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在故里，天亦青蓝》翘苒苒

36、这样的赵颖儿

　　顾亦青来到悦舍的时候，曾诗蓝已经躺在了沙发上，身上盖着曹昱霖的西服，萤火虫隔着玻璃围着曾诗蓝飞舞，远远望去，就像梦境，曾诗蓝就像睡在草丛中的仙子！
　　曹昱霖望着坡地一个人若有所思地喝着红酒，
　　“坐！”曹昱霖头也不回地对顾亦青说。
　　顾亦青伸手去拿酒瓶，被曹昱霖一手按着，“你喝点茶吧！一会还要跟诗蓝回去！”
　　“她.....怎么样了？”
　　“还好，喝了点酒，说了些话，情绪稳定了些，睡一觉就会好！”
　　“谢谢你，昱霖！”
　　“我不了为了你，诗蓝也是我朋友，呵，搞不好，我是为了我自己呢！”曹昱霖喝了一口酒，邪魅地看顾亦青。
　　“你.......”顾亦青仿佛间印证了自己的所想，“为什么带她回悦舍？为什么让她喝酒？”
　　“呵！那我该带她去哪里？其它的酒吧，我怕别人偷窥她的美好，送她回她的住所，我怕自己偷窥她的美好！”曹昱霖无所谓地看着顾亦青。
　　“曹昱霖！”
　　“嘘！小声点，诗蓝刚睡着！”
　　“我后悔带诗蓝让你认识了！”
　　“然后呢？亦青！是不是觉得自己身边危机四伏？诗蓝今晚就是这个感受，她觉得你身边哪个女人都比她好，都比她胜任做你的舞伴。在医学界，她是明日之星，专业自信，在这种场合，她觉得自己连五岁孩子都不如！”
　　“今天的事，是我没处理好！以后都不会了！”
　　“你能怎样，赵颖儿在你生命中存在了多少年了？她对你死心了吗？”
　　“你知道的，我从来没给过她希望！我想，我要离开赵氏，这个事情才能彻底解决！”
　　“亦青，多想想诗蓝的感受，她不会想你为了她放弃目前的事业的，这会让她觉得自己在拖累你！”
　　“昱霖，你也想成为我的对手吗？”简单的几句对话，让顾亦青感受到，曹昱霖真的对曾诗蓝用了心！”
　　“我还有机会吗？亦青，诗蓝爱的是你，从未有人真正走进她的生命里，你怕什么？所有的故事，她只不过是想找一个人替代你陪她共度余生而已。”
　　“诗蓝说的？”
　　“当然！难道是我杜赞的？我可没那么文艺！秦雨笙，诗蓝爱过，因为他的性格太像你了，但诗蓝并没有真正走进他的生活。秦雨笙，他或许自己也不知道，他爱着的一直只有他的太太！”
　　“我知道，诗蓝没有爱过易非，但秦雨笙，我一直不敢小看他，因为确实，他对诗蓝很了解，也很细致！”
　　“再了解再细致，他只不过是替代你扶持诗蓝走过艰难日子的人，而易非也只是替代你陪诗蓝过日子的人，你回来了，他们自然在诗蓝的世界里消亡。”
　　“那么，你呢？”
　　“我？呵呵！亦青，我是一个商人，不会因为知道诗蓝是你的命就放弃追求，但是，我在乎诗蓝的感受，我明白谁才能给她幸福！又或者说我会计算自己的胜算，像这种成功率几乎等于零的，而又要失掉两个朋友的买卖，我是不做的！”
　　“昱霖，但我觉得你对诗蓝......”
