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之羽-於我归说:诗经,国风,曹风,蜉蝣。
释:蜉蝣振翅膀,衣裳好漂亮。心中有忧伤,归处在何方。蜉蝣振翅膀,衣裳好艳丽。心中有忧伤,归息在何方。蜉蝣穿洞出,麻衣如雪亮。心中有忧伤,归宿在何方。
关于手帕:在网上找了些资料,供参考。
梁任昉《述异记》中有一则神话:“南海出鲛绡纱,泉先(指鲛人)潜织。名龙纱, 其价百余金,以为服,入水不濡。”是传说中的“鲛人”,亦作“蛟人”,即美人鱼。张华《博物志》中还说鲛人流出的眼泪会变成珠子:“鲛人从水出,寓人家积日,卖绢将去,从主人索一器,泣而成珠满盘,以与主人。”
古人诗词中常以鲛绡来指拭泪的手帕,如陆游在沈园偶遇前妻唐琬后,(这个院子在绍兴,离鲁迅故居不远,在下去过,走过当他们相遇的桥。)写下的那首凄婉的《钗头凤》:“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王沂孙《一萼红》里则借鲛绡写出南宋遗民的一掬眼泪:“岁寒事、无人共省,破丹雾、应有鹤归时。可惜鲛绡碎翦,不寄相思。”
鲛绡就是一尺见方的素绢制成的帕子,古人习惯在上题诗寄情,称为尺素。最早见于一首汉乐府诗中:“尺素如残雪,结成双鲤鱼。要知心里事,看取腹中书。”古乐府《饮马长城窟行》中有:“客从远方来,遗我双鲤鱼,呼儿烹鲤鱼,中有尺素书。”
西晋陆机《文赋》也引到:“函绵邈于尺素,吐滂沛乎寸心。” 渐渐地 “尺素”成为爱人之间书信的代称。
宋人晏殊《蝶恋花》“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无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宋人秦观《踏莎行》:“驿寄梅花,鱼传尺素,砌成此恨无重数。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 尽管这时代的情书已是红笺,但人们还是称其为“尺素”。一样是说不尽的“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到底还是一方帕子的意境比信纸更堪回味。
巾帕题诗不全是为寄情,也有一段故事关乎绝情。“天地英灵之气,不钟于男子,而钟于妇人”,这是南宋文人谢希孟在他的《鸳鸯楼记》里的一段名言。谢希孟是思想家陆九渊的学生,个性俊逸豪放,潇洒不羁。据《西湖游览志余》记载,他与一个姓陆的歌妓相爱,以至于难舍难分,陆九渊多次责备他,希孟只是敬谢而已,照旧我行我素。后来,他又要为陆氏建造鸳鸯楼,象山先生觉得未免太不成体统,于是格外严厉地批评了他,他还是不听,并说,我不但要造楼,还要为所造的这楼作记。陆九渊很赏识他的文章,不觉问道,这楼记你打算怎样写呢?希孟当即说了上面这句开头:自从江左名流陆逊、陆抗、陆机、陆云死后,天地英灵之气,不钟情于男子而钟情于女人。象山先生听了这话,知道他在讥讽自己,也只有默然不语。 一天,谢希孟又赴陆氏处约会,正两情缱绻间,却恍然有悟,忽起归意,没有告辞就离开了妓馆,陆氏一路追到江边,又悲伤又留恋,禁不住掉下泪来。希孟取佩巾写词一首付与陆氏,毅然登舟离去。
词云:双桨浪花平,夹岸青山锁。你自归家我自归,说着如何过。
我断不思量,你莫思量我。将你从前与我心,付与他人可。
无关始乱终弃,谢希孟也没有说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或许“悟” 了导师陆象山先生教导的“如镜中观花”,达到“无物”的境地,自然也就无了陆姑娘,无了那段缠绵的感情羁绊。或许是想与其一开始欢乐好合、终至分离,不如各留不尽之情,长相思。只是苦了江边的女子,如何拿着这一方尺素,在岸上追着船前行,脚步踉跄、长涕不止,而谢希孟终于没有回头。
元末杨维桢 的《长洲曲》,可说是陆氏彼时心情的写照:
长洲水引东江潮,潮生暮暮还朝朝。
只见潮头起郎舵,不见潮尾回郎桡。
昨夜西溪买双鲤,恐有郎缄寄连理。
金刀剖腹不忍食,尺素无凭脍还委。
西溪之水到长洲,明日啼红临上头。
在古代手帕却是女子如首饰一样的闺私。《武林旧事》里记载南宋女性的集社之一被称为“锦体社”,主要活动是姐妹们在一起探讨刺绣、女红心得,后来大约演变为“手帕交”——以拜金兰契为形式的妇女小型集社。孔尚任《桃花扇》里秦淮名妓之间结拜的金兰姐妹就被称为“手帕姊妹”。
金国素绢手帕 :黑龙江省阿成县金齐国王完颜晏夫妇合葬墓出土。在黄色手帕的一角所缀的是菱形白玉坠和朱色同心圆小盒,古时称其为穿心盒(合), 盒内通常是盛装少许香料或茶叶。把手帕的其余三角从穿心盒中穿过,即成为可以装些零星物品的简易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