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姑娘》坑还是不坑

4、第四章 辛苦

　　桑榆来到G省已经快一个星期了。差不多已经适应新的生活了。
　　桑榆把细细的铜线绕在塑料小盒上。踩下脚踏板，机器发动，嗡嗡嗡的声音，迅速的缠好。在绕着旁边的一个小角上人迅速打下一个结，再用剪刀剪掉线头，这样就做好了，取下来放入旁边一个放货的篮子里。她在继续重复刚才的动作。手里不停地动做着，片刻也不能停，第一天下来几乎都是一样的动作，整个人都快麻木了。
　　桑榆不断的重复着手里的动作，思绪早不知道飘到何处。
　　刚来的那天桑榆，坐车坐到晕晕乎乎的，到了租房就倒头睡觉，几乎两天没吃饭了，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她也没有管。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她坐车还会晕车，上车不到一个小时，她就开始头晕，想吐，还好司机比较机智，在车上放了许多垃圾袋，婶婶帮她拿了一大把袋子放在角落里。不然到时候她忍不住吐在车上的话那就惨了。
　　幸好她呕吐的时候不发出声音，自己坐在角落里安静地吐着，眼泪也一直流个不停。到了最后，酸水都吐完了，只能干呕，什么东西也吃不下，婶婶途中劝过她很多次，让她多多少少吃点，但是没用，吃一口上车时又吐完了，一路上她就喝点水，幸好还有途中还有休息，站能让她下车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桑榆上车就开始睡睡，醒了就开始吐。就这样，她在车上过了一天一晚的时间，当她下车的那一刻，她是想哭的真不容易呀。
　　更让她想不到的是，第二天婶婶就开始上班，也顺便给她找到一份工作，从明天开始，她就要跟着婶婶上班呢。一点缓冲都没有。
　　没上班时，她很忐忑，很好奇，更怕自己笨，什么都做不好，没法做这份工作。她把心想把心里话告诉了婶婶，婶婶笑着说:“没问题的，完全没问题，你放心，有人教的，很简单的，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只要动作快就行了，厂里有很多像她一般大的女孩子，不要怕。”
　　她有点心动，开始盼着第二天的到来，但是往往幻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桑榆早上七点钟就要到厂里打卡，有人来接她把她带到二楼里的工作间，里面坐满了工人，仔细一看，有老有小，几乎包含了十几到60岁的年龄层。
　　细眼一看这个车间多数是女工，只有几个零星的男工，大部分男工都是去那边做需要用体力的重活，每到下班都能看到他们精疲力尽的样子，有时候还能看见他们肩膀上背上一层薄薄的盐渍。
　　那是工人身上的汗水浸透了衣服风干后留下的印记。想都想不到那是怎样，累的是工作。
　　没想到这里桑榆鼻尖就会一酸，因为以前她洗全家衣服的时候，她会在父亲的工衣上看到这种印记。，那时她还天真，以为父亲是不小心在墙上蹭到的，但是每天，个月都蹭到这也是太不小心了吧？
　　现在的她很后悔如果她知道，是那样子的话她肯定会更加的孝顺父亲。只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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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内容还是比较简单的，桑榆跟着管理员学习了一会儿就知道怎么操作了，的确是不需要什么技术只要铜线不散掉就好了，后面那些阿姨们会把不能用的捡出来给他们返工就行了。
　　起初上班时桑榆还是受得了的，毕竟他们是坐着工作的，又不用站着，只是动动手而已，又不难，起码比上数学课好多了，渐渐的时间长了，桑榆开始变得躁动，不耐烦起来，以前上课时，他们还能有下课的时候，休息的时间。虽然任课老师们老是拖堂，好歹能让他们喘一口气呀，不像这里不停地动作者，只能去上厕所，喝口水，喘喘气，总不能老是喝水，接水，上厕所吧。从早上到中午是没有休息时间的。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到吃饭的时间，桑榆跟着大部队来到食堂，排队打饭。
　　等到饭打完以后，桑榆的脸都绿了，一顿饭交了八块钱从工资里扣，说的是俩素菜一荤菜。但是桑榆只能看见绿绿的素菜。荤菜呢？连肉渣子都看不见，这也叫荤菜。？。
　　S省人口味是重口味，G省人。刚好相反，吃得清淡的不得了。吃完以后就用清水冲冲，就好了都不用洗洁精的，一点油腥味都感觉没用。
　　桑榆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但是不吃的话下午只能饿着肚子上班，没办法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吃下去，催泪无谓，忍着想吐出来的心。
　　吃完中饭后，她又跟着大部队回到工作岗位，大家还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多数人都选择爬在工作台上休息一会儿，眯一下，睡一小会午觉，只有几个和她一般大的女孩子们趁着休息时间出去溜达一圈。还有几个选择玩手机。
　　休息时间一到，他们又开始重复上午的工作，一直到下午下工，但是要加班的，同样吃食堂，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到晚上十点钟才下班，这一天才算完。
　　这一天下来，桑榆感觉自己的手指涨涨的，不知道是不是肿了。就不像是自己的了，肩膀也酸痛的不行使，让她都不能正常的抬头挺胸的走路。
　　回到宿舍，桑榆听婶婶的话，烧了热水，用毛巾打湿，然后敷在酸痛的肩膀上。会有所缓解的，桑榆照做后，细细的感受一下，的确是有点效果，但是毛巾凉的很快，一凉下来就没用了，她只能不停的换着毛巾。
