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姑娘》坑还是不坑

3、第三章 再见，小姑娘

　　大巴车从附近部队军区路过时，桑榆来了点兴趣，朝窗外看看，她一直都知道他们这里有一个部队军区，但是一直就没见过，偶尔也是远远的看一下。都不能进去观看的。
　　这是一条小小的马路。路上没有什么人，冷冷清清的，在外面有零星几个兵哥哥都在站岗。虽然看见的兵哥少，但是耳边能听到里面穿来号角声和兵哥们操练时大喊声和口哨声。偶尔的时候还能听到震耳欲聋声放炮声。
　　桑榆看见柏油路上慢慢走着一个眼熟的兵哥
　　这次他着端庄的常服，手指自然垂下，紧紧的贴着裤缝。步子很慢，像是在散步。但散步也是挺直腰背。
　　这条路比较窄，路两旁还种着不少枫树。司机开始放慢前进的速度。
　　桑榆从高处看向在路边的兵哥，她两眼直勾勾的看着窗外挺拔的人影。
　　突然兵哥哥抬头，准确的找到正在注视他的她。抬起一只修长的手向她挥了挥。朝她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桑榆楞了一会儿，也朝他挥了会小手。微微一笑。
　　这时兵哥哥开口嘴唇动了动。隔着玻璃桑榆听不见他说了什么，但是在桑榆的心里留下一抹痕迹。
　　一路顺风，小姑娘__。
　　在许多年以后，桑榆依稀记得是她离开的那天，阳光正好，徐徐微风吹拂着，他穿着一身干净的军装正路过火红的枫树林。枫叶悠悠然地从空中飘过，落在路旁的树根边，他步履轻盈而有力，挺拔的身影，从她坐着的车辆错过。
　　下午三四点温暖的阳光，透过枝丫隐隐绰绰的光斑，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勾勒出撩人的景色，他突然抬头准确的找到偷看他的她，他向她挥手再见，朝她露齿一笑，他的笑容像是一抹阳光射进她的心里，心里软乎乎的。心里的雾霾散了不少。
　　***
　　祁阳挥着手向车上的小姑娘道别。因为这条路是通往外地的，更别说小姑娘是坐在长途大巴车上。
　　祁阳说的是:“再见了，小姑娘，一路顺风。
　　祁阳在一年前就知道小姑娘了。
　　九中就隔壁镇，每年的军训可都是来找他们训练的，总不能舍近求远嘛。虽然他们部队，多数也是新兵蛋子来着，但是教教弱鸡崽子的高中生们的能力还是有的。
　　那次是军训时，他们班就十分倒霉的被抽中了，也没得办法，他们只好收拾收拾简单的东西。坐着大卡车就去了九中。颤抖吧，高中生了，让我们教教你们阳刚男儿是怎么炼成的。
　　部队军营可是出了名的和尚庙，俗话说得好，当兵两三年，母猪赛貂蝉。绿悠悠部队，看得他们眼睛都绿了。
　　高中啊，满满的都是活力，青春的美少女。虽然不能怎么样，但是远远的看看也不错啊。好歹也能洗洗眼睛不是。
　　同一宿舍的几个猪哥们，为了看妹子兴奋的半夜才睡觉，说着悄悄话，好几次差点被督察抓到。
　　祁阳嗤之以鼻，不是很理解他们的想法，那群高中们有什么好讨论的，豆芽菜一样没发育的身材。才半大的孩子不会有犯罪感吗？
　　军训第一天晚上，一个舍友兴奋地告诉她们，在他带的那个班上有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孩子，高高瘦瘦的，白白净净的。关键是还没有其他女孩子那么多幺蛾子。军训一天都规规矩矩的吧啦吧啦吧啦。
　　说到幺蛾子，舍友们个个都在抱怨。他们才知道，原来女孩子从小就在作，平时的时候说着要什么一视同仁了男女平等，不能有歧视等等。
　　平时的时候要求什么女士优先。现在军训呢，又说什么女生体力比较弱，要求跑的比男生少，什么大姨妈来了，肚子痛，要求休息，不训练什么的，是欺负他们男生没大姨妈来不能请假是吧？他们也偶尔会蛋疼啊。他们有说过什么吗？
　　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他们有理，验证了孔夫子说的那句话:“唯有小人喻于女子难教也。”
　　祁阳也跟着舍友们去看过那个据说很漂亮的小姑娘。
　　祁阳远远的就看到站在阳光下。站姿还不错的白净小姑娘。
　　在一群穿着迷彩服的中学生中，就她白白嫩嫩的皮肤，像是能发光一样。在人群中格外的吸睛。
　　小姑娘紧锁着小眉头，小嘴紧紧拧成一条炫，那倔强的小表情让祁阳低头微微一笑。
