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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原来是梦 ...

  •   虽然什么都还没发生,但是她的心却沉了下去,这轮血月很明显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因为她发现,当她看见这轮血月的时候,心里莫名的开始烦躁,好像有什么不听话的猛兽极力想从岩浆池中翻楞出来,却又一次又一次次地被炙热的浪花拍打了回去。
      银殊儿深吸一口气收回目光,决定继续往前走,尽快走出这个鬼地方。
      只一步踏出,她便不敢再动了。
      这个诡异的地方,好像她接下来的每一个动作都会引发什么未知的变化一样,方才那一步下去,周围的花草竟然瞬间开始蜕变,随着风浪,周边所有的灌木丛都变成了一株株矮小的小草,小草的叶子油亮地映着猩红的月光。
      是了,这种草她认识,正是上次差点被群鬼吃掉的那个地方的草,凉飕飕的气息一般无二。
      她没有再动了,但是变化却没有停止。
      只见一株株小草叶片越长越茂密,又迅速开始凋落,同时的,又有新芽抽出,转眼间成了一片片的花骨朵。
      就在她眼底,大片大片的红花开始开放,放眼望去好像没有尽头。妖异灵动的花朵沾着猩红的月光轻轻摇曳,她置身于花的海洋里,无处可逃也无法动弹......银殊儿眼睛猛然间瞪大,手指不由自主的握紧。
      她知道这是什么花了,曼珠沙华,又称彼岸花,花与叶永生永世不得相见。
      快走......
      她必须马上离开这个地方......
      这里,很危险!
      她的预感向来很灵敏,此时此刻,直觉告诉她不能再待下去了,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事马上就会发生。
      就在她说服自己赶紧迈动脚步的时候,一只氤氲着黑色雾气的箭以破空之势朝她射来,银殊儿很想一闪身立马躲开——她能够做到的,可不知为何身体却有着一丝的犹豫,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能躲开,躲开的话就......
      “殊儿!”
      一声愤怒绝望的声音骤然喊道,银殊儿打了一个寒颤猛然间惊醒。
      映入眼帘的,是男人那张夺人心魄的脸,此时正眉头紧皱俯身下来,大半个身子笼罩着她,她睁眼时,他的手指堪堪从她的眉心拿开,恍惚间还能感受到眉心一点清凉的温度。
      见她醒来,男人拂袖间便恢复了古井般宁静无波的神色,端坐在马车中央,阖眼道:
      “你梦魇了。”
      银殊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才发觉自己全身已被汗水打湿,自己依然坐在马车角落里,不曾有半分出去过的痕迹。
      她看向旁边的男人,黑纱抹额依然端正妥帖,也衬得这人更加冷酷不近人情。不过......银殊儿得意地撇撇嘴,要不是她睁眼时看到了他潭水般的眼眸里一闪而过的一丝担忧......还知道担心她,于是,嘿嘿,瞬间计上心头!
      “嘶......头好疼,我刚才怎么了。”
      果不其然,美男睁开眼朝她看来,银殊儿勾了勾唇。
      “梦魇,如若不及时解开,梦里即可让心神受伤,重则毙命。”
      什么?!
      梦里就能杀人的意思吗?敢情她一不小心又捡了一命。
      一时间有些太过于震惊,甚至让她忘记了继续保持头疼的姿势。
      黎漠摇了摇头不再看她。
      银殊儿心里苦,怎么最近就这么不顺呢,肯定是上次掉进蒿里山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打个劫莫名被制不说,睡个觉都能梦魇,真是霉气冲天,等跑出去一定得找个和尚要几道符随身带着。
      诶等等......
      银殊儿摸了摸下巴,再次将旁边端坐的某人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啧,不像是和尚,但听那梁老贼的叫法,这人大概是个道士,刚刚还帮了他,至少还是个有点儿能力的那种。
      “喂,你刚才有喊过我的名字吗?”
      “未曾。”
      果然从她下车时就已经是在梦魇中了,也是,以前见过她就罢了,怎么可能知道她的名字还叫的那么......
