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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画舫游河 ...
一场激烈无比的雷雨过后,不仅暑气立消大半,还让她看到了雨后彩虹下荷花次第开放的胜景!
那光华,清清凌凌;那水珠,点点滴滴。
忘情激动之下,她大笔一挥:荷叶五寸荷花娇,贴波不碍画船摇;相到薰风四五月,也能遮却美人腰。
“荷叶五寸荷花娇,贴波不碍画船摇。相到薰风四五月,也能遮却美人腰。唔,诗确实不错,只是眼下可是七月中了,怎么还四五月呢?”一边静静看着她的仙人吟着笑意说。
她白了个大白眼,只要是好诗管她那么多干嘛?
“殿下真是好眼力啊!敏敏只是由着这七月的荷花遥想到它们四五月的样子罢了。”读书的时候但凡辩论会一定少不了她的份儿,为此甚至得了个“第一诡辩”的名号。
司徒寒美目流光,望着身边乐呵得有点得意忘形的佳人,“呵呵…”轻笑开来。
那转向无限美好的湖面上的眼神清浅地铺开深深浅浅的温柔,“敏敏的遥想可真是特别啊!”
“殿下,现下四野太平朝中无事吗?”虽然她是“第一诡辩”,但是她也不喜欢老爱跟她抬杠的臭小孩!
“唔,无事不好吗?”双手不知觉地背到身后,原本一片清明的眼神渐渐氤氲起来,两道好看的眉毛在中间扭起了蝴蝶结。
暗暗叹了口气,这是他烦心时的惯用表情和动作,她知道是为什么,西陆的七八月是全年雨量最充沛的季节,雨量充沛必然带来一些麻烦,比如,水患。这些是她在他们前几天的秘密小组会议上听来的,不过,司徒寒现在好像并不喜欢让她参与他们的事,每次跟下属谈论公事时都很小声,但是,他完全低估了她卓尔不群的听力了,虽然一直在跟老六那个呆子下棋,他们的话也照听。只是,他既然不想她插手那她也最好不要自作聪明了。
可是,她真的不喜欢他这样。
瞥了一眼身边蹙着娥眉的佳人,锁紧的眉头稍稍舒展开来,眉梢也爬上了些微笑意。
“敏敏,明天去游船吧。”
呃?这人转变得也太快了吧?刚才还愁云密布眼下却晴空万里,难道是怕自己担心所以装出开心的样子?虽然这样确实会小小窝心一把,但是能让他摆出这样的神情应该不是等闲小事吧?不过...算了,出去散散心也好,一张一弛才是文武之道,更何况她也好久好久.......好久没出去过了!
翌日,夏光明媚,惠风和煦,是个出游的好日子!
携着老三,带着老六,他们登船游河去咯!
话说为何要带着老六呢?这实在是情非得已,他们正要出门的时候让老六给逮了个正着,本来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是万般无奈之下也只好忍辱负重带上老六这个迟钝的家伙了。
三人行?还好还有小蝶!
早晨天刚亮时,淅淅沥沥又下了一阵雨,他们出门前将将停住。
雨后初霁的天空碧练如洗,几朵软绵绵的云彩闲适地逸风飘荡着,河边柳叶儿上还留着未干的雨滴,在懒懒的阳光下闪着灿灿的晶莹。
经了一天的雨水滋润,梅娘河的水愈发地清澈透明。绿波盈盈中,荡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说来,她跟梅娘河的缘分一直不浅啊!先是被挤下河,现在又坐着救她上岸的画船游河。如果那天没有被挤下河的话,他们还会相遇吗?天知道吧!有时候真的不得不承认,缘妙不可言!
“在看什么,敏敏?”一贯的清冷无波,却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怀。
“还能看什么?缅怀她被挤下河的岁月呗!”这样能让她牙痒痒的戏谑当今只有一人能做到,超级笨蛋白目的司徒冽是也!可好死不死人家就是白目完全忽视她黑到不见一丝星光的脸色。
“话说,敏敏,那日你到底是怎么被挤下河的呀?”忍字头上一把刀,我忍我忍我忍忍忍!“难道是为了看清我这个西陆第一美男子吗?”
