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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第 96 章 ...

  •   这四五年来,李绒和钟二叔合开的染坊相比最初有了扩大,染色匠都增加到了十个,生意一直很兴隆。
      每月盈利从最初的近五十两银子,螺旋式缓缓增加,到如今盈利翻倍,基本能保持在一百两银子上下。

      李绒赚来了钱就存着,大笔小笔的投资和消费都很少。
      所以如果只看存款的话,李绒的存款比杨绦的要多得多。
      尤其是杨绦刚买了房,手上的现银都不够一百两,而李绒手上的存款……已经超过二千两银子了!

      杨绦离开之后,李绒盘算了一下。
      就算是在杭州城最热闹繁华之处——清河坊,二千两银子也能买下一间像袁宁家那样的,后面带小院的商铺,再加一间只有铺面的商铺!
      她现在手上有二千三百多两银子,拿二千两银子购置商铺,还剩下三百多两银子用于出嫁和应急。

      ‘就这样决定了!过两天就去找陆遥,让他给我找两间合适的商铺……’李绒心下已定。

      李绒这边刚决定要买商铺当嫁妆,另一边李家大嫂李王氏、李家二嫂李申氏,第二天上午就不约而同地,找上了李绒谈心。

      大嫂李王氏:“要大嫂说啊,这银子捏在手里才是实实在在的,那些商铺啊、田产啊,放在那里只能看、不能吃的。
      若是急着用钱,都只能干着急!你一个女子,要那些房屋田产有什么用?还不如捏着钱来得灵活又实在。”

      一向在暗地里拱火,从不自己出头得罪人的二嫂李申氏,这次竟也跟着过来了,并且附和道:
      “大嫂说的是,房屋田产是大件儿,真急着用钱的时候,一时间也倒腾不开,真不如银票捏在手里来得灵活。”

      李绒看了一眼一旁的李络。
      看得李络先是心虚地转开脸,可过了一会儿,又一副‘我没有做错’的样子,理直气壮地噘嘴看了回来!

      李绒懒得去理会李络的心思。
      真要说,无非就是心虚过后,又给自己找了理由,想了一些冠冕堂皇的狡辩之词。
      她没兴趣知道,李络在心里为自己的搬弄是非、嘴巴不牢,想了些什么借口。

      李绒现在发现,当她自己硬气起来,有了银子做底气之后,上辈子她为之伤心的所谓亲情,以及亲人的凉薄言行,就再也伤不到她了。
      “你们觉得房屋田产不灵活,可我觉得它们让人很安心。再者,我自己挣回来的银子,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我想买房屋田产就买。”

      李绒清楚大嫂二嫂,甚至是李络的心思。
      如果她不把银子都用光,那她们就能寻机来‘借’几两应应急,李络以后出嫁时若嫁妆寒碜的话,也能来找她‘借’些银子置办嫁妆。
      就像现在,大嫂和二嫂打着养她那两个侄子侄女费钱的名头,不就各自‘借’了她二三十两银子了嘛。
      如果她把银子全都拿去买了房屋田产,手上没有银子了,她们不就无处‘借’钱了?

      “绒囡儿,你这话说的怎么这么冲呢!大嫂我可就不爱听了啊。我们好心劝你,你怎么还像是觉得我们要害你,要占你便宜一样!”
      大嫂李王氏倒打一耙的功力,真是不浅。

      二嫂李申氏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大嫂说的是啊。你要知道,杨绦的两个哥哥可都是在京城当官的人。
      你就算有房契地契在手,他们不也是想强占就强占了的?我们这种匠户贱民,和他们去理论,不就是鸡蛋碰石头吗?”

      “呵。”李绒笑中带嘲,“若是杨绦存心要强占我的嫁妆,那我捏着银票在手里,不是更容易抢去吗?
      甚至都不必劳动他两个兄弟去官官勾结,直接就能抢去了。”

      “所以说啊!你不带嫁妆去不就放心了嘛!这女子啊就不能带太多嫁妆!都是便宜了婆家的……”
      李王氏嘴快,一时不慎就露出了真面目:竟是存着侵吞姑子嫁妆的心思。

      李绒讥嘲地一笑:“说出心里话了吧?说什么为我着想,不过是盯着我的银子呢。”

      大嫂李王氏翻车,二嫂李申氏赶紧描补:“绒囡儿你这话说的就太难听了……”

      不耐烦再听李申氏的狡辩,李绒直接问:“这么说,大嫂二嫂是分文不要我的嫁妆银子了?”

      “……”二嫂李申氏一时被堵住了,顿了顿又顾左右而言他:
      “……我们是你娘家亲嫂子,哪里会害你呢?这姑娘出嫁了啊,还是得靠娘家兄弟撑腰才行,不然要受欺负的……”

      李绒懒得和她们说些车轱辘话,直接说到:“我八岁之前,是爹娘生我养我,八岁之后,是我在照顾包括两个哥哥在内的一家子衣食琐事。所以我不欠两个哥哥一分一毫!”

