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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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来，江归然是在柔软的大床上，没有霉味，也没有各种扰人声响，入眼窗明几净，阳光灿烂。
身后有人抱紧她，柔软身体与她紧密相贴，“醒了，昨晚睡得怎么样？”
“很好。”江归然音调不高，未开的沙哑嗓音里裹着一丝笑，说不出的撩人。
罗晓还有睡意，抱紧江归然，头埋在她脖间蹭了蹭，“背对我睡，这毛病要改。”
江归然笑了声转过来，近距离看罗晓睡眼惺忪的模样，“好。”
江归然湿热呼吸近在咫尺，绕着罗晓的鼻尖打个转后被她吸入肺腑。
罗晓睡意朦胧地‘嗯’了声，想撑开眼皮看她，努力半晌也不见成功，索性凑近她，软软哼了声，“累。”
江归然亲吻她的鼻尖，轻声说：“我昨晚没控制住。”
“谁不是啊。”罗晓收回放在江归然腰间的手转而抱住脖子，将整个人缩进她怀里，一开口声音格外郁闷，“不想起。”
江归然勾紧罗晓纤细的腰身，让两人贴得更紧，“我生物钟早，你再睡会儿。”
“你陪我。”
“我去做饭。”
“不要，到公司吃。”罗晓迷糊地说，娇软语气和热恋中的小姑娘没差。
江归然瞧着，越发觉得有起床气的罗晓可爱异常。
迟疑片刻，江归然也舍不得起了，抱紧她，慢慢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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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归然，你怎么才来！考核马上就开始了！”带江归然的师傅姜觅在大会议室外等得心急如焚，眼看时间要过才等到步履匆匆的江归然。
江归然呼吸急促，手里拿着一份刚打的大纲，“对不起，出门前临时有点事。”其实是第二次醒来晚了，自认控制力的她到底也没逃过温柔乡。
“还有三分钟，PPT传上去了？”姜觅问。
江归然，“传了。”
“行，跟我来。”姜觅疾步往里走，同时低声嘱咐江归然，“其他人讲的时候认真听，我会逐一告诉你他们的优缺点，你能记多少是多少，临场发挥能用上最好，用不上直接忘记，不要生搬硬套。”
江归然，“明白。”
姜觅在第一排最旁边找了个位置坐着，江归然在她紧后方，位置偏，方便两人交流。
两人刚坐下，市场部主管助理宣布考核开始。
江归然心跳突然加快，坐姿变得板直僵硬。
千万人的场面她都曾经历过，从不怯场，今天只是一个百人小考核，她竟然紧张得心跳加速……
嗡——
江归然的手机震了下。
姜觅回头，脸色不好，“静音或者关机。”
江归然立刻拿出手机调整，随后点进微信，是罗晓发的信息。
【考核过了，媳妇儿随便你亲】
江归然的紧张情绪因为罗晓的微信慢慢沉淀下来，集中精神记忆姜觅的提点，将它们与自己的东西融会贯通。
“下一个，四组江归然。”
江归然在助理念完名字之后站起来，目色沉稳。
“正常发挥即可。”姜觅低声说。
江归然微微点头，一步步走向发言台。
和其他人上台时嘈杂的窃窃私语截然不同，此时的会议室静得仿佛能听见众人呼吸，他们都想看看这个从保安部空降到市场部的人到底有多大本事。
“各位领导，同事，大家好，我是四组江归然，今天汇报的内容是智慧医疗体系的应用和发展。”
“开始。”
“是。”
“传统医疗的飞速发展推动了医疗资源和技术的普及，但并没有解决医疗成本高、渠道少、覆盖面低等民生问题……智慧医疗是在大数据、5G、AI、IoT等技术发展基础上催生出的新医疗模式，可以从根本上改善等疗时间长，效率低，资源两极分化等问题……”
十五分钟限时考核，江归然在能力范围内，用最精炼的方式完成了最清晰的讲解，虽然比不上老员工的熟练，从容态度和干净用词却也让人耳目一新。
姜觅坐在下面，起初还担心她出丑，到后面只剩满脸笑容，能有这么一个上进又上道的徒弟，她的‘晚节’算是保住了。
考核结束是在下午五点，江归然排名76，不高，但超出预期，她很满意。
之后一个小时，姜觅从头到尾帮她做了分析，江归然豁然开朗，对未知前路的担忧似乎慢慢找到了落脚点。
“考核安全过关也算是对你这些天努力的回报，今天就早点下班，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又是新一轮竞争的开始。”姜觅笑容满面地说。
江归然站起来道谢，“谢谢您。”
姜觅，“是你自己足够努力。”
目送姜觅离开，江归然给罗晓发了信息，很久不见回，索性走楼梯上去找她。
“松助理？”罗晓办公室只有和黄瓜沉默对视的松果。
松果僵尸一样扭头，脸红扑扑的，“然姐，你考核结束了？”
“嗯。”江归然走过来，担心松果的状态，“不舒服？”
松果捂着耳朵，头摇得很老年人。
江归然靠在旁边，习惯性将手指递给已经对她‘痴迷’的黄瓜，等它抱稳才又问松果，“那是出什么事了？”
松果抬头，看起来很难为情，“然姐，我问你个问题啊，你觉得什么样的女人最撩？”
江归然屈指挠黄瓜的动作卡住，脑子里浮现出罗晓和她十指相扣，投入忘我的样子。
燥意来得迅猛又激烈。
江归然无情地抽回被黄瓜抱住的手，低声道，“罗晓那样的。”
松果一脸无知，“关她什么事？”
江归然避开松果的目光望向窗外，今日阳光很烈，“罗晓那样的女人最撩人。”
