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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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集团军的装甲部队绕过了马奇诺防线半个月不到就横扫法国，英吉利海峡成了惊慌失措的联军唯一的出路。前线的好消息频频传回，民族狂热如同疫病一般在德国人中迅速蔓延。路德维希拉上窗帘，那些在街上游行庆祝的年轻人就从少校的视野里消失了。
“到处都是‘爱国青年’”路德维希厌烦的把帽子扔在桌子上，“他们绝对是一伙暴徒，把柏林搅得一团乱！”
“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纳粹才是不折不扣的暴徒。”
“虽然你话的很对。”路德维希将手边的记录推给赫尔曼，“但是在某种情况下，这么说是不合时宜的。”突然响起的电话让少校不得不停了下来，他顿了顿接通电话：“您好，我是法肯豪森……”
“混蛋！停止前进！这太愚蠢了！”男人的愤怒通过话筒炸开在路德维希的耳边，“看吧，你们破坏了一场战争！”
路德维希紧紧的咬住嘴唇：“对不起，您可得注意些，这是元首的决定。”
“没错，竟然对你们那些故弄玄虚的把戏言听计从，那是个笨蛋！”法肯豪森将军向来对希姆莱，海德里希的情报机构心存疑虑，现在这个停止进军的命令更是让他暴跳如雷——实际的情况是，他们的先遣部队离敦刻尔克只有十英里，只要再推进一步，无论是英国人还是法国人他们统统得跳进海里！
可这一切都不存在了，联军正在拼命渡过加莱海峡，而一份“可靠”的情报却让德国人就地休整。老将军重重的喘了一口气：“听着路德维希，我最后重复一次，你不该去保安局，施坦茵上将那边更合适……你知道的，现在还来得及。”
“我很抱歉，爸爸，我不能接受。”路德维希放下了电话，他撑住隐隐发疼的额头，“这次的动静太大了。上帝保佑！真希望你们手脚利索点儿，别让人给抓住把柄。”
赫尔曼刻意忽略路德维希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尽管目前这种探究似的眼神还没有什么恶意，但谁能保证危险不会在下一秒扑上来咬断你的喉咙？少尉沉默着将核对过的记录交给长官，他小心的拉开门退了出去。
黑色的火车一过国境线，连绵在德意志的雨水就奇迹般的消失了。灿烂的阳光令人无比嫉妒的在广阔的波德平原上闪耀着，急速行驶的列车外青绿的田野仿佛静止一般，只有标杆偶尔在车窗外一闪而过。路德维希低头专注的翻着手中的黑皮册子，金色的日光落到他的侧脸上，在他俊秀的鼻梁上勾出一道明丽的线。赫尔曼将一杯可可放在少校的面前：“不用休息一会儿？到了华沙就会很忙。”
路德维希合上书本啜饮着热乎乎的饮料：“绝对不会比柏林那些家伙更忙。”他若有若无的瞟一眼悠闲的坐在对面的男人——现在柏林的情报机构恐怕还在为平息司令部的愤怒而四处搜捕。他们把可疑的家伙从办公室住宅甚至是大街上拖走，如果路德维希没记错的话，至少在他们离开柏林之前保安局就已经隔离了5个发报员。但可惜的是没有一个中标，赫尔曼的特工身份在少校的配合下隐藏得异常顺利。
随着汽笛响起，这趟来自柏林的列车结束了它的使命。路德维希跟在“特派员”的身后走出火车，不过他扎眼的相貌显然比那个大腹便便的特派员有吸引力得多。
“很高兴见到你，法肯豪森少校。你的父亲还好么？”马提亚斯上校的脸上露出的亲切表情并不适合他，这让他阴谋家似的神色看上去愈发令人厌恶。
“多谢您的关心，爸爸他过得还不坏。”路德维希与对方简单的握过手便跟着特派员走开了。由于事先划过警戒区，候车长廊里并没有什么人旅客们都安静的坐在大厅里，巡警在座位周围走动不时的敲敲地上的行李。
“少尉，从现在开始我们可得提高警惕，马提亚斯可没有那么好心放我们轻松过关。”赫尔曼顺着路德维希的目光看见走在前面的上校正在低头与特派员说着什么。或许是天气的原因，培特尔准将不得不频繁的掏出手帕以揩去脸上的汗水,而他那双微微凸出的玻璃球般的蓝眼珠则躲躲闪闪的向人群游移。
长官心神不定的态度自然让一心向往上爬的马提亚斯大失所望，他拼命压制怒气的脸色让路德维希感到相当有趣，他压低声音：“听说自从被我爸爸踢出去，他就一直这样迫不及待的四处巴结，不过现在看起来效果不算太好。”
“我想，培特尔阁下是不会上校那套理论感兴趣的，至少现在不会。”赫尔曼刻意放慢脚步，“您看见他的表情了吗？简直就像随时有人准备往他的脑袋上扔手榴弹。”
“高傲的弗兰克上将①不喜欢有人对他指手画脚，而且这是在他的地盘。所以，柏林认为让沉默温和的培特尔准将去波兰是再好不过了。”
停在火车站外的汽车早已准备就绪。路德维希向赫尔曼笑了笑：“好吧，祝贺我们顺利抵达波兰。”然后他轻松的坐进轿车，赫尔曼为他拉上了车门。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