　　“对，我不否认，我对诗蓝是有别样情愫的，因为她的美好是真实的、是纯洁的、是我没有遇到过的，让我欲罢不能。所以，你要小心了，如果你做得不够好了，诗蓝犹豫了，让我拣了个空隙，那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有翻身机会的！你是知道我的实力的！”
　　“好，这事咱俩算是说个明白了！”
　　顾亦青脱下自己的衣服，套在曾诗蓝的身上，抱起她转出屏风。
　　“昱霖，你知道吗？我配不起亦青，我配不起，即便不是赵颖儿，他也能找个更好的，更好的……。”曾诗蓝呢喃着，在顾亦青怀里又寻了个舒适的位置睡去了！
　　“诗蓝，她是一个能干、善良、有想法的女人，但遇上你，她就变得纯纯的，呵，是蠢蠢的，没有自信的女人，或许这个就是爱情的力量，盲目地自信或者自卑，眼中只有爱人，而失去了自己。这个傻女人说这辈子再也配不上你了。亦青，可以把她宠蠢了，但不要让她失去自我，失去自信！”
　　顾亦青停了一下脚步，听曹昱霖说完，大步地离开了。
　　“他该怎么办才好，他的诗蓝，怎样才能让她幸福起来？ ”
　　“悦舍”估计经过今晚，顾亦青不会再让曾诗蓝来悦舍看他这个昱霖了。曹昱霖对着满坡地的萤光虫，他终究还是选择了他的宿命，远远地去祝福这一室的美丽！

　　温言初在VIP房见到的是一个喝得半醉的赵颖儿，她没有了前一个小时作为总公司公关部老总的气势，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失落的女人，为什么是失落，因为她和顾亦青从来都没有成为过恋人，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她一个人失落与伤感。
　　“颖儿，宴会散了，我扶你回房吧！”
　　“为什么？是我今天表现不好吗？BEN,你告诉我，我哪里不好了，我哪了不好了……。”
　　“你很优秀，你是我认识的最优秀的女性。”
　　“呵呵，最优秀，有用吗？”赵颖儿看着温言初说。
　　“颖儿，你是知道的，亦青他的心一直只在曾诗蓝身上，你又何苦呢？”
　　赵颖儿两周内往返了两次美国与中国，今晚的宴会并不是像她所说的那样的，只是顺便参加而已。
　　“我知道，我只是想用实事告诉顾亦青，曾诗蓝，她不值得！”
　　“什么是值，什么是不值呢？”温言初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喃喃地说。
　　“你看亦青，这些年那么辛苦，他在这个位置，是实至名归的，但曾诗蓝呢，她做过什么，就是一个这么一个小小的酒会，就是我耍的一点小手段，她都会生气得走掉，让亦青放下全世界去哄她，她怎么配做顾太太？”
　　“颖儿，那么你今天这么做又值了吗？你和亦青……你知道的，那么些年，曾诗蓝不曾在美国更不曾在亦青身边，那又怎么样了呢？你觉得亦青这么些年都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他累，他辛苦，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只是只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我知道，你是想告诉我，即使曾诗蓝不在，我也得不到亦青的爱！”赵颖儿自嘲地说。
　　“我只是想告诉你，亦青的付出，是他甘心情愿的，或许他这么多年的奋斗是为了排解在美国的苦闷，又或许是他为重遇曾诗蓝做的铺垫，但是这些出，亦青认为是值得的。如果，没有了诗蓝，那么这些年他所做的，才是真正没有没有了价值。”
　　“爱如何去衡量值与不值呢，它没有天平，爱上了，就注定要去付出，要去争取，即便不值，即便在全世界人的眼里他们不相配！”
　　“是啊，即便在全世界人眼里他们不般配！他顾亦青也不在乎！”
　　“你知道吗？很小很小的时侯，我就告诉我爸爸，我长大后要嫁给顾亦青，我爸说，好，但亦青非常优秀，所以宝贝，你也要变得非常优秀才能嫁给他！”
　　“我问爸爸，什么是优秀？他说，身体要好啊，成绩要好啊，还有还要认真学好老师教的各种礼仪啊、插花啊、一切一切关于做名媛的本领！”
