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霸霸还是你霸霸》默念JESS

22、武原烈

　　门口进来的这位，就是这些天来一直上门找事的人——北城一霸武老虎武原烈。据说原本是武状元出身，但是家里有人犯事，朝廷要清算九族，这才连累的武原烈也没能做官。他练武出身，也没什么赚钱的本事，就混迹在街头巷尾，久而久之凭借着一股子蛮力还成了北城数得上名号的混子。
　　“让我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抢老子的东西！”
　　武原烈说着话，就从门口走了进来。看见屋里只有三个男人和那个田氏，眼里淫邪的光一闪而过，嘴里不干不净地骂开了。“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秋萍你大清早就开始接客了，这一次接三个爷们儿，怕你这小身板受不了吧！”
　　田秋萍听到这话直气的满脸通红。她寡妇门前是非多，原本见来了三个男人，就是敞开了大门跟他们谈生意的，怎么还有人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好你个武老虎！被老娘打出去一次竟然还有脸上门来！老娘告诉你！就算老娘男人死了再找个十个八个的，下辈子也轮不上你这个泼皮无赖！更别说老娘压根没干那些恶心龌龊事！你这张烂嘴再胡咧咧一句，老娘的菜刀下一次就直接砍在你龟儿子的脑壳上！”田秋萍站起来双手叉腰叫骂道。
　　“哇哦。”陈林蔚三人看得目瞪口呆。
　　“嘿！老子就喜欢你这个泼辣劲儿。”武原烈反而更兴奋。摩拳擦掌就要过来捉田秋萍。“不如你跟了老子，你那小闺女将来也能给老子做个填房丫头。哈哈哈……嘎！”
　　陈林蔚随手把折扇扔了出去，正中武老虎的脑门。
　　武老虎脑袋一疼，反手接住掉落的折扇攥在手心。目光凌冽，打量着原本没放在眼里的三个人。这三人长衫在身，折扇在手，看起来可都是读书人。再定睛一看，坐着的那位宽肩长身，宽大的衣衫之下隐约能看见一层肌肉。
　　“原来是个练过武的酸秀才。就这点小小伎俩也敢跟你武爷爷面前耍大刀！找死！”
　　武原烈攥着折扇，三步并作两步向陈林蔚冲过去。以折扇做刀，就要往陈林蔚头顶砸去。
　　陈林蔚微微侧头。武原烈又当机立断反手劈砍陈林蔚的颈侧。
　　陈林蔚有点诧异这的莽撞人的反应速度，不禁起了跟他戏耍一番的心情。脚下轻轻一蹬地面，带着椅子向后飞出两米，靠在柱子上笑着看武原烈。
　　“身手不错。就是脑子差点。”陈林蔚笑的讽刺，双臂抱于胸前。
　　叶天景站在田秋萍面前，笑得温文尔雅。“田夫人，不如您去取收拾东西，我们片刻就好。”
　　“这……”田秋萍觉得是自己连累了他们，还有些不好意思。“我去取菜刀来吓一吓他！”
　　“不必。我家少爷应付的来。”明哲跟她更熟一些，拉着她的胳膊往墙边退了几步。“秋萍，站在这儿看不会误伤。”
　　田秋萍有些别扭地挣开他的手。专注地看着跟武原烈对战的陈林蔚。
　　叶天景看他空手与武原烈对打，难免有些吃亏，只顾得上避让锋芒。于是抽出自己的折扇扔进战局里，也不管陈林蔚能不能接住。
　　陈林蔚当然能接住，看见折扇飞来，扭身躲过武原烈的劈砍，脚下一踩，轻身飞起一把接住折扇。在半空中回首对着来不及改变姿势的武原烈肋骨上重重一捅。一声轻微的咔嚓声。武原烈捂着自己的肋骨摔倒在地。
