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七日之都]轮回之门》X清风以别J

4、Day4

　　[？？]这次你又会选择出什么结局呢？……我很期待。

　　『梦中的白色身影逗留的时间不长，仅仅说了一句话就仓促离开。虽然嘴上说着很期待，但语气里满是兴致缺缺。』

　　[安]指挥使，指挥使……唔，还有钟离，起床啦！

　　『安气鼓鼓地站在病床旁，像往常一样催我们起床。』

　　[莉兹]早上好，同志们！因为安实在是辛苦啦，所以今天的早晨就由莉兹的手艺来唤醒吧？

　　『简单一看，巨大的托盘里放着本该是两人份的食物：海鲜炒饭，松茸奶油汤，红酒牛排，鳗鱼卷寿司，藕粉桂花糕……』

　　[指挥使]……（开什么玩笑这是六人份的量吧！）

　　[莉兹]那么，告辞了~
　　『莉兹小跑着消失在了门口。』

　　[安]等等我——别，别跑那么快！

　　『真是充满活力的两位女仆啊。只是看着她们，心情就好了起来。』

　　[钟离]……（嚼嚼）
　　[钟离]指挥使，动筷子啊？愣着干啥？

　　[指挥使]好吧……（嚼）诶诶？感觉比安做的要好吃一点……

　　[钟离]但还是没哥哥做的好吃诶。
　　『说这话的少年嘴角挂着笑意，眉眼弯成了月牙。』

　　[指挥使]钟离，你和钟函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钟离]……其实都是我的错。不该明知自己是个怪物还非要缠着哥哥，让他为难了。

　　[指挥使]你才不是什么怪物，别瞎说！
　　[指挥使]我们都见过你的活骸了，虽然目前还不能以地球上的生物来定义他，但我从他身上感受不到恶意。你或者他，都和异界怪物是完全不同的！

　　[钟离]谢谢你，指挥使。如果当时的人们也能像你这样想，我们就不会闹成这样了吧。

　　[指挥使]那个，无意冒犯，但是你口中的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钟离]…………
　　[钟离]实在想知道的话，明天我再和你说吧。我想我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思绪，昨天实在太乱了。

　　[指挥使]抱歉，是我太心急了……

　　[钟离]道啥歉嘛，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才会这么在意的啦。

　　『有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
　　『昨天活骸和我们说的那些话其实多多少少能从其中猜到发生了什么……不过还是别告诉他了吧。』

　　『中央庭后勤保障局』
　　[安]莉兹·埃……追究起来的话，我们还是一条流水线上下来的呢。

　　[莉兹]这个我是不太懂啦~我的程序都是非人工编制的，而且到目前为止为钟离所做的服务都是出于自愿的。

　　[安]唔……那你看看这个。

　　『安对着莉兹调出了一块投影。』

　　[安]我看你今天的手臂有管线外露的故障，就顺便对你的机体进行了一次全面检查，结果发现有一段代码不属于你的原生程序。
　　[安]恕我冒昧，机器自动解析出来的结果……

　　[莉兹]是“李姿”吧。

　　[安]诶？！你知道啊？

　　[莉兹]钟离是把我当成他小时候的侍女李姿啦。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当时他被说成怪物的时候，只有李姿还愿意站在他身边替他说话……不过因此最后被钟家家主流放蛮荒，生死未卜就是了。

　　[安]这种事情……真的可以理解吗，被当成另一个人来对待什么的……

　　[莉兹]毕竟我们算不上是真正的“人”啦，生来就是听命于人的服务型机器人嘛。

　　[安]也是……
　　[安]好想体会一把……做人的感觉啊……

　　『急救中心二层走廊。』

　　[晏华]抱歉打扰了你们的早餐，不过这次的任务很紧急。
　　[指挥使]唔，是什么？

　　[晏华]昨天你们完成了中央城区的讨伐，但那里还有许多黑门残留没有处理，部分地区甚至形成了小型时空乱流，需要尽快清除。
　　[晏华]而且，研究所的讨伐，今天之内一定要完成。

