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家的小魔女》许可许诺

17、Chapter17 Manacle手铐

　　“嗯？”天旋地转中，五感被震荡轰鸣肆虐鞭挞，这剧烈的爆炸冲击波下，连大楼的钢筋骨架都瑟瑟发抖的。仰躺在水泥地上，战甲里斯塔克先生晃了晃脑袋，把眼前的“小星星”赶走，晕乎乎地打开面甲，浑浑噩噩懵懵懂懂梗起脖子去看某丫头，“飞机？”

　　玛丽亚医院顶层私人套间里，两张病床并肩排排放，上面各杵着一只斯塔克。原本干净整洁乱的床单，被七扭八歪的坐姿皱成一团，倒是和他们顶上那凌乱鸡窝头相得益彰。爆炸的赠礼并不止步于满身身尘土硝烟，高温和巨大能量束电离出的电荷，赋予了发丝四散飞扬的活力。
　　乱糟糟的两个斯塔克，不老实地在病床上扭来扭去，还总对“掀开毯子溜走”这一行动跃跃欲试。活脱脱就是俩个不愿意睡午觉的幼儿园小朋友。
　　“我一点事都没有。”西娅小朋友企图跳下病床。
　　“我看着你晕过去的！”波兹班主任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同班小朋友托尼就把她出卖了。
　　“明明你先失去意识的！”所以，你怎么可能看得到我晕的那一小会！
　　咳，她确实昏迷了一瞬间，但真的只有那么一小小会儿啦！西娅小朋友心说，这不能怪我，谁叫今天的能量输出功率保爆了表——连玩两次爆炸，她十多年来从没这么疯狂过！
　　“你在Pepper来之前就闭眼了！”托尼抗议。
　　“闭眼又不等于失去意识！”辛西娅振振有词，“话说你确定自己保持清醒到了Pepper的过来？我对此持保留意见。”
　　俩斯塔克就谁先昏过去这个话题争论不休胜负难分反戈相击的后果就是被小辣椒一人送了一个爆栗。
　　好不容易把哼哼唧唧的两只斯塔克，从一片废墟里拖到医院的波兹女王，忍无可忍地发了飙。昂首挺胸抖红鸡冠的两只大公鸡立刻缩成俩鹌鹑，乖乖巧巧倚在枕头上，假装刚刚那一阵热火朝天的互啄从来没发生过。
　　试图用自己的医学博士学位，来证明自己“确实不需要任何检查”的天才少女，由于托尼和小辣椒的联手镇压而惨遭滑铁卢，委委屈屈地把玩起床头柜上的苹果。“托尼需要一点针对皮外伤的医疗措施，我已经可以直接离开医院了。”她这句话说的是事实啊！她可是个有职业素养的医生！
　　外表看起来在发飙的波兹女王，心底暗叹今天的“幼儿园班主任工作”真是太简单了，比起“你递刀来我放火”的互相打掩护组团模式，这种互相拆台的熊孩子模式简直太好搞定了。

