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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烟花令(2009.6.05修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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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下班的时候,十八接到了房东阿姨非常莫名其妙的电话。
房东阿姨非常不满的说:“我说十八啊,你在我的房子也住了那么长时间了,想搬走你怎么也得跟我打个招呼啊,说搬走就搬走,物业还以为你卷了我的东西跑了呢?”
十八对着电话足足愣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阿姨,怎么可能啊?我没搬走啊?”
“你还算有良心,虽然搬家没跟我打招呼,但好歹还给我找了个房客接着住下去,我也没什么损失,不过咱不好听的话儿得说在前面,这个月你是只住了十来天,剩下的房租我可不会退给你……”房东阿姨喋喋不休的在电话里说着,“帮你那搬家的朋友还挺好,把你买的旧冰箱都给了我呢。”
十八的脑子嗡了一下,搬家?朋友?什么?连冰箱都送出去了?十八终于想起自己的钥匙给了木羽,这个混蛋!
十八挂了房东阿姨的电话,刚要给木羽打电话,米乐笑嘻嘻的推门进来,手里晃着一串钥匙。
“十八,刚才木记者过来,让我把钥匙给你。”米乐把钥匙放到十八办公桌上。
十八拿起那串莫名其妙的钥匙,果然不是自己的钥匙,“他人呢?”
“走了有一会儿了,刚才你开会我没叫你。”米乐不解的看着十八。
“为了把你的房子租出去,断你的后路,你不知道我有多辛苦?”木羽悠闲的坐在餐厅靠窗的位置,翻着手里散列开的日记本。纸张旧的不行,搬家的时候本来想扔掉,但上面写的满满的都是的字,他还是从废报纸里捡了出来,觉得有些稀奇。
阿瑟在餐厅门口下了出租车,四处看了一下,进了餐厅。
“这么伤感?”木羽慢慢合上陈旧的日记本,朝门口的阿瑟挥挥手,。
阿瑟皱着眉头坐到木羽对面:“你不找我,我也得找你。”
“所以我先找你。”木羽小心的把手边的烟灰缸拿开,距离阿瑟远远的,“下次打人别用这玩意儿。”
阿瑟拿出支烟叼在嘴上,冷笑:“找我干什么?要是真有诚意挨打,怎么也得换个场合吧?在这儿算什么?”
“我想和十八住到一起。”木羽弹了下烟灰,看着阿瑟的表情。
阿瑟嘴里的烟滑落,掉在餐厅的水泥地面上,慢慢滚了一会儿,停住,阿瑟的眉头拧在了一起,“你说什么?”
“我只不过在说事实。”木羽转着手里的打火机,“要不你想我怎么做?”
阿瑟盯着木羽的眼睛,重新点了烟,伸手去拿远处的烟灰缸,木羽迅速把烟灰缸拿走,阿瑟嗤笑:“你怕什么?”
“一朝遭蛇咬吗。”木羽对着烟灰缸弹着烟灰,笑了:“我知道她听你话,你也不想我不负责任吧?除非……”
“除非什么?”阿瑟有些恼火。
木羽似笑非笑:“除非她跟你和我一样,我是绝对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餐厅里面的灯光慢慢亮起来,太阳落山了。
木羽玩味的看着阿瑟的表情,他敢赌这把自己赢,他不信阿瑟能过了自己最后说的几句话。女人可能最先想护住的都是自己的身体,男人最先想护住的其实是自己的心。所以男人通常辩解的都是“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女人辩解的都是“我能把自己给你的都给你了”。
“没见过像你这么讨厌的男人。”阿瑟手里的烟剩下了炭火,冷笑的看着眼前被自己用烟灰缸砸过的男人,“以后少让我看见你。”
木羽笑吟吟的把手里的烟在烟灰缸里碾灭,看着阿瑟来开餐厅的背影,焦灼的炭火被碾的粉碎,光亮就不见了。
“该回家了。”木羽看着手机上面十几个未接电话,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打过来的。
“哥,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沈嘉洛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开始磕巴:“好像,好像没多少的,就一点点儿。”
沈嘉成在电话里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带着愤怒:“一点点儿是多少,那是抗生素!是药不是巧克力!!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就是不用心,要是在澳洲这边,你都得被人家告上法庭坐牢你知不知道?他有什么不良反映没有?”
沈嘉洛长长的睫毛垂了下去,讲电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没有……”
沈嘉成这次真的怒了,电话不用按免提都能听的清清楚楚的:“早跟你说过了,你别象妈做菜那样,一什么就大概差不多,说放5克糖就一勺子上来,10克的盐想都不想就拿着盐罐对着炒菜锅倒下去,你读的是医学院,一毫克都不能差你懂吗?真要被你气死了……”
“哥,我知道错了。”沈嘉洛扁着嘴,感觉倒了世界末日。
沈嘉成在电话里缓和了语气:“过几天我给你快递点儿药物你先准备着预防万一,要是他真的有什么不良反映,你马上跟我联系。”
沈嘉洛放下手里的电话,噗通趴倒在值班室的桌子上,这才实习几天啊?差点儿给没发烧的人打了退烧针,要是护士长没说那个床的病人晕针就好了。
值班室门被推开,一身牛仔装的黄飞看了看灯光下趴在桌子上的沈嘉洛,笑了。
“医生,我病的很厉害。”黄飞摇晃着沈嘉洛的胳膊。
沈嘉洛的声音有气无力的:“黄飞,别闹了。”
黄飞窜到沈嘉洛另一边,表情极其痛苦:“嘉落,我真病了,今天在实验室待了半天,出来就不行了。”
“你怎么了?感冒了还是发烧了?”沈嘉洛长长的睫毛动了两下,从桌子上爬起来。
黄飞抓起沈嘉洛的手放到自己胸口处:“真的病的很厉害,你摸摸,我心跳的好厉害的。”
沈嘉洛纤细柔软的手被黄飞按到了自己的胸口处,果然心跳很厉害,黄飞的脸在值班室的灯光下,莫名其妙的红了起来。
“量过体温了吗?”沈嘉洛一脸的正经。
黄飞强忍着笑,神情真的象病人:“量的时候38度,后来就变成28度了……”
“什么?”沈嘉洛睁大了眼睛。
黄飞吃吃笑出声:“我没用体温计,用温度计量的……”
沈嘉洛恼火的抓起桌子上纸盒砸向黄飞:“你耍我?”
木羽刚把车子拐过红绿灯,就看见十八在大厦门口气鼓鼓的站着,一副很想杀人的表情。
十八看到木羽从车里下来的一瞬间,感觉脑袋都要炸开了,左右看看,大厦门口除了垃圾桶什么都没有,保洁人员很敬业,连块砖头都没剩下。大厦旁边的咖啡厅不合时宜的响着顺子那首温暖的《回家》。
“我的房子怎么回事儿?你把我的东西都搞到哪儿去了?我的冰箱呢?你这个混蛋……”十八一把推开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木羽踉跄的退了两步,看着眼前暴怒的象小狮子一样的十八。
“为什么搬我的家?你把我家搬哪儿去了?”十八气的浑身发抖。
“跟我回家吧。”木羽轻轻握住十八抡起拳头的手臂,力道刚刚好,她毕竟只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