　　[钟离]为什么研究所的问题这么严重呢？

　　[晏华]自从昨天希罗从中央庭辞职后，他的行踪就飘忽不定了起来，目前关于希罗的据点的情报也是寥寥无几。
　　[晏华]我要你们以搜集线索为主要目的，尽快完成讨伐，帮助中央庭找出希罗的真正据点。

　　[指挥使]好吧，那我这就联系珈儿。
　　[晏华]珈儿上次的月考不及格，我已经让她的母亲报了补习班了。现在应该在上数学课吧。
　　[指挥使]……？？

　　[晏华]身为神器使，在工作之余也要协调好个人生活，才能称得上优秀。

　　[指挥使]……（你以为谁都是你啊！）
　　[指挥使]那我叫上安吧。

　　[晏华]安和莉兹一起去执行任务了，你只需要带着钟离去就可以，中央庭这边由我待机。

　　[指挥使]可是你给钟离的定位是辅助，只带他一个人去，战斗力会不会不够啊？

　　[晏华]仅仅是能力偏向于辅助而已。中央庭登记在案的辅助神器使里他是最暴力的一个，只要本人乐意，把资料改成ADC都没问题。

　　[钟离]呵呵…………

　　『揣着尴尬气氛的余韵，和钟离有说有笑的出发了。』
　　『不过安到底去哪里了呢，都没和我说一声……』

　　『研究所外部是一片荒凉的废墟模样，钟离费劲地用黑核锋利的棱角割开了坍塌的大门。』
　　[钟离]这种地方能用来当据点？晏华是认真的？

　　[指挥使]晏华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的。等等，你听？

　　『手电筒的光所不能及的走廊深处，若有若无的歌声反弹在破破烂烂的墙壁上，一直传入耳朵。』

　　[？？]妹妹背着洋娃娃……娃娃啊娃娃不要哭啦，我和你讲讲我的故事吧……
　　[？？]从前我也有个家，有爱我的爸爸妈妈……一天爸爸喝醉了，拿起了斧头走走向妈妈……

　　[钟离]是是是——谁在唱歌？！给给给给给我出来——

　　[？？]……爸爸啊爸爸砍了很多下！妈妈的头滚到床底下……
　　[？？]然后爸爸走向了我，剥下我的皮做成了娃娃……

　　『清脆的少女音，唱出来的词句却是无比血腥……』

　　[钟离]QAQ呜哇！哥哥——！

　　[？？]在、这、里、哟~

　　[钟离]咿呀——！！

　　『扑通一声，钟离两眼一翻，吓晕在地上了。』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
　　『身体被大面积改造成机械的少女从钟离身后的阴影里走出来，脸上满是恶作剧得逞的笑。』

　　[指挥使]你，你……

　　[？？]你是指挥使吧？竟然没被我的童谣吓到，还是有点胆气的嘛，比那边躺着的草包神器使要强。

　　[指挥使]这个这个……
　　『差点吓尿了好吧！』

　　[？？]那么，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指挥使]我们奉中央庭的命令，来找关于希罗据点的线索……哦，在那之前，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叫凛雾，是这的前试验品之一。自从让·塔克滚蛋了之后我们就在这一片区域随意游荡，无所事事。
　　[凛雾]毕竟实在是无聊嘛，我就出来吓人了~

　　[指挥使]（可怜的钟离，）好吧，请问你对希罗的动向了解多少呢？

　　[凛雾]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去拿希罗的情报，不过关于他的一些小秘密，尤其是还被留在研究所里的“它”，我倒是知道一点。

