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虐虐更健康

3、替身 3

　　替身 3

　　多半年前，陆伟铭跟着曹家汉到了一个新组。那是个战国时期古装片，陆伟铭之前进的剧组都没这么大的排场，看得有点眼花缭乱。

　　“那可是名导，咱们加着点劲儿，要是这回让他满了意，以后找咱们的人就更多了。”曹家汉指着远处坐在导演椅上的中年人对兄弟几个嘱咐。

　　这回动作方面的副导演是个香港人，讲话半白话半国语，经常把曹家汉弄得满头雾水。半天下来别人还没怎么着，曹家汉先急了，骂骂咧咧地对着陆伟铭抱怨：“妈的，满嘴鸟语，谁明白丫放什么屁呢。”

　　陆伟铭一直跑上跑下帮着搬东西，刚坐下擦把汗听到曹家汉这么说，马上站起来：“我跟着你，帮你听着点儿吧。我妈广东人。”

　　其实香港副导很努力地在讲国语，只是有些词不知道讲只好用白话代替，有陆伟铭在旁边解释着，今天的任务很快跟曹家汉解释清楚了。

　　下午导演那边儿好像有点急躁，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曹家汉问回来说是主演的替身演员一直联系不到，导演火了。

　　现场停滞下来，陆伟铭跟哥儿几个坐下抽根烟的功夫，有人拍他肩膀：“喂，你跟我来。”

　　扭头一看是那香港副导，陆伟铭赶紧扔下烟跟着他。

　　“哎呦，这个头儿这模样，给近景都没问题呀。”副导拉着他站到导演跟前，旁边马上有人小声议论。陆伟铭有点迷糊，看看副导又看看导演。

　　“就他吧，也没别的办法了。”导演说了一句，“快点，化妆，时间不够了。”

　　马上有人过来二话不说拉着陆伟铭到旁边给他脱了原先的戏服，开始重新给他化妆。之前的妆挺简单，这次却特别细致繁琐，几个人围着给他打理。陆伟铭还没受过这种待遇，有点不知所措。也没言语，头发就被剃了。“这样好粘头套，”化妆简单地跟他解释了一句。

　　“男一号替身出车祸腿断了，你算赶上了。”曹家汉过来打量着陆伟铭，“以前没注意，你跟萧羿还真挺像，个子也一边儿高。这回戏多了，导演要求也高，你自己注意着点儿啊。”

　　萧羿？陆伟铭觉得有点耳熟。虽然他混在片场一年多了，但平时不怎么看电影电视，对演员不熟悉。尽管他是年轻人，可他心思不在这上头。每次进组也就开了工才认识组里那些演员。

　　戏多钱就多，他高兴的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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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的戏一直拍到深夜。陆伟铭累得跟被抽了筋似的，卸妆的时候有人给他递了个盒饭，他才想起来晚饭没吃。

　　组里人说这导演严格到变态，看来没说错。因为主角武戏和危险戏多，几乎一多半的戏都有替身的几个镜头，今天拍堕马后被拖的镜头，还有一闪而过的近景，导演对这替身的要求跟对主角似的，让他一连拍了十几遍。陆伟铭担心是自己做得太差，心里挺紧张。

　　回到家已经快凌晨，陆伟铭把自己撂床上就睡着了。因为工作没点儿，小鱼送了全托，每周接回来一两次，有时间了也跑去幼儿园看他。

　　陆伟铭睡着了也没踏实，梦中的自己背上还绑着钢丝，一次次从马上被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