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法医的权臣路》北野教主

3、寻找线索

　　杜玉竹人本来睡的就不安稳。突然听到她娘的叫声，马上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抄起验尸刀，跑到门口。
　　已看见人正在打斗，是牛叔和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在打。牛叔用个猛虎擒羊的架落，对定那黑衣人胸口一拳打来。而那黑衣人武功也不弱，将身向左边一偏，用了个调虎下山的形势，攻向牛叔下盘。二人你来我往，打得热闹。
　　只见周佩兰晕倒在门口，杜玉竹慌去扶她。将她匆匆检查了一下。
　　而在这之中，牛叔和黑衣人已过了十几招了，那黑衣人突然晃了个虚架子，跳墙逃走了。
　　杜玉竹抬目往院子望过去，也只有摇曳的树影。和幽深的黑夜。
　　杜玉竹心里不安生：“牛叔，别追了，帮我把我娘抬回去吧。”
　　牛叔定了定脚，折回身，帮着把周佩兰抬到了玉竹房里。
　　问说：“玉竹，你娘这没事儿吧！”
　　杜玉竹摇了摇头：“没事儿，只是晕过去了。”
　　“刚才是怎么回事？”杜玉竹问说。
　　牛叔摇头：“今发生的事儿多，我也没睡安稳，刚在榻上阖眼，就听见你娘的叫声，匆忙跑了出来，就看见一黑衣人站到门口，你娘正倒在地上，我以为他是个歹人，就跟他打了起来。”
　　杜玉竹点了点头，心下大警。却摸不准这黑衣人的身份和动机。是梁上君子？打家劫舍的盗贼？还是和哥哥的案子有关？
　　杜玉竹没说出这疑问，道：“牛叔，让你带着我们娘俩到郧西县这一趟，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实在辛苦你了。”
　　“这有什么，我走南闯北惯了。以前呀，三天三夜不合眼的时候都有！这样吧，今天晚上你们娘俩就睡吧，我在门口给你们守着。”
　　“别，你赶了一天车。多累啊！我看这样，叔你就睡在东屋，离得近，这样一出事我就喊你。”
　　牛叔刚要拒绝。
　　杜玉竹又道：“明天还有好多事儿烦你呢，我想让你给吉祥儿捎个信让他过来，我自己还想去案发现场一趟。还有我哥的尸体，也不能就这么晾着，得想个办法怎么处置。这些活，除了你，我们娘俩都干不了，你要是不睡，明天怎么办，你说呢？”
　　见状，牛叔才答应了去睡。
　　幸在一夜无事。
　　第二天阴霾散去。
　　清早，杜玉竹刚起来。
　　热情的里长已经敲门了，请他们过去吃饭。
　　杜玉竹婉言谢绝。里长便又送来了鱼羊鲜，三合汤，柿子酒，称这是郧西县的特产。一定要他们尝尝。
　　不好拒绝，杜玉竹就收了。又客气的表达了还要在清溪村逗留一天的请求。
　　里长虽说疑惑，答应的痛快。
　　这时候大家也都起了。
　　里长命令着送饭的几个把饭给摆上后，说了些奉承巴结之语，但因为都是女眷，胡平也没多作逗留。
　　而几人坐下吃饭。吃饭的时候，杜玉竹就问起了周佩兰昨天晚上的事情。
　　周佩兰才讲述道：“……看到人影后，我以为是松儿回来了，就推门去看，结果门一打开，我就看见了一双乌幽幽的眼，凶恶的跟罗刹一样，我脊背发凉，只觉冷风嗖嗖的，就晕了过了。”
　　“这么说，您是被吓晕的？”
　　周佩兰点了点头。
　　“可是这人是谁？到底是来干嘛的？”牛叔问。
　　杜玉竹道：“有几种可能。一，盗匪，并且是这村子里的。看咱们是县令的亲眷，觉得咱们会有些钱财，便趁夜来偷盗，不想被牛叔先发现了。其二，这地方乱，也可能是江湖人士，咱们倒霉，就劫掠到咱们头上了。”
