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人魂》海*馆

24、非礼

　　这事情的严重性极大，一旦这件事成立，那真正的魏若染现在又处何方，我们必须找到她。
　　我靠向夏寥，轻轻问道：「你觉得呢？」话刚说完，我又开始怨自己。
　　他看不到，我问这提不提提哪壶。
　　过了半分钟，听见他低稳声音回答：「他在试探她。」
　　起先我是有些存疑，他怎麽比我能眼见的人更洞悉全局。後来想想没准他家有家传功夫，夏寥他那麽厉害，也没什麽不可能的。我没有多问，这对我而言就够了。
　　我专注在萧泽曦的下一步，内心几番折腾。
　　他又说了几句难听到我都听不下去的话，竟还勾起嘴角，只是这次笑中无奈。他一拳冷不妨揍在魏若染腹部，那东西鬼叫了一声，从口中吐出一颗魂珠之後就一动也不动。萧泽曦粗鲁地扯下它的人皮面具，人面具下是一张腐败的脸，我皱了皱眉，所幸这种东西近期看的多，没多惊吓。
　　「是人傀。」他捡起地上的魂珠，冷哼：「就这点小把戏？他人灵魂无论怎麽强塞，终究融入不了自身。」怪不得那人傀行动僵硬，这就是类似神经系统错误的概念。既然识破假冒的身份，那麽她本人在哪成为新问题，还有粮食，没有粮食万万不能。
　　我欲尝试徵求夏寥意见，他说：「看天花板。」
　　我抬头迅速的扫了一眼天花板，没什麽异样。
　　萧泽曦点了一根烟，看上去有些烦躁。他吸了一口烟，咳了一声。
　　我手动掐息了他的烟，他们都知道我讨厌菸味，而这种时候更不能再多伤兵。
　　我又再确认一轮天花板，刚刚只略微一瞥，认真看後，我就发现其中的玄机。
　　这片天花板上的烛台，看似全都一样普通，实际上，这跟上个谜题一样。
　　这灯每个底座都有按钮，至於按错的後果，我心理明白。
　　我把想法告诉萧泽曦，他点了点头，动身在有限的空间中，找到一丝破题线索。

　　老实说这空间真的不大，翻来翻去也没有什麽进展，别说线索，一张纸片也没有。
　　这样消耗体力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叫住了萧泽曦，他表情不大平静。
　　我指了指一旁人傀，「你看过他了吗？」
　　「还没。」他回答。
　　我快步走到人傀旁，再次确定它没有呼吸後开始搜身。
　　虽说它已死，但终归是个异性，我也不好解开它身上的外套察看，就怕它耍招，把重要的东西藏在里面，另一方面也怕乱摸触了什麽机关，只摸进它外套上的口袋，什麽也没有。
　　「你怕什麽呢？」萧泽曦有些看不下去，拉开我，自己撩起袖子，一边掀开人傀衣一服边问：「你听过掩人耳目吗？」他揪着它衣角，一把拉起来，人傀身体已经发黑萎缩，倒是不影响分辨他性别为男。
　　「光看表面断论，你还太年轻。」他取下贴在人傀胸口上的纸条，淡淡对我说。「不过比较起来你比外头那群假里假气的魂师们好多了。」萧泽曦语气听上去有些嫌弃：「你的言语和行动毫无隐藏，不是好事。」他把纸条丢给夏寥，纸条落在夏寥手心上，他仅是用手轻轻压着字条，他说：「她的时间要结束了。」
　　纸条在夏寥手中幻化成一个计时表，上头倒数着时间，剩不到十分钟。
　　我看向萧泽曦，他表情很凝重，我顾不得那麽多，指着其中一个灯座：「你相信我吗？」
　　他不予正面回应：「该怎麽做？」
　　我内心白了个眼，情况不容许我再多说什麽：「用小刀，把那个灯座按钮按下。」
　　他打算信我。萧泽曦握紧了拳，抽出一把小刀，瞄准好之後，小刀飞往底座按钮。清脆地一声，天花板的一角开了一个洞，魏若染从上坠下，萧泽曦机灵，没让她摔掉，稳稳地用公主抱接住她。
　　他到底是用什麽态度看待魏若染。
　　我悬着的心也总算释重，正确来说不是我救了她，我不过照着记忆中夏寥最後犹豫是否熄灭的灯，照顺序找到在天花板对应的位置罢了。
　　萧泽曦喊了我一声，要我过去，我只好抛下跟夏寥搭话的机会，挪向他那。
　　魏若染气色还不错，姑且可以判定她只是睡的很熟，这时候也只能等待她自己醒来了，不然还真没有叫醒她的方法。
　　「我决定以後相信你的直觉。」萧泽曦一本正经。
　　我回答：「你又知道是我的直觉。」我检查魏若染的表皮伤口，把之前擦伤地方一起处理好。
　　「那你倒是解释下。」
　　「不要。」
　　「那我就当作你是瞎蒙。」
　　我懒的解释，「随便你。」
　　萧泽曦心情应该不错。他是个矛盾的人。确切而言，我了解他不深，即便如此他给我的感觉，是存活在世界上强烈的违和感，夏寥一样，却又很不一样，具体来说，我也不知道怎麽解释。
　　气氛总算欢快些，却中止於夏寥忽然一句：「时间还在倒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