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凤秦风》子言随风

34、戎狄-成长

　　雨春笋，节后生，生生不息步步增。巧天命，世难料，突变起，史重人肠。
　　成长
　　煊在一天一天的长大，每每戎狄看到煊都乐的爬在地上，把煊放在自己的背上，让儿子当马骑，直到煊开始慢慢学会走路。戎狄才舍得把煊从背上放下来，换他的一匹真正的马。
　　芈八子站在草场旁边，看着这父子俩玩的不亦乐乎，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开心起来，煊刚刚开始会走路，自己高兴的好长一段时间，当戎狄来的时候，他把煊放在自己的背上，嘴里喊着
　　骑马，骑马的时候，煊的嘴里也在发着简单的发音马、马之类的。
　　直到一天，煊第一次叫了自己一声母亲，叫戎狄一声父亲的声音，芈八子哭了，哭的很没有形象，很没有品味，很没有水准。戎狄更是泪纵横，什么事情能让个草原汉子掉下泪，恐怕为数不多吧，因为他清楚这声父亲可是不容易。
　　戎狄带着煊骑在马背上，在这个草场上慢慢的逛着，可是煊却是着急的很，嘴里不住的喊着
　　快、快的，就觉得自己在马背上太慢了。戎狄一脸的无耐也不能骑的快，自己一个人还行，要是把自己的宝贝儿子摔了，那可就完了。
　　“太后，膳已备好。”婢女走到芈八子身后，行礼后恭敬的说，
　　“嗯。”芈八子没有回答，婢女得令后，退下了，
　　芈八子走向了草场，戎狄看到芈八子走过来，停下了马步，抱着煊下了马，把煊放到自己的脖子上，牵着马迎了过来，
　　“姑奶奶，吃饭了？”戎狄一脸阳光的笑容，
　　“吃饭，吃饭。”煊在那里抓着戎狄的头发，在叫着，显然他饿了，
　　“快从义父上面下来。” 芈八子看着调皮的煊说到，
　　“不要，要义父抱。”煊有些懒皮的抱着戎狄的脑袋不放，弄得芈八子哭笑不得，
　　“煊儿，义父抱。”戎狄说着把煊从脖子上移了下来，一只手抱着他，另一只手牵着马缰，往着上抹了抹头上的汗。
　　芈八子看着煊满头汗，拿起手帕擦了擦他头上的汗，然后伸向戎狄的额头，给他擦汗。
　　戎狄一下呆立在那里，看着芈八子为自己擦汗，煊的小眼睛也盯盯的看着母亲，仿佛从来没有看过一样。芈八子可没管这父子俩的表情，看到戎狄脸上的汗擦干了，就把戎狄手中的马缰牵了过来。三个人一起走向屋的方向，吃饭去了。
　　这一家人平平静静的吃着这顿饭，戎狄因为刚才芈八子给他擦汗足足振惊了好长一段时间，但看着芈八子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自己一个大男人又不了摆出女人家的害羞，也只好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就只是闷头吃饭。
　　煊很显然是玩累了，吃过饭后不一会儿就睡了。芈八子吃过饭后，保持了在这里的那段时间的好习惯，到草场上走走，戎狄也就这样一直跟着他，和以前一样。
　　深秋，风总是有凉的，呼吸中可以感觉到这风的刃，带着水珠从你脸上划过，带走你的温度，带走你的热情，所以秋，总是被人看作是凄美，总是看作无耐。
　　“回去吧，风太大了。”戎狄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到了芈八子的身上，有了刚才的事情，倒也不觉得不妥了，
　　“我想再走走。” 芈八子淡淡的回答，继续着自己的脚步，戎狄也没说什么，继续走着，
　　“我很好奇，当初你是怎么想的？” 芈八子没理会戎狄是否会回答他，继续说着，
　　“真是意外。”芈八子有些感叹的说。
　　戎狄再笨也知道芈八子现在想说的是什么，只是他也确实不知道如何回答，回秦国只想一死的他，也没想到会成现在这样。
　　芈八子看着戎狄没有说话，也没理会这个真会再说什么，自顾的坐了下来，戎狄看到她坐下，也跟着坐了到了芈八子旁边。