　　还有一种可能，跟她哥的案子有关？可是能有什么关联？
　　暂放下这一疑窦后，杜玉竹道：“无论如何，咱们今天先把事儿给办了。这样吧，牛叔，一会儿烦你去给吉祥儿派个信，让他来清溪村。我找个车，再去案发现场看一看。娘，你就呆在家里吧。门关着，也别让别人进来。”
　　周佩兰想了想，也点了点头：“你俩路上都小心。”
　　二人应了声。
　　牛叔出发了。
　　杜玉竹又把里长家的碗筷洗了，送了回去。然后请里长夫人过来陪她娘，里长夫人乐得答应。跟了她一块回来。
　　杜玉竹交待过后，再拿了她的工具箱，戴上幂罗，坐了村里头的牛车，赶去了案发现场。
　　捎她的村民年纪三十出头，皮肤黝黑，穿着粗布衫，一路上不发一言。想是个沉闷的性子。
　　杜玉竹也没心思和他说话，到了案发地点后，便跟那带她过来的乡民道：“乡亲，你就赶集去吧，这儿离清溪村就两里地，我看看就自己走回去了。”
　　那乡民看了她一眼，目光幽深：“那成，你不着急的话我卖完东西就回来接你。”
　　杜玉竹应了。
　　看着那乡民人走的没影了，才开始勘验现场。
　　昨天在发现杜松尸首的位置，杜玉竹特意做了标记，因此并不难找。
　　杜玉竹从发现尸首的位置又往前走了有一二十丈远，便看到了一滩血干涸的血迹。
　　二十丈远。
　　发现一摊血迹。
　　难道杜松曾在这儿停留过？
　　还是说这是凶手的血？
　　如果是凶手的血，这么大一摊，说明凶手也被杜松重创了。
　　还有，杜松是怎么到达这里的？
　　这里虽称不上荒郊野岭，但也绝不是人烟繁华之地。离城也并不远，杜松总不可能是走过来的。
　　不是走来的，那就是坐交通工具，骑马？马车？
　　据杜玉竹所知，她哥哥并不爱骑马，而且当朝官员，除了受约束的京官，大多数地方官都爱坐轿子坐马车。
　　而一般官员一上任，这些常例都是备好的。
　　因此，杜玉竹暂定哥哥是坐马车。
　　可是马车现在又在哪儿呢？车夫呢？
　　杜玉竹按照习惯提取了血后。又在血污位置做了标记。
　　就往前头走，走了一段路后，杜玉竹又捡到了一块布条。
　　她把那块布条收了，继续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四周越来越静谧，杜玉竹沉默着，但看四周的草木山石如同兽影，杜玉竹突然顿住脚步，她看到了官道旁边的岔口和蹊径。
　　凶手杀完人如果逃跑，是一直会朝着官道跑？还是会捡着这么多条的乡道岔口和小路的其中一条逃走？
　　杜玉竹望着多条岔道和漫漫无际的路，时不时的蹲下来，看了多条道路的草痕后，她终于直起身，自言自语道：“多条岔路都是属于人烟稀少的小路，如果有车辆或是其他工具压过都很容易能分辨出来，而这么多条岔路，确实有一条路是被马车压过。还有这官道和乡道道路宽敞，官道是石板路，乡道是夯土路，两条路人流都不少，也判断不了凶手是不是走了这两条路。看来如果要查，查的就是这三条路了。”
　　如果凶手走的是这条小路，还好查，但如果走的是乡道和官道就要麻烦了。要撒的网很大。
　　根本不是她一个人的人力能完成的。
　　那就先查这条小路吧，杜玉竹害怕踪迹消失，一个人顺着马车印往那条小路去走。
　　走到越来越深，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觉烟树凄迷，孤深已极，荒凉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