　　[指挥使]“它”？

　　『凛雾蹲下身子，用她浑身上下除了衣物之外唯一柔软的头发丝搔了搔钟离的耳朵。』
　　[钟离]嗯——！不要——痒！

　　[凛雾]这个草包也醒了，你们一起跟我来吧。毕竟“它”比较危险，我可不想让指挥使一个人去，然后我来收尸。

　　[指挥使]盼我点好行吗……

　　『亦步亦趋地跟随凛雾，来到了一扇虚掩的门前。在很破败的研究所里这样的门并不起眼，可能是为了掩人耳目，附近连电子仪器都没有配备。』

　　[钟离]希罗能把什么东西藏在这啊？

　　[凛雾]是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东西”哦。

　　[钟离]那他应该找个更靠谱的地方藏才对吧。

　　[指挥使]可不可能……“它”实在无法用寻常方式藏起来，所以只能隐蔽在这种不起眼的地方呢。

　　[凛雾]蛮聪明的嘛指挥使，比那个草包好一些。
　　[凛雾]听着，草包。一大只活骸可不是那么好隐藏的。

　　[钟离]？！

　　[凛雾]嘘——从这里开始小点声，别把“它”吵醒了。我只是带你们来看看希罗的秘密而已，可没有那个自信去保证如果吵醒了它，我们还能全身而退。

　　『战术终端的屏幕上突然弹出了晏华的对话窗口。』
　　[晏华]指挥使，把战术终端的前置摄像头打开，再把终端连接到最近的接口上。

　　[钟离]晏华是想到了什么吗？

　　[晏华]我要亲眼确认这里面关着的“它”。

　　『沿着铺满了紫色结晶的凹凸路面，三人慢慢来到了活骸面前。』
　　『这只活骸应该是女性，玲珑有致的躯体已经异化得太过严重，看不出本来面貌。』

　　[钟离]……她在愤怒。……她很伤心。

　　[指挥使]什么？

　　[钟离]……

　　[？？]谁在哪里？
　　[？？]啊呀，是希罗以外的人呢。你们是谁？

　　[指挥使]我们是来自中央庭的指挥使和神器使……
　　『虽然有点被吓到，但是见到有意识活骸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大大方方把来由全部告诉了她。』

　　[？？]这样啊……
　　[？？]我叫零，曾经也是中央庭的神器使呢。但是零变成了活骸之后，为了不让零伤害更多人，希罗就把零关在了这里。
　　[零]啊，那边的小哥哥，你的身上有活骸化的迹象——你是幻力不平衡吗？还是有哪里不舒服呢？
　　[零]如果哪里不对劲的话一定要告诉指挥使呀，只有指挥使能帮助你避免和预防活骸化。

　　[钟离]……说来话长啊。不过谢谢关心，我觉得很好。

　　[零]唔……
　　『囚禁活骸的紫色结晶中，慢慢浮现出少女疑惑的面孔。』
　　[零]指挥使，你刚才说，希罗亲自把一个神器使变成了活骸？

　　[指挥使]是的，而且昨天他带领一批神器使离开了中央庭，据说是要找新的据点进行活骸化的研究。

　　[零]为什么会这样呢……希罗，明明决定过要让所有神器使逃离活骸化的命运呀……研究样本，明明只需要零一个人就好了呀……

　　[指挥使]现在的希罗，毫无疑问对神器使来说是非常危险的。

　　『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零]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希罗收集黑核是用来做这个的话……
　　[零]这些结晶周围的黑核，请你全都拿走吧，拿走吧！

　　[指挥使]没关系吗？你——

　　[零]没关系的，你们拿完了就快点走吧。
　　『零突然开始赶我们走，从少女焦急的表情里，我们感受到了迟来的恐惧。』

　　[零]快点呀，“它”就快醒了，如果被它发现，你们是没有能力抵抗的。

　　『还想多问一些细节，但现在只好带着钟离和凛雾匆忙离开了。』

　　『然而，才刚稍稍按耐住疯狂的心跳，迎面就遇上了希罗！』
　　[希罗]你们……是从哪里出来的？！

　　『钟离一把把我护在身后，对上了希罗愤怒而充满杀气的眼神。凛雾抱歉的看了我一眼，从身后悄悄溜掉了。』

　　[希罗]指挥使，你难道不明白，知道越多的人，死的越快？

　　『一股莫名的愤怒涌上心头。』

　　[指挥使]够了，希罗。为了你那些自私的目的，你已经牺牲太多神器使了！
　　[指挥使]你连什么时候与初心背道而驰了都没有觉察，又有什么资格害怕别人知道你那一点“秘密”？

