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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彷徨 ...

  •   正是寒冬,鹅毛一般的大雪下着,一连几天几夜。
      秦肆搓搓冻红且麻木的双手,揉了把脸,一连打出几个喷嚏。好在身子并不冷,除了大风夹杂的雪像刀子一样刮过。
      远处陆致远带着一小路人马赶过来,只有那马蹄混杂着嘶鸣声。
      “属下来迟…”陆致远单膝下跪抱拳,“王爷身后的杂碎就让臣来处理吧,李忠,带小王爷回去!”。李忠抱起秦肆,一路驾马。
      陆将军打的好主意,自以为能困住南夷,还能把王爷捞出去。谁知,小王爷和王长在路上飞奔的第二天,南夷就顺着北蛮的逐流,一路西下,恰巧碰见李忠的一对人马。李忠杀红了眼,打定主意要杀出一条血路,趁着大雪,敌方西下,粮食不够,还能侥幸些。可惜,不缝时——大雪停了。
      那天,内部有人叛国,南夷半路截下了他分出去的一小对人的后袭,来了个反包围。秦肆又不幸的染了寒气,拖着个病躲在李忠挖的雪坑里。他赌的是运气,如果后援能到,他就有救!
      可惜李忠身先报国,一路人马很快寥寥无几。南夷占了上风,雪白的地已经被深红色的浸染。
      援军没有到,雪停了一两天,又下了起来。这次却是雪上加霜了。剩下的基本都是只文不武的大忠臣,没有跟着小王爷一起病倒就再好不过了。
      年仅五岁的秦肆,第一次上了战场。只是在一个南夷挖开留了一点缝隙的洞里的时候,用尽全身力气,把腰间护身的匕首往那人肚子里一刺。他意识到,自己要变强大,不能先丢了性命。
      再后来南夷和北蛮产生矛盾,被俘虏的秦肆落在了北蛮的手里,那一年,他六岁。

      他艰难的呼吸,猛然睁开眼——很久没有再梦见的梦,险些让他忘了还有这件事的发生。
      “兔崽子,终于醒了!”楚道之话虽如此,还是赶紧喂了一口水过去,又开始叨叨“你还下着雨往外跑,万一有什么事,王爷王妃…”
      话到这里分明卡住了,刚坐起来的王爷一头的虚汗,眼皮都不带眨一下。
      “秦…”他拿杯子的手抖了抖,赶紧用另一只手扶着,“肆小王爷,可是又梦见了什么?”
      秦肆一把拿过杯子抿了几口水,兀自用袖子抹了抹汗:“嗯?旧事而已。”说罢,已经换回了平常里那个不着调的样儿。门外响起敲门声,显然,这件事他不会在这里提了。

      “肆小王爷醒了么,鄙人药引谷谷主…来送药。”邵泽不会说客套话。
      “嗯?无妨,进来吧。”
      楚道之默默出去了,心想这谷主倒是比传说中的年轻多了,怎么秦肆那兔崽子一天天有事没事藏在心里,还在外面装的跟大爷,看别人都是孙子的人还能认识谷主。
      邵泽把药往那一放,就准备走。
      “哎…你不说点医嘱什么的?”关键是这人弄晕他还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
      “药,你趁着热赶紧喝。虽说我是易寒体质靠寒气护体,但是别人也没见看见我就晕过去…这件事还得从您身上找原因。”邵泽一口气不带喘的继续道,“肆小王爷…的病大概是长期喂养的一种蛊虫血毒,你这种冰冷入骨的就是‘幻刺’的一种,就是生前吸食灵气,小病化大,大病致死,死后尸骨无存。”简直就是透心凉,心飞扬。

      堂堂药引谷谷主不小心碰上类似于碰瓷的病人,还得费力气拖那么远的路把人拖回去,拖回去后还得熬药灌鸡汤,仁义礼齐了。
      秦肆道:“有治的法子吧?”
      邵泽挑眉,药引谷的买卖,得按规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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