　　“小小年纪的我，根本不知道这些要付出多少，至到舞蹈老师让我压腿，至到营养师不让我吃甜食，至到很多课程我不想坚持下去，我哭着去找我爸爸！我爸说，那你长大后就不能嫁给亦青了哦！”
　　“我说，不行，我一定要嫁得亦青，我哭得很厉害，那年我八岁，但从那时开始，我就知道无论我家条件多好，无论我爸多宠我，但我知道，要得到顾亦青就必须要我自己不停地付出，不停地变优秀才可以。”
　　“直到……直到他跟曾诗蓝走在一起，在我眼里，这个女生一无是处，第一次陪顾亦青上台，她就差点摔跤，还扭到了脚，我嗤笑她，我觉得那时的曾诗蓝真的很丑。那一年，我已经可以驾驭八寸的高跟鞋跟着家人出现在各种酒会，还能偶遇亦青。那时的我，暗暗地庆幸，庆幸自己的这么些年的付出，我想无论在什么地方，我才是那个能陪顾亦青走在灯光下的女子！”
　　“可惜，很快我就觉得我错了，曾诗蓝扭了脚，亦青他就天天背她上下课，甚至还跟学校老师申请了在女生宿舍里背她，那些年，阳光照在他俩的身上，一切都那么美好，而我的世界却一片阴霾！”
　　“但爸爸说，只要你一直优秀，总有一天，顾亦青会发现只要你才会跟他相配！”好不容易熬到了高考，我跟亦青一起考到了北京，谁知道，亦青不肯去了，没有理由的说要留在S市读书，最后家人才发现，他为的是曾诗蓝。当然，接下来的是亦青和家人相互的抗衡，最终亦青赢了，他留在S市陪诗蓝，而我也留在了S市陪亦青。”
　　“这件事以后，顾伯伯就相当担心亦青的择偶，老是说如果亦青能找个像我一样的做媳妇就好了，我爸跟他一拍即合，两家人就默认了这种关系！”
　　“在大学，我还是那个优秀的我，而曾诗蓝，还是那个一无是处的曾诗蓝，我在练体型的时侯她在吃甜食，我在看书的时侯她在睡懒觉。但也是在那两年，她跟亦青光明正大地恋爱了，我的世界一片黑暗，那时我就想，值得吗？我觉得我自己坚持不下去了，我好想放弃。”
　　“就在那时，亦青无端地向家人提出要去美国留学，那是我的希望，那时我终于知道，人生的高度多么的的重要，曾诗蓝家里没有钱，没有途径，她只能留在国内。”
　　“到了美国，我们两家更是制造各种机会让我们一起，很快曾诗蓝就跟亦青分手了，再后来亦青一起学习一起做项目一起工作一起参加各种酒会。我以为终有一天，当这些成为了习惯，我以为他会明白只有我才配得上他，才能帮助他站在人生的更高处！但我又错了，在亦青离ＣＥＯ只有一步之遥的时侯，他提出了辞职，只为了他的诗蓝，他放弃了美国的所有，他回来了，回到了还是一无是处的那个曾诗蓝的身边！”
　　“我知道，他不会爱上我了，但我没有办法现在说放手就放开他，ＢＥＮ你知道吗？我从八岁就心心念念地想嫁给他，我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他，即便我和他没有许多浪漫的回忆，但他在我生命中有太多的痕迹，那是一种习惯那是一种毒瘾，我戒不掉。”
　　“今晚，我损己不利人，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一切毫无意义，我又怎么会不清楚，即便跟曾诗蓝这次正面较量我赢了，也不能改变什么，但是我，还是做了！”赵颖儿给自己灌下一大杯酒。傻傻地笑了起来！
　　“颖儿，尝试放下吧，或许这真的只是你的一种习惯，这么些年，顾亦青他没有付出过什么，你和他的相处与你同赵氏的哪一个高层又有什么不一样？开会、做项目、庆功……。他何曾给你时间给你空间，给过你希望。
　　现在他连他奋斗多年的赵氏都可以舍弃，你们将再无关联，那么你们之间又有什么能让你坚持呢？爱不是项目，不是要你设定一个目标就要去完成的，颖儿，亦青吸引你的只是他的优秀，而不是爱！”温言初也喝了一口酒说。
　　赵颖儿还在傻笑，是吗？她花了十数年时间只做了一个失败的项目，或许温言初说得是对的，她与顾亦青之间，有什么可以支撑她继续走下去？
　　“你醉了，我扶你回房吧！”看着一会笑一会哭得像个小孩的赵颖儿，温言初突然觉得原来心中有情的人都过得很苦很累……。

