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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霸业-权计 ...

  •   刚性男儿柔似水,骨亲情深掣奔狂,难他,为他,却作他人嫁衣裳。谁妒权重深仇海,甚比手足情深长。
      权计
      一片落叶随风飘落在地面,冰凉的空气透着一点点土腥味道,昨夜下了一夜的雨,雨下的很大,有些小树都连根起了,雨水混着泥静静的躺在那里,水面影出这残破世界的影像。草尖的水雨会被偶尔的风掠过,滴在水坑里泛出一点点的涟漪。
      芈八子很早就起了,昨天由于下雨,她也没有睡好,再加上梦到稀有事情,心神总是不宁,上好早朝后,便派人准备了车子,准备去别院看看稀。

      梅儿一早就起来了,对着院子里的水坑照着自己的模样,笑了笑,转过头对桑儿说,
      “桑儿,你看我头上的这样带可以吗?”梅儿雀跃的跑进屋里问着桑儿,
      “漂亮啊。”桑儿正在整理自己东西,
      “你都没看怎么知道漂不漂亮。”梅儿嘟起小嘴,桑儿停下手里的事,两只手叉着腰,无耐的表情看着梅儿,
      “你是怎么了?平常也不见你问这问那儿,今天的话怎么这么多。”
      “我又没说什么,不看就算了。”梅儿侧过头,不理桑儿,
      “快去给膳房,给稀拿饭了。”桑儿看着梅儿不理她的话,
      “对啊,我去了。”梅儿一听要拿饭,这事差点忘了,立马跑开了。
      桑儿摇摇头,去给稀准备早上洗脸的水端过去。桑儿端关铜盆走到稀的屋前,把铜盆夹在自己的一个胳膊的腰,轻轻的敲了敲,轻声唤到,
      “稀,我是桑儿。”
      屋里面没有声音。
      “奇怪,稀这个时候早就醒了,怎么还在睡?”桑儿嘴里嘀咕着,又敲了敲,
      “稀,我是桑儿,我要进去了。”桑儿在门外又唤了一声,
      “怎么了桑儿?”梅儿此时已经端着饭从后面走了过来,看见桑儿还站在门口,问到,
      “稀好像还没起来。”桑儿把铜盆重新端回到手中,有点疑惑的说,
      “奇怪,早就该醒了啊。”梅儿也是一头雾水的接着说,
      “要不我们进去吧。”
      “不好吧。万一被骂。”桑儿可没有那么大的胆,
      “稀不会说我们的。”梅儿笑着对桑儿说,一只手费劲的拿起盘,推开了门。
      屋里的窗子都关的紧紧的,刚进这个屋里有着点闷闷的味道,凡是一个晚上没有开窗,第二天屋子里都会有这种味道。阳光透过窗子昏灰色的洒在地上,映着一缕缕的光柱,可以看得见尘土在来回飞扬,屋里的竹简还是一样乱乱的摆在各个地方,屋里还是没有落脚的地方,
      “稀平时是怎么走到床边的。”梅儿心里有些疑问,一边端着盘一边捡着地上的竹简,走向床边。
      梅儿把盘放在案上,桑儿把铜盘放在一边去打开窗子。
      稀静静的躺在那里,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蜷缩的身体在被子下没有任何的动静,全然不知有人进了屋。白色的皮肤透出晶莹的光芒。稀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膀,双腿并起靠向自己的头,像是婴儿在母亲子宫里的模样,
      “稀,醒了吗?”梅儿站在一边轻唤着,看稀没有反映,转过头对已经开好窗正走过来的桑儿说,
      “稀没有醒哦。”
      “是吗,叫叫他。”桑儿端起铜盆走上到稀的床边,梅儿看着稀熟睡的样子,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伸出自己的小手,推了推稀,
      “稀,醒醒。”
