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兽》鲸与花

4、第 4 章

　　“名字？”

　　“张…赫良。”

　　“做什么的？”

　　“给人，打工的。”

　　“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吗？”

　　“之前？我不知道，我身体很难受，感觉动不了。这里是哪里？你们是什么人？”

　　“这里是安全局，你之前因为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法》，在公共场所，随意使用‘兽依凭’状态行凶，伤及多名无辜市民。我们依法对你进行羁押。”

　　“什么，兽依凭？我从来不会用啊！肯定是你们搞错了。我的兽相容度很低，一般它都不现 身，我又怎么会去依凭？”

　　“张赫良，你搞清楚。你现在在这里就是因为证据确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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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羁押室明晃晃的白炽灯在头顶，照的张赫良眼睛生疼。他眨了眨生涩的双眼，企图从对面那个正在审问自己的年轻男人身上看出点什么，然而这是徒劳的。他感到自己的耳朵嗡嗡地直响，每一个字他好像没听到，又仿佛听见了。

　　他的兽呢？那个人说他使用了兽依凭。但是，他现在根本感觉不到兽的存在，那个他一直讨厌的，被称之为人类进化标志的生物，并没有如同平常一样，在他想出现的时候，出现在他的脚边。

　　他感到一丝恐惧。

　　陆与乔暂停了自己的发问，耳朵里的耳麦传来“嘶嘶”电流声，不一会儿一个清朗的男声在里面响起，他看到张赫良在迷茫的四处张望。他知道，张赫良在寻找那个消失的黄鼠狼。

　　羁押室旁的监控室里，江觅川拿着安全局从医院带来的检测报告，指挥着小雀斑——对的，就是刚才出现在办公室的平头雀斑男生，给他播放那一段狂躁失控的监控视频。

　　监控室的另一块屏幕正在实时转播着羁押室的情况。

　　江觅川把这些内容看完，神色凝重地皱起眉头。他问小雀斑：“我们可以和陆队说话吗？”

　　“啊。”小雀斑慌乱了一下，指着一个竖立在屏幕前的麦克风说：“频道已经对好了，按下旁边红色的按钮，就可以和陆队说话了。但是他只能听，没法回答。”

　　江觅川打开麦克风，严肃地说：“陆队，我是江觅川。我看了你的询问过程，虽然很多问题都没问，但是从昨天的视频和医院报告。我对张赫良的情况有了一个极大的可能猜测，他很大概率不是精神病发作，他的基因在崩溃，他已经时无多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