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之莲华》忘玉之心

10、章九 天都恩仇

　　“他送了你一把伞，你却交出了心。”风莲心为寒烟翠的爱情感到痛惜，一份无法言说的情，还有一份成全的祝福，成为了寒烟翠眼中那一份落寞。
　　“我爱她，无关任何人、任何事。”寒烟翠望着船外迷蒙细雨，“我为她而来，可直到如今还未能找到她。”
　　“我能够帮你，只要你给我一件他的东西，我就能以探灵之术找到大致方位。”风莲心并不想算计寒烟翠，至少这次没有。
　　寒烟翠迟疑了，对于一个相识月余的人，谁也不会全然信任的。
　　“我正要闭关修炼一段时日，你可以仔细想想再来回答我。”
　　风莲心回到不夜天，在密室外设下数十个阵法，确保无人可轻易闯入，悄悄从密道离开，赶往鹿苑一乘取回龙气。
　　求学者莲心再现江湖。
　　台面上的武林正道都忙着对付妖世浮屠和天都，风莲心花了几日打探消息，得知天下封刀把玉秋风和君曼睩给当成贡品送给武君罗喉。风莲心真是连骂人的心思都没了，怒气冲冲地潜入天都想把她们带走，却见到令她惊恐万分的一幕。
　　“不要！”风莲心一声悲呼，让玉秋风迟疑了，黄泉便出手阻止她自戕。
　　怒火早已飞到九霄云外，惊魂未定的风莲心扑到玉秋风身上，小声啜泣。她无法算到自愿的死亡，如果她来迟一步，她便要永远失去这位不输男儿的姐姐了。
　　“莲心，你怎会在此？”玉秋风也没了了结自己的心思，一心想着如何送风莲心逃离天都。
　　“我来带你与君姐姐走，那些男人都不是东西，要让你们两个女人做出牺牲！”风莲心怒极反笑，“九州生气恃风雷！”
　　气劲横扫四方，乘天都众人人不备，风莲心抱起玉秋风急退而出，并向她询问君曼睩所在，没想到在走廊转角正好遇上前来查看的君曼睩。风莲心一喜，以气劲将君曼睩卷入怀中，没成想罗喉已至其身后，被他一掌打飞，还抢走了她刚到手的君曼睩。
　　君曼睩急忙出声制止罗喉，又让风莲心住手。
　　“竟是如此吗？”风莲心感知到了君曼睩与罗喉身上同出一源的黑暗气息，或许君曼睩血脉中的诅咒可以破解了。
　　“啊——”君曼睩捂着腹部，脸色一下子白了，扶着她的罗喉也皱起了眉头。风莲心连忙上前为她把脉，顿时怒火烧尽九重天。
　　“你怀孕了！是谁？”风莲心已经做好杀人的准备了，被风莲心一把推开的罗喉也是。
　　“我是心甘情愿的，这个孩子是意外之喜。”看来君曼睩之前也并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风莲心拿出玉倾欢所赠的药盒，挑了粒温和的补药喂给君曼睩，又给了玉秋风伤药，不顾自己身上的掌伤运功助两女化解药力，也知道以她们三人如今状况是不能离开了。
　　“解释。”罗喉看着君曼睩，完全忽视风莲心和玉秋风。君曼睩有所迟疑，风莲心一下子想到了那个书呆子，一句“刀无心”便脱口而出。君曼睩红了脸，连连为刀无心说好话，又许了让风莲心做孩子的干娘，总算将她安抚下来。
　　“你不能留下这个孩子。”罗喉板着脸，一语惊人。黄泉负手作壁上观。
　　“我呸！你有什么资格决定我干女儿的生死？”风莲心立即把君曼睩和玉秋风都护到自己身后，“而且，君姐姐的诅咒也要靠她来化解，你不想解开自己的诅咒也别来妨碍我们！”