      “我自己挣的嫁妆银子,凭什么留在娘家给你们?我晓得你们要说‘是留给爹的’,可爹的东西以后不就成了你们的了?
      再者说了,爹都没说要我的嫁妆银子,你们两个嫁进来的嫂子……倒是有脸!”

      “对我有生养之恩的,是我死去的娘和健在的爹,不是兄弟姐妹!我李绒敢说这话:我不亏欠兄弟姐妹一分一毫!”
      这话李绒上辈子就埋在心里了,如今终于能说出口了。
      “所以,别打着什么兄弟姐妹亲情的旗号,来扒着我吸血!
      如果你们愿意好好处,那就还是兄弟姐妹一家人,如果你们不愿,那我也不稀罕什么给我撑腰的娘家兄弟!”

      “而且,不是说杨绦的两个哥哥势大吗?我们家这种匠户贱民,一旦我嫁过去了,还能指望给我撑什么腰呢?”

      “……”
      “……”
      “……”

      李绒一番话,说得现场三人哑口无言!

      过了片刻,大嫂李王氏才磕磕巴巴道:“你、你,你果真是伶牙俐齿!你这是嫁了户好人家,就看不上两家兄弟和侄子了啊?”

      “难道你们娘家,就是这样教养女儿的――盯着婆家姑子的嫁妆?也好意思!这样的娘家,那我宁愿不要。”
      李绒跟着杨绦学得多了,也是真学到了他的伶牙俐齿。

      李绒可懒得去和她们辩出个谁对谁错,总之气着人了就行。

      气过两个嫂子之后,李绒就把矛头对准李络:
      “你一个云英未嫁的闺女,先是在我们讨论成亲事宜的时候不知道避嫌,再是转头又将那样私密的话说给旁人。你嘴上是没把门的吗?”

      “有那说闲话的时间,多织点布、多攒点嫁妆不好吗?这样可比现在没脸没皮的,看着姐姐手里的嫁妆,要来的清清白白!”

      李络被这么说,她也感到羞耻,但她不是知耻而后勇,她是恼羞成怒,而且她还有一番她的歪理:
      “我们是亲姐妹,凭什么你有那么多的嫁妆,而我就什么都没有?!”

      “我那么多的嫁妆,都是我自己挣的。你自己又懒又蠢、又娇气,挣不到嫁妆怪我咯?”李绒轻松回怼。

      李络神情不忿:“你根本就不是靠你自己,你是靠着杨二哥,才挣到那么多银钱的!”

      李绒一点都没被刺激到,反而心平气和继续怼:
      “杨绦是我未婚夫,他愿意让我依靠,愿意带着我赚钱,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自己没人带着你,你怪我咯?”

      “姐姐!你!你!……”李络一时说不出其他话来了。

      “我怎样?难道我说错了吗?”
      李绒其实知道,李络恐怕是对杨绦有些隐秘心思的。

      杨绦身长玉立,昳丽俊美,身材和容貌可说当世少见,不然他能得一个‘绦公子’的称号?
      光是凭美色,他就能吸引得外面那些不论年老妇女、还是年少小姑娘,纷纷到袁氏布店去买布。
      何况杨绦不仅长得好,性情也果敢有担当。要是他愿意,他还能放下身段去哄人、宠人,不仅会挣钱,也舍得给某个女子(给她李绒)花钱。

      这样的杨绦,李络有点心思也正常。
      李绒并不担心杨绦被勾走。因为杨绦也看出了李络的小女子心思,然后他就对李络更加态度恶劣(……)了,绝不留给李络任何可供遐想的余地。
      不过,李绒虽不担心,但心里还是觉着膈应。怼李络几句,也算是出口气。

      李络如今已经十九岁,脸上还是没褪去那彰显可爱的婴儿肥。只不过曾经李络眼中,那真正的天真无邪,已经被岁月给磨灭了。
      又或许是受戏文影响,明明是天真无邪、纯真可爱的相貌,却愣是添上了伤春悲秋的闺怨之气。
      浑身气质,扭扭捏捏、不伦不类。

      李络泪盈于睫,做西子捧心状:
      “姐姐,我们能是亲姐妹啊~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实在太伤人心了!
      亲姐妹的话,互相扶持不是应该的吗?我没用,挣不到银钱备办嫁妆,你做姐姐的,不应该支持一些吗?”

      李绒:“……”这是何等想当然的话啊……

      李绒可不会怜香惜玉,“你也只道我们只是姐妹,而不是母女啊?就算是母女,把你养大成人也就够了,再没有继续任你索取的道理。
      你自己没用,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白白送你银子?再说你都还没许下人家呢,这么早就在担心嫁妆了?”

