碑！”张梦蝶神色黯然。
　　“大家都知道李重生喜欢你，你却不喜欢他！不过，你后来不也收养了他的女儿么？”陈磊看了一眼浓墨般黑暗的天空，急诊室走廊间白色的灯照着他的脸，使他脸上的那份焦灼感显露无遗。张梦蝶已经注意到了，知道他内心很焦急。她低下头，怀着复杂的心绪，道：“都是因为我，他女儿瑛瑛才会被她母亲卖掉！——还得感谢组织，知道我不能生养，就把瑛瑛交给我养，让我尝到了为人母的滋味！”
　　这时，急诊室的门打开了。二人急忙朝前走去，齐问：“怎么样了？”
　　医生揭开口罩，面无表情，摇了摇头。陈磊于是就要瘫倒下去。张梦蝶一时六神无主，忙大喊：“来人！来人啊！”陈磊摇了摇头，露出痛苦的表情，示意那边推出来的单架车，挣扎着站了起来，朝那推车走去。陈俊生一脸苍白，静静地躺在白色被子里，双眼紧闭。
　　“俊生，俊生，陈俊生！你给我醒醒，你给我醒醒啊！”陈磊对着他的脸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