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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戎狄-亲情 ...
历事方知情深,过难才得情真。久不问心中有谁可伴长久,那知此人已早驻心头。
亲情
“怎么还没有好?”戎狄在屋外气的急跺脚,大吼起来。
听到屋里有婴儿的声音,但是时有时无。这次临盆的时间却比上次时间要长,而且长很多。看着屋里忙进忙出,有人在快速进进出出,自己却不能进去,戎狄的心里跟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不得了。
戎狄可管不了那么多,看到有人出人,抓起一个婢女就问了起来,
“到底怎么样了。”戎狄的语气很不好,吓得婢女脸色发白,
“回,回义渠王。太后,太后不太好。”婢女结结巴巴的说,
“怎么不好了,要是她不好,你们也别想好。”戎狄瞪大了眼睛责问到,
“太后,太后一直流血,止都止不住……”婢女小心翼翼的回答,
“什么,你们这人都是干什么的,中原人果然是笨。”戎狄在外面大叫起来,牙齿咬得直响,婢女手里端着热水,低着头,不敢再说下去。
“我要进去。”戎狄放到了婢女,正想冲进去,里面又出来一位医者,
“义渠王,太后让您进去。”医者有些忧心的说,转身就回屋了,戎狄一听这话,立即奔了进屋。
屋里很闷,让人透不过气来,仅有几缕光亮透过关着的窗,在整个屋子里撒下灰色的光柱。戎狄进了屋放轻了脚步,伸着头往屋里看。所有医者、婢女都站在床边,外加一个接生婆。每个人的脸色都很沉重,很担心。
戎狄走到床前,看到旁边的摇蓝里放着婴儿,静静的躺在那里。再看到芈八子这里,她的面色苍白,嘴唇也没有颜色,头发被汗打湿,一绺绺的,有些没有生气的躺在那里。戎狄走过去,俯下身握起了芈八子的手,
“你的手好冰。”戎狄有些喃喃的说。
芈八子没有回答,依然是很痛苦的表情,躺在那里。戎狄转过头,看着旁边的医者,
“怎么回事?”戎狄轻声问,
“太后生下公子后,流血不止。现在血止住了,但是能不能醒过来,就要看上天了。”一位医者害怕的说,声音很轻,
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遇到这种时候,如果床上这位要是活不过来,他们也就别活了。
“禀报宫里的人了吗?”戎狄沉下性子问到,
“太后不允。”医者小心的回答,
“知道了,你们下去吧,要是此事让我在外面听到,后果你们知道的。”戎狄这句话说的没有一点感情,
“是。”所有人回复到,退了出去。
戎狄坐到了床边,把芈八子的手放了回去。掖了掖被子,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芈八子的脸。
“你有皱纹了。”戎狄有些苦笑的说出这句话,
“这么丑的女人,怎么有人敢要你。”戎狄伸出手轻轻的抚摸芈八子的眼角,
“也就是我这样的人才敢。”戎狄接着说,拢了拢芈八子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托起芈八子的头,正了正枕头,
“你要快点醒来,看看真正……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戎狄眼角湿润着看着旁边的婴孩,手有些颤抖,又转过头来看着芈八子,
“你给他取名字了吗?”戎狄傻傻的问,
这显然是得不到回答的问题,可是戎狄问得很认真,
“稀。”戎狄自言自语的说,
“芈稀。这个名字好听吗?”戎狄抹了一下眼角,呆呆的看着芈八子,抽了一下鼻子,
“你等我一会儿。”戎狄轻抹了一下脸,起身走出了屋外,唤来了贴身的侍卫,低头在耳边说了几句,又回了屋。
煊坐在案前,小小的人坐在这么大的案前,看起来有些不协调。煊可没管那么多,反正这是他的宫殿,好不容易才求得母亲给他弄来了一个,坐在这里读简才有感觉。
“煊。”市走了进来,
