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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The second chance 2 ...

  •   最后还是TATA到展厅一把把她给扶了起来:“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啊?”

      明明近在眼前的TATA,说出的话却远在天边。

      “我在楼上看到门口的武警都撤了,想着你早就该结束了,可是左等右等不见你上来,只好下来找你。真是吓死我了!你还行不行啊?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

      伴着嗡嗡的耳鸣声,她苍白地笑着,答非所问:“你应该早些下来看看我的完美表现才对!”

      “是的,是的,都病成这样了还吹牛,我知道,今天刘总也在,谁不知道你那点小秘密啊!好啦,好啦,你的包我给你收拾好了,赶紧去医院吧!难道爱情比身体重要?真是的!”

      脑袋仿佛罩上了一副透明的头盔,又昏又沉。TATA半调侃半关切的话语断断续续地传到轰隆作响的耳里,听得并不十分真切。

      真是病来如山倒,她顺从地接过TATA递来的羽绒外套和挎包,病怏怏地离开了公司。

      “怎么那么着急要用这车?”周炜不明就里地问向傅思危,下午还有个会议,傅思危完全可以在参观大为之后直接搭乘专用车前往。

      傅思危接过车钥匙没有回答,只是简单地答了一句:“有些事儿。”

      见傅思危不愿多答,周炜也没再继续下去,只提醒道:“离下午的会还有四个小时,要是没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到时会场见。”

      傅思危颔了颔首,转身上车。

      拧转车钥匙,踩离合,挂挡,一连串的动作之后,车拐了个弯,往大为集团的方向奔驰。

      心脏跳动地厉害,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出汗,如果这就是所谓的紧张的话,那么他只能老实地承认自己此刻的心情。

      那天,在袁乐蓓的家中,他想了很久。可是想些什么?想出了什么?似乎没有任何结果。因为他知道,所有的一切醒悟,在他见到那触目惊心的情景当日就已经晚了。

      任何的解释都变得苍白无比,他所能做的,只有背起一切罪恶,消失在她的面前。

      可现在呢?他又在做些什么?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

      所谓的理智早已溃不成军。

      很快,车已驶入了工业园区,再穿过一条窄道就能抄近路到大为的门口。先前的警戒管制刚刚解除,路上除了他的车之外空荡荡的,他挂了二档,缓缓行驶着并拨通了刘骋的电话。因为,他没有能够准确找到她的把握。

      可是,上天竟然出奇地眷顾了他。

      当电话那端传来刘骋的声音时,他发现了不远处蹒跚前进的背影,是她。

      “喂?”

      “喂?”

      “大傅吗?怎么不说话?”

      刘骋的话音突然在这静谧的空间中显得异常呱噪,深深看着前方的傅思危蹙眉合上了那令他烦躁的多余噪音。接着,便停下了车,赶了上去。

      起先他的步伐很快,可就要靠近的时候却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或许,只有她的背影才不会让他感受到她的厌恶。自从平安夜再次相遇之后,自从在她的眼中看到一次又一次的厌恨之后,她的身影便消失在他的梦中,再也没有出现。这种毫无准备的吝啬成功瓦解了那伪装的防线,思念早已暗涌如潮。

      一阵咳嗽打破了他的思绪,那被黑色羽绒服裹着的身躯虚弱地弯下身子猛烈地咳喘了起来。

      该死,他还愣在这儿做什么?

      他立刻大步向前,一手握住她的手臂,将她弯着的身子搀了起来:“怎么病得那么严重?刘骋那厮怎么能让你带病上班?走,我们上医院!”

      稍微缓过气来的舒云,胸腔仍感到抽空似的疼痛,可突然的手臂一紧以及耳旁传来的刻不容缓的低沉声音让她惊诧地将涣散的视线凝聚,凝聚在了眼前这张轮廓硬朗的脸庞之上。

      她张着嘴,似乎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直到他扶着她的腰将她带向路边一辆汽车边上的时候,她才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突如其来的刺激又引发了新一轮的咳嗽,舒云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傅思危,咳咳,你,咳,你在干什么?” 好不容易说完一句,也都气喘不已,精疲力竭。

      见他对自己方才的话无动于衷,而自己则离车越来越近的时候,她干脆使出本就不多的气力,使劲地甩开他的手,推着他。

      然而傅思危却像被铁铸了一般,一点儿也没有松开她的意愿。

      见他按了车钥匙,舒云更急了,开始不管不顾地用脚踢着他,拼了命、发了疯似的对他拳脚相加,行为近乎疯狂:“放开我,傅思危你放开我!”