　　罗喉一把揪住风莲心的衣领，神色凌然地质问她是否真的能解开君曼睩的诅咒，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命黄泉送她们回房。
　　“这根黄金大萝卜出手真狠！”关上房门的风莲心跌坐在地，朱唇染血，玉秋风将她扶到床上，打算去寻些药来。
　　“我没事啦，运功化去气劲就好。”风莲心靠在床头，吹了吹额前的假刘海，阴阳怪气道“倒是玉姐姐，铁骨铮铮，为除魔头，舍生取义啊！还有君姐姐，不声不响地就让我多了个干女儿，佩服佩服。”
　　君曼睩闻此，又见玉秋风衣上血渍，也顿时猜出大概情况，开口劝说玉秋风放弃行刺。
　　“唉，事已至此，我之生死已不重要。”玉秋风叹了口气，“罗喉必定不会放过天下封刀，不会放过少主刀无心。曼睩，那个魔头对你百依百顺，你还看不出来他想占有你吗？”
　　君曼睩摇了摇头，说出了其先祖与罗喉的渊源，并表示自己愿意相信罗喉会有所改变。玉秋风只道她过于心软，不知人心险恶。
　　“好了，二位姐姐，就我们现在的身体，有心也无力哦，怕是跑路都跑不动，先养好身体再做打算吧。”风莲心倒做起和事佬来，“这床挺大的，够我们姐妹三人睡的。今夜这一出，搞得我身心俱疲，姐姐们，有什么事我们睡饱了再谈。”
　　风莲心往床里挪了挪，君曼睩和玉秋风听她这么一说，亦觉疲惫，便遂了她的好意，熄去烛火躺了上去。风莲心暗中施展安魂术，为二女助眠，待她们沉睡后暗中运起祈天圣火印。
　　“祈天圣火·朱雀·涅槃诀。”风莲心将淤血呕在帕子上，又以火烧了它，心中暗骂几声，轻手轻脚地躺了回去。
　　所以，就算是君曼睩开口请求风莲心帮帮罗喉，她都没有答应。风莲心抱着神之子，玉秋风拦住君曼睩，旁观着四人的激战。
　　少独行走了，后又来了个漠刀绝尘，一行人打生打死，却被黄泉截了胡。
　　“不必追了，罗喉必死无疑。”风莲心看够了好戏，出声吸引众人注意，“黄泉是来向罗喉复仇的。”暗中却在君曼睩掌心写下“非”字。
　　风莲心抱着神之子，忽视了扮成素还真的千叶传奇，走到漠刀绝尘面前，拍了拍神之子的背，示意他吸取漠刀身上的死神之力。
　　“你想做什么？”漠刀绝尘冷着脸问。
　　“不是我，是他啦，他说他饿了。”风莲心一戳神之子额头，催促他动手，“他感觉你很好吃。”
　　神之子大声地哭起来，乌黑的气息从漠刀身上涌出，被神之子吞噬。
　　风莲心见事成，直接转身把神之子塞进刀无极怀里，不愧是有三个儿子的男人，迅速反应过来，一下子就哄好了神之子。
　　“刀主席真是厉害，哄起孩子来比我们三个女人加起来都顺手。”风莲心皮笑肉不笑地讽刺道，“为除罗喉，不仅送出副主席唯一的女儿，连自己的儿媳和孙女都拱手送人了呢。”
　　“孙女？”刀无极抱着神之子一脸不知所谓。
　　“赶紧去准备刀无心那个书呆子和君姐姐的婚礼吧！”风莲心把话撂下，拉着君曼睩和玉秋风头也不回地走了。
　　千叶传奇对神之子更有兴趣，而漠刀绝尘则跟在三女身后。
　　“你为什么跟着我们？”玉秋风从自家大哥御不凡口中听说过漠刀，知道他是大哥的挚友。
　　“你能平安归来，很好。”瘫着一张木头脸的漠刀绝尘认真地回答，“御不凡会很高兴的。”
　　天下封刀的那个啥炎龙右护法突然冒了出来，说御不凡被黄泉重伤怕是要死翘翘，风莲心看着漠刀飞奔而去，不知是不是该说些什么，比人家妹妹和老爹都像死了亲人。