“市哥哥。”煊抬起头,看到市走了过来,脸上露出了笑,起身迎了过来行礼,
“自己兄弟不必这样。”市快步上前扶住煊,
煊笑了笑,也没有再做下去,
“跟我出宫。”市看着煊正色的说到,
“去那里?”煊疑问到,市可是不会随便带他出去玩的,
“去母亲那里。”市直接回到,
“母亲?母亲自从生病到了别院静养,从不让我过去的。未非出了什么事?”煊担心的问到,
“去了就知道,换件衣服,快点。”市没有多做解释,
煊到市的神色很紧急,知道这位太子哥哥不会拿他开玩笑,赶紧去换了衣服随市走出王宫。二人出了王宫,快马起程,奔向别院。
“母亲怎么了?”煊看到旁边已经没有他人,才敢开口问到,
“不清楚,只是你义父派人过来禀报,要我带你过来,还不告诉给其他人。”市平静的回答,
煊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只是加快了马步。市和煊到了别院门口,早就有人迎他们站在门口,看到二人到了立即有人回去禀报。市和煊下马,把缰绳丢给侍卫,快步向屋内走去。
戎狄此刻已到屋个迎接两个人,看到市和煊过来,快步上前迎到,
“太子。”戎狄行礼道,
“免。母亲怎么了?”市焦急的问到,
“义父,母亲怎么了?”煊迫不及待的问,
“进屋来慢慢说吧。”戎狄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领着他们进了屋。三个人进了屋分别坐了下来,
“太后一直在昏迷.”戎狄忧心先开口说,
“难道是……”市双眉紧躇问到,
戎狄点点头,表示肯定,脸上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
“母亲为什么会一直昏迷?”煊焦急的问到,
市也低头不语,不知从何说起,戎狄也没有回答煊的问题,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义父、哥哥,既然你们想瞒着我,为什么还叫我过来?”煊不满的喊到,
市和戎狄没有回答,
“我去问母亲。”煊站了起来,要往外走,
“别去,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戎狄起身开口历声阻止到,
“义渠王,你先去看母亲。”市开口说了话,接着说,
“哥哥跟你说。”
戎狄看煊,脸上有着复杂的表情,又转向市,
“谢过。”戎狄紧了紧眉,走出了屋外。
“太子殿下,您要跟我说什么?”煊气愤的说,
“过来哥哥这边坐。”市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煊一脸的不愿走了过去,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对于这个太子哥哥,他是很尊敬的,比尊敬陛下还要尊敬。煊坐到了市的旁边,没有问,
“煊你知道你是如何进宫的吗?”市开口慢慢的问到,
“知道,我是武王转投的。全秦国找到我以后,才被母亲养。”煊不解的回答,这个他早就听人说,
“如果是这样,你不恨母亲吗?可是母亲抢了秦惠文王后及公子荡的大权,才让陛上登基的。”市有些轻笑的说,
“没有想过,母亲待我如亲生,即使谁坐拥秦国,跟我没关系,以前的事我也不记得。我只知道太子是我的市哥哥,陛下是我的王兄,嗣君是我的悝哥哥,母亲是我的母亲。”煊有些不耐烦的回答,
“很好。如果事实不是这样呢?”市有些心慰的点了点头,问到,
“不是这样那会是什么样?”煊瞪大了眼睛看着市问到,
“如果不是武王转世。”市平静的说,
“如果不是我是谁?”煊一字一句的问到,
“是母亲的孩子。”市静静的回答,
“我就是母亲的孩……”煊的表情变为惊讶,
“母亲的孩子……”煊重复着自己的话,
煊坐在那里,呆呆的望着市,想从市的表情中得到些什么,可是市的表情依然平静的一点点信息也捉不到,陈述这样的语句,却没有一丝波澜。煊没有继续说下去,脑子里重复着这句话,反复的说着,反复的想,良久才慢慢的问,
“父亲是谁?”
