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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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史蒂夫……”
柯维莎喊了两声已经陷入沉默有段时间的金发男人。
史蒂夫晃过神来，看向柯维莎的眼神更加温和了，他从兜里掏出一个老式手机，和柯维莎说道：
“我刚学会怎么用手机，里面只存了上次你给我的手机号码。柯维莎，我平时可以给你打电话吗？我是说，我遇到一些不会的东西的时候，或许可以向你请教。”
“当然，乐意至极！”柯维莎主动向他索要了他的手机号码，存入了手机中，不过悄悄的把备注改成了“99999”。
两人约好等柯维莎感冒好了就一起去退伍军人管理局，史蒂夫离开前还监督柯维莎吃下了感冒药。
柯维莎靠在门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居然感觉到些许的不舍，——明明已经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可她却依旧为这次简单的分别而难过，像是史蒂夫不是回家而是要奔赴战场一样，似是两人进行的是一个无法履行的约定。
她垂下头，盯着地面，为自己的矫情和脆弱而羞愧，喃喃自语道：
“要走了吗？好吧，很快就会见面的对吧。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有点难过，可能是感冒药的问题，我过会儿应该去看看它的说明书上是不是写了有致郁的副作用……”
天啊！
她甚至发出了抽泣一样的声音！太可怕了！
柯维莎恨不得把脑袋垂进胸里，她安慰自己，这不是正常的你，是被感冒病毒侵蚀了大脑的你，所以没什么丢人的，等过会儿睡一觉起来，一切都会好的！
“呃……”史蒂夫沉默了一下，他安抚性的摸了摸柯维莎的发顶，迟疑着打开隔壁的门：“其实……我忘记说了，我就住在隔壁——”
柯维莎：“……？”
打扰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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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轻松。这几天有做噩梦吗？”
柯维莎坐在托尼对面，灯光调成昏暗的暖黄色，音响里放着轻柔的音乐，她语气温和，对托尼进行第一次心理辅导。
“有。”
托尼迷迷糊糊的回答到，他感觉到自己陷入一种奇异的状态，似醒非醒，似梦非梦，整个人像泡在温水中，全身软绵绵的，随时都会睡着。
柯维莎：“频繁吗？”
“每天。”
柯维莎：“都梦到了些什么？”
“战火，漫天遍野的战火和硝烟。他们看着我……都在看着我，愤怒的…仇恨的……”
“他们是谁？”
“所有死在‘斯塔克制造’下的人——”
托尼一边说着，一边想，我应该痛苦的，以往的每个噩梦，都是痛苦的。
——狂躁，愧疚，焦虑，甚至自我厌恶……
可是偏偏此刻，他像是所有情感都被抽离了一样，回忆起那些画面时，像个冷酷的旁观者，内心变得冷漠而毫无触动。
“他们在喊……在喊……”
“——托尼.斯塔克！”
………………
“托尼！托尼！”
托尼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着气，梦中的一切画面化成烟雾，在他眼前消散开，内心凶猛而激烈的情感也随之快速淡化。
柯维莎晃醒托尼后，关切的询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嗯……还不错？”托尼瘫在沙发上，平息了自己的呼吸，伴随着猛烈的情绪波动的平缓，随之而来的是如潮水般涌来的疲倦。
好在，这让他再次变的懒洋洋，累到内心再无波澜。
“那就好，那第一次的心理辅导就到此结束，心理辅导一周一次，我下周还会来的。”
柯维莎不由地松了一口气，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托尼：“一周一次？身为一个月薪一百万美金的心理医生，你一周只来看你的病人一次？”
柯维莎纠正他：“是五十万。”
“就在上一分钟，我给你涨到一百万了。”
柯维莎装模作样，把手放在胸前，做了个虔诚的姿势：“感谢托尼.斯塔克。”