      “……”李络顿住片刻,无话可说。

      过了会儿,李络转而呜呜地哭起来:“呜呜呜!妹妹命苦,遇不到杨二哥这样的男子……”

      “别句句话都把杨绦挂在嘴上,那是你未来姐夫,知羞不知羞啊?”

      “呜呜呜……”

      “……算了,你就哭吧。毕竟你除了哭,也没其他拿手的本事了。”

      ……

      李绒已经下定决心,李家大嫂二嫂和李络就拦不住她,最后还被怼了一顿,悻悻地回去了。

      李绒第二日就找了掮客陆遥,让他在清河坊或者其他合适的地段,找一家后带院子的商铺,以及一家纯铺面的商铺。

      曾经年轻的掮客陆遥,这六七年之间也有许多成长。
      相比最初,如今陆遥手上的人脉广了不止一两倍。也一直和杨绦合作愉快,私交上都亲如兄弟了。

      而陆遥和杨绦的第一次合作,还是李仙工介绍的,现在李绒找他牵线买两间商铺,又是数额达到两千两银子的大买卖,陆遥当然满口应承下来了。

      陆遥知道杨绦和李绒大约会在冬月中旬成亲,这商铺大约又是李绒的嫁妆,所以得在大喜之前交易完毕。
      于是就投入大半精力,去为李绒办这桩事情。

      之后花了一个月时间,终于在清河坊找到一间带小院的商铺,但是卖主要价太贵,最终没有谈成。

      又半个月之后,又从他的一个人脉那里,得知清河坊有一个卖杂货的生意失败,不得不卖掉商铺还债。
      杂货铺老板急着套现还债,拖一日就会多出好些利息,是诚心卖铺子,所以要价相对还算公道。

      陆遥从中帮着一番讨价还价之后,终于达成了买卖交易。

      前面临街的商铺,和袁宁在清河坊的袁氏布店总店的面积差不多大。
      但铺子后面的院子,就比袁宁的要更加狭长——换言之也就更大些,相当于一座狭长的二进院。一家三口、再加上一两个做活的下人,也尽够住了。
      李绒去看过两次,非常满意。

      最后以一千二百两银子的价格成交了。

      李绒把房契拿到手之后,出乎她意料的是,竟比拿着一千二百两的银票,感到还要更加的安心踏实。

      ‘这就是独属于我的安身之处了吗?不管以后如何,我都有一个落脚之处在这里……’

      万一杨绦以后变心了、靠不住了,也不再带着她做生意赚钱,进一步讲、就算她自己也做不下去生意了。
      她也不必回娘家,去看两个嫂子的脸色,也不会流落街头、无处可去。
      因为她已经有了一处,独属于她一个人的商铺和房屋!

      接下来的好一段时间内,陆遥动用他的所有人脉,都再没找到合适的商铺,不是地段太差,就是要价太高。
      但凑巧的是,陆遥反而得知,在城南方向的城外乡下,有一个小地主要跟着独女去扬州生活,正打算卖了正住着的祖宅和田地。

      这小地主家的祖宅虽然是砖瓦房,但乡下的房屋不值钱,就算是三进大宅,也只能卖一二百两银子的。而且那祖宅有些年头了,要把风化磨损算进去。
      主要值钱的是那近百亩的田地,旱田和水田都有,有一般中等田,也有上等良田。

      城外乡下的田地,上等良田的价格大约在十二两银子一亩,一般中等田则大约在八两银子一亩。

      陆遥初步打探了一下,如果要买下祖宅和所有田地,大约得花上一千二百两银子。

      李绒从陆遥那里听说过之后,就有些心动。
      城里的商铺她已经有了,其实再在乡下购置些田地也不错……

      万一城里生意不好做,还能去乡下种田为生,而且还附带一座三进的大宅院,不愁没地方住。

      李绒把这事也说给了杨绦知道。

      杨绦的态度是:“虽然田地买来之后,不及商铺生钱快,但每年多少也有一些。
      而且田产的话,胜在稳当,收田租时如果收粮食的话,就不用担心没饭吃。
      就算遇到了荒年,也能有以前的存粮撑一段时间,不至于被饿死。你想买就买吧,我支持你!”

      “可买商铺时,我已经花去一千二百多两银子了,现下我手中就只剩下大约一千两银子。
      等染坊把眼下两月的利润结算了之后,凑一凑,倒是勉强能买下来,但成亲时……”

      杨绦打断了她的顾虑:“你现在没有大肆扩大染坊的打算,不必留太多应急资金。如果勉强能买下来的话,那就买下来!”

      “至于成亲,自有李姨父给你操办,你自己无需再另外拿银子,购置物件添进去。
      我和你都是普通人家的儿女,不需要去追求什么十里红妆,平常操办、不丢面子也就是了。”

      “面子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里子厚实。买了田地在手,你心里更踏实不是吗?”