　　不知道想到什么，桑榆突然抬起头环顾了一下车间，她看着旁边同她一般大的女孩子们，再看看前排动作麻利的阿姨们，桑榆有一瞬间的惶恐，她好像看到了她的未来的生活，忙忙碌碌的上着班，一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工作着，到了结婚的年龄，她再找一个普通的男人结婚生孩子，在为孩子奋斗下半辈子。
　　有一瞬间，桑榆有点不甘心，虽然她知道她的人生会像父母那样沿着他们的轨道活下去，但是她还是不甘心，像小说里一样做一个都市丽人精英做个有用的人才，她是有想过的，但她没有那个能力。
　　桑榆来工作快一个星期了，上班的流程她已经很清楚了，但也很绝望，一个月才休息两天，有时忙的时候是没有休息的。
　　连每天最大的难题，吃什么都不用她考虑，因为厂里有食堂。厨师想做什么就跟着他吃什么。
　　衣服也不用愁穿什么好，因为上班有工衣穿，都不用去外面买衣服了。
　　从家乡带来的几套换洗衣服，完全是错错有余的，都不用另外花钱买最新的衣服，
　　就连小卖部厂里都有如果没什么特殊需要的话。几个月都可以不用出去了。
　　天天加班，一个月工资下来才2000多，好一点的时候有3000出头，但桑榆觉得一天上几十个小时的班，工资是不成正比的。
　　在这间小小的车间里，都不需要什么眼界的，桑榆已经很久没有和外面联系了，像是和社会脱了节一样，在上班期间桑榆，最喜欢听的是阿姨们说她们以前年轻的时候去过哪里哪里玩过什么好玩的，见过什么什么的，桑榆往往都是听在耳里。记在心里，她想如果有机会的话她也想尝试一下。但首先是要她手里要有钱。不然的话，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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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做到四个月的时候，桑榆不顾大家的劝阻，她决然地辞工了。
　　为此婶婶不知道说过她多少次，还打电话给她母亲，让她母亲好好的说她，桑榆接到母亲的电话时，她以为母亲会大骂她，说她不知好歹等等，但她没想到的是，母亲只说了句，只要你高兴就好。一时间桑榆沉默着。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就这样，她揣着是几千块钱就出来找工作了，上厂是想都不要想的，这辈子她都不会再上厂了，找了几天的工作，桑榆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她找的多数是服务员或者是奶茶店啊，这些不需要什么学历的。
　　但是有一点，她们的条件是要本地人啊，会G省话啊，要有经验的。
　　渐渐地桑榆都没有心情找工作了，她路过一家连锁大超市时。突然有点口渴，她拐弯就进去买了一瓶绿茶喝，缓解一下干涸的嗓子，桑榆看了一下热闹的超市还是算了。
　　她现在囊中羞涩还是等她找到工作再来逛逛吧。
　　桑榆出了大门，身后有人推着购物车出来，她侧身让让，让到角落里时，她看到旁边有一块红色的招工启事，桑榆弯下腰仔细地看起来，大概内容就是超市年末了，需要大量的人员，有多个岗位可以选择等。
　　她注重的看了一下工资待遇，一天上八个小时，工资大概在2500到2800左右。每个月可以休四天，购买社保还有什么其他的补贴等等。她抿了抿嘴唇决定不再去下一家了就这里了，她想先去试一下看行不行。
　　桑榆近的超市找到了服务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服务台的工作人员有点惊喜的看着她然后从抽屉里抽出一张表格让她先填一下。
　　桑榆接过表格，一到不挡住人的地方，开始仔细地看起来。拿起笔小心的填起来。
　　内容不是很多一会儿就填完了桑榆检查了一下这样应该可以吧？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有意向让她有点犯了难。
　　请问你想应聘什么工作？下面有写收银员，售货员，理货员，防损员等等。
　　说实话桑榆不知道这些岗位具体是负责什么的，看见忙碌的服务台小姐姐她又不好意思问她。
　　桑榆干脆就在第一栏的收银员那里打那一列，打了勾。她把填完的表格递给服务台的小姐姐，服务台的小姐姐看了一下她的工作岗位，就让她拿着表去三楼，先左拐再右拐走到黑字大门推门进去的就是办公室了找文员详谈一下。
　　桑榆点点头取过表格。就去找上楼的电梯先左拐再右拐？
　　桑榆乘着电梯来到三楼，她拐了几次都没找到黑字大门，没办法，她看到一个工作人员便问了一下路，工作人员给她指了一下路，她点点头，向他道歉，朝着他指的方向走去。
　　黑字大门就在前面，桑榆停下脚步，自己为自己加油鼓气，她深呼吸一口，推开大门。桑榆进去后就看到办公室。
　　办公室里面还坐着不少的人，正在敲打着键盘，桑榆礼貌的敲敲门，引起里面人的注意，桑榆说明了来意。
　　文员，便带着她进了里面的小房间，两人开始详细的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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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的是，这份工作桑榆一做就做了快两年，入职的那几天，她才刚满18岁，18岁是多么美好的青春年华，桑榆却用来吃了睡，睡了吃，这两年来桑榆，过着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都没好日子，如果钱都是她的就更好了。整个人胖了不止一点半点。工衣都找文员换了一次。
　　就算是过着这样美好的日子，桑榆还是辞工了，因为她有个同事说在发达广场。，现在正是招工的季节可以去试试看，里面的待遇福利可比这里好多了，而且的活也没那么累，时间又是比较短的。工资还高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