　　陈林蔚落地站定，打开折扇轻摇几下。“空有一身蛮力，不堪重用。天景，把他扔到衙门去。”
　　“慢着！老子不服！”武原烈佝偻着身子，咳嗽几声。“咳咳……我们再来。”
　　叶天景暗自摇摇头。没见过这么寻死的。
　　陈林蔚走到武原烈面前，武原烈还在怒视着他，眼神却难免有些心虚。正挣扎着想站起来，陈林蔚猛然轰出一拳，直中武原烈下巴。武原烈身体向后飞去，重重砸在地上，彻底昏死过去。
　　“我改主意了。找个地方审审他，看背后是谁想要拿下这铺子。”
　　叶天景也被他一出手有点震惊到，连忙点头。“是，明哲，搭把手。”
　　叶天景和陈明哲一人拖着一条胳膊，轻松地给武原烈颇有些雄壮的身体拖出门外。
　　田秋萍拉着女儿和儿子，提着大包小裹回来的时候，大堂里面只剩下陈林蔚一人在。陈林蔚立在放酒的柜台前，在看着为数不多剩下的酒坛。
　　“少爷，我们就这些行李。房契地契都给你，我们母子三个人，以后就跟着少爷讨生活了。”田秋萍把一个信封放在柜台上。“少爷，我就是个绣娘，没什么别的本事，少爷能瞧得上我的手艺，是秋萍的福分。秋萍感激少爷大恩大德！但是秋萍还有一件事，想求求少爷。”
　　“你说。”陈林蔚取下一坛酒，上面标着状元红，打开却是最普通不过的梨花酿。
　　“我们不入奴籍。盼儿还小，我还想他将来考学，得中秀才。我夫君最想看到的，就是盼儿有朝一日，骑着高头大马做状元郎。”
　　田秋萍说着，眼泪就要掉下来。
　　但是她没有。她抱着已经到她一半身长的儿子和女儿，回忆起自己的夫君，笑的有些甜蜜。
　　“我从未说过要你们成为奴隶。你怎么会这么想？”陈林蔚知道她误会了自己的打算。“我需要的是合格的下属，能跟着我一起挣钱，完成我想做的一切事情。”
　　叶天景和陈明哲从门外进来。垂首立在一边。“少爷，妥了。”
　　陈林蔚点点头。“明哲，你跟田夫人比较熟悉。还是由你来安排他们的住处。找一个离我们宅子不远的小院子，让阿蓉去照顾他们。”
　　“阿蓉是？”田秋萍没想过会有人照顾自己的生活。
　　“一个小姑娘，很会照顾小孩子。”陈林蔚带着叶天景要走。“明哲带田夫人先回家休息几日。我和天景再去看下一个铺面。”
　　“唉，少爷，顺着这条街直走下去再右拐，就能看着那永和楼。你们吃个早茶，我再派个人过来跟着你们。有个事也好通信。”明哲招呼着田家三口上马车，知道少爷是避讳着跟孤儿寡母同处。“那永和楼的掌柜的很能干，但是背后的出钱的人倒了，生意才做不下去的。”
　　陈林蔚挥挥手，“你们先去。我和天景随便看看。”
　　明哲驾着马车带着田氏三人先回了府。陈林蔚摇了摇折扇。“这天气热起来，比起那边也不逞多让啊。”
　　叶天景以为他说的是邻水县老家那边，点头称是。“背靠大山自然凉快。京城地势平坦，四面无山，听明哲说，到盛夏时节，是比咱们家里还要热很多的。”
　　陈林蔚笑笑不说话。他说的是21世纪的天气，大气臭氧层被破坏，温室效应加剧了冰山的融化，海平面每年上涨10毫米。看起来一点点毫不起眼的变化，都在推动着人类走向灭亡。
　　“对了，你们把那武老虎怎么处理了？”
　　“让后面跟着的弟兄绑了，先扔进柴房里晾他两天。等他招架不住，自己就吐了。”叶天景没干过这事。但是他们后面跟着的兄弟可都是在江湖底层混迹过多年的，让他们审讯个把人，简直是小葱拌豆腐——小菜一碟。