　　等她们赶到现场，漠刀绝尘已为御不凡粗略裹了伤，这手艺勉勉强强，还算用心了。
　　“大哥！”玉秋风上前察看御不凡伤势，见他受伤颇重，心下一痛，便红了眼眶。
　　“玉姐姐，不用担心，我看他应无大碍，我们先带他回神武峰。”风莲心给御不凡喂了颗药，“夜风凄冷，别再耽搁让伤患染上风寒。”
　　漠刀绝尘脱下大衣盖住御不凡，因伤在胸口不大好背，他便直接打横抱起了御不凡。玉秋风为众人引路，风莲心带着不会武功的君曼睩化光。
　　神武峰，玉秋风安排风莲心和君曼睩到自己房中休息，自己和不愿离去的漠刀绝尘一起守着昏迷的大哥。
　　君曼睩一与风莲心独处，便急着询问罗喉的情况。
　　在天都的月余时日里，风莲心打着了解诅咒的幌子从罗喉口中得知了千年前的往事，又以君曼睩有权知情的名义逼着罗喉向她也坦白了。没想到，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君曼睩现在站在了罗喉那边。
　　风莲心要走了君曼睩的祖传信物，再三保证罗喉天命未绝肯定死不了，让君曼睩安心睡觉，一觉醒来就能看见活跳跳的武君。
　　劳碌命啊，风莲心摇着头苦着脸化光去寻罗喉。
　　“你以为道歉就能改变过错吗！”
　　啧啧，那你咋还不动手刺他个透心凉。风莲心躲在洞口外听罗喉黄泉的墙角。
　　啧啧，杀了仇敌还要抱着他的尸首听他的遗言。风莲心偷偷潜入洞中，不出意外地被黄泉发现了。
　　“君姐姐托我来给他收尸。”风莲心大大咧咧地展露身形，怀里抱着草席。
　　黄泉没有说话，提着枪离开了，应该是去帮罗喉完成他的遗愿——解散天都。
　　风莲心把君曼睩的祖传信物塞在罗喉手里，用草席裹了他，挖坑把他埋了，还立了块木牌，上书“黄金大萝卜”五个大字。
　　拍去衣上尘土，风莲心又特地去了一趟夜市，带着夜宵去寻玉秋风。
　　玉秋风好意请站在御不凡床头的那块木头吃夜宵，他却拒绝了，风莲心拉着玉秋风落座，要她别再搭理他。
　　“啊——”昏迷中的御不凡痛呼出声。玉秋风放下筷子，坐到床边检查兄长的伤势。
　　“已经做好治疗，为何无法解除痛苦。”漠刀绝尘解下额上王者之链，打算用它来为御不凡疗伤。
　　“等等。”风莲心凑到玉秋风身边，出手制止漠刀，“受了这么重的伤，流了那么多的血，当然会痛的啊！你确定要用可以救命的东西来疏解他的疼痛吗？”这个呆子不会真的呆到家了吧？
　　“嗯。”
　　风莲心捂着脸，感觉不能直视这张木头脸了，为什么她能从他那一成不变的表情中看到担忧与柔情？瞎眼。
　　“罢了，收起你的链子。”风莲心从漠刀和玉秋风中间挤进去，“玉姐姐，等会儿你哥醒了，你可要帮我拦着他。”
　　还未等玉秋风作答，风莲心便俯下身，朱唇轻启，一颗半圆的珠子被吐了出来，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风莲心一手掐住御不凡的脸颊，让他打开牙关，将珠子渡入他口中。
　　“呃……”御不凡得神源治疗，清醒过来，入眼便是一张漂亮却讨厌的面容。
　　风莲心吸出神源，收回了掐脸魔手，转身就跑。
　　“黑心莲！”御不凡捂着被掐红的脸跳了起来，气呼呼地想去追风莲心，被漠刀和玉秋风联手拦下。
　　“笑倒千秋雨不停，你看，现在你气色多好，不用谢我啊。我还有事先走了，过几日再来看二位姐姐。”风莲心见好就收，赶紧跑路了。