　　温言初扶着赵颖儿到酒店客房，“言初,你爱我吗？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每次每次我不开心……为什么总是你，总是你在我的身边。”半醉的赵颖儿絮絮叨叨地说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温言初的脖子上。
　　“你不是很清楚吗？你追逐亦青，而我一直追逐着你！”温言初轻轻地放赵颖儿放在床上。
　　“哈哈，那么我们，我们是同病相怜了，那么我们是苦命鸳鸯了？”赵颖儿笑着，手却环上了温言初的脖子，鲜艳饱满的红唇在温言初的脖子上流连。
　　“颖儿，你喝醉了！”温言初僵直的身体艰难地离开了赵颖儿的怀抱。
　　“温言初，你这是拒绝我了吗？是连你也不爱我，要放弃我了吗？”转眼间赵颖儿就哭了起来。
　　看着这样的赵颖儿，温言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天知道刚刚他是多么艰难才从赵颖儿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因为他知道如果继续下去，明天早上起来，他跟赵颖儿就彻底没有了可能，他，要的是这个女人的一生一世，他是要这个女人的全部，除了身体还有爱！
　　温言初转身去洗手间，湿了一条毛巾，轻轻地帮赵颖儿擦着脸“颖儿这么好，怎么会不爱呢？来，我先帮你把装卸了，要不明天起来皮肤就不好了。”温言初轻哄着，把赵颖儿地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果然，赵颖儿慢慢地就安静了下来，多年来对自己的要求，就算醉了，她也不允许自己身上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赵颖儿任由温言初的手在脸上不停地摆弄。此刻的温言初离她很近，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轮廓却那么清晰，那么柔和，温言初的手就好像一张温暖的毯子，包裹着赵颖儿那颗无处安放的心灵。
　　“好了，干净了，乖乖睡吧，睡一觉就好了！”温言初相信，以赵颖儿的强大的内心，明天早上起来，她就会想明白今晚的事情了。
　　“言初，言初，为什么你会对我那么好……。”酒劲上来的赵颖儿不停地呢喃着。
　　“乖！”温言初把赵颖儿的身体放平，把被子掖好，温言初看着熟睡的赵颖儿。何尝，他跟赵颖儿不是一类的人，明知道爱而不得，还是忍不住去爱，什么是值得什么是不值得，好像从爱上的那一刻早就没有了衡量标准。
　　“叮铃铃……！手机响起，温言初快步走出酒店的露台。
　　“言初！”
　　“妈！”
　　“还没睡啊？”
　　“还没有！”
　　“你一个人在国内，要注意饮食，注意休息！”
　　“嗯！你跟爸也是，要注意身体！”
　　“好！你什么时侯回来呢？”
　　“妈，你再给我一些时间。”
　　“言初，不是妈不支持你，只是家里的情况你也该清楚，原来有你哥在公司里顶着，我们也不拘着你的发展，只是现在你哥，身体越来越差了，今天情况不好又去了医院。公司的事，迟早是要交给你的，我和你爸年纪也不小了，本想着你哥能接手生意，我们也准备退下来了，现在你哥这个情况，你说，你又不肯回公司，我和你爸还能操心到什么时侯！”
　　“哥，他情况怎么样了？”
　　“还好，没什么大事了，就是要等一个合适的肾源。你就不要转移话题，还有多久，你给妈个预期，我和你爸不可能一直放任着你在外头给别人打工而放着自己的生意不管的！”
　　“妈，这是给你找媳妇，又不是做标书，哪能有个准的！”
　　“我不管，最多给你半年的时间，若你还不肯回来，我就去找老赵要人去！”
　　“哎呀，好了，别生气嘛，过几天我回家一趟看看你可好！”温言初轻声哄着。
　　“你别给我打哈哈，有本事哄你妈，怎么就不花点力气去哄我的儿媳妇，都几年了，你都……。”
　　“好了，我困了，先去睡了，你也早点睡，要不长皱纹了，我爸就要去找小三了。”
　　“现在我倒愿意你们温家的人花心一点，一个一个都是情种，倒是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乖，别操心了，我现在就上网买机票，好吧？”