　　其实在几个月前祁阳就见过这个小姑娘，那时他们正在打靶场，他躲在战壕里，记着战友们打靶的成绩，这时来了一群半大的孩子，吵吵嚷嚷的从旁边走来。
　　他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烦死这群来捡子弹壳的熊孩子了，关键是这些熊孩子不能打，不能骂，说他是伤害他们幼小的心灵。不然的话第二天就带着熊家长来撑腰，他们也只能口头教训一下，但是熊孩子们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完全没有用啊。
　　就算拉上防护网吧，第二天就给你挖一个洞出来。这不，这群熊孩子就顺着主动钻进去了。
　　祁阳拿起腰间的对讲机:“一号一号，三点钟方向，防护网被刮了一个洞，有七个孩子爬进去了，让各位战友打靶注意点”。
　　对讲机那边传来沙沙的电子音。“一号收到，一号收到，我马上去叫人逮这群熊孩子。”
　　耳边又传来空包弹打进草靶子的声音，祁阳用望眼镜看了看，把成绩记录下来。。
　　在望远镜边祁阳看到还有一个孩子没有爬进来。等他记完记录，再仔细一看。
　　那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穿着一件白t恤，下身一条细的泛白的牛仔裤，眼神宜顺不顺的盯着同伴们，看着同伴们捡到一枚子弹壳，露出一个羡慕的神情。白净的小脸上写满了纠结。在原地来回踱步。
　　祁阳看到这，抬起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尘，把手上的灰尘也顺便地蹭在了脸上。嘴角微微一勾，有一股别样的神韵。
　　他知道每个人都有一个开抢杀敌，当英雄的梦。毕竟他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
　　等他们打完靶子之后，可有人来清理战场，这些子弹壳也会被捡出来。
　　熊孩子们想要捡子弹壳，可就不得不趁他们打靶的时候进来。
　　虽然他们训练使用的都是空包弹，但是打在身上还是疼会受伤的，更别说这群细皮嫩肉的熊孩子们了。
　　祁阳记录着成绩。一边偷偷的瞄着小姑娘。
　　看到小姑娘可怜巴巴的望着打靶场，他低头一叹，从作战服的裤兜里摸出一枚子弹壳，用食指摩挲着光亮的子弹壳。
　　这枚子弹壳是他第一次打枪，特地留下的纪念品。
　　这个不知名的小姑娘很合他的眼缘，看姑娘
　　喜欢的样子，应该会好好珍惜吧。中指和食指夹起子弹壳。
　　他逮着小姑娘转头的一个功夫，瞬间起身找到角度，手腕一个用力就把子弹壳扔了出去，迅速趴下，这一系列的动作不到4秒。刚才发生的事情就像是幻觉一样。
　　子弹可正好落在小姑娘的脚下，只要不是一个瞎子，就应该能发现吧。
　　桑榆白玉般的小耳朵动了动，她好像听到什么东西落下声音。
　　她左右看了，看在自己右脚边发现了一枚蹭光发亮的子弹壳。
　　桑榆桑榆欣喜若狂的把子弹壳捡起来，在原地高兴的蹦打了几下，杏眼弯弯。可爱的小梨窝也跟着显现出来。
　　桑榆看到小伙伴们从另一个洞爬了出来。她把子弹壳放进裤子口袋里，拍了拍。小跑过去和小伙伴们集合。
　　至于子弹壳上面能出的包浆，抱歉桑榆不知道这是怎么形成的，一直以为这就是这么光滑来着。
　　祁阳再次见到小姑娘的时候，是在一个下午。他们队像往常一样出去越野跑。快要结束的时候，他的鞋带散了，他便落在最后，弯腰系鞋带，当系完鞋带时准备起身，入眼的是一辆自行车，当头就朝他扑来，他连忙出声提醒小心看路，但是车上的人，慢慢跟着自行车。小脑袋还一直望着后面。
　　虽然就露出了一个侧脸，但他还是认出来了这个小姑娘，没想到她这么马虎不小心。
　　最后一次见面，是他的休息日。他慢慢的走在路边上。路边种了不少枫树，现在正是赏枫叶的好季节。他一边欣赏着风景，一边慢慢的散步。
　　一辆开往外地的大巴车缓缓的向他驶来。当快要错身时，他警觉地发现有人在看他，敏锐地抬起头，准确的找到了看着他的小人儿。
　　当看清是那个小姑娘时，朝着她微微一笑。
　　向她挥了挥手，没想到的是她也回应了他。
　　这是开往外地的客车，这时应该是上学的时候，但小姑娘出现在客车上应该是去远方吧？
　　希望还能有再见的时候，那枚子弹壳她还留着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