“没了？”托尼很不满意，他拖着声调，怪声怪气：“其实我刚刚是开玩笑的，我真正要说的是，由于你的不尽责，你的月薪即将被扣掉一半。”
柯维莎抱着收拾好的东西耸耸肩，应和他：“那太好啦，既然这样，那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不幸的事：由于你的苛刻，柯维莎友情提供的，托尼专属的随时随地打电话要求谈心的服务，由免费变为一万美金一次！”
柯维莎讲完后，自己欢呼了起来，无视掉托尼嘀咕着的“一万美金和免费有什么区别”，快活的哼着歌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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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伍军人管理局。
“有些东西会留在战场上，而有些东西会被带回来。如何处理这些东西，则取决于我们自己。是装进大箱子，还是小钱包里，这些都取决于你们……”
柯维莎和史蒂夫和一群退伍军人坐在一起，认真的听着山姆的演讲，突然感觉到自己设成静音的手机正在震动，她不得不对周围看过来的人打了个抱歉的手势，再对史蒂夫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外面，悄悄从后面走了出去。
是迪克的电话。
柯维莎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接通。
“柯维莎，下午好！”迪克带着笑意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让本来有些紧张的柯维莎也不禁放松了不少。
“下午好，迪克。”
韦恩庄园里，迪克正顶着提姆、杰森和达米安的死亡视线，扛着阿福在门口反复路过给他带来的压力，撑着轻松温和的语气邀请柯维莎来哥谭参加今天的晚宴。
他是这样说的：
“来吧，柯维莎，我可以做你的男伴！我保证比布鲁斯做的好！”
——于是，抱着报复前男友的心态，柯维莎鬼迷心窍的答应了。
有什么比“你和他分手后，你找了比他更年轻帅气的，而且还是他的养子”更具有报复性的事情呢！
噢，如果有，大概是“你和他养子结婚后，你还可以光明正大叫他爸爸并花光他的钱”。
真爽。
柯维莎接完电话，一扭头看见山姆和史蒂夫已经从交流室并排走了出来。
柯维莎：“哇哦，看来你们已经认识了，不用我再做介绍了吧。”
山姆用胳膊顶了一下史蒂夫，笑容里满是戏谑：“当然，本来就不用你介绍，试问有哪个美国人不认识他？”
史蒂夫无奈：“别听他胡说。”
柯维莎有些茫然，看向两人：“看来，你们趁我不在的时候，已经有些我不知道的男孩间的小秘密了。”
山姆走近柯维莎，胳膊担在她的肩上，低下头小声与她说：“你真应该去逛逛纽约的史密森尼博物馆，我保证，你绝对不会失望的。”
史蒂夫：“山姆，我听的见。”
柯维莎：“噢，我知道那个地方，听说那里有全美最大的美国队长纪念馆。说实话，我真的该去看看，我还没去过美国队长纪念馆呢。”
山姆：“真不敢相信，居然有美国人没有去过美国队长纪念馆！”
柯维莎笑得有点尴尬：“事实上，我是英美混血。而且，我之前很长时间都呆在哥谭，你知道的，哥谭人可不喜欢美国队长。不过我相信，如果可以的话，他们会愿意建立一个蝙蝠队长纪念馆……”
史蒂夫走过来，不着痕迹的挡在柯维莎和山姆之间，将两个人分隔开，然后无比自然的垂下头，在她耳边询问道：
“今晚要一起吃饭吗？”
山姆试探性的想要插入他们的话题：“或许你们愿意带我一个？”
“well…不巧的是，我今晚得去参加一个晚宴，而且我得立刻坐飞机赶去哥谭。——天，我快要来不及了！史蒂夫，山姆，下次再见！”柯维莎低头看了下时间，立刻匆忙的和两人告别，转身就向外面冲去，只给两人留下一个慌慌张张的背影。
山姆：“呃，看来只能我们两个一起吃晚饭了。”
史蒂夫拿出小册子撕下一张纸，在上面写了点什么塞给山姆，随后对他做了个惋惜的表情：“真不巧，我打算今晚去你说的全美最大的美国队长纪念馆看看，看来你得一个人吃饭了。”
史蒂夫也离开了。
山姆打开纸条，上面写着：“on your left.”
他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我用我空军伞降救援队第58团成员的名义发誓，他绝对是故意的！”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