      稀没有动,脑上依然挂着淡淡的微笑。
      “稀。”梅儿有些慌,一般人即便睡的再沉,两个人在屋子里说话,再推自己,也会醒的。梅儿感觉有点不太对,伸着小手,慢慢的伸向稀的脸,轻轻的碰了一下。
      梅儿的脸色立刻变为惨白,瞪大了双眼再往鼻下探去,手一下子落在床上,打出了重重的声音……
      梅儿呆立在那里,没有说一句话,眼泪一下子直线的从眼睛流出来,梅儿像丢魂儿一下泻了来,重重的坐在地上,
      “梅儿怎么了?”桑儿站在一旁看着梅儿的表情,感觉情况可能不好,赶紧问到,
      “稀……”
      “稀……”梅儿说不出话来,只是空洞的看着窗外,
      “稀怎么了,你快说啊。”桑儿焦急的问,
      “稀死了…….”梅儿颤抖的声音说出结果,
      “什么?”桑儿手里的铜盆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溅出来的水花扑向梅儿的身上,梅儿的整个脸被溅出水花打湿,衣服整片整片的晕在地上的水中,湿了一片……
      “稀死了……”梅儿根本顾不上身上的水,开始大哭起来。
      桑儿的眼泪立刻流了下来,捂着嘴跑出了门。
      不一会儿的功夫,医官们和婢女们奔进了屋。看见梅儿坐在地上大哭,婢女们把她硬拉起来,一位年长的医官走到稀的床前,轻探了一下他的鼻子,摸了摸稀的身体,垂下头,摇了摇。屋子里的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是惊恐的,恐惧感漫上了每个人的心头。
      “快去通知夫人。”年长的医官说,
      婢女们听到医官的话,立刻跑出了门。
      芈八子的车缓缓的停在别院的门口,刚一下车,就看到正要去找她的婢女,婢女看到芈八子,一下子冲到她面前,跪在地上直打哆嗦,
      “起来说话。”芈八子看到婢女的模样,感觉不太好,莫非稀出了什么事?
      婢女不敢起来,继续在那里跪着,
      “夫……夫人……稀公子……”婢女身体颤抖的说不出话,
      “稀公子怎么了,快说。” 芈八子有些不想站在这里,有直接冲进去的想法,
      “稀公子……稀公子死了。”婢女哆嗦的把话说话。
      芈八子听到这话,脸色立刻变成惨白,问也没问的直接冲到别院,到了稀的屋子。稀的屋子里集满了人,看到芈八子来了不由得心中一惊,神色凝重起来。屋里的人让开一条路给芈八子,让她可以顺利的到稀的床边。
      稀依然面着微笑蜷缩的侧卧在那里,仿佛像睡着了一样,芈八子坐到床边,用手轻触着稀冰凉的脸庞,泪水一下了划了下来,呆呆的望着稀,
      “你们先下去。” 芈八子没有回头,低语着。屋里的人都退了出去。
      芈八子坐在床边,开始哭起来,泪水模糊了双眼,没有人在旁边安慰他。只有旁边这具稀的尸体,
      “儿,你怎么会这样死呢?” 芈八子说完这句话,爬在稀的身上大哭起来。
      白发人送黑发人,无论是谁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会伤心欲绝,更何况是这样聪慧还未及冠礼的孩童。
      芈八子的心碎的哭着,而她身下依然的稀依然面带着微笑。
      两个脚步声轻轻的声了进来。一只手搭在了芈八子的肩上。芈八子没有抬头,继续爬在稀的身体上哭,
      “悝,把母亲抱起来。”市哀伤的声音对着悝说。
      悝点点头,一下子把芈八子抱了起来,芈八子不情愿的不放开稀,可是被市阻挡了。
      “母亲,儿想,稀不希望看到您这个样子。”市略皱眉哀伤的说,
      “来人,给稀换衣。”外面的人听到市的命令,走了进来,到稀的床边,给稀换衣服。
