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论搞笑角色的自我修养》芥川松岛

24、安排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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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神启的行动都是有计划的，在离开医务室后他并没有着急回到训练操场，而是跑到了学校的超市。
　　雄英提供的卖日常用品的地方实在是完备，超市除去卖食品和一部分生活用品，还有销售药品的地方，常驻专门的医生。
　　“所以说，医务室并不提供药品，有时候还要来这里拿需要的东西吗……”
　　八神启匆匆钻进门口，来到这个理应当是个小卖铺的地方。
　　他按照早晨的记忆直奔目的地，回到了那排放咖啡杯的货架前。
　　“早知如此，我早上就应该买下来，没想到啊。”
　　他这么念叨着，就要伸手去拿架上的杯子：“再买一个新的在放学前送回相泽老师的办公室吧。”
　　就在他的手指尖即将触碰到杯子把的时候——
　　“轰晓豆。”
　　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众所周知，班主任这种生物是不论到哪儿都会成为学生的心里阴影的，就算是刚入学，八神启的耳朵也飞速的记住了班主任的声音，而现在响彻在身后的，无疑是总是能在非常巧合的场景下非常戏剧性遇见的班主任。
　　在不对的时间干什么不对的事情时，一个和你班主任一模一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阴恻恻的传来（心理作用），就算有充分的借口洗白自己，那背后一凉的条件反射也是不可避免。
　　八神启的手僵了一瞬，然后慢吞吞地落了下来，转身就见到了正站在他身后半米地方的相泽消太。
　　眼神一对上，他有着红血丝的死鱼眼犀利的很，相泽消太表情露出几分疑惑，慵懒的声音变得有些严肃：“你怎么在这儿？”
　　“老师，绿谷同学受伤了，我完成训练后去看他，医务室没有药了，我来这里看看。”
　　“哦。”
　　相泽消太看了字条，大概是觉得也快要下课了，没多说什么默认了他的行为。
　　“老师来这儿干什么？”
　　八神启看他目的地好像就是这里，没有买其他东西的打算，试探了一句。
　　“杯子丟了，再买个新的。”
　　相泽消太看了他一眼，奇怪道：“你不是买药吗，怎么在这里偷懒？”
　　“不，老师，我只是刚好路过。要不要我帮您挑一个？”
　　八神启坦荡荡，表现的毫无破绽。
　　他没等相泽消太回答，就转身从货架上拿了个和原来那只一模一样的黑杯子递过去。
　　相泽消太先是一愣，顺手接了过来。黑漆漆的瓷面倒映着他自己的脸好像头发有点凌乱。
　　八神启大声说了一句“老师再见”，在确保他听到了并示意自己去买药赶紧回去上课后，才往药品区域走。
　　钻进药品区的八神启脚步放缓，商店里几乎没有人。他听到相泽老师离开的声音后，目光才安定在药品柜里。
　　问医生要来一管治皮外伤的消炎止痛药膏，又在这里兜兜转转买了一罐护手霜。忍住想到图书馆借一本《如何保持好心情》的鸡汤文学的想法，他又拿了一只塑料小瓶。这才离开学校超市，把它们全装进书包里继续行动。
　　“相泽老师有干眼症，我本来想送瓶眼药水再走的。”
　　他喃喃自语了一会儿，抽了抽嘴角：“为什么我看起来像是在安排后事一样……”
　　Athlan稳坐肩头：“要是制除灵散时出了什么意外，你这通安排……”
　　“我许过愿了，应该没有风险。”八神启打断他，看样子和绿谷吃喝送行时他也没闲着。
　　这要是该告别都告别了，要送的都送了想说的都说了，结果没走成明天还滚来上学校了……
　　八神启糊掉这些可能性，奶茶杯嘛，主线任务的靠谱守护者！
　　Athlan的手随意搭在膝盖上，现在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好像在思考：“下一次，你就没这么好运喽。”
　　八神启试探着状似不在意地回了他一句：“至少我还清楚剧情和世界观。”
　　魔法师恶劣的笑道：“我随时可以让你不知道”
　　“……你随便，不怕任务失败的话。”八神启深深地无能为力。
　　不清楚Athlan有什么打算，不过值得安慰的是下个世界算是安全系数比较高，不是人人都有超能力，也不会敌人满天飞。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触及道灵异事件的，只要不作死，恶灵什么的绝缘啦。