　　芈八子轻轻的把头靠在了戎狄的肩膀上。她感觉到了戎狄不自然的感觉，但是她没有理会，就这么靠着，看着头顶上的天。今天是下弦月，天上的月光并不明亮，早早出来的几颗星，就显得有些耀眼。
　　“你是胆子大，还是胆子小呢？” 芈八子有些调侃的说，戎狄没有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回答什么，
　　“那我是魅力，还是没有魅力呢？” 芈八子自嘲的说，
　　“当然有……”戎狄这回是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说完就后悔了，硬生生的吞下后半句，
　　“哈哈哈。”芈八子了起来把头从戎狄的肩上抬了起来，看着戎狄尴尬的表情，笑得肚子有些痛,无聊的时候逗逗，挺有意思的。
　　这一句话无疑表露了戎狄的心境，人不经意说的话，才有体现他真正的想法。芈八子已经知道戎狄是怎么想的了，
　　“回去吧，真的有些冷了。” 芈八子起身想要回去，可是戎狄的袍子太长了，坐下时被自己踩到了，就这么一下，摔了，结结实实的摔到了戎狄的怀里，
　　戎狄这身手，一点没客气的把芈八子抱个满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更何况是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不能牵个手、亲个嘴、抱着睡，一个月只能见几天就已经够痛苦了，送上门的还能不抱？
　　当然戎狄不是这么想，这个汉子的想法很单纯，不能让芈八子伤着，所以自愿当了个人肉垫，结结实实的芈八子一屁股坐到了戎狄的腿上，一只脚踩到了戎狄的脚踝，胳膀肘直接抵着胸膛，实打实的给了一下。戎狄吭都没吭一声，一只手扶着芈八子的胳膀，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背，不容她有任何闪失。
　　人和人认识的方式都会很奇怪，因为不知道结果会如何就会觉得很奇怪，很奇怪的事情，发生在很奇怪时候。
　　芈八子正面倒在了戎狄的怀里，脸对脸的靠在戎狄的身上，眼睛直盯盯看着戎狄的脸，这个男人的脸不算美，但也不能用美来形容，典型的草原人的脸庞，方方的、浓眉、挺拔的鼻子。芈八子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欣赏男人，不过，不这样做也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因为，戎狄的手可没有因为两个人倒在地上，安全了，而松开。
　　“你不累吗？” 芈八子开了口，总该有个限度吧，
　　戎狄没有说话，反而将手臂更紧了紧，让芈八子更靠近自己，
　　“你今天没喝多。我也没喝多。” 芈八子皱了皱眉头，接着问，想要起来，可是动了白动。
　　可戎狄可没管这么多，依然没放手。
　　“你脑袋塞草了？” 芈八子真的有些生气了，
　　戎狄还是没有说话，反而一只手放到了芈八子的后脑，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接了她身手的披风，盖在了她的身上，加紧了些力道，不允许她再动。
　　芈八子真的有些傻了，跟他接触这么久，还没见过戎狄对自己动手动脚，当然除了中彩票的那天，今天是怎么了？
　　“我只是想抱抱你，只是想抱抱你，就让我抱你一会儿，就一会儿，好吗？”戎狄喃喃的说，这声音一点也不像他的风格，
　　芈八子听着心里不由一惊，这个男人竟然……竟然对自己说出这样话，自己其实心里没怎么把这件事不回事，毕竟自己是想要生一个孩子的，并不在乎孩子的父亲是谁，只要是个正常人不是个有什么问题就行。虽然之前挺生气，那是因为这个男人不是自己挑的，但是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下来，这个男人自己并不讨厌，慢慢的接受，可是并没有想再有什么。
