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他》图吹

19、第 19 章

　　柳琴挂掉电话后，转头看向旁边的男人，他全身几乎笼罩在黑影下，看不清面容。
　　她走上两步，“程总，她马上就下来了。”
　　“嗯，谢谢你了，陪我跑了两趟，”程煜转过来，声音近乎温柔。
　　柳琴能感觉到他的注视，脸“唰”地就红了，“不……不用谢。”
　　程煜是今天空降过来的部门经理，台里传了这么久，一直不见人影。本来以为坐到这个位置的，应该是一个同大部分领导一样的中年男人，即使不大腹便便，也发量稀疏。
　　但他完全不是，长相帅气、气质儒雅、待人礼貌，看起来就像电视里出来的明星，他一来，临近几个部门的女同事都在讨论他。
　　可是不到半天，程煜就问起了前职员叶亭的消息。
　　自然有人好奇，程煜说是亲戚关系，但是现在不常联系。
　　柳琴猜测应该是表兄妹的关系，没想到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叶亭，居然有这么一个优质的表哥。
　　程煜问到了叶亭的地址，下班后，他主动先到柳琴，希望柳琴能和他一块儿去找叶亭。
　　柳琴求之不得，她还在想怎么找机会和程煜接触，没想到机会送上了门。
　　只是有些后悔，以前在单位没有和叶亭打好关系，也不知道现在补救来不来得及。
　　程煜微笑:“时间不早了，不如你先回去吧。”
　　“啊？”柳琴愣住，她是坐程煜的车子来的，劳斯莱斯，价值不菲。她来的路上甚至已经想好了等会儿回去的话题，想着这一来一回好好表现一下，现在叫她走？
　　“抱歉，”程煜微微停顿，“是这样的，因为我和叶亭很久没见了，等会儿可能会很晚才回去，你在一边的话，可能会无法关照到你，这样吧，我给钱你打车回去？”
　　“不，不用了，”原来是在为她着想，是自己误会了，她想，“那拜拜。”
　　“拜拜。”
　　等柳琴离开，程煜背过身去，收敛了笑意，心中是难耐的激动。

　　叶亭换好衣服，拿着大门的钥匙，下了楼。看见房东的房间还有灯光，她没放轻脚步。

　　打开门，光线昏暗、不见人影。叶亭朝外多走了几步，只隐约看见一辆车的影子。她奇怪，准备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
　　蓦地，从车后窜出一个人影，将她紧紧箍住。
　　“唔……”叶亭身体一僵，然后拼命挣扎，对方是个男人，力气比她大太多，她心中惊恐，用手机拼命往他头上砸。
　　那人发出一声闷哼，与此同时手机屏幕亮起，与他的脸擦过。
　　“程煜？”
　　“终于认出我了，亭亭，”程煜放开她，“见到我，开心吗”
　　叶亭逃出他的禁锢，迅速走开两步，打开手电筒。她面朝着程煜，背微微绷直，手掌紧紧握着手机，像一只防御的兔子。
　　“看来并不开心，真让人伤心，”程煜后退了一步，语气失落。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叶亭心里提高警惕，面上不显，扯出一个干巴巴地笑：“没有，哥。”
　　“哥？”程煜双眼微微眯起，轻呵了声。
　　叶亭强自镇定，现在不比以前，她已经不靠程家了，完全没有必要怕他。叶亭这样告诉自己。
　　“叶亭，这几年，你有想过我么？”
　　“有啊。”
　　光线昏暗，程煜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真的？”
　　“真的，”叶亭坦坦荡荡，“哥，有什么话不能明天说呢？你看现在这么晚了……”
　　“呵，你刚刚还在说想我。”
　　叶亭住了嘴，双唇紧抿。

　　安静了两分钟，程煜说：“行了，你上去吧。”
　　叶亭惊讶，这么简单就让她走了？
　　“怎么，还想再说会儿？”程煜手一摊，搭在车头上。
　　叶亭看了他一眼，动了下脚，快步往回走。
　　她一口气回房，苏果正从厨房里出来，还没来得及叫她，便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一直没听见引擎声，叶亭走到窗户前，掀起一角窗帘，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她知道程煜还在那里。
　　程煜，程煜。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她有点不明白，明明过了五年，程煜为什么还能那个样子。

　　经了这么一遭，叶亭完全进入不了状态，剩下的小半份作文，她完全看不下去。最后她干脆熄了灯，准备明天早点起来。

　　一早，她改完剩下的作文，时间已经很晚了，她匆匆洗漱了一番，跑着下楼。
　　她站到离家进的路口，急切地等路过的出租车。
　　一辆黑色的车停下，程煜摇下半扇窗，说：“上来。”
　　叶亭没有犹豫，坐上了后座。