“一直都是你的父亲……”市依然平静的说,看着煊脸上复杂,近于扭曲的表情,
“这不可能,为什么?”煊近于崩溃的说,站起来跑到屋中,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煊双手按在自己的头上,大叫,
“不止是你,还有一个……”市起身,慢慢的走过煊的身旁,拿下他紧按在头上的头,
“哥哥吗?哥哥也是吗?”煊疯狂看着市,看向他的眼睛,可是什么也看不到,
“不是。还有一个在母亲那里……”市淡淡的回答,他理解煊不会这么快接受这个事实,
“你说什么,哥哥你说什么?”煊大喊,疯狂的大喊,
“我要去找母亲,我要去找母亲。”煊拼命的想往外走,却被市死死的拉住,
“闹够了没有。”市训斥的说,
“哥哥,你能接受吗?”煊的表情近于哀求,身体还是往屋外走,
“难道你以为我们比你更好受吗?”市冷声说到,
“你只是一个后来的出生者,而我们却要承受所有一切。”市一字一句的说着,冷峻的表情上没有一点点的同情,
煊从没看到市这样的表情,无论何时你总能看到市挂着淡淡的微笑。
“哥哥……”煊带着哭的味道,
“母亲做事情总有母亲的道理,要永远相信母亲……”市恢复了平静的表情。
煊看着市,双眼满是空洞,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不说话在,没有说一句话。屋里兄弟俩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想着各自的一切。
“难怪,难怪王兄不喜欢我。”煊悲伤的缓缓说着,默认着自己着悲哀,
“哈,哈。”煊带着泪水的脸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煊仰着头,大笑起来,这带着无助的笑声,听起来让人觉得恐怖。
市看着煊,没有阻止,他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他的一切,就像他理解为什么王兄一直会派他到其他国家做质子一样。
煊笑够了,开始嚎淘大哭。市看着煊的样子,也坐了下来,拉过煊在自己的身旁,默默的坐在那里陪着他。
戎狄回到屋子里,看着芈八子平静的躺在床上,心里稍微安心了一些,婢女看到戎狄走了进来,行礼后,退出了屋内。
“你说煊能接受吗?”戎狄有些无助的看着床上的人,
“稀能接受吗?”
戎狄跪在床这,握着芈八子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满目的柔情,
“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我好希望你骂我,这样能看到你开心的脸。”戎狄在喃喃的说,
“是不是你要看到我做衣服被针扎的都是血才会开心呢?”戎狄闭上眼睛,继续说到,
“吱…..”门被打到了 ,戎狄回头看见市和煊走了进来。
煊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怨气、恐慌、不解、愤怒,剩下的只有一脸的平和,平静得让人不能相信这只是孩子脸上带有的气质。
“煊……”戎狄颤抖的声音,轻唤着名字,想肯定自己的答案,
“义父,母亲怎么样了?”煊平静的回答,脸上带着忧伤,往床上看去,然后看了旁边的婴孩一眼,双眼有些眯了起来,
“还没有醒。”戎狄有些失落的回答,回头看着芈八子,
“换我来吧,义父跟哥哥谈谈吧。”煊开了口,走到床前,跪在边上呆呆的看着芈八子,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感觉,
“义渠王,借一步说话吧。”市看着戎狄恋恋不舍的离开床边,因为跪得太久,站起来的步子迈得有些不自然。
市跟戎狄到了外屋,坐了下来,开始说起这个新降生婴孩的问题,
“太子,稀怎么办?”戎狄有些为难的说,让他上战场容易,想这种事情他可不行,现在唯一能托的就只有市,上次是他出的主意,
“稀?是这个孩子的名字吗?”市挑了挑眉毛问到,
“是的,是我取的。”戎狄脸上稍显了些喜跃,将之前的一脸的凝重冲淡了一些,
“义渠王如何打算?”市微微的笑了笑问,
“我想带他回义渠。”戎狄说着自己的答案,戎狄自己也清楚能让煊进宫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再让稀进宫,简直比登天还难,总不能再弄一个什么转世的吧,
“不行,秦国的王子怎么可能在义渠?”市强烈的反对,
“太子,那该如何?”戎狄有些哀求的说。