　　可是这件事对于戎狄来讲可就没有那么简单，草原上的人，本来性格就耿直，对错分的清楚 ，也不欠别人的情，但是自己的一时醉酒弄大了别人的肚子可就是另一回事了，要是放在草原早就一挥手娶回家得了，顶多再加个美妾，可偏偏这个女人身份特殊，地位特殊，思想也特殊，重要的生了个儿子给自己，随了自己的姓，但是却不能留在自己身边，自己明明喜欢的上的人，确不能呆在自己的身边，放在那个男人身上，估计没几个愿意的吧。是愧疚，还是不甘，到最后，戎狄自己也搞不清。
　　现在的戎狄只想好好的抱着着这个怀里的女人，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只知道，这个是我的女人，我想要抱着她，想要保护她。
　　戎狄的披风盖住了两个人，披风下面两个人做了什么，可就看不到了。
　　入冬，这天是冷的，上朝的朝臣们无不是披着厚重的外衣在往王宫赶路，冷天，起早是件痛苦的事。嬴稷今天的心情很好，穿朝服的时候认真真的看着婢女在打扮自己，如果那个地方不满意，还会动手弄弄。
　　芈八子和嬴稷正坐在朝堂中，看着朝堂上的大臣有些发抖的样子，嬴稷觉得挺好笑的，看得出来他今天心情不错，因为有重要的事情他要宣布，
　　“众位卿家，很冷吗？” 嬴稷开着玩笑的说，
　　那有人敢说冷，明摆着就是拿自己开玩笑，
　　“寡人可以让卿家不冷，可要听否？” 嬴稷不理会朝臣们的诧异的眼光，自己继续说着，
　　“众卿家从现大起称寡人为帝，寡人为西帝。” 嬴稷宣布着自己的决定，
　　朝臣们傻了，这句话确实可以不让他们冷，而是冷到骨子里不知道冷了，麻了。
　　称帝？虽然现在周室王朝弱小，那个诸候国王都想称帝。但是称帝意味着要取代周室王朝，如果称帝真的这么容易，那早就不知道出了多不少个帝了。现在各虽然私下不合，但表面上是拥护周室王朝的，大家都心知肚明。称帝意味着反周，那就代表着各诸候国可以有正常的理由来讨伐你，国器九鼎依然还在周室那里，国之重器还在周，怎能让他人称帝？
　　朝臣们没有敢说什么，连议论都没有，都在等着芈八子开口。
　　芈八子看着朝臣们有些惊恐的脸，心里非常清楚这群人都在想什么，他们有顾虑什么，现在的秦国的重臣已全然是芈八子的亲信，可没有像当年樗里疾那样敢直言的人了。
　　朝臣这样的顾虑自己何尝没有，只是现在的她似乎多了一些牵拌。芈八子调整了自己的神态，缓慢的开口说到，
　　“还不恭贺皇帝陛下。”
　　芈八子这样的话，无疑是给这些人一个信号，这件事她不反对，那这个秦国的其他们还有人敢反对吗？这样的人，生了吗？
　　“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朝臣们抖着手向着殿上行大礼，抖手总比抖掉自己的脑袋好。
　　芈八子看着嬴稷得意的表情，想起之前嬴稷来找她的时候说的话，
　　“母亲，我要称帝。” 嬴稷语气坚定的说着这句话，没有商量的口气，
　　“称帝？如果称帝真这么容易，早在齐秦穆公的时候就称帝了，还轮得到你？我儿要知道一但称帝，各诸候国可以明目打着反秦的旗号来攻打秦国。我儿真的要将在这好不容易得来天下再拱手让别人？四边未定，谈何称帝。” 芈八子有些愤怒嬴稷的决定，
　　“四边未定？母亲，您忘了，义渠早已不能列入四边之内了。” 嬴稷不以为然的回答，看到的只是芈八子错厄的表情，接着说，
　　“母亲，弟弟可是未来的义渠王。义渠不乱，秦国还怕那些乱谋之人？” 嬴稷继续的说到，
　　芈八子有些惊呆嬴稷的回答，义渠，好一个义渠。
　　“我儿当真要这么做？” 芈八子问到，
　　“是，母亲。这件事我已经想了好久。只要义渠支持，其他诸候国绝对不敢做什么，之前他们被打的还不够吗” 嬴稷分析到，
　　他分析的不无道理，义渠的领土占据了秦国大部分的后方，如果义渠支持，那么燕国不敢乱动，燕国已经很久一段时间没有参与到各个国家的纷争当中，他们目标只有一个齐国。燕国刚刚被白起攻了六十一个城池，自己抚伤还不不及，那有精力理会这事。楚襄王被自己抓的死死的，绝不敢说什么。韩国，周室王朝弱小，就算敢举兵，那无非就是再给秦国夺几个城池。宋国更不足为惧。赵国这可是他想攻打的对向。至于齐国，无论是从地势上，还是国力上都应该是盟友，而不是敌人。