      可是尝试了半天,却没有什么进展。其中一个人无耐的向稀禀报,
      “太子,稀公子的身体实在换不了。”这个人无耐的说。
      市皱皱眉,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先下去吧。”
      “是。”来人行礼退下,拿出张白色锦帕,
      “这是刚才从稀公子枕下拿出来的。”市接过锦帕,来人便退了下去。
      芈八子依在悝的肩头,有些抽泣。市拿过锦帕没有打开,走到芈八子面前递了过去,
      “母亲,这是稀留下的。”
      芈八子擦了擦眼泪,接过锦帕打开,上面是稀秀丽的字:
      母亲:
      如果你现在在看儿留的这封信,请您不要伤心,因为现在的儿很快乐。我一直在想人死了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很痛苦,现在我死了,我想儿一定是在笑。如果我笑了,那么母亲一定不要伤心,因为儿现在很快乐。
      儿自幼身体就不好,母亲把我留在别院,也是希望我可以远离一些烦恼。在我五岁的那一年,我生了一场大病,因我的顽皮让母亲守了儿三天,儿真的感到很伤心。后来,我无意中知道自己本应该在那个时候就死去。所以,我每一天都会给母亲写封信,就这样一天一天,明天把今天的毁掉,后天把今天的毁掉,想必现在的儿没有办法把母亲手里的这封毁掉了。
      其实离开这样的世界,儿挺开心的,不觉得死亡是件不好的事,甚至有的时候儿还想过我什么才会死,这样对于儿想知道的一切就都能知道了。奈何桥旁我将不会再有什么疑憾的。脱离这样的世界对我来讲,是件开心的事。
      只是很担心母会为儿伤心,所以才会留下这封信给母亲。对了,还要谢谢煊哥哥,虽然在他走的时候我已经跟他说了,但是想必他很吃惊吧,为什么我会知道是他阻挡我进宫的秘密。既然说是秘密,那就让他成为秘密。
      我很感谢煊哥哥为我这要做。因为我做了所有我想要做的事,想必煊哥哥也想像我一样,可是他不能,他要去义渠。市哥哥、悝哥哥也有同样的困扰吧。
      儿的院内新调来两个小婢女,她们挺有意思,母亲要代儿照顾她们,因为儿跟她们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感觉是真正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普通人。
      母亲,儿也好想在草原上骑马奔腾,儿一直都想这样做,可是担心如果儿这样做了母亲会不会又再次辛劳,所以请母亲答应儿一件事情。儿不要入棺,请将儿的身体用火烧,然后将儿带到义渠。儿想看看草原,儿想在真正的草原上骑马狂奔。
      儿想回到另一个故乡。
      母亲,一定要保重身体。
      儿,稀含笑敬上。
      芈八子看完锦帕上的字,更是心力交悴,泣不成声,手里紧紧的握着稀留下的锦帕。市站在一旁只能看着芈八子哭,悝也只能无耐的坐着。
      市转过头看着稀微笑的表情,再看看芈八子哭泣的脸,黯然神伤的走了出去,交待下面的人处理后面的事。
      市叫来了稀提到的两个小婢女,问了情况,梅儿已经说不出话来,身上被水溅到的水痕还在那里留着,头发也有些凄乱。桑儿把事情的整个经过跟市禀明。市有些皱着眉头的听着这件事,表示了解,她们退下,叫桑儿好好照顾梅儿。

      嬴稷和柱在宫中讨论着早朝时的朝臣们的情况,父子俩正在交换意见,有侍卫进来禀报,
      “陛下。”侍卫行礼说,
      “何事?”嬴稷从案上抬起眼皮看着侍卫,
      “稀公子死了。”侍卫平淡的口气禀报着,
      “下去吧。”嬴稷皱了下眉头,命令侍卫下去。
      待侍卫下去后,嬴稷问柱,
      “儿有何想法?”