　　“唉~”托尼叹气。
　　“唉~”西娅叹气。
　　“唉~我从阿富汗回来都没进医院。”托尼愁眉苦脸地抖抖毛毯。
　　“唉——哎？那还不是因为当时有我给你背书！”西娅叹气到一半发现不对，气势汹汹地一拍枕头。
　　“这才几天啊，你就把自己在小辣椒那里的信任度挥霍完了！败家丫头！”托尼痛心疾首。
　　“好意思了我亲爱的哥哥！我是被谁连累的？！”西娅愤愤不平捶床。
　　“你应该直接诊断我一点事没有的，辛蒂！就蹭破的那丁点皮，连你编写的健康监测系统都懒得报告这个！”
　　“要不是某人嚷嚷个不停说我昏迷了，我这个顶尖医生也不至于沦落到完全没人听从我诊断结果的地步！”
　　托尼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又叹了口气：“唉~”
　　“唉~”西娅也一同叹气。
　　合则俩皆无法无天，分则一同惨遭镇压。
　　因为互相拖后腿而导致“逃避医疗检查行动”失败的难兄难妹，被困在病房里无聊地出蘑菇，这蘑菇长得都要开伞了！
　　斯塔克先生回想起之前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丫头在耳边说飞机？这是选好派对场地了吗？空中派对？不错，有他的风范。
　　“我恍惚记得你念叨了一句‘飞机’？”蘑菇一号托尼起了个话题。
　　“对呀，送我一架呗，哥~”蘑菇二号西娅立刻顺杆爬。
　　“要飞机啊……沙特国王那款怎么样？”思维还停留在派对上的某土豪，“餐厅，吧台，舞池，小型影院，还有豪华超大……床房间。”过于得意忘形以至于说秃噜嘴了的花花公子赶紧在bed后面补救上room，把“床（bed）”改口成“卧室（bedroom）”。
　　“我确定自己不需要什么豪华bed——room，包括其他那些花里胡哨的。”小姑娘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小刀，对着手上的苹果比划，这圆润的红苹果被她盘半天了，“而且就那个破烂驱动力，连个眼镜蛇机动都做不了！”
　　“神盾局最近开发的那款新飞机，空中巴士吧似乎叫，采用的矢量发动机，空间充裕，设施齐全，还能带个实验室之类的。”
　　“那个所谓的矢量发动机也就糊弄糊弄他们自己局里的劳模们，”辛西娅满满的嫌弃都快溢到削出的苹果皮上了，“几十种叫它停摆的方法我张口就来！”
　　“emmm，照你这个提要求的趋势，也只有本天才的设计能满足了。说吧，要我做个什么样的？”
　　这丫头手上转着苹果，一口气报了十几个参数指标，跟某国春晚报菜名似的有节奏感。“嗯，我们上次讨论的隐形技术也可以在这上面试试。”她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刚好还押韵了。
　　全球第一天才工程师倒抽口气：“你这是要战斗机啊！”
　　“照你这要求还不如直接上战甲。”
　　“干脆给你量身定做个Mark好了。”
　　某姑娘挽了个炫酷的刀花：“我还是需要一架飞机的。国际学术交流各种会议之类的，我总不能直接就穿战甲飞去吧？也太高调了。”
　　托尼被那灵活地刀光晃得分神的一瞬。我知道你这丫头对“高调”这个词嗤之以鼻，可是……噫，好像坐私人飞机出差就很低调一样。而且照你这要求，开出去的战斗机比战甲好不到哪去吧？
　　刃光闪动，盘子上旋转排开一瓣瓣果肉，果核整个咕噜噜滚入垃圾袋：“不过Mark也不能少。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
　　托尼把注意力从刀刃上重新拉回来。
　　“说得好像你现在年龄很大了似的。”
　　“而且，你以往有过什么选择必须要做吗？”
　　辛西娅挑了一块最大苹果，直接塞过去堵住他的嘴。
　　——所谓小时候——
　　—4岁
　　“甜甜圈还是冰淇淋？”
　　“我都要！”
　　“好的好的，都给你买。”
　　—6岁
　　“要这个飞机模型，还是那个坦克模型？”
　　“不可以都买吗？”辛·从来不用做选择·蒂小朋友眨巴亮晶晶的大眼睛。
　　“那我再加个军舰凑齐海陆空吧。”托·毫无原则·尼
　　—7岁
　　托尼翻开菜单：“点什么？”
　　辛·不想做取舍·蒂小朋友：“它看起来都好好吃。”
　　托·被小姑娘吞口水的样子萌得晕头转向·霸道总裁·尼：好的这家店我买了它现在在你名下了。
　　—9岁
　　“金色蓬蓬裙还是银色蓬蓬裙？”
　　“我都……”辛·习惯了从来不用做选择·蒂下意识的话刚吐了一半立刻急刹车，她惊恐地瞪大眼睛，“ヽ(≧Д≦)ノ不！！！都！不！要！”
　　——回忆结束——

　　“你确定不用更加豪华舒适点的设计？”嚼着苹果的斯塔克先生含混不清道。
　　“我要是哪天对空中派对感兴趣了，会直接把你那架开走。”西娅嘎吱嘎吱大口咬果肉。
　　托尼从捧到自己面前的盘子里又挑了一块，同时从床头柜里翻出纸笔速记。这丫头兜头丢下一堆“一点也不任性”的要求，为难得了别人却丝毫难不住斯塔克。不仅难不住，还刚好砸开了他的灵感泉眼，使得好点子正汩汩往外冒。