“…………”松果目瞪狗呆，“然姐！大白天的你就虐狗！”
江归然回得云淡风轻，“情人眼里出西施。”
“砰！”办公室的门被人大力推开。
江归然敛起笑，和松果同时看过去。
门口，两名保镖护着一名头发花白的贵妇走了进来。
看清来人长相，江归然眉心微拢，如果没看错，这人是在拍卖会那晚和罗晓争吵过的女人——她的奶奶，严一韵。
“董事长，您怎么来了。”松果恢复精明能干的样子，连忙走过去招呼。
严一韵冷哼一声，完全不把松果当回事，“让罗晓来见我。”
“罗总在开会，应该快结束了，您先坐会儿。”
“开会？哼！拿公司的钱去维护自己慷慨大义的形象，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董事长！”
松果笑里不露破绽，“您这话从何说起，罗总这些年一心为中科发展，什么时候在意过个人利益。”
严一韵怒急，“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老太婆年纪大了，连一个小助理都敢跟我叫板！我看这中科迟早有一天得跟她罗晓姓！”
松果恭敬地低着头，笑意从容，“罗总姓罗，中科跟她姓也没什么不妥。”
“好！不愧是罗晓教出好下属！”严一韵怒急攻心，黑着脸，随时一副气晕过去的模样。
江归然担心出事，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
松果余光瞟见，急忙抬手示意她不要动，江归然不明情况，只好继续站在原地静观其变。
缓了片刻，严一韵恢复高贵姿态，冷眼看着松果说：“年轻人，做事之前给自己留些余地，别到最后白辛苦一场还没落个好下场。”
松果微笑，“谢谢您的提醒，晚辈记住了。”
严一韵顾忌罗晓现在的势力，没继续找松果麻烦，目光一转落到了江归然身上，“你是谁？”
“市场部新进同事。”没等江归然开口，松果抢先一步回了严一韵。
严一韵直直注视着江归然，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
“你是罗晓看中的那个女人！”很快，严一韵回忆起拍卖会上的针锋相对。
江归然上前，微微欠身和严一韵打招呼，“您好。”
“不敢当。”严一韵无不讽刺地说：“罗晓从不把我这个奶奶放在眼里，你既然是她的人，自然也不必假装对我恭敬。”
江归然沉默以对，恭维人她的确很不擅长。
“你是高中学历？”严一韵骤然发问。
江归然垂眸，“是。”
严一韵似乎笑了声，很不屑，“高中学历在中科也就配当个保洁，罗晓舍得让你干这种下人的活？”
此话一出，松果最先沉不住气，挂在脸上的官方微笑顷刻消失。
江归然不想事情闹大，抬手在松果身前挡了下，随即平静地说：“舍不舍得是私心，能不能胜任工作是个人能力，她有私心为我，我也有能力还她，既是成全彼此心意的事，何乐而不为。”
“还是个伶牙俐齿的。”严一韵沉了声，“别怪我老人家说话难听，以你的背景只会给罗晓抹黑，迟早有一天她会看明白你们之间的差距，然后作出决断。你要是聪明的话，最好主动放弃，多少还能给自己保留些颜面。”
江归然抿唇微笑，“真有那天了，我等她先开口。”
“你！”
“姑奶奶！”有人突然闯入，是严一韵的侄孙严登辉，和江归然同在市场部任职，今天的考核他是倒数第一。
严一韵听到严登辉对自己的称呼顿时黑了脸，“这是在公司！”
严登辉急匆匆的步子僵住，立刻改口，“董事长。”
严一韵缓和语气，问道，“什么事？”
严登辉快步走过来，和严一韵耳语。
严一韵始终没说话，听得越久表情越阴沉，到最后眼里都是的狠意。
“走！”严一韵一声令下，两名保镖立刻打开门等她经过。
严登辉狗腿地跟在严一韵后面，走到中途才慢半拍地回头看了眼江归然，恰好江归然也在看他。
两相对比，江归然身上的正气把严登辉的小人模样压得惨不忍睹。
严一韵一走，松果立刻给和罗晓在一起开会的蔚蓝打了电话，让她提醒罗晓小心应对。
江归然在一旁听着，眼底生了凛冽寒风，“她为什么找罗晓麻烦？”
松果觉得这事瞒江归然没什么意思，想了下说：“这次地震让整个南城损失巨大，晓动了公司的钱去补贴受灾同事。”
“仁义事，她为什么阻止？”
“伤了股东利益，晓补贴的不是分公司上万员工，而是他们背后上完个家庭，这笔支出不是小数目。”
江归然眸子一颤，几乎能预见罗晓这个决定会给自己招来多大麻烦，可她怎么觉得这样的罗晓更容易让人心生爱慕？
“然姐，你别担心，晓有办法解决，而且轻而易举。”松果笑着说。
江归然点点头，话锋一转，问了个更想知道答案的问题，“罗晓和她奶奶关系不好？”从上次拍卖会她就能看出来一二，今天完全确定。
松果收了笑，冷声道，“何止不好，那老太婆简直坏透了。”
“坏，是对罗晓？”江归然拧眉，“方便和我说说吗？”
“这……”松果迟疑，“倒也不是不方便，算了，以你们现在的关系，这些事儿晓迟早会告诉你，我提前说就当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吧。”
江归然，“好。”
“不过我也只是知道个大概，晓那人不喜欢在人前示弱，很多事都自己藏着。”
“……嗯。”
松果重重吐出一口气，再开口声音沉重压抑，“晓最早不是住罗家，回去的时候也就十岁出头，被严叔从警局领回去的……”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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