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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魏丑夫-夺权 ...

  •   梅,傲骨。死,微尘。葬于亲情断水长,心如朝歌美愿张。清平度,路未长,山出清泉心自凉。白衣染雪渲傲骨,逝与仙家同乐尊。
      夺权
      嬴稷与张禄谈的很愉快,得此人嬴稷心里甚喜,甚至有时觉得整个天下都是他的感觉,同年为了配合这种喜跃的心情,嬴稷在魏冉的游说下,再次攻打赵国,只是这次又让嬴稷失望,他坐在殿中,数落着殿下的中更胡伤,
      “怎么解释?”
      “陛下,臣知罪。”胡伤低垂下头,这一仗他打的实在是不好,现在赵国真的是强大,
      “知罪?知罪就能把赵国给寡人打下来吗?” 嬴稷怒气的坐在殿中,对于两次攻打赵国均未攻下,再加上和氏壁的事,心里这口气,真的是咽不下,
      “陛下息怒,臣以为赵国不是攻不下,只是时机未到。”站在一旁白起看不下去了,虽说自己从未打过败仗,但是败仗并不能代表将领不好,只是在当时那个情况不合适宜。
      嬴稷听到白起这么说,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脾气,看着白起,
      “武安君有何意?”
      “陛下,城池易守不易攻,此次胡中更攻赵国,赵国严守,不宜下,如若有机会将赵军引出,攻赵国并不难。”
      “如若引不出赵国,赵国就攻不得了?”张禄在一旁开了口。
      白起一听一个刚来的客卿敢如此对自己说话,来了火,
      “征战一事,讲究时机,时机错过,可胜变为不可胜。只此赵国仅守不防无意向战,胡中更也耐何不得。赵国不是不可攻,要看何时攻。”
      白起有些气愤的对着张禄说,一个没打过仗带过兵的人,靠着张嘴呆在陛下身边,不知道好好的,还顶自己?
      张禄一听也生气了,自己的雄辨在外,岂可让一员武将夺词,立即辩驳到,
      “武安君此言有不妥之处,如若武安君此言,秦国以前的城池都是不攻而破?”
      白起听这话也来了气,怒向张禄说,
      “赵国不是不可攻,只是要看何时攻……”
      “好了。” 嬴稷听着这两个人在殿上吵了起来,紧皱了眉头。白起和张禄一看嬴稷生气了,立刻拱手,微弯背称礼,怒气的看向对方,低头等着嬴稷继续说,
      “退朝。” 嬴稷懒得再听这两个人吵,看了白起一眼,皱着眉走了下去。
      殿上的两个人看陛下走了,起身看向对方,微微的抬了抬嘴角,白起便走向魏冉,二人一同下朝去了。

      芈八子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苍老而有皱纹的脸,嘴唇干瘪,唯有的就只有眼神还算是明亮,没有浑浊。魏丑夫站在芈八子的身后,拢着芈八子有些稀疏且略灰的头发,
      “太后,你看这样可以吗?”魏丑夫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铜镜中的芈八子问到,
      “有什么可不可以的,反正梳了就可以了。” 芈八子笑着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都这么老了看讲什么美丑,
      “太后真会说笑。”魏丑夫笑着说到,
      “人老了,不在乎这种东西了,能失去的东西也越来越少,所以就要格外珍惜这些东西。” 芈八子略低下自己的眼,
      “太后……”魏丑夫略有所思的看着镜中芈八子有些哀伤的脸,
      “比如坐久了就会觉得身上酸痛,身体还是很重要的。” 芈八子抬起头,给自己一个微笑,
      “臣为太后按按。”魏丑夫说着轻按起芈八子的肩膀,芈八子闭上眼睛感受这酸痛,
      “太后。”桑儿端着饭走了进来,放到了案上,
      “太后,今天做了些粥食,还有些咸青菜。”桑儿说着端过来的膳食,不知道今天太后喜不喜欢吃这些东西,
      “太后还是没什么喂口?”魏丑站在一旁问,
      “不太想吃。” 芈八子闭着眼睛,自己丝毫没有想吃的感觉,魏丑夫听到这话略皱起眉,
      “桑儿姐姐拿颗梅子和粥一起再煮再拿来。”
      “哦。”桑儿看着魏丑夫开心的说,立刻端了粥跑下去,
      “这都是跟谁学的?” 芈八子好奇的问,曾经也有这么一个人很懂这些,
      “母亲有的时候也不想吃饭,放点梅进去感觉就好多了。”魏丑夫认真的回答,
      “你母亲真是有福气。” 芈八子笑了笑,睁开眼睛,看着铜镜中魏丑夫略有所思的脸,魏丑夫没有回答,
      “可以了,你也累了。” 魏丑夫把手放下,放在身前,两次手轻揉着酸痛的手,脸上的表情依然是笑的。芈八子起身坐到了案边,夹起咸青菜吃了一口,又放下筷子,等着桑儿端粥过来。
      桑儿端着粥从屋外走了进来,白粥里多了一些点缀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桑儿姐姐,我来吧。”
      桑儿有些脸红的看着的魏丑夫,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魏丑夫,坐在一旁的芈八子看着魏丑夫笑着说到,
      “桑儿比你小,缘何一直称她为姐姐?”