　　[希罗]哼哼哼……哈哈哈！
　　[希罗]看上去你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啊……不过，这并不妨碍我兑现杀了你的决定！

　　『希罗的手里出现了一个闪着冷厉光泽的物体，接着，把它对准了我。』
　　『一滴冷汗从脖颈处流下，被打湿的毛发感觉出微微的痒。死亡的恐惧占据了所有感官，以至于钟离的异常我都没有发觉……』

　　[钟离的活骸]够了。

　　『希罗勾起嘴角抬眼看了钟离，但黑洞洞的枪口没有挪动分寸。』

　　[希罗]我就知道，达尔维拉说过的有意识活骸，总有一天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希罗]你打算做什么？如果以你自己为交换，我倒是可以考虑放弃指挥使的性命……毕竟，你能为我带来的数据和收效，可是比零要多太多了。

　　[钟离的活骸]我只是来提醒你的。从一开始，你就被背叛了。

　　[希罗]哦？愿闻其详。

　　[钟离的活骸]零恨你。

　　『…………』

　　『从来没有在希罗脸上看到过那么复杂的表情。或者说，从没有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在一个人脸上看到过这么多变的神色。』
　　『沉重。不甘。疑惑。疯狂。』

　　[希罗]你——！！

　　『希罗突然冲过来，狠狠扣住了钟离的脖颈，把他抵在墙上撞出一声闷响。』

　　[钟离的活骸]哼，仅仅是内心所想被人道出这么简单，就能让你失了理智？

　　[希罗]给我闭嘴！！

　　『咯啦——』
　　『希罗一拳打在了活骸脸上，力道之大甚至带下了几块结晶碎屑。同时锋利的棱角划破了希罗的皮肤，暗红色的血和紫黑色碎屑混合在一起，在活骸脸上蜿蜒了诡异的水痕。』
　　『希罗似乎已经处在崩溃边缘，根本感觉不到手指血肉模糊的疼痛，只知道一拳一拳打下去。』
　　『这对活骸来说根本不痛不痒一般，丝毫不影响嘲讽的微笑在钟离的脸上扩大。虽然混合着哭泣的表情让嘲笑看上去没什么威慑力，却也足够让希罗一次次理智崩塌了。』

　　[？？]百鬼夜行！

　　『比研究所更加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而后迅速汇聚，化作一张燃烧着鬼火的祭符，向着希罗这边飞来！』