　　病房门被推开时，斯塔克们不安分的目光立刻汇聚了过去。搞不定波兹小姐没关系，只要搞定医生就好了——两天才脑袋里的小算盘如出一辙。
　　正当“迫使医生就范批准出院”的方法一二三四五在脑海里欢快敲鼓，他们看清了了来人的脸。
　　辛西娅手上打着旋的小刀一僵。
　　“尹森！”从即将出生的“新宝宝”设计图里抬起脸，托尼一副见到老伙计的欣喜熟稔，“有些日子没见了。”
　　“咳……好巧啊……”某丫头挂上无辜的甜笑，顺便收起小刀，空出双手。
　　“是挺巧的，我昨天还在非洲呢！”然后一回来就发现你俩就进了医院。作为玛丽亚医院的“全球医疗援助部”部长，尹森恰好在美国国内、还恰好在这个院区的概率可不高。
　　毕竟如今的玛丽亚医院已经能算国际知名医疗机构了，不仅在美国主要大都市有院区，甚至国外都有分院！其人道主义医疗援助更是辐射全球。
　　尹森部长腋下夹着个塑料文件收纳板。这收纳板长得和那些查房医生手中装病历的板子没什么不同，但辛西娅就是觉得，眼前这个，里面装的不是病历。
　　果然，文件收纳板连着里头满满当当的文件，转眼间就到了她刚刚闲下来的手中。
　　“斯塔克小姐，刚好这里有一叠文件需要你签字。”
　　辛西娅认命地摸出一支笔，刚读了两行——
　　“哦，对了，”尹森的胳膊伸过来，在这叠纸里掏了掏，从最底下抽出薄薄的两张，顺便还把他的文件收纳板拿回去了。就只留下一叠文件，在这姑娘手上耷拉出软软的弧度。
　　和那一堆文件相比，另外两张玛丽亚医院文头的病历格式纸便显得格外单薄了。尹森把这两张纸重新夹回文件收纳板，取下胸前口袋里别着的笔。
　　“要什么检查？”尹森的这话说得跟“想点什么菜？”似的。
　　闻言西娅小姑娘一改垂头丧气的模样，语调跟积极回答老师问题的一年级小朋友似的欢呼雀跃：“不用，”她看了托尼一眼，在其挤眉弄眼鼓腮帮子瞪目下，不甘不愿地，“都不用，我们俩。”
　　“诊断？处方？”尹森丝毫没觉得他这种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态度有什么不对，直接原封不动地听写了辛西娅的口诉内容。完事把写好的病历往某个“顶尖医生”面前一送。
　　“在医生签名处签完字你们就可以随意了。”相当于辛西娅自己给自己开诊断处方。
　　对哦，她也是玛丽亚医院的医生呢，完全符合流程嘛。
　　什么叫柳暗花明？什么叫峰回路转？这就是了！
　　托尼觉得这辛福来得太突然。
　　“哥~”
　　已经成功溜到门边的斯塔克先生一抖，不知怎的他从这声堪称撒娇的温柔称呼中听出了“你敢丢下我跑试试！”的严峻威胁。
　　他摸了摸鼻子，退回丫头身边接过了一半的文件。把“成功出院”伴随而来的文件丢给小辛蒂——好像确实有点不道德哈。
　　托尼一边发散思维，一边在手头这份玛利亚医院和红十字会的合作文件上签下斯塔克工业的赞助款。
　　身为玛丽亚医院全球医疗援助部部长兼首席医师，尹森全权负责这家医院所有人道主义援助事宜。像那些合作呀，和各个地区交涉呀之类的都由他拍板决定，只有极少数文件和某些赞助拨款需要西娅·斯塔克这个老板批复。
　　没错，西娅是老板，这个医学界公认的高水平医疗团队由她领导。玛丽亚医院是托尼送她的大学礼物，在她拿到哈佛大学录取通知书并选择医学专业的时候。
　　任命这个部长的辛西娅对自己的行为半点也不惭愧，斯塔克家小妞明显在“抓壮丁”这一领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毕竟尹森掌握十几种语言呢！博学多才的他多合适这个位置啊！

　　拿出天才的本事飞速处理完这叠文件，西娅一口气还没松完，房门又被推开了，她的助理海斯站在门口，怀抱文件，对她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可是我刚刚特地整理出来的呢，boss大人！”
　　辛西娅看看海斯又看看那一叠文件，木着脸坐在床上，毫无动作。
　　并不是很想接过来。
　　随后走进房间的哈皮从海斯身后侧挪露出身形：“先生，我没迟到吧？”
　　也就是爱丽丝警示西娅连接断开后五分钟的时候吧，刚准备往马里布别墅开的哈皮收到条来自老板的短信，要求他去辛西娅助理海斯那里取一份“重要”文件。
　　结果见面后海斯让他等一会，然后他就在海斯家客厅看了二十分钟唐顿庄园的。直到波兹打电话跟他说大家都在玛丽亚医院，海斯才抱着文件说她弄好了。
　　哈皮对这种操作摸不着头脑。
　　就像他同样一头雾水地发现斯塔克工业园突然遍地碎砖瓦砾，仿佛错过了一个世纪。
　　“没，刚刚好，非常准时，这就是我要的。”西娅掩饰性地一把抱过海斯手上的文件，抢在托尼开口前。
　　托尼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挺好的哈皮，给你加奖金。”他说。