      魏丑夫笑着把粥食放在案上说,
      “因为她很啰嗦,挺像臣的姐姐。”
      芈八子听完笑了起来,无耐看着桑儿气急败坏发红的脸,
      “魏……”
      桑儿气得有些说不出话,稀公子都没有说过自己啰嗦,太后更没有说过,这个魏丑夫竟敢说自己啰嗦,桑儿此时已是气的快吐血了,芈八子看着桑儿又转过头说,
      “最后不要在女人面前说她老,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的。” 芈八子笑着说,端起粥喝了一口,果然有股清香味在里面,有点想吃下去的感觉,
      “臣知道了。”魏丑夫起身转过来看着桑儿,笑了笑。

      斑驳的阳光洒在地面上,映衬在院子里。两名男子坐在院中,一位神态自若,另一个则显得有些焦燥,
      “市哥哥,我们不能再这样等下去。”悝显然已经坐不住了,
      “知道,可是母亲说她会处理好,还是耐心等等吧。”市脸上的表情变得平淡了些,
      “王兄明明就是向着那个张禄,如若这样,你我兄弟二人可就危险了。”悝坐在那里愤愤不平,想着朝堂上的事,
      “燕儿,给悝君倒些水,加些雪。”市没有理会悝说的话,
      “是,太子。”一个清脆的声音回应着,
      “你带回宫了?”悝突然转变了态度,开始对这个女声感了兴趣,
      “是啊,觉得挺有意思的,带到身边了。”市微微笑了笑,
      “就她那样的,能在宫里呆吗?”悝皱起了眉头,想着燕儿在封地时的样子,不忍想像她在宫里会是什么样,
      “这不也呆了很久了吗。”市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母亲生病回宫,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不也是过来了,不在于能不能呆,在于想不想呆下去,想呆的话,怎么样都会呆得下去。
      燕儿迈着轻步走到两个人面前,端杯水放在了市的面前,又端了杯给悝。悝用疑惑的表情看着燕儿平静的脸,脸上露出满脸的疑问,燕儿没有理会悝的不解,放下水后就退下了。
      市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食道流入到体内,清凉而甘彻,沿着血管发散到四周,将整个心脾都滋润了一翻。
      悝拿起杯,若有所思的看着燕儿远去的背影,还是疑惑的想着,仰头喝了一口,
      “好冰。”悝暗自叫苦,看看手里空着的杯,自言自语,
      “明明没有冰,为什么会这么凉?”
