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怪物的末日》熊猫酒

25、25.泄愤

　　他问了个无法回答的问题。
　　“····”白荠对这个问题无法回答，他甚至不想和墨捷继续对视，男人盯着他的眼神和前世完全不同，这种差异也让他不适，白荠想后退，彻底脱离这个人的四周范围，有太多次了，他因为墨捷的影响无所适从。
　　这个人希望他留在这里，这个人在对他说一些意义不明的话语。
　　他拒绝去理解。
　　“不，我不讨厌你，只是私人原因。”他站起身回答，白荠往后退了很多步，墨捷仍然在沙发上坐着，仰头看他的人面无表情，和之前的笑容比有点怪，可是青年哪有心情管他？他后退着到了门前，拿尾巴勾住它，利落的开门离开了。
　　几乎是落荒而逃，白荠一点都不想和他对视。
　　墨捷并没有追过去，他看着白荠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觉得他逃走的模样像个蹦跳窜走的兔子，于是墨捷就笑了起来，他这次低着头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靠着沙发不再说话。
　　白荠啊，你觉得我到底是什么模样呢？
　　有一瞬间他无法呼吸，过度运动的后遗症在他跑出老远后占据身体，让白荠踩着下楼的楼梯又多走了几步，推到一片热闹的下一层才松了口气。
　　好像四周的空气都留了空荡给他时间反应，白荠在室内徘徊，有些忙碌的人看他走过便让了道路，白荠扫过这些搬运者，看到一些人聚集在一起拿小刀削着木棍，另一些人在争执时扯动皮筋，世界忙碌的和他无关，他也没看到室友的存在。
　　于是他跑去窗边看着下方世界，被书架和窗帘盖住的玻璃有些许漏洞，他从那看着下方世界，试图让风把墨捷的面容从脑内吹走，让他忘记对方贴靠的表现和刚刚的眼神。
　　好像血液逆流，他头晕脑胀，觉得自己的每一寸皮肤抚摸上去都起了疙瘩。
　　无所适从是唯一适合的词，白荠扭头想离开室内了，四周的气氛热火朝天，四周的人们彼此聚集，他想到刚刚削木棍的人们觉得他们在造东西，又想到之前搬运木板的人好像在叮叮当当的做多的折叠床铺，墨捷让这个地方朝着久居地靠近，所有人都听从指挥彼此合作着自己能做的事，就他一个站在那显得不伦不类。
　　反正刚刚已经睡过了，他想。白荠索性继续朝小走着，他想到之前讨论中说地下层的状况还不确定，决定自己去看看总比在这里站着更好。
　　腐臭相伴的安静能让他平静下来吗？他不知道，但凡事得去思索。
　　想到便去做的男人抓着楼梯扶手开始加速，他几次踩着扶手朝下层跳跃，这个身体一活动起来就很快捷，跳跃能力更是特化点之一，一眨眼，他便到了地下一层，看着面前蔓延的黑暗空间瞪大自己瞳孔变化的眼睛。
　　“啊···恶···”怪物的声音在黑暗中徘徊，他低着头踏了几下地面，微微蹲下身借力蹦跳，朝内飞奔起来。
　　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他什么都不用去管，什么都没人看到。
　　白荠闭上眼睛，踮起脚靠近面前的敌人，这次他甚至不用眼看，尸体浓重的味道足够他辨别对方所在。
　　“小草，别放在心上。”白荠想到前世的最后，他站在尸潮之中发疯，在当时唯一存活的室友刘叹和他遥遥相望，最后鼓起力量吼出那句话。
　　对于当时宛如寄生虫一样依赖着刘叹而活，多数时候都躲在房间的他而言，纵容并承受的对方，到最后也没得到什么。
　　啊，啊啊，他开始深呼吸并叹气。
　　求求谁也别对我再抱有期待········

　　墨捷在离开后退回自己的研究室，他当时打开灯看着面前的瓶瓶罐罐，敲着手指和部下讨论着自有发电机的问题还有后续的粮食进展。
　　算是作为头目基本的工作，虽然粮食问题在近几年还算不用担心，这个城市遭遇灾难，死了太多的人又留了太多东西，他们和这个城市的他人比算是少量，独占粮仓总能熬过最近几年。
　　而且，他记得当时引起爆炸的不是丧尸而是【虫】，以此推测下，墨捷认为别的生物也能尝试食用。
　　只是这种推测在现状和危险度不成正比，他把视线投去那些超市，计划先要求大家吃保质期近的面包蔬菜，囤积罐头等物以做不时之需。
　　和白荠的交流没影响他的思维，墨捷甚至算是开心的，躲闪的家伙完全忘记了□□力差异，明明从□□阶级上已经成了和他不同的生物，可是白荠似乎对他永远是防备并恐惧的。
　　他突然想到过去在公交上那次遭遇，在自己手中感知到的尾骨被触碰时他整个人僵住逃走的瞬间。
　　逃走的白荠那背影就和刚刚没什么两样，明明在过去他们没什么交集，但他就是表现的对他熟知，并像被支配一样恐惧。
　　这种未知也是很有趣的，墨捷一边想一边清理工作台，这是现在划分的私人实验室，他给教授安排的是另一边，老人果然不愧他的老师，已经没了休息的兴趣开始研究。
　　丧尸和现在的世界似乎带给老人比他更大的冲击，墨捷推测昆虫的袭击也有一定原因，人类的尸体在死后移动这种事还能和过去的认知扯上关系，但是动植物急速生长异化可没法轻易说明，新世界把过去的认知碾进交流，他一样充满好奇，迫切的想了解一切。
　　白荠就相当于他观察的突破口，因为这个人的变化和他的研究几乎一致，最完美的参照物就在面前。
　　虽然，他并不配合·······他对此很遗憾
　　可是墨捷有太多办法让自己的举动维持本意，他此时拿起一个烧杯接了些水，又从自己的存放柜里拿了别的肉块和植物根茎，启动机器前需要检查电流，直觉告诉他去观察才能发现本质。
　　墨捷开启设备，电流声随着启动声响响起，他的一面墙壁被启动，连同的画面来自这栋建筑各处，本质是监控室的现【研究室】在灾后头一次维持运转。
　　“不觉得我们也像蚂蚁吗？白荠”墨捷把脸贴在烧杯上，他仰头看着屏幕笑着自言自语，在视线末梢扫到地下时，眉毛上挑，露出一个意外的表情。
　　扭曲的暗影在地下无声靠近那些行动缓慢的尸体，他目睹一次捕猎似的瞬间——影子从背后接近尸体，他拉扯对方的后颈和衣物借着冲击的力施加反力。尸体被瘦弱的影子直接举起倒摔，跌倒在地时已经没了脑袋，却再次被狠砸数次，直到被分割成无法行动的块状。
　　他高高的抬起脚踩踏下去，直到踢烂了扭动尸体的骨头让它没法行动，影子才扑向了另一个敌人。
　　真是不可思议，墨捷看着又想感叹，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从屏幕倒影里注视自己炽热眼神的模样。
　　墨捷爱那东西那一刻的眼神，并非狠毒，并非畏惧，厮杀就和移动一样无声，夜视设摄像里的画面些许模糊，可那张脸上面无表情，毫无生物本质的情绪。
　　真是不可思议，白荠。
　　怎么你就不愿意对我露出这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