　　此时，齐闵王案上早就摆了一封密函，上面写着：
　　“吾愿与陛下共理江土，称东帝。携帝王共伐赵。”
　　芈八子静静的等候着一切的到来，煊已经睡着了，静静的打吐着口水，没去理会身边的一切。市就坐在煊的旁边，看着这个小弟弟冒着鼻涕泡，脸上挂着微微的笑，
　　“煊可真可爱。”市说着，
　　“可怜他生在这里。” 芈八子静静的回答，
　　“他有一个好母亲。”市起身走到了芈八子的旁边，坐了下来，
　　“我儿很喜欢煊，为何不养一个自己的，也好让母亲早点抱抱？”芈八子看着市到问到，
　　“王兄不是已经给母亲抱了一个了吗，还不够？”市笑着回答，
　　“母亲想抱你的儿子啊。”芈八子有些期待的说到，
　　“那就等儿遇到一个真的很喜欢的人，保证给母亲抱回好几个，到时候母亲可别说养不起。”市调侃的笑着说，
　　朝堂上，吕礼气昂的站在殿中，看着周围的一切，这可是他做梦都想回来的地方，看见嬴稷已到堂上坐下，赶紧行礼道，
　　“吕礼参见皇帝陛下。”吕礼恭敬的行礼，眼睛还忍不住要看看自己华丽的外袍，
　　“吕相免礼。”嬴稷说到，
　　“谢皇帝陛下。”吕礼很满意自己的声音，骄傲的回答，
　　“吕相此来可是为东帝一事？” 嬴稷问到，这齐闵王派么个人过来，不知道要干吗，
　　“回皇帝陛下，正是。我王已称东帝。特派在下来谢皇帝陛下赠封。我王称既然来者为魏相，为表达我王诚意派在下来此感谢皇帝陛下。”
　　“好。寡人十分高兴。特设宴款待吕相，了表寡人对东帝的谢意，还请吕相代为转答。” 嬴稷开心的说，
　　“谢皇帝陛下。”吕礼脸上乐开了的，笑着回答，
　　宴会上，有些朝臣们被叫来同宴，但是无不对吕礼投来异相的目光，也很相不通，这个将领怎么就当了齐相，但是既然人家是齐相，总得卖点面子给人家，面子上还都过得去，只是这吕礼有荣归故里的感觉，看着这些人在秦国不如自己，是大大的开心，旁边更有美女相伴，不知不觉间，举爵的次数多了起来，脸红了起来，话也多了起来，
　　“皇帝陛下，是在下见过最有魄力的人，不像齐闵王，老是听苏代的。”吕礼说完这句话，打了个洒嗝，一只手举着爵，另一只手松了松自己的衣领，
　　“哦，此话怎讲？” 嬴稷听着有些好奇，这位苏代可是贤臣，只是在齐国不能为已所有，
　　“皇帝陛下，您可不知道。当初您派魏相到齐国的时候，齐闵王还不敢称帝呢。”吕礼一看嬴稷问他，可就来了精神，原来在秦国的时候，能跟王回上两句话就不错，那能得到王的问话，
　　“吕相不如说说看。” 嬴稷好奇的接着问，
　　“还不是那个苏代，他对齐闵王说，先不要称帝，只接受赠封。如果……如果皇帝陛下相安无事，您再……再称帝。皇帝陛下，您说这个苏代是不是笨蛋……笨蛋，您赠帝给齐闵王，他却不让要，您说他是不是笨蛋。”吕礼说到这儿，喝了口酒，脸红红的，条了个酒嗝,看着嬴稷继续说，没理嬴稷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他说如……如果皇帝陛下称帝后，天下不反对，再……再称帝，如果天下群起，就不称帝。放……放弃了帝号，就可以收买人……人心，还去攻打那个小宋国。皇帝陛下，您说苏代多可笑，放着赵国不打，去打宋国，宋国有什么好打的？”吕礼结巴的说到，喝了这么多的酒，能说这么多，挺不容易的，
　　嬴稷听了这话，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手里的爵握得更紧，手背隐隐的泛着青筋。

作者有话说

　　苏代：战国时纵横家，东周洛阳人。苏秦族弟。初事燕王哙，又事齐愍王。还燕，遇子之之乱，复至齐、至宋，燕昭王召为上卿。
关于这个人在下找二篇。在下对此人笔墨不多，希望尽可能的让各位了解一下这个人。
楚国攻打韩国的雍氏，韩国向西周调兵征粮，周天子感到十分苦恼，跟苏代商量。苏代说：“王不必烦恼，臣能替大代王解决这个难题，臣不但能使韩国不向西周调兵征粮，还能让王得到韩国的高都这话，非常高兴的说：“如果贤卿能为寡人解难，那么以后寡人的国事都听从贤卿的意见。”