      “是你心太热了。”市手里拿着杯,笑着对悝说,
      “太子……”悝又恢复了有些暴躁的情绪,
      “就按你说的办吧,去见穰候跟武安君。”市没有理会悝的不解,立刻说出自己的决定,悝的脸上才露出了笑容,
      “这才像市哥哥,果断。”悝接着说,
      “那弟弟先去了。”
      市点了点头,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放在了旁边,
      “太子还是很重感情的。”一个清脆的女声从市的背后响起,
      “偷听可不是什么好习惯,燕儿。”市笑着回答,没有回头去探究背后的来人,
      “又不是人家要听,是你们说话声太大,吵到我了。”燕儿一脸不在乎的走到市旁边。
      市笑了笑,侧抬了头看着旁边这个俏皮的丫头,把她拽到自己的身上,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燕儿丝毫没有觉得惊讶,满心喜的拥市入怀,喃喃的说,
      “这样会害了你的……”
      “害就害吧,如果以死在亲人的手里,也可以了。”市满不在乎的笑了笑,看着怀里的这个人痛爱的说。
      燕儿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皱了下眉,
      “不会有事的,放心。”市轻触着燕儿的脸颊,弯起手指来回的轻贴着燕儿的脸。

      市和悝随后起程到了魏冉府,派人将白起也叫了过来,这四个掌管秦国的四个人,就坐在屋子里谈论着秦国的未来,屋子里的气氛有些紧张,魏冉的一句,
      “恕不能帮。”
      让整个屋子充满了不明的气氛,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极为的不自然,悝的眉毛纠集在一起,双手握着拳头有些轻微的颤抖,怒向的看着魏冉。市的脸上失去了往日的微笑,正色的久久不能理解魏冉的表情和白起的无耐是什么意思,
      “为何?穰候。”
      魏冉听市如此问自己,不知如何解释,只是坐在那里皱着眉头,往日豪爽的表情全无,换来的只有些不知所措的,
      “为何?武安君。”市看着魏冉的表情并没有继续追问,转过头问着白起。白起也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市,缓缓的说,
      “太子,恕在下不能相告。”白起无耐的说出这句话,低垂下眼眉,没有理会市的不理解和悝的愤怒,
      “这是王兄的意思吗?”悝看到两个人都不回答,自己猜测起来,
      “不是。”魏冉皱眉的摇摇头,
      “难道柱当太子会有更多的好处给穰候吗?”悝不相信魏冉说的话,继续的问,
      “悝君,说话要小心。”魏冉听着悝的话有些生气,
      “悝,不要问了。”市坐在一旁阻止到悝的冲动,接着说,
      “穰候,您一直与我兄弟二人关系甚好,甚不明为何此事再三拒绝……”魏冉听此话眉皱的更紧,
      “不算君臣关系,您是我们的长辈,了解您有为难的地方,有些话不方便对我们讲。我兄弟不再相问,但想跟您说的是,我们兄弟二人是和您站在一起的,告退。”市说着起身,
      “太子……”市站在那里探究的看着这焦急的眼神,白起坐在一旁急了,这个性格耿直的男人可不想受这种气,
      “白起。”魏冉适时的阻止着,
      “太子,抱歉,不送了。”魏冉起身行礼相送。悝看市起身,觉得市可能知道些什么,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跟着起身也离开了。
      白起看到市和悝离开,转头又看了看魏冉脸上复杂的表情,两人相视无语。
      悝跟着市走出了穰候府,马车停在外,市却没有走向马车,只是默默的向前走,悝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的跟着。
      市默不作声的走在街道上,这阳光却不能让秦国的太子感到心情好,风拂过身边,带起衣角翩翩的飞舞,撩起略带忧伤的神彩。悝跟在后面,心里隐约的想到了什么,却又不能肯定自己的想法,
      “哥,为何不再争取呢?”悝快步走到市旁边,正重的问想要证实自己的想法。
      市没回答,只是默默的望着前方,慢步的走着,微叹了一口气,
      “悝,这秦国还能谁能让穰候改变决定……”
      “难道是……”悝瞪大了眼睛索取自己想要的信息,
      “也只有这个人的要求,穰候才会拒绝我们。”市淡淡的说,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做。”悝不解的问,心里很郁闷,
      “自有道理吧。”市轻描的说,