　　——神盾局长办公室——
　　“我有个东西要好好问一问您——”西娅把“手铐”和一包证件摔在弗瑞的办公桌上，以某种明显在发脾气的语气，“给个说法吧，局长。”director这个词被她咬得重重的。
　　弗瑞低头看瞥了一眼与他桌面撞出脆响的东西——还套着透明证物袋呢，标准专业的范儿毫无违和感，跟FBI提交证物似的。
　　而手拷上，能对某种能量起抑制作用的线路与设计，完完全全清清楚楚地摊开暴露在弗瑞面前，丝毫未被破坏。唯有原本安装在中间的□□，被她以一种非常斯塔克的精妙方式拆除了。
　　要知道在那拆除过程中，但凡她破坏那些“抑制符文”一丁点，都会引起爆炸。

　　小姑娘能耐了啊，前不久在自己面前还只是委委屈屈地咬嘴唇，现在都会朝他弗瑞局长桌上摔东西了！
　　“This ain't my first rodeo.（这不是我第一次出手。）”弗瑞一句俚语回答。
　　这丫头看起来愣了一下，“不，我说的不是——对于你某些——”她顿了顿，“无可厚非的行为，我确实不开心并要出于个人情绪强烈抗议——但我现在真正要问的是，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九头蛇的手上？”
　　“以及，他们明显对我的某些风格了解得过了头。我确定自己既没推销过我编写的安全系统也没炫耀过所谓的小魔法。”
　　弗瑞明显因为“无可厚非”这个词而晚了一秒才给出一个不在状态的回应：“你是在怀疑……”
　　“Nope！（不）”西娅斩钉截铁的否定干脆利落又迅速，“不是‘怀疑’是‘提醒’，你的神盾局被九头蛇渗透了。”
　　情报头子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即使某姑娘表现得过于明理到非同一般的地步也只是叫他愣了一秒而已。几乎是登时找回状态的他一边在心底盘算起来，一边若有所思地打量眼前的丫头：“你倒能理解——不为‘我的保险措施’气急败坏……”
　　“谁说的，理智上理解但我情感上可气了，气得不得了！甜甜圈不给你吃了！”西娅像炸毛猫咪捞小鱼干似的一爪子勾走弗瑞桌上的“兰迪甜甜圈”盒子，“我宣布你，尼克·弗瑞的兰迪甜甜圈VIP被取消了！会员积分清零！”
　　第一次有人用这种胡搅蛮缠撒娇似的方式向他尼克·弗瑞发脾气，还挺新鲜有趣的。
　　弗瑞饶有兴趣地任由她动作，小丫头胳膊伸得长长够过去，一小截贴着创口贴带淤青的手腕露面了瞬间，又随着那盒甜甜圈被抢走而重新掩盖在长袖下。
　　弗瑞快速而自然地又扫一眼这姑娘上了妆的脸颊和眼底不甚明显的血丝，低头翻了翻手铐旁边打包好的一叠证件。
　　“就这样？没别的想冲我吼的了？”局长笑着打趣道。
　　“别的……我确实还有点事情……那架飞机上的九头蛇全都成了植物人，基本接近脑死亡状态。”
　　“我很抱歉，”小姑娘说，“我没想要这样的，只是当时……我……我从没试过这个……”
　　“你不必……为此道歉。”尼克·弗瑞突然道。
　　“唔，”小姑娘两手合握，抱在胸前做了个求人手势，“这件事的后续处理，请求弗瑞先生帮我解决好不好？”软软地求完人还冲桌上那一叠她带过来的身份证明眨眨眼。
　　那包证件是飞机上那一队九头蛇身上的身份证明，可以说假也可以说真。说它真是因为系统里肯定可以查到，不然也没法用它坐飞机。对弗瑞来说，根据这些证件和对应的系统档案其实是可以查出点蛛丝马迹的。
　　不过当时，西娅在那种情况下还不忘从那些躯体上把这类东西拿走，主要是出于谨慎，杜绝某些戏剧性的智障危机：譬如机组人员在“她口中的恐怖分子”身上发现了个什么反过来怀疑她西娅吧啦吧啦。那岂不麻烦！
　　好啊，我当是什么能呢！原来在这等着我呢。局长没好气道：“软绵绵卖可怜就为了这个？出息！”
　　某姑娘吐吐舌头跑掉了。