      银殊儿撇撇嘴:“大师,前些日子我不小心摔进了个百鬼窟里,怕是撞邪了,大师能否送我些驱邪的符,我也好保命。”
      银殊儿说的很真诚,一丝吊儿郎当的样子没有,毕竟涉及到性命,就算对方狮子大开口,她也准备......呃,钱的事再说吧。
      “不必。”
      嗯?
      “有我在,无需那些东西。”
      男人话语间依然是平静淡然,但也能听出其不是在开玩笑,他会保护她。
      银殊儿却有些不明白了,双手环胸,脖一歪,眼一眯,道:
      “啧,黎大师这是要做我贴身保镖?”
      “黎漠,我的名字。以后,你跟着我。”
      嘶!!~~~
      银殊儿还没来得及反应,伴随着一阵高亢的马鸣,马车剧烈颠簸。马儿似乎是收到了什么惊吓,一时半会儿没有安静下来。
      梁直小跑过来:“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银殊儿也撩开了门帘,马儿静不下来,她和黎漠都下了车。
      马车前方,一个浑身脏兮兮的老人跪趴在前面,隐隐能看到他侧脸的些许血污,有几个过往的路人在旁指指点点。
      四周已有红瓦矮房,炊烟袅袅,原来已经进城了,不过是个郊区,人不多。
      待梁直走上前来,喘的像个风箱,眉毛竖起,怒道:“哪里来的贱民,还不快快让开”
      那老人浑身直哆嗦,梁直一个眼色,旁边一个随行侍卫一脚将老人踹开,银殊儿这才看清这人的脸,诶,这似乎是那个演二鬼摔跤的高老头。
      当天这老头下了台,一脚踩空摔了个屁股朝地,银殊儿当时过去瞄了一眼,不只是摔了屁股,怕是腿也骨折了,这不,眼前这个老人腰上还别着个拐杖。
      老人气息虚弱,被踹了一脚反而好像找回了一口气,嘴里语无伦次地说道:
      “大师,求您救救我,求求您了,大人,大师,救救我.......“
      梁直冷哼一声,正要发难,黎漠低沉磁性的声音突然响起:
      “梁大人,此人怕是有些问题,带他一起走吧。”
      “啊?黎大师,这贱民来历不明,且身若残烛,怕是不便吧。”
      银殊儿闻言挑挑眉,这狗东西说的其实有道理,她不是个多么热心的人,看不出来,这个黎漠竟然是个见不得别人苦难的,所以,见她易进梦魇,想要贴身保护她?
      想到这她搓了搓胳膊,莫名竟然又起了些鸡皮疙瘩,还是早些跑路的好。
      在她自行YY的时候,黎漠已走到那人前,单手比划了些什么,因是背对着她,银殊儿看得不是那么真切,只是那高老头竟然立马清醒了,马儿也慢慢平静下来开始吃草。
      那老头拖着不利索的身子给面前这个男人跪下——他丝毫不敢直视男人的脸,方才远远一看,心里便知道,此乃天人也。
      “大师,草民高峰岭,家住青平城,以耍戏为生,草民听闻有人茶余饭闲说有一名发力高深的大师要来城里,所以早早在此拜候。“
      高老头的声音愈发颤抖,最后哭喊道:“大师,求您救草民一命啊,自从求了那石头回家,草民已家破人亡,可是草民,草民不能就这么死了啊!”
      听到这,大家的眉头都皱了起来,银殊儿这个从来不信邪的自从有了这些日子的遭遇后,对高老头的遭遇只能说保留怀疑态度,但梁直就不一样了,只觉得这贱民是青天白日装神弄鬼,不禁冷哼道:
      “大胆,是什么石头能让你家破人亡,还在这里妖言惑众,破坏秩序,来人,押到衙门!”
      “慢,梁大人,此事未必是假,我们先去高家查个清楚。”
      “什么?黎大师,万万使不得呀,这要是耽误了二......二爷的事情,属下担待不起呀!“
      “无碍,都由在下一人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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