　　怀月阁，风莲心拿下遮盖额头的假刘海，拆下道冠，在阁后的莲花池好好洗浴一番，躺在自己的花床上入梦去寻无名人讨教。
　　“欲速不达，汝看开吧。”无名人躺在石莲台上，“莫要与枫岫好友打交道。”
　　“不行，他是重要关节，之后搞事的主力。”风莲心死缠烂打，“你一定要帮我速成神棍大法！明明你是天下第一的大神棍，为什么我就没有这个天赋？”
　　“错了，论天下第一，当是如月好友。”无名人一本正经地回答，“汝该向他请教。”
　　“如月影？你玩我啊，他都魂飞魄散了，我去哪儿找他！”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风莲心盯着如月影残魂所化的白莲，思索该穿什么去见那个神棍。
　　修复藏青云地的神柱时，一片无罪之人的残魂被吸引进入风莲心体内，并藉由祈天圣女特殊体质不断重聚剩余魂魄，到如今已能化形了。
　　如月影给出的三大建议是：人靠衣装显气质，赋比兴熟练运用，实话永远只说一半。
　　姑射神人的衣裳是用来显仙气和装高深的，而且她得用求学者莲心这个身份去拜访枫岫主人，装太过反而会引起警惕。想不出来，没有灵感，烦躁。
　　同圆儿、咪吱和白小茶吃了饭，风莲心搬出躺椅，在上头躺着晒太阳，观赏莲花池里的莲花。
　　果然是无罪之人，在莲花里也是一枝独秀。风莲心望着那朵洁白无瑕的莲花，想起梦境中如月影的面貌，老脸一红，可惜人家心里已经有棵草了。
　　在怀月阁里陪了圆儿等人几天，风莲心还是没想好该做何打扮，便和白小茶一起讨论，白小茶给她的一件丝绸白衣上装点了竹叶，用凌霄缠绕成束腰，又摘了朵青莲簪在她鬓间。圆儿和咪吱齐声称好，风莲心也觉得这身打扮很像一个修道的神棍。
　　解决了难题，风莲心离开怀月阁，前去寻找一个数年前结识的朋友。她想请他帮忙保护玉秋风和君曼睩，而她得回不夜天继续进行自己的计划。
　　寂静深山，风雪漫天。风莲心推开茅屋柴扉，守宅的雪豹相迎而来，她抚摸着它的脊背，随它入屋。
　　“伯母，近来可安好？”风莲心拥抱了屋内静坐的妇人，她只是无神地看着风莲心，一言不发。
　　风莲心拿出自己裁的几套衣裙，给妇人试了一套月牙白的，感觉自己手艺越来越好了，这次做的比前几次更为合身。
　　“无邪，好久不见。”风莲心看着那个身披风雪进门的青年，盈盈笑语。
　　“嗯。”无邪放下背上箩筐，看到了桌上的衣物，“多谢。”
　　“你和我谁跟谁啊，不需要‘谢’这个字。”风莲心拉着他的手一同坐下，“无邪，我有事想请你帮忙，你不愿意就直说，毕竟伯母需要人照顾，我还可以去想别的办法。”
　　“可以。”无邪起身从墙上拿下他的刀，一把野狼脊骨磨成的刀。
　　无邪相信风莲心可以照顾好他的娘亲，风莲心同样相信无邪可以保护好她的姐妹。
　　风莲心带着无邪母子二人和雪豹来到龙潭山湖中居，把无邪的娘亲托付给素谈二女。风莲心觉得她们两人的神色有些奇怪，但也无意去寻根究底，她怎么也想不到后来因此会闹出一连串事故。
　　两人行至神武峰下，风莲心坐到雪豹背上，蹬了鞋袜露出一双玉足，无邪瞥了一眼。
　　“光着脚丫子，才更像一个隐世高人啊。”风莲心化出净莲灯盏执于手中，“无邪，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更好看了？”