      柱笑了笑,拿起笔在空白的竹简上写着,边写边说,
      “应该叫煊公子也回来参加葬礼。”
      嬴稷看到竹简上的字,笑了笑,
      “儿真是体贴。”接着说,
      “来人,传旨。”
      一个侍卫听命进来,行礼到嬴稷面前,
      “派驿使到义渠禀煊公子,稀不禄。”

      稀死了。因为他没有在王族有有任何的名份,并不能按照王族的葬礼的规格来办葬礼,况且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想必稀也不会介意。稀的葬礼没有任何的法式,没有披麻也没有带孝,也没有前来参拜的,灵堂就设在别院 ,点了几根清烛,稀就静静的躺在那里。身上的衣服由人好不容易弄了件很大的才套进去。显得有些臃肿,但依然掩盖不住稀面带的微笑。
      而这堂上也只有三天几乎没有合眼的芈八子、市、悝、两个小婢女以及别院里的几个人而已。
      有这些都是芈八子要求,她看到稀给她留的信,想必稀也会希望这样做,这样的做法为古人所不解,但是稀死后应该会了解一切,也不会埋怨吧。
      天很阴,似乎是要下雨的样子,云很厚,有连接的地方射下向道光柱在草场的上。草场上的中间放着放着巨大的鼎,鼎里装满了美酒,稀浸在酒里,脸上依然挂着甜甜的笑容,衣服被酒泡在表面,浮起一层,若隐若现的飘在表面。
      所有人的都退后了,芈八子站在一旁,市搀扶着她。芈八子面色憔悴,没有什么血色,脸上瘦了一圈,有些倚在市的怀里,
      “点吧。”芈八子轻声下着命令,市转过头看着旁边举着火把的人,点了点头。
      一个随役走到鼎前,将火把放在鼎旁。
      呼的一声。
      整个鼎的表面开始燃烧起来,火光冲天,冒起了滚滚的浓烟。有衣服烧着的的味道,有头发点着的酸味,还有肉的烧焦的味道。
      天上的云似乎害怕这火光,有些散了开来,整柱整柱的太阳光照在鼎上,给这绚丽的火增加了夺目的光彩。
      芈八子遮面低泣,忍不住的泪水不停的往下流,市站在一旁面容十分哀伤,悝的眼角有些湿润,大家都看着鼎的火光冲天,还传来吱吱的响声。
      “梅儿……”有一个女孩的声音从旁边响声,大家纷纷往那边看去。
      只见梅儿已经摆脱桑儿的手往鼎的方向冲过去,还没等大家来得及反映,梅儿已经快速跑了过去,
      “快去拦住她。”市一看这样的情况,立刻下着命令。
      可。
      他们没能来得及,梅儿像飞蛾扑火般的向稀冲过去,一个随役刚刚捉住她,却被她咬了一口,刚松手,梅儿又扑向鼎。梅儿的衣服已经被火引燃,随役也不敢再上前去。只见这个动着的火光一下子翻进了鼎。
      呼。
      一下子。
      鼎里的火更大了。
      所有的人呆立在那里。看着鼎在燃烧。
      直至他们熄灭。
      “把他们装在一起吧。” 芈八子悲伤的说了这句话。

      煊跟戎狄骑着马在草原上,刚样是到义渠,不一样的目的,心情自然也就不一样。煊此刻的心情很复杂,他是要在未来称义渠王,可是义渠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秦国的王子,虽然以前跟自己的关系还是可以,但是当自己的王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煊的心情很矛盾,戎狄也知道他的心情,所以硬拉着他出来到草原上走走,
      “煊,看看太阳多美。”戎狄指着太阳说,
      “是啊,只可惜是落日。”煊有些感慨的说,看着那红彤彤的日头映红了天和草原接在了一起,虽美但落,心中不名免有些失落,
      戎狄笑了笑,接着说,
      “就是因为有了落日,才会有明日初升的太阳。”
      “也许吧。”煊淡淡的回了一句,骑着马慢悠悠的继续往前走。
      马声。一匹快马疾驰而来,到了戎狄的面前。来人迅速下马到戎狄面前,行礼的说到,
      “大王,秦国派驿使来。”
      “说了什么。”戎狄问到,
      “稀不禄。”