俗话说:是可忍,不是不可忍。
“六殿下,你快来看,这河里有什么啊?”
听话的好奇宝宝立即中计,放弃自恋的美梦跑过来配合,左看看右看看,“除了河水,什么都没有啊?”
“你再仔细看看。”继续诱导。
“哦,还有我的影子。”太真的挺俊的!赶快再整理一下发型。
“殿下还没看清吗?”
“看清了呀,除了河水还有我的影子没别的了。”莫名其妙,难道是他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再照照!
“算了,没什么......”挫败地泄了口气,这么高难度的玩笑不是这种俗人听得懂的!
“呵呵......”身后传来一丝闷笑声,回过头便对上那双带着笑意的眸子,眸子的寓意好狡黠。
你弟弟可真笨!
也许是装糊涂呢。
不可能!以他那种智商怎么可能会装糊涂!
既然知道你又何必为难他?
是他先惹我的!
“哟!那不是四哥的画舫吗?”
一道声音突兀地打断了交缠的电波,女电波率先放弃转向声源,男电波深若寒潭的眼睛里除了意犹未尽还有一些些...不悦,也不知道是对谁。
顺着司徒冽手指的方向,一只精致小巧、美轮美奂的画舫在不远处的河面上翩跹地晃悠着,不愧
是西陆最高调的人啊!连画舫都弄得这么骚包。
“怎么这么巧啊,赶着跟咱们一块了。”
话语刚出,身后便传来,“嘭!”三人同时回头望着正在收拾残局的小蝶。
“怎么了,小蝶?”贺敏走过去想要帮忙。
“不小心踢在阶上了,姑娘,我来吧。”收拾的手有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只是,被掩饰得太好,非有心人而不能发现。
小小的插曲并未吸引大家太久的注意力,司徒凛显然也看见他们了,那翩跹的精致画舫开始翩跹地往这边晃悠来了。
皇四子司徒凛,用兵如神,神勇无比,然残暴乖戾,荒淫好色,所经战场有如修罗地狱,家里更是女人成群。她对这种人可没什么兴趣,不见也罢。
“我不想见他。”说着便进了舱。
司徒冽刚想开口问便被司徒寒一个手势打住了,司徒寒回望了一眼舱里背对着他们的倩影,若有所思的眼眸微微一暗。
说话间,司徒凛的画舫便晃到了眼前,司徒冽打头阵上前打哈哈想阻止司徒凛上船。
“啊!四哥,真巧啊真巧啊!”
可惜脚程还是慢了一步,只听“咚”的一声,那人便跳上了船。
“是啊,真巧!难得三哥也有这样的雅兴,七月游河啊。”声音又凉又薄,一听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儿。
“四哥这话说错了吧,三哥的雅趣可是咱西陆出了名的,七月游河算什么啊?要是兴头来了,腊月里游河都是可能的。”
亏他想得出来!腊月里游河?那是傻子才干的事吧?
“老四,最近很少进宫去看母妃吧?前儿个,我进宫母妃还念叨着呢,你得空还是去看看她吧。”
平淡的语调中透着一股让人不敢忽视的威严,突然觉得他好像老夫子!
“咦?舱里这位是谁啊?”
背后的那道视线同样让人无法忽视,仿佛x光一般盯得她的寒毛集体起立致敬!
“她是...她是喜乐楼新来的梅娘,我和三哥两个大男人游河太无聊,请来陪着玩的。”
心跳得砰砰的,小白目算你机灵,以后少欺负你一点。
“哦?喜乐楼新来的梅娘,我怎么没见过啊?”
色胚子!难道你每天都去喜乐楼报道?
“她来了不过时日,还没正式见客。”
这话听得贺敏有点欲哭无泪。仙人啊仙人,这话从你嘴里出来怎么这么暧昧呢?
“哦~原来还是个...清倌儿啊!”
从头顶一直红到脚底板儿。哦什么哦?难道这年头当个处女也不行啊?
“怎么见了爷也不来拜见?让爷看看你的模样,到时候也好去给你捧个场啊!”