于是苏代前往韩国，拜见相国公仲侈说：“难道相国没有听说楚国的计划吗？楚将昭应曾对楚怀王说：‘韩国因连年争战，兵疲马困，仓库空虚，没有力量固守城池。假如我军乘韩国粮食不足时，率兵攻打韩国的雍氏，那么不用一个月就可以占领雍氏了。’如今楚国围雍氏已有五个月，可是仍然没能攻下，这也证明楚国已疲惫不堪，而楚王也开始怀疑昭应的说法。现在相国竟然向西调兵征粮，这不是明明告诉楚国，韩国已经精疲力竭了，昭应知道以后，一定会请楚王增兵包围雍氏，雍氏就守不住了。”
公仲侈说：“先生的见解很高明，可是我派的使者已经出发了。”
苏代说：“相国为什么不把高都送给西周呢？”
公仲侈很生气的说：“我不向西周调兵征粮已经够好了，凭什么还要送给西周高都呢？”
苏代说：“假如相国能把高都送给西周，那么西周一定会与韩国邦交笃厚，秦国知道后，必然大为震怒，而焚毁西周的符节(在春秋战国时代，使者出使都要带符节，以便核对验证，所以焚烧符节，就代表两国断绝邦交)，断绝使臣的往来。换句话说，相国只要用一个贫困的高都，就可以换一个完整的西周，相国为什么不愿意呢？”
公仲侈说：“先生的确高明。”
于是公仲侈决定不但不向西周调兵征粮，并且把高都送给西周，楚国也就退兵而去。
关于楚围雍氏，找了些资料过来，可以共同商讨：
王母宣太后，楚女也。楚怀王怨前秦败楚于丹阳而韩不救，乃以兵围韩雍氏。韩使公仲侈告急于秦。秦昭王新立，太后楚人，不肯救。公仲因甘茂，茂为韩言于秦昭王曰：“公仲方有得秦救，故敢扞楚也。今雍氏围，秦师不下殽，公仲且仰首而不朝，公叔且以国南合于楚。楚﹑韩为一，魏氏不敢不听，然则伐秦之形成矣。不识坐而待伐孰与伐人之利？”秦王曰：“善。”乃下师于殽以救韩。楚兵去。
赵惠王二十六年，楚围雍氏，至昭王七年，又围雍氏，韩求救于秦，是再围也。刘氏云“此是前围雍氏，当赧王之三年”。战国策及纪年与此并不同。
但资治通鉴关于此明确写甘茂于秦昭王一年就逃离秦国，如若是七年，甘茂怎么还呆在那里呢?
二篇
甘茂自秦国逃出后，准备到齐国去。出了函谷关，遇见苏代（苏秦之兄），说：“您听说江上女子的故事吗？”苏代说：“没听说过。”甘茂说：“在江上的众多女子中，有一个家贫无烛的女子。女子们在一起商量，要把家贫无烛的赶走。家贫无烛的女子准备离去了，她对女子们说：‘我因为没有烛，所以常常先到，一到便打扫屋子，铺席子。你们何必爱惜照在四壁上的那一点余光呢？如果赐一点余光给我，对你们又有什么妨碍呢？我自认为对你们还是有用的，为什么一定要赶我走呢？’女子们商量以后，认为她说的对，就把她留下来了。现在我由于没有才德，被秦国赶走，出了函谷关，愿意为您打扫屋子，铺席子，希望不要把我赶走。”苏代说：“好，我将设法让齐国重用您。”
于是，苏代先西入关中游说秦王说：“甘茂是个贤能的人，并不是一般人；他在秦国受到惠王、武王、昭王等几朝重用。由崤山、函谷关直至溪谷，秦国的险阻要冲，他无不了如指掌。万一他通过齐国，联合韩、魏，反过来图谋秦国，这就对秦国十分不利。”秦王说：“那可怎么办呢？”苏代说：“您不如多备厚礼，以高位重金聘其回国。他要来了，把他软禁在槐谷，老死在那里，诸侯又凭什么图谋秦国呢”秦王说：“好。”于是，给甘茂以上卿的高位，拿了相印到秦国去迎接他。甘茂推辞不去。
苏代此时又到齐国，对齐王说：“甘茂是个贤能的人，眼下秦王给他上卿的高位，拿了相印去迎接他。但甘茂却因为感激您齐王的恩德而不去秦国，其实他愿意做大王的臣子，如果不加以挽留他，他一定不会再感激大王。以甘茂之才，如果让他统帅强秦的军队，秦国对齐国来说可就难以对付了。”齐王说：“好。”于是，赐甘茂为上卿，让他留在齐国。
吕礼：秦国逃亡将领，后到齐国。听信亲弗的意见让吕礼做宰相。后因苏代说孟尝君，说吕礼威助了他，孟尝君写信给了魏冉，魏冉上书了秦昭王攻打秦国，吕礼害怕逃离了齐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