　　“我是不是得学两招灵术再走啊？不对，这个世界应该没有那种个性。还是说，多做点除灵散以防万一？”
　　他发散思维，慢慢就开始瞎想，脑海里浮现出自己朦胧睡眼前的那个锅盖头男孩，舒了一口气：“怕个啥，教祖大人是我前桌，作为一名超能锅盖头教的教众，要对自己有信心。”
　　他一边乐呵呵的自勉，一边朝着训练地而去。
　　换下战斗服，听完战斗分析，八神启踏着下课铃奔出校门。
　　他直奔自己在银行暂居的小破屋，反锁上门，又拉好窗帘，一副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的样子。
　　“除灵散怎么个做法？我要拿火烧？还是放到电磁炉上煮？”
　　他把书包拉链拉开，“除灵散”的制作原料跳到眼前。
　　一只漆黑的咖啡杯，杯底有几道磨损的划痕，看起来最近刚被使用过，杯壁上挂着水痕。
　　事先许过愿的保鲜塑料袋里的几块冰，塑料袋还是普通的样子，但发挥的功效让人啧啧称奇，以后随身吃冰块不再是梦想。
　　还有一杯已经填充完毕的饮料。
　　八神启端起奶茶杯，里面是橙黄色的，看起来像是桔汁的液体。他凑近一闻，发现这是一杯运动饮料。
　　八神启失笑：“这就浪费了啊，我也喝不了。”
　　在Athlan的默许下，他把饮料倒进咖啡杯，这东西竟然像异次元空间一样容纳下了整整一杯饮料，又装下了两矿泉水瓶的“洗脚水”。液面诡异的停在杯子的三分之二处，看起来十分正常。
　　见到这一幕的八神不禁好奇相泽老师要是喝水时也有这么奇怪的现象那怎么办，杯子比人还能喝……
　　最后，他将保鲜袋拆开，把里面依旧没融化的冰放进杯中。
　　这杯迷之液体自行融合了一会，Athlan语气轻快地提醒到：“成功了。”
　　“？？？这就成功了？难不成我有隐藏的黑暗料理制作天赋？”
　　以为还得念个咒施个法的八神启拎起杯子，将里面看起来依旧只有半杯的东西倒进了买来的塑料喷剂小瓶中。
　　这混合后的液体竟然依旧澄清，现在才看出它变幻成了非常剔透的紫色，清澈的很，在晃动它时隐隐有流光闪过。
　　“看起来还挺灵性的，完全看不出是奇葩原料倒一起搅一搅的结果啊！”
　　“行了，赶紧处理好最后一点联系，补充奶茶杯好带着除灵散离开。”Athlan见一切顺利，最后催促到。
　　“你会沿用我的借口解释我的离开，控制和放任一些蝴蝶效应的吧？”八神启语气平淡的回了一句。
　　Athlan闻言飘了起来，居高临下道：“你怎么知道？”他倒是没有否认。
　　“我猜的。”
　　八神启摊摊手，他把除灵散装进口袋，拿着奶茶杯和药膏，又换掉了校服，这才拨了一通黑雾的电话。
　　趁着耳边还是嘟嘟的忙音，他接道：“你总要为我可能出现的下一次到访做准备。”
　　Athlan盯了他一眼，这次不置可否。
　　不一会儿电话接通，黑雾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是豆酱吗？出了什么事？”
　　他的声音严肃了起来，不像上次通话时那么沉稳。
　　八神启略一思索，看来自己是真的从不主动联系他们，如果打电话，那大概率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也算是大事吧，我就要玩人间蒸发了。”八神启心里想。
　　“抱歉黑雾，麻烦你了，我没有什么事，就是想把死柄木的药送过去。”
　　“……好的。”他听出对方明显缓和了语气。
　　“3分钟我去接你。”
　　黑雾提着的心放下，八神启从来没主动打过电话，刚刚接通前他就着急的通知了死柄木弔，现在得到无事的答案两人都是送了口气。
　　3分钟后，传送门依旧踩着点准时出现在眼前，黑雾依旧是公事公办的模样，发现这次八神启没提着他那堆清洁工具，还有点不适应。
　　这才后知后觉他今天好像纯粹是因为私事才要去酒吧的……
　　八神启踏进门，刚传送来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望着他的死柄木弔，他的目光微不可查的移了一下，表面上还是平常的模样。
　　莫名有种“破天荒头一次”感觉的死柄木弔的心情有点微妙，在自己的记忆里搜寻起来，却没有任何对方有私下里找过他的经历。
　　“死柄木，药我买来了。”
　　八神启提着装有药膏的塑料袋就要放在茶几上，然后不多做停留的离开。
　　但只是抬眼一扫就看见了死柄木脖子上又添了的新伤，还就停了脚步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