      “什么?”还没等戎狄回答,煊听到这话惊呼了起来,调马头快速跑了几步过来,
      “你再说一遍。”煊的语调冰冷带着焦急,
      “煊公子,秦王驿使说:‘稀不禄。’”
      煊听完这话,二话没说,骑马就往回跑。
      “煊。”戎狄在身后追着。
      煊快马回到住的地方,边收拾一些必需品,边下着命令让所有人也收拾,跟他回秦国。戎狄随后跟也进来,
      “煊,明天义父跟你一起走。”戎狄内心也十分哀伤,
      “不,马上就要走。”煊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义父,您交待一下事情,明日启程,我现在就要走。”煊说着行了个礼,走出外面,看到所有的人也一样准备好了,骑马奔驰而去。
      留在原地的,只有戎狄一个人默默远望的身影。
      煊以最快的速度赶路,不到看不到路不会停,天刚这就会走。这一夜是最后一个晚上,明日中午就应该可以到秦国边境,傍晚就应该到了。
      这样的夜晚静且无声,偶尔有风吹过,也显得有一丝无力。
      煊一直没有睡,他的心里一直也是忐忑不安,
      “不知道母亲怎么样。”煊这样的想着。
      一阵马声。
      煊听到一阵马声,立刻警惕起来,拿起剑,看着外面的阴影。此次的来袭的气势经上次还要凶狠,整个队伍行进过来,带着一股杀气。所有随行的人员都提起十二分的精神看着来者,是敌是友?
      行进的队伍整齐的列队在煊等人的面前,没有任何过份的行为,领头的人从马上下来,有几个随从也跟着走下来到煊等人面前,煊的随役们纷纷围上来,阻止前来的靠近煊。
      领头的人没有理会他们的警戒拱手称:
      “煊公子,在下是来迎煊公子的。”
      “是谁派你来的。”
      “在下是……”
      “不好,保护公子。”有人突然喊到。
      来人的马队围了上来,下马的几个人冲了上来。煊的随役都是他在第一次到义渠的时候留在他身边的,带来的只有一半,就是留在他身边的,安插在部队当中根本没有来得及带出,煊就已经跑出来了。更何况经过上次出秦时的情况,还有损失。
      这次的人数并不多,但对付一般的人肯定是没有问题,如果是上次的那样的也至少是实力相当,可是这次的来人不同,他们好像是经过训练的。
      所有人都打得很吃力,煊挥武剑也在拼命的抵抗。
      他要回秦国看稀,要看母亲,他不可以死在这里。
      领头的人终于打开围在煊左右的人的缺口,有两个随役死在这个人的手下。领头人看准了煊的胸口一剑刺了过来。
      “啊……”煊被刺中。重重的倒在了地上。眼前顿时失去了光辉,没有了知觉。
      良久。
      “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人,一律不准留。”有人喊着。
      周围的人躺的横七竖八,空气中迷漫着血腥的味道。有人在尸体边上走来走去,用脚踢着,如果看见有人还能动,就一剑把脑袋砍下。
      煊的意识有些模糊,时而还会没有任何知觉,突然间,他的脑中显出一句话,
      “有时候让别人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是件好事。”
      “稀,哥哥明白为何你会这样说了。”

      戎狄次日起程也是快马连夜赶到秦国,到达后立刻到别院。但是芈八子已经不在别院。桑儿被芈八子带进了宫。别院里的讲了稀的死,戎狄哀伤不已,晚间没有吃饭,只是坐在草场上放鼎的位置旁边,不住的用手抚摸着那片草。时不进的嘴里还自言自语,偷偷的摸拭自己的泪水,一直到天亮。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霸业-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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