　　『祭符触碰到希罗大衣的瞬间，鬼火燃烧到最旺。满溢的灵力爆裂开来，希罗被巨大的冲力炸得很远，被迫放开了钟离。』

　　[钟离的活骸]……可以出来了，小鬼。

　　[钟离的活骸]……啧，都这时候了还在耍小性子？你看，他这回可是真心实意在担心你啊。
　　[钟离]（可是我该说些什么呢……）

　　『钟函谷跑得衣衫翩飞、发辫松弛，还差点被地上的残垣断壁绊一跤，一点平日里的稳重也无。』

　　[钟函谷]呼……真是的，一天没看好就要作出事，果然还是小孩啊。

　　[钟函谷]没事吧，阿……阿离……

　　『费力地念出久违而陌生的词语，每一个假名都好像用尽了浑身力气才说得出。』

　　[钟离]我还好……

　　『钟离咬着嘴唇，轻轻避开了钟函谷关切的目光。』

　　[钟离]这里还是很危险，哥……您以后别来了吧。

　　[钟函谷]我说……好歹作为大人，总不能放任小孩子随便涉险吧？

　　[钟离]我不是那种没脑子的——
　　[钟函谷]从此以后，你去哪我跟到哪，明白？

　　『钟函谷恢复了平常那副邪魅的神情，却又一本正经地、以长辈的身份，管教了一番钟离。』

　　[指挥使]……
　　[指挥使]等等，希罗呢？

　　『刚才希罗被炸飞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地上残留的玫瑰花瓣……是恋人？』

　　[指挥使]（为什么恋人会出现在这里？是希罗的意思吗？）
　　『胡思乱想之际，终端的通讯模块突然弹出来。』

　　[晏华]指挥使，叫上那边的两位神器使，可以返回了。
　　[指挥使]可是我把希罗弄丢了，他应该是被恋人趁机救走的。
　　[晏华]没关系，我已经调查清楚了。希罗的据点就是这里，只不过把外部伪装成了废墟的模样。至于恋人……那些跟随希罗的神器使情况特殊，明天来一趟中央庭，我和安托涅瓦把线索整理好再和你细说。

　　『晏华说完，就毫不拖泥带水地关闭了通讯。』

　　『直到中央庭，钟函谷还在跟着我们。』
　　[指挥使]我说老板，你该回古街了吧？店铺不管了？

　　[钟函谷]指挥使哟，你可曾为人兄长？

　　[指挥使]……啊？

　　[钟函谷]呵呵——那你怕是体会不到做长辈的快乐咯~不过你如果愿意把灵魂卖给我，我倒是可以考虑赠送你一次体验的机会。

　　『装模作样地损了我一句，钟函谷就继续转头和钟离说长道短了起来。』

　　『……根本只是在单方面说教而已吧！』

　　[钟离]为什么突然这么关心……我？

　　[钟函谷]……
　　[钟函谷]你是我弟弟啊，关心你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钟离]不，我随时会伤害你的，只要留在身边就会伤害你的——

　　[钟函谷]唉，怎么又说这事了。不是跟你道过歉了嘛。
　　[钟函谷]会伤害你的，是我才对。

　　[钟离]我不明白。

　　[钟函谷]唉……听好了阿离，我知道前几天我表现得就像个人渣……
　　[钟函谷]因为我总觉得，如果当年“天祸”降临时，在你身边的不是我的话……可能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钟离]……真正的哥哥才不会有这样幼稚的想法。

　　『钟函谷笑得一脸无奈。』
　　[钟函谷]是是是……人们都以为我活了太久什么事都看得透，其实那是因为，我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在意的东西了。
　　[钟函谷]没想到这世上唯一能了解我的阿离也会这么认为，哥哥我很伤心啊……

　　[指挥使]（喂……不要拿出平时哄骗消费者那一套来对付你亲弟弟啊！）

　　[钟离]！！对不起哥哥，是阿离太笨了不配去了解——

　　[钟函谷]哦~你刚才叫我“哥哥”了吧？

　　[钟离]我没——

　　『一只温度略低的手掌覆在了钟离头上，压下了一根调皮的呆毛，而手的主人正温柔地注视着低一头的少年，眸光似乎能漾出水波来。』

　　[钟函谷]跟我走吧，阿离。既然失而复得，我就绝对不会再让你消失了。

　　[钟离]能听到您这样说阿离已经很开心了。但是——

　　『钟离说完，毫不拖泥带水地变出了一道传送门，趁着我们震惊的空当闪身进去，消失在眼前。只剩下一句虚无缥缈的声音游离在耳畔——』

　　[钟离]……还不是时候。

　　『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钟函谷脸上并没有惊讶的神色。』

　　[钟函谷]走吧，指挥使阁下。

　　[指挥使]吓！你没事吧？

　　[钟函谷]那孩子一直这么别扭，我都习惯了。

　　『……』
　　『把钟离弄丢了，晏华估计要1.2s我了……』
　　『但愿他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