市也陷入了深思,煊进宫,嬴稷已做出了很大的让步,否则怎么可能再让自己的母亲再给自己生个弟弟出来,贵为一国太后生一个男婴已不容易,怎么还能再有第二个?何况,现在的储君制度是兄亡弟及,如果嬴稷真的有意让自己儿子作王,那么多一个弟弟就多一个阻碍,自己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更何况,别院时常会有王族到来,秦国有多少大臣都看在眼里,只是不点明,并不代表他们不知道。还有院里的这些侍卫、婢女,虽然都是亲信,可是这种秘密知道的太多,对于王权也是不稳定的因素。
市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紧眉沉思。戎狄看着市的表情,心里也不知道如何作,这是在秦国,不是在义渠,自己并不能作什么。
屋里面一片沉静。
“那就不进宫。”煊不知何时走到外屋,
“煊……”戎狄听到煊说话,转过头看着他,
“宫里没什么好的,在这里不是也挺好吗。”煊异常坚定的接着说,
“他的命运不是我们可以决定,我不允许我弟弟的命运和我一样要受摆布,他有权力去选择自己要过的生活,要走的路。”煊的脸上露出了一些神彩,
“哥哥,我知道你过的并不是你想要的生活,悝哥哥也过得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只是生在这种家族,不得不过这样的日子。如果可以有选择,谁愿意伤害自己身边的人?如果不清除,也许就是自己死。市哥哥平时养了那么多的客僚,不就是为了自己可以更安全。悝哥哥也有自己眼线,不也为了自己可以知道的更多。”煊从容的说着这些话。
市惊讶的表情看着煊,他很难相信这些话是煊说出来的,母亲平时绝不会让他参与到斗争当中来,平是他也很少接触朝臣,这种想法,他是从那里来?
煊看着市疑惑的表情,他明白市在想什么。
“母亲与哥哥们平时谈话并不避开我,只是近几年在很特殊的时候才会让我出去。这种斗争我早已明了,只是母亲并不希望我明白,那我就不明白。”煊有些心酸的说着这些话,
市叹了气,有些惋惜,自己的弟弟还是免不了要参与到这种事情当中来。
戎狄也很惊讶煊说的话,但是并没有想太多,或许这种事情他见得太多。这个秦昭王不是七岁左右被派到燕国当质子,他在燕国的所作自己也有耳闻,这么小的年轻还能跟燕昭王的关系很好,这是常人做不到。还有自己眼前这位太子,也不过十岁左右开始就被先后派往几个国家做质子,都能平安的回来。十岁左右的年纪要周旋于自己君主,他国的陛下,各国的朝臣中,谁能想得到呢?悝也是精明的,知道自己在军队上不能胜过于王兄的大权,客僚上自己不能敌上太子的风度,自己组建了自己的眼线,这也是何常的智慧。信息,在这个通讯并不发达的时代,是何等的重要。
“你有什么想法?”市问到,
“知道我和稀的这件事的人太多,全部解决掉。”煊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
“稀还小,住在这个院子里不会有太多的人注意,更何况母亲回宫后,这个院子又归为义父,别人不会太理会。等他再大些再让他选择是否要回到宫中,还是隐去自己的身份,到自己想要去的地方。就由他自己决定吧。”煊淡淡的说着自己的想法,回头看着内屋里的熟睡的稀,脸上露出淡淡的笑,
“那就这样吧。”市点点头。
三个男人以这种微妙的关系坐在屋中,期盼着床上的女人快些醒过来。
秦王宫
悝一只手托着腮,另只手摆弄着手中的小物件,坐在案后眯看眼睛,着自己的眼线禀报,
“太子跟公子煊都出宫了?”悝轻飘飘问,
“是,太子跟公子煊都骑快马向别院的方向去。随后陛下的人也有跟。”一个侍卫禀报,深低着头,
“王兄的人也去了?这倒有意思了。”悝扬了扬自己的声调,
“派人尽快到别院,通知太子这个消息。顺便帮我告诉太子,好好照顾母亲。”悝放下手里摆件,起了身进了屋,大倒在床上,
“快点叫美人过来,别让我等的太久。”悝倒在床上大叫,
此时,嬴稷坐在案前,看着手里的竹简,笑了笑,
“赵王得了楚国的和氏壁,挺有意思,寡人也想要。” 嬴稷自言自语的说。
太奶奶的不容易了,终于登了来了!
顺便说一下,两个孩子的名字是杜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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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戎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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