　　“嗯！”
　　放下温母的电话，温言初在露台点燃一支香烟，“是啊，还能坚持多久呢？想起这些年跟赵颖儿的种种，看着她笑，看着她哭，看着她坚强，看着她软弱……，还好，除了工作，他和赵颖儿还有这么一些的回忆，但这又有什么不同呢？他们之间总是夹着顾亦青……他能放开赵颖儿吗？答案也是不能的，但是家里的事，他确实也是不能不管了。
　　“大哥现在的情况，父亲和母亲年纪又年迈了，回归温氏已是刻不容缓，那么……。”温言初也真的给自己下了一个期限，只是这个期限已经是不半年了，他深知，温氏的责任已经不允许他再放纵半年了。
　　早晨的阳光终会穿过黑夜唤醒沉睡的人儿，赵颖儿嗯咛着醒转，看到沙发上坐着的温言初。
　　“醒了？”
　　“嗯！”
　　“有哪不舒服吗？”
　　“脑袋疼，胃也难受！”刚睡醒的赵颖儿，说话的鼻音特别重，让人听起来特别像撒娇，温言初不自觉走近床边。
　　赵颖儿拥着被子坐了起来，“好大的烟味！”赵颖儿忍不抱怨着说。
　　“对不起，我回房间换件衣服再过来。”温言初止住了脚步，转身向房门走去，“我让客服员送了早餐过来，只是简单的小菜稀饭，你先吃点垫垫肚子，会舒服一些。”
　　“言初……！”
　　“嗯？”温言初转身看着赵颖儿！
　　“谢谢你！”赵颖儿此刻的眼神闪烁，就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傻瓜！”
　　赵颖儿看着温言初关门离开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觉得他特别落莫！那个身影让她的心不禁紧了紧。
　　是的，多少次的哭泣，多少次的欢喜，她身边都有一个温言初，就是她昨天的不甘，温言初也是听了一遍又一遍！他的执着，赵颖儿看得见，何尝他们不是同一类的人，她、顾亦青还有温言初说到底都是一类人，对爱执着，对不爱的人却是残忍的。
　　再见到温言初的时侯，赵颖儿正在回想这些年他们三个人的种种，曾诗蓝回来了，她的梦也终究是要醒的，连假装的机会都已经不会有了。
　　白粥浸入肠胃，却有一种异常的温暖和舒坦，多少佳肴仿佛都比不上此刻的这一口温润，温言初也安静地吃着早餐，但他们的世界仿佛就这样静静的，都不会觉得尴尬。
　　“我想……我想回美国！”
　　“嗯！已经买好了机票，下午就陪你回去！”
　　“嗯？”
　　“嗯！昨晚上买的，正好我有事要回去，顺便把你送回去！”
　　“好！”
　　“亦青已经知道我们要走了，但曾诗蓝那边情绪好像还不是很稳定，所以……他就不来送你了！”
　　“我明白，我昨天是任性了！”
　　“这些年，你对亦青的付出，他明白的，只是他无法回应你，所以……他不会怪你！”
　　“你回去是亦青……。”
　　“没有，亦青没有让我送你回去，是我自己帮你订的机票，我是刚才才打电话给亦青的，我辞职了，陪你回美国！”
　　“你辞职是什么意思？是辞了亚太地区的工作还是赵氏的！”
　　“赵氏的，我还要回美国后会正式递交申请！”
　　“为什么？”赵颖儿抬头静静地看着温言初。
　　“个人原因，家里有些事，或许过些时日你就会清楚了！”
　　“亦青……顾亦青他以后肯定是要离开赵氏的，于公于私他都不可能长久地留在赵氏。”
　　“颖儿，我也不可能辈子留在赵氏！”
　　“为什么？在这个时侯，难道连你都要放开我，为什么？”赵颖儿在那么一瞬间觉得这个世界都快要塌陷了，她一个人怎么可能支撑起整个赵氏，怎么可以支撑得起失去顾亦青的生活？
　　“颖儿，我也有我的责任，不是现在也会是未来不久的时侯！”
　　赵颖儿抬头，看着温言初，此刻的他一脸疲惫，看赵颖儿看着居然有点心痛，是昨夜一晚没睡的原因吗？还是他已经厌倦了这些年的守护？
　　“好！”久久地，赵颖儿口中吐出了一个字，她的倔强，她的失望温言初看在眼里。
　　“你收拾一下，十二点我来接你！”温言初转身离开房间，他听到房门内的赵颖儿在低低地哭泣，但他能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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