您要是放了我就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硬着头皮答道,“回四殿下,妾初到定安,有点水土不服,颜容不爽,不敢见殿下,怕玷污了殿下的眼睛。”
“原来...如此啊!那就不怕玷污了三殿下和六殿下的眼睛?”
成心找茬!而且还是有备而来的!早知道知道这样就让司徒寒在家愁死了也不出来!梅娘河啊梅娘河,我跟你的缘分到底是善缘还是恶缘啊?
“妾本也是这般想来,但是谅三殿下和六殿下惜爱妾,不嫌弃妾陋面粗颜,邀妾共游梅娘河,妾心念感知高山流水常有,俗世知音难寻,便与二位殿下商量好妾在舱中不现身见面一法方得放心出游的,望四殿下见谅!”
“第一诡辩”不老的风采!
“好一个‘高山流水常有,俗世知音难寻’,但不知姑娘有何出众才华竟令我素来不与俗世多相交的三哥如此着迷呢?”
XXX!真想骂脏话!“四殿下一句‘着迷’着实折煞了妾!妾不才,略通黑白棋艺而已。”
这可是大实话!贺老爹那点爱好绕来绕去也离不开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是以她们四朵花从小就被逼着一起爱好,本来作为老大的她应该选琴做专攻的,但是她实在受不了每天弹棉花似的练那几个单调的音符,于是擅自逼着贺老二跟她换了棋来玩,却不想这无心之举竟然还真让她发现了自己的天才之所在啊!哈哈哈哈......
外面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有点猜想司徒凛是不是被她的高雅才能给吓到了,毕竟像他那样的莽夫怎会识得这般高雅的爱好啊!“哦,原来是这样,那还真是巧了!在下不才却也略略通得一点黑白之道,敢问姑娘芳名,来日我也好登门拜访请教棋艺啊!”
还真是难缠啊!“多谢殿下厚爱!妾...”眼波中有点小恶作剧在作祟,“妾单名谜,谜语的谜。”
“谜?唔,谜儿啊…呵呵……”同样是轻笑,在老三那是微风拂面,在他这是靡靡之音。“改天爷得了空便上喜乐楼去,你的脸可得快点好啊!爷倒是有点迫不及待了。”
不必了吧!这话也说得出口!西陆的这位四皇子可真是又豪又放啊!
“不扰三哥和六弟,还有谜儿姑娘的游河兴致了,先行一步。”脚步刚要踏出去又迅速地收回了,贺敏的心也跟着陡然顿了一下。
司徒凛一步一步走向船舱,司徒冽想上前阻止,又被司徒寒给拦下来。回望司徒寒,一张朗月玉面写满了不豫与隐忍,阴沉得跟今天的天气完全成反比。
见他没有离开反而越走越近,贺敏的心也跟着紧了又紧,她咬着下唇,手心紧紧攥着,大脑呈现一团浆糊,愈是要冷静愈是糊涂。直到感觉他已经站在身后,甚至能感觉到他高大的身躯带来的重重的压迫感,他俯下了身子,水沉木的香气缓缓钻进她的鼻子。
“谜儿姑娘,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声音不大不小,仿佛耳语呢喃,却又让在场的第三者们听得一清二楚。
低低的戏谑声嘲弄似的地回荡在耳边,喷出的气流带起她耳畔的几丝头发轻轻地刮过她的脸颊,她的耳根一定红了。
说完司徒凛便大笑着转身离去,连句告辞的话都再没有。
身后的压迫一解除,贺敏的身心迅速地放松了下来,攥着的手心缓缓松开来,里面早已汗湿了。这个司徒凛果然不是个善主,往后恐怕少不了争锋相对的时候,得提前掌握点他的资料才行,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被司徒凛这么一搅什么游河的兴致都没有了,跟打了一场仗一样,贺敏疲倦得只想躺下来歇会儿。司徒寒则满腹心思,脸色也不大好看,多半是刚才司徒凛靠那么近跟她耳语的缘故。司徒冽公事上出了点小问题回去的半道上被截下来,急召进宫了。
终于只剩她跟他两个人了。
“他好奇心很强的。”
亭中的桌椅被挪了位子,腾出的地方摆了张美人榻,贺敏还是懒懒地趴在榻上望着绿肥红瘦的湖面发着呆,司徒寒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摆弄着他的功夫茶。
“那又如何?反正他也不知道我是谁,就让他去喜乐楼找谜呗。”
话虽如此,不过她心里却半点不敢马虎。司徒凛,司徒凛,看来将来有着玩了,这么一想心里倒是明澈了不少。
“以后还是小心点微妙。”
摆弄好了递过来一杯,贺敏伸手接过便饮,看得司徒寒不由皱了下眉。
“敏敏,这是古丈毛尖,今年进贡来的只有十二两,皇上匀了我五两。”说得云淡风轻,却掷地有声,原还出着神的贺敏咋了咋嘴,除了茶香还是茶香,也没什么特别的呀,忽而她转头对着司徒寒粲然一笑,“殿下可记得元稹的《一字至七字咏茶诗》?”
