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人魂》海*馆

26、哭点

　　肉眼可见何薇与魏若染的影子逐渐分离。
　　何薇似笑非笑的回眸看了我一眼，我不懂她为何能露出那样的表情，有些像魏若染沉入幻想世界那时的样子，经过这几次下来的经验，我回避她的眼神。
　　她轻振衣袖，像是刻意的，裙袂的血溅入我的左眼眶。
　　眼睛一阵酸痛。就像自来水撒到眼里一样，我估计大概没什么大碍，揉了揉眼就不管了。
　　魏若染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们：“你们，刚...打架？”
　　萧泽曦把脸凑过去：“是啊。”
　　魏若染斥了一句：“滚！”
　　我们之中谁也没提起，不用提，也没有提的必要。
　　我帮他们简单包扎了伤口，魏若染虽对我们方才发生什么抱着疑心，不过碍于大家都不愿意说，她也无从得知。
　　萧泽曦的绷带倒是派上很大的作用，他的伤口面积那么大，接近整个手掌，血肉糢糊的。夏寥伤的不重，一点擦伤，我替他上了碘酒消毒。
　　我心底都明白其实上碘酒很痛，只是萧泽曦跟夏寥两个人却连眉头也不蹙一下，真令人怀疑他们的痛觉神经是不是当机。
　　我的眼睛还是偶尔会麻痛，我自己觉得无妨，只要不影响视力就行，行走到一半，一直很努力在跟我套话的魏若染突然一脸讶异的看着我说：“你没事吧？”
　　我怔了怔。
　　“你的左眼...”
　　我摸上自己的左眼，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放到眼前一看，连我都吓到一大跳。
　　——是血泪。
　　随即我就镇定下来了，我摸了摸另一边眼，是干燥的。
　　只有被何薇血溅到的有异样而已，我的视线没有因此被干扰，出去之后去看看眼科医生吧，我心里记着。
　　魏若染有点慌：“真的没事？”
　　我比了个OK的手势。

　　夏寥听完我的叙述之后，啊了一声，那样子很有趣，但是再他脸色越发难看之后我开始怀疑事情的严重性。
　　“别多想。”他道。

　　萧泽曦拍了我肩膀，然后说：“到了，墓馆最大藏书院。”
　　一览过去是一片书海，很壮观，比当初进来时候看到的藏书量还要多少好几百倍，我数不清这里有多少个书柜。木制书柜多少都有些腐朽，但依然很稳，几百本厚重的书压着都没倒。
　　果然印证俗话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为了怕书泡到血，我站在外头好一段时间等泪流干。

　　仔细想想，这简直就像电影情节，一切似乎都被编排好一样，不过没有彩排，演准时登场，直接开拍，没有人知道结束是什么时候，也没看过剧本，矛盾的是一步步都按造设定走，虚幻却有着无法比拟的真实，扑朔迷离。不过，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想要退场，只有死亡这一个选项，如此残酷、如此现实。

　　魏若染把她随身带着的镜子借给了我，我看着镜中自己的镜像，左眼一片红，脸颊有一条顺着脸的曲线淡红的轨迹，我用卫生纸沾了点水一一擦去。
　　我在眼里滴了几滴生理食盐水，夏寥要我把眼睛闭起来，他把手心轻放在我患眼上，神情微妙的变化，凄哀、乃至悲苍，以及没由的绝望。
　　显然这个动作起了效果，红渐渐褪了，我至今还是不知道他到底在这期间作了什么，很多时候，只要他那么一做，很多外伤都能愈合。
　　“你的眼睛呢？好些了吗？”我问，他明明自身的伤都不妥了，还闲暇来帮我。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回答我，“嗯。你想知道的，多半书都有记载。”
　　一路经历风雨就是为了到这，我有种大喊我还活着的冲动。
　　“藏书量那么大，都放了什么书。”闻言，萧泽曦翻了一个白眼：“你的智商呢？自己看字。”
　　我忍着想扁他的心情（虽然打不赢）回应道：“如果我看的懂需要问吗？”那也不能怪我，上面净是些我不懂的文字，我虽然考上医生，但不代表解读古文这种事我作的到。
　　他想了想也对，从我手中拿走书：“来，哥哥念给你听。”
　　“滚吧你。”我一边嘀咕，一边听他翻译。
　　“里面放的是历代魂师的个人生涯。”他加重语气：“只要是魂师都有。”他翻开下一页，先在脑中翻好之后才继续道：“每个家族的首本都是介绍各家族的传统、简介、能力、专精领域。”
　　我听着正入迷，谁料到魏若染猛然大叫一声，我以为她又被何薇附身，内心不免紧张了些。
　　“你是鬼三家的，岂能看我们的书？”魏若染一把把书抢走：“让我来。”她翻译的时间比萧泽曦还要快：“最后一段了，只有已死去的魂师才会被纪录。”

作者有话说

　　最近更新动力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