　　“嗯。”无邪冷淡地回答道，快步前行。
　　“等等我与雪儿啦！”风莲心摸摸雪豹颈间皮毛，示意它赶紧跟上去。
　　神武峰上正上演一场认亲大戏，醉饮黄龙带着刀无形和啸日猋找上门来，想确认刀无极和漠刀绝尘的身份，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刀无极顾左右而言他地教训着儿子刀无形，就是不搭理醉饮黄龙。漠刀和疯刀则旁若无人地打作一团了。
　　“哎呀呀，真是热闹啊！”风莲心骑着雪豹跟在无邪身后，醉饮黄龙见到她便急忙冲了过去。
　　刀意四溅，刹时风起尘扬。龙鳞刀对上白骨刀，无邪挡在风莲心身前，为友出刀，一鸣惊人。
　　“好了，大家都别打了，父打子，兄打弟，一家人打一家人啊。”风莲心不怀好意地看着刀无极，“刀主席，关于君姐姐和刀无心的婚礼你还办不办？这么多天过去了，怎么没个音讯，是要等到我干女儿出生后补办婚礼吗？”
　　“暴君罗喉复生，天下封刀危机重重，婚事怕是只能延后了。”刀无极脸色不佳。
　　“哈哈哈，天下封刀与天都本是姻亲之好，刀主席该为亲家的复生高兴才是。”风莲心干脆把话挑明，看刀无极还敢不敢用君曼睩来牵制罗喉，“君姐姐先祖和罗喉是结义兄弟，如今君姐姐要嫁与刀主席的儿子，正好化干戈为玉帛啊。此等美事，何必再拖？我这便去请枫岫来做个见证人，刀主席快些去准备婚宴，给天都也发个请柬。择日不如撞日，明日就把婚事办了。”
　　“这……”
　　风莲心没有给刀无极说话的机会，立即转而对醉饮黄龙说：“金灿灿，子侄成亲，你该帮忙才是，怎么还任由两个小弟在另一个弟弟家门口打架闹事？快点阻止他们啊。”
　　看看这招式中的龙气，还说不是龙？
　　醉饮黄龙忙着阻止两条龙打架，刀无极趁机提着肖子溜走。风莲心骑着雪豹，扯着无邪的袖子，带他们去见君曼睩和玉秋风。
　　庭院里，刀无心向君曼睩献殷勤，御不凡围着玉秋风团团转，都没理会外面的纠纷，还认为自家爹亲和好友能有大哥前来相认是件美事。
　　两女见到风莲心这般模样，又惊又喜，拉着她仔细端详一番，啧啧称赞。
　　风莲心将无邪介绍给她们，说他是她的好友，是她请来保护她们的高手。
　　御不凡紧握手中纸扇，如果不是他无能，何须别人来保护玉秋风。他做不到从天都救出小妹，而他一直看不顺眼的求学者却做到了。
　　风莲心告诉君曼睩刀无极已经决定明日举办婚礼，她还要去寒光一舍请枫岫主人来主持婚礼。君曼睩表示此事是否太过仓促，被风莲心一番天都与天下封刀共结秦晋之好给说服了。
　　为了坑一把刀无极，风莲心把御天五龙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御不凡和刀无心都决心帮助自己好友和爹亲恢复记忆，与兄弟相认。
　　风莲心带着雪豹转往寒光一舍，心里虚得很，怕被无名人的神棍好友套出老底。
　　最后离开寒舍的时候，风莲心整个人都蔫蔫地趴在雪豹背上，脑子一片浆糊，她实在没怎么听懂枫岫主人的话。不过，她想传达的意思应该传达出去了……吧？
　　风莲心点了点头，感觉自己应该不会搞砸此事，高高兴兴地回神武峰准备送嫁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