　　陈林蔚有些不放心。他没怎么接触过京城里的这些人，都是明哲带着几个家里出来的小兄弟来到京城之后才收的人，不知根知底，他总觉得不放心。但是用人不疑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他昨晚见过了明哲手底下几个管事的，也都不错。想来手底下人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至于今后如何，还是要明哲和天景多盯着点。
　　“手下还是人太少。想做的事情太多，没有可用之人也是苦恼。”陈林蔚四处张望着，他总觉得市井里必然藏着他想找的人才，但是怎么不着痕迹地把人才找出来，这是个问题。
　　“回去以后跟明哲说，多找几个施工队，尽快把田氏的铺面重新收拾出来，我们没太多时间了。先把庆安居开起来，然后让厨子多琢磨几道带冰的甜品。这夏天，真是不让人活了。”
　　太阳越升越高，陈林蔚扇子摇的越发起劲。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在现代是可以穿短袖甚至光膀子的，再热家里也能开空调。到了这大安，别说空调了，就连风扇都没有。一天天长袍穿着，不捂出一身痱子来真是奇迹。
　　“风扇……风扇……”陈林蔚嘴里念叨着，一合折扇敲了下自己手心。“我有个主意。”
　　叶天景对自家少爷这一脑袋主意已经很习惯了。“少爷可是又想出什么赚钱的点子了？”
　　陈林蔚神秘兮兮地一笑。“先去吃饭。”
　　两人正走到永和楼门口，迈步往里头走去。
　　“二位客官里面请。”这闷热的大中午，站门口的小二招呼也显得有气无力。“二位坐大堂还是雅间啊？”
　　“找个清净点的雅间，我们说说话。”叶天景在前面拿钱开路，扔给小二几个铜板。
　　“真不凑巧，小店今日雅间已满。二位客官还是大堂用饭吧。”
　　陈林蔚朝说话的人看去。在柜台里面站着的掌柜的斜倚在台面上，看着两人不甚在意地笑笑。“二位大堂坐吧，小二，快给客官上好茶。”
　　这是做生意没盼头了，有一天算一天的做法。
　　陈林蔚没什么意见，正好坐大堂也能多观察观察这永和楼有没有被收购的可能性和必要性。
　　叶天景看陈林蔚已经抬脚走过去，只好跟着。
　　没成想这会儿楼上突然打横飞下一个人，正砸在陈林蔚抬起的脚前。陈林蔚落脚正正好踩在这人背上。
　　这人准确来说，是被人一脚踢下来的。
　　而踢人的这人，陈林蔚正好认识。
　　站在二楼上吊起眼角笑得嚣张的人，不正是惊鸿神府白家三少爷——白凤初。
　　“楼下的朋友，劳烦您抬抬脚，把脚下那垃圾踢出去，算我白三爷欠你人情。”白凤初弯腰，双臂搭在二楼的栏杆上。“这垃圾，有点脏了我的眼。”
　　陈林蔚眼尖，瞧见了自己媳妇儿白嫩嫩的脸上，躲了一道像是掐痕的红印子。脚下用力一踩，竟然踩着那半昏迷的人走了过来。
　　“好说，好说。能帮白三爷一个忙，是在下的荣幸。”陈林蔚装模作样地抬手，“在下庆安居少东家陈林蔚，久仰白三爷大名了。”
　　白三爷白凤初抿唇一笑，眼角无限羞涩与风情。“今天能认识，也是缘分。上来说话吧。”
　　陈林蔚回首安排，“天景，把人扔出去。然后等着明哲派人来。”
　　叶天景已经意识到自家少爷要去干嘛了。“是，该做的事交给我吧。您放心。”
　　陈林蔚整理了一下长袍下摆，昂首阔步拾阶而上。
　　不过两日未见，他的小先生竟又明艳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