　　局长大人在办公桌后面坐了一会，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失笑，“这丫头！”他摇摇头，把桌上那个非常非常眼熟，和某个神盾局实验室应他的要求做出来的成品几乎一模一样的手铐收了起来。
　　神盾局那些辛辛苦苦的特工们，要是看到他们海盗头子似的局长上司这幅“邻家老大爷笑看着考了满分的小孙女”的慈祥样子，还不得下巴与眼珠子叮铃桄榔落一地。

　　辛西娅坐进驾驶座，手上捏着的当天报纸被她随意丢在副驾驶座上。报纸头条赫然是“斯塔克工业昨夜遭不明武装袭击”，细看底下文章，还出现了“……钢铁侠……”“袭击者身份仍在调查中……”“至今没有恐怖组织声明对此负责”等字眼。
　　照例由爱丽丝开车，她翻开甜甜圈盒盖，挑了个草莓味的咬了一口，一边津津有味咀嚼，一边默默在脑海中复盘这次的整个事件。
　　那份“鸡肋名单”，就算不是披着探员皮的九头蛇负责的，也必定在九头蛇那里过了一遍手。把她调离家中，又抓住这次航班的机会来抓她——哼！想把她绑去充当实验原料？
　　足够重视自己的智商武力，高度警惕自家的安全系统，能量抑制器直接就用的弗瑞的成果……这神盾局里全是九头蛇啊！
　　什么？你问既然她又会侧写又会演绎、这么牛怎么没早点发现？她又不是全知全能的上帝！侧写演绎还得要足够的信息支持啊，FBI行为分析部也是要研究犯罪现场走访周边的，夏洛克·福尔摩斯查案也是要探访收集资料的。她总不能一进神盾局就表现得像个不怀好意的低级卧底似的到处打探吧？这几个月里，她混迹于神盾局时确实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可那些都是刀尖上行走的专业特工卧底，要是像玻璃似得容易看透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之前西娅也就能看出他们有所隐瞒另有心思而已，这点不坦诚再常见不过，用派系斗争争权夺利就能解释得通。这种破绽，也仅仅是让她提高警惕的程度而已。
　　好在她总是揣着习惯性的警惕心，比如使用小魔法时一直配上并非必要的手部动作，调整能量结构只展现她想展现的属性等等。
　　西娅转而又思索起家里的安全系统来。讲真，她升级后的整个系统所能达到的安全等级绝对不低于美国总统。
　　不过话说回来白宫一点也不难攻就是了，总统之所以安全往往只是因为刺杀他的收益对风险比值不够高，安保才相对够用，一旦触动了某些利益，立时死翘翘，比如林肯比如肯尼迪……
　　更严密的安保系统她不是弄不出来，可这是自己家里啊！总不能把家里搞得跟秘密军事基地似的吧！五步一哨十步一岗，进出安检缴械，设立警戒区禁止靠近？那叫有病！
　　于是她编写了一个支持贾维斯或者爱丽丝运行的防御系统模块，结合托尼库房里的材料完成了一个不影响正常生活的安保措施。这样的安全系统，挡几个普通罪犯绰绰有余；刺杀绑架基本都能处理；少量恐怖分子亦可应对；遇到再厉害点，提供预警什么的也尽够了，预警之后的事可以交给mark系列战甲！
　　可面对一大波分工合作，配合默契，行事专业，素质过关，上来就切断电源摆出信号屏蔽的突击队，这个不算夸张的安全系统就不太够看了。
　　毕竟她这个系统的核心总控在于AI。
　　贾维斯掉线，爱丽丝因为信号屏蔽无法连接的情况下，还切断电源，那安全系统真的是形同虚设了。
　　西娅正仔细研究怎么改良家里的安保措施呢。车载电视被爱丽丝打开，直播某个新闻发布会的场景。
　　“昨晚的影像和照片？”某姑娘看着屏幕，她当然知道为某人准备好的发言稿是什么样的，什么事发现场出现的大家口中的“钢铁侠”为斯塔克工业保安之类的。
　　“目前为止仍在掌握。”爱丽丝回答。
　　“那么你可以再剪点小视频了。”说到小视频，自家公司某些员工啊，在被疏散时还不忘拍小视频！虽然吧西娅承认那金红色战甲是巨好看，但你们难道没看到那边打得拆墙又拆楼吗？都不担心自身安危的吗？真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
　　屏幕里，斯塔克先生一身完美的正装，特地打理过的发型，化妆品掩盖了脸上的细小伤痕。他站在那个演讲台上，就是上次宣布关闭武器研发部的地方。
　　“The truth is,I am iron man.（事实是，我就是钢铁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