　　“你到能行，住这种地方，车也没一辆，”程煜奚落道。

　　叶亭说：“钱是我自己挣的，花得心安。”
　　程煜讥笑道：“怎么，用我程家的就让你那么难受？”
　　叶亭没有理他，将头转向窗外。
　　程煜从后视镜里看她，将中控台下方的三明治丢给她。

　　问过地址后，程煜风驰电掣地开到市二中。叶亭叫他停在门口，程煜当做没听到，一直开到教学楼下，随她一块儿下车。
　　“你不是还要上班？”
　　“九点上班，想让我走，不用找这么拙劣的理由，”他扬了扬头，“再说，来一次我总得去看看我妹妹有没有被欺负啊。”
　　叶亭深知与他在一块要少说话的道理。

　　他一直跟着叶亭到办公室。程煜穿得正式，长得出众，免不了要受人注视。
　　办公室里，几个老师正在闲聊这次的月考成绩，忽然都噤了声。
　　“各位老师好，我是叶亭的哥哥程煜，”程煜上前一步，礼貌地说。
　　在外人面前，程煜一向是一个儒雅温和，对谁都彬彬有礼的人。
　　“呵呵，我哥哥送我来学校顺便看看，”叶亭补充。
　　“这样啊，那叶老师有空的话带你哥哥在我们学校转转，我们学校景色还是很不错的，”欧阳老师说。
　　“有时间会的，”程煜说，“亭亭，不是快上班了吗？那我先走了，你午餐要记得吃，下班早点回来。”
　　此时的程煜看起来就是一个十分宠爱的哥哥，叶亭忽略不适，应他的话。程煜也不在意，又叮嘱两句才离开。

　　“小叶，以前怎么没听过你说有一个哥哥呢？”欧阳老师好奇。
　　“我个他以前一直在国外，近期才回来。”
　　欧阳老师点点头，“你和你哥哥是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吧？”
　　“啊？算是吧，”叶亭说，“我们是重组家庭。”
　　“重组家庭啊……”欧阳老师惊讶，“你们感情这么好，真看不出来竟然没有血缘关系。”
　　叶亭笑笑，不再说话。

　　虽然赵主任和叶亭说这是她来这里学生的第一次考试，不要有太大压力，但是叶亭还是认真对待，希望自己待的班能有一个好成绩。
　　系统已经算出总成绩，叶亭对班上的成绩还是比较满意，虽然因为陈桐和蒋宏文没参加考试成绩记录为零，拉低了4班的平均分，导致班级排名在后面，但是3班的成绩还算不错，在年纪排第二，这也是对她的一个肯定。

　　下班之后没见到程煜的人影，这让叶亭放下了心。
　　晚上，苏果拉着叶亭去逛街。
　　“叶亭，你说我该给宋明买个什么礼物好呢？”
　　宋明过段时间生日，苏果为礼物这事烦恼好几次了。
　　逛了几家精品男装店，苏果挑花了眼，也没看上合适的。
　　又从一家男装店出来，还是一无所获。
　　“为什么一定要买衣服呢？”叶亭问。
　　“就是不知道什么才买衣服啊。”
　　“……”
　　“你说男人的东西怎么这么难买？像我们女人，过生日买包买首饰就行了。”
　　“照你这么说男人更不挑，买表？领带？皮带？”
　　“叶亭，”苏果扬长了声音，“这些都是送给中年男人的！”
　　“……”以前程叔叔生日的时候妈妈经常买这三样，宋明是一个年轻的摇滚乐队成员，这些东西确实和他不太搭。
　　“那……不如去哪里看看？”叶亭指了指对面的珠宝店。
　　“这会不会很贵？”苏果犹豫。她和宋明现在主要任务就是存钱买房结婚，互送礼物价格都有一定范围。

　　是一家很有名的珠宝品牌店，装修奢求大气，店内陈列着很多玻璃柜，此时只有一对年轻的夫妇在挑选。
　　叶亭和苏果一进去便有导购小姐领着她们。
　　“请问你们是想看看那一类首饰呢？”
　　“戒指，”苏果答。
　　导购小姐将他们领到陈列戒指的玻璃柜前，“这些都是今年的新款，请问是什么用途？结婚还是订婚？”
　　“都不是，我想自己先看看，”苏果看着导购。
　　“好的小姐，”导购小姐礼貌地站在一边。
　　戒指种类繁多。叶亭由着苏果挑选，时不时给点意见。只是一连看中好几对，都被价格劝退。到后面，苏果一个人在那里纠结。

　　叶亭无所事事地欣赏这些精美的首饰。过了一会，又进来一男一女。
　　“你好，上次我们看的那个戒指还在吗？”
　　女人说。
　　“在的，”这两人是熟客，导购将他们上次看的戒指拿出来。
　　“就买这个吧，”女人双眼深情地望着男人，手轻轻扯着他的衣袖撒娇，“人家就喜欢这个，特别衬我的手指。”
　　“除了这款，其他的都行，”男人说。
　　“不嘛，你给林薇买了这个，为什么不给我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