“茶。香叶,嫩芽。慕诗客,爱僧家。碾雕白玉,罗致红纱。”沉稳低回的声音缓缓地吟了起来,不多时,清脆脆的女声也摇头晃脑地加了进来,“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洗尽古今人不倦,将至醉乱岂堪夸。”
“殿下,再来一杯吧。”俏皮地歪着脑袋,伸直了手臂,雪白的皓腕上戴着一个碧莹莹的翡翠镯子。“你以为这是喝酒吗?”真是老夫子啊!“那敏敏给殿下讲个故事换一杯茶,可否?”不回答,不回答就当答应了。
“从前有个风雅之人,虽入仕为官却清正廉洁,高洁清雅,是以生活并不比一般读书人好多少。后来,这个人被调到一个地方去做知县。一日无事,他便去拜访山上的主持,这主持虽是个老和尚却一点也不脱俗离尘,十分之市侩,见来者穿着鄙陋相貌普通便随意地说:‘坐’,对小沙弥说:‘茶’。聊天的时候,主持发现来者谈吐不凡,心生敬意,于是改口说:‘请坐’,对小沙弥说:‘奉茶’。后来得知来者竟是以‘诗书画’三绝于世的大雅之家,态度大变,立马毕恭毕敬地说:‘请上坐’,赶忙对小沙弥说:‘奉好茶’。言毕,风雅之人要回去了,主持请他留下墨宝留念,风雅之人提笔写了幅对联。上联是:坐,请坐,请上坐。殿下可知下联是什么呀?”
明眸皓齿,巧笑倩兮,凉凉的和风自湖面阵阵吹来,清凉中带着淡淡的荷香。清澈透亮的茶水缓缓地注入佳人手中高举的青花瓷杯中,八风不动的仙人嘴角噙着熟悉的微笑,只是这微笑卸下了面具带着温柔。
“茶,奉茶,奉好茶。”
“殿下,可真聪明啊!”这次很慎重,饮前先观茶色,茶汤清淡,无有杂物;再嗅茶香,清香徐徐,令人有心旷神怡之感;最后尝茶味,入口微苦,回味犹甘,唇齿之间饶满馨香,果然好茶!
品完回望司徒寒,不期然撞上一双出神凝望的深眸,偷看被发现了,仙人有些尴尬,掩嘴轻咳数声,玉面薄染红云,嘻嘻...原来他也会脸红啊!
“如何?”但仙人毕竟还是仙人,恢复的本事也非常人所能项背,眨眼间,便又是那个淡然无波的司徒寒了。这么热的天戴着面具一定很闷吧,不如来帮他撕下面具凉快凉快?
“殿下为什么不自己来尝下呢?”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狭促,明知道是她的逗弄却仍忍不住迷醉在那片盈盈的水波里,犹如月华倾洒的水面,点点滴滴,次次第第,叫人沉沦,如斯销魂。
【荷花】清.石涛
荷叶五寸荷花娇,贴波不碍画船摇。
相到薰风四五月,也能遮却美人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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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画舫游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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