      而傅思危对她的举动却没有任何防卫,干脆站定了身子静静地任由她发泄般的拳打脚踢。

      一个病人的力气能有多大?落在他身上的拳脚一点份量都没有,毫无疼痛可言。可是,他偏偏觉得疼——心疼,那一拳,那一脚,仿佛刀割的心落下的血,一滴一滴地坠落,落得他疼痛难当。

      她讨厌他的那只自以为能掌控一切的大手搀着自己的胳膊,可是怎么打,怎么踹,都让他松不了手。她真是厌恶极了,那只手不知道扶过多少女人,或许之前,他才刚刚触碰过袁乐蓓那张靓丽的脸庞也不一定。脑袋混沌一片,错乱不堪地闪现着时光交错的场面。

      自从在医院睁开眼睛,发现他根本就不屑于出现开始,她就彻底地绝望,渐渐地,由绝望转化为羞愤,到最后,变成刻骨铭心的恨。

      她恨他,恨之入骨,即便将他千刀万剐也不足以解恨。

      她恨当时在会所门口看到的一切,绅士般的举动原来不只对她,雨中几个小时的思想斗争,终于在见到那一幕后彻底瓦解。他就那样毫无忌惮地揽着另一个女人的肩头走到她的面前,如此光明正大,让她放弃了寻求解释的希望。

      原来感情是这么地经不住考验,她怎么会那么笨?

      从小就见识过爸爸还有法院的叔叔伯伯们花天酒地、游戏花丛的她怎么还会如此愚蠢地就将自己的心不加考虑地掏了出去,一门心思地扑到了他的身上?

      从天堂一下子坠落到地狱的痛苦滋味,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她恨啊,怎能让她不恨呢?不争气的咳嗽不能让自己的话完整地表达出来,只能将多年的愤恨化作拳脚,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傅思危,你到底要做什么?你现在这样又算什么?

      也许是太过气极,胡乱对他拳打脚踢的四肢早已虚脱无力,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最后,终于瘫软了下来。

      好在,他一直没有放开她,他拿她没有办法,他心疼眼前的她,可确实是无法开口,只能默默地承受他应得的体罚,待她没有力气挣扎反抗后,才将虚弱的她抱进车内,驶向医院。

      与此同时

      “这路上怎么一辆车都没有啊?”助理小肖纳闷地看向车窗外,把袁乐蓓从电视台接来的一路上都挺多车的,怎么临近工业园区别说人了,连来往的车都没有。

      袁乐蓓原本正闭目养神,听到小肖的声音便睁开了眼,笑看着窗外寂静的道路说道:“当然没人呢,上午戒严呢!”

      “戒严?为什么戒严?”

      “市里领导去大为参观,而且,按照戒严解除时间来算,这个方向应该只有我们这一辆车。”

      “哦,难怪要把我们的行程改成下午了。”小肖恍然大悟,可转瞬又撅起了嘴:“乐蓓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我记得大为的人给我打电话敲行程的时候,只和我说公司上午有参观团接待,可没说是接待市领导啊?”

      只见乐蓓呵呵一笑,眼眸流光溢彩:“秘密,不告诉你。”

      “切,”小肖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可没几秒便兴奋地朝前方停在路边的一辆车道:“谁说这方向就我们一辆车,我看,根本没你说的什么戒严吧?估计是出了什么交通事故才突然少了车的!”

      经小肖这么一说,原本打算继续闭目养神的乐蓓朝着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她所乘坐的保姆车车速很快,快得让她只能看到个个高大的背影抱起另一个瘦弱身影的一瞬。

      “乐蓓,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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