      “上车,回宫。”市停下脚步,让马车赶了上来,上了马车。悝错厄的站在那里沉思起来,也跟着上了马车。

      柱快步的走在宫中,连向他行礼的人都没有理会,额头上微微冒着汗,也来不及擦拭,到了偏殿连禀报都没用,直接就走了进去,
      “父王。”柱急促的走到殿内看到张禄正在殿上,
      “安国君。”张禄看到柱立刻恭敬的行礼,
      “何事?” 嬴稷有些不太高兴,
      “父王……”柱有些犹豫的看着张禄,
      “但说无妨。” 嬴稷明白柱的想法,给予了肯定的答案,
      “是,父王。”柱点了点头说到,
      “太子和悝君去了穰候府,武安君也过去了。”柱皱着眉头说着。
      嬴稷和张禄对视了一下,嬴稷点了点头。柱看嬴稷没有说话,接着说,
      “父王,如若真的是此四人联合,秦国政权将危啊。”柱说出自己的担心,
      “父王正和张先生说此事,儿便来了。正好,张先生接着说你的想法吧。” 嬴稷看着张禄,张禄拱手继续说到,
      “臣闻现在是太后和穰候掌权,泾阳君、高陵君和华阳君辅佐他们,最后会取代秦王,这些人也是淖齿、李兑的同类。再说夏、商、周三代之所以灭亡的原因,是由于君主把政权完全授予臣子,以便达到他们个人的目的,他们不替君主着想,而君主又不能察觉、醒悟,所以丧失了他们的国家。”
      嬴稷听到这里心里开始想着,有一次韩国求援,自己不想援求救,母亲曾问过秦国的兵力如何,自己却回答不上来,只是说兵力由穰候管。今听张禄一席话,才知道自己呢多么的不足之处,嬴稷陷入了懊恼中,张禄满意的看着魏冉的表情,接着说,
      “如今,从一般官司吏到各大臣,再到大王的侍卫,没有不是相国的人。眼看着在大王在朝廷上很孤立,臣私下替大王害怕,千秋万代以后,占有秦国的不是大王的子孙。”
      柱听完张禄的话,脸上的表情亦嘉亦忧,此人说话正中要害,可是如若按此人想法继续做下去,故然是好,可是父王,会做吗?
      嬴稷思索着张禄的话,双手在膝头紧握着拳头,沉思了一下,
      “好。张先生可有好的计策?”
      张禄看着嬴稷没有反对,反而更加的开心,心里暗暗庆幸,接着说,
      “攻魏,求和。”
      “攻魏,求和。”
      嬴稷用着复杂的眼光看着张禄信心十足的表情,眯起了眼睛。柱抬起嘴角,惊叹着张禄的想法,
      “好,就按张先生说的办。”
      嬴稷次日宣布大举进攻魏国,无论是兵力还是装备都是必将其灭国的架势,果然没有多久攻下魏国怀城,此时魏国求和。
      嬴稷拿着手里的竹简,坐在殿中暗自高兴,柱站在一旁也满眼闪烁着光彩的说,
      “恭喜父王,攻魏国怀城。”“也要恭喜儿。” 嬴稷拿着竹简说到,
      “魏国求和,为表秦国永不侵魏国,派太子到魏国做质子,以示诚意。”
      “遵旨,陛下。”柱拱手一礼,脸上露出喜悦的神彩,
      “我的愿望快实现了。”柱的心里这样想。

      芈八子气愤的坐在屋里,听着悝讲嬴稷的决定,胸口微微的起伏,心情很是烦乱,同时也看着悝脸上急切等待回复的表情,平抚了自己的情绪,
      “为何市没来。”
      “市哥哥说,王兄为秦王,即然秦王认为太子要到魏国,就理当到魏国,不必到太后说这件事。”悝有些气愤的说着这句话。
      当他得知嬴稷要把市派往魏国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跑到那里去,可是市却满不在乎的说这件事,还说自己多心了,自己被派到其他国家做质子,也不是没有的事,到魏国同样不用担心,最可气的还是市哥哥竟然头一次赶自己走,这是从来没有事情。
      芈八子皱着眉头,想着这件事,如果没有记错,这件事的后果非常的严重,并不是像市所说的那样,
      “市真的是这么说的?” 芈八子想确认是不是悝自作主张的做这件事,
      “是的,母亲。这事您不可以不管,王兄刚刚出了那么大的兵力来攻打魏国,现在还未撤军,只是魏国的一个求和书,就要让秦国以示友好派太子到魏国,这个未免也太奇怪了。”
      悝这样说着,这种事情无论在那个国家都不可能发生,都是败国家派质子到胜的国家,那有生的国家派质子到败的国家。
      芈八子皱着眉头想着这件事,坚定的说,
      “太子不会到魏国。”
      悝一听母亲这个说,心里总算是有个底,脸上的表情也柔和起来,
      “谢母亲。”
      “谢什么,母亲不想看到任何一个孩子受以伤害。” 芈八子微微的抬起了嘴角。可是这样一个决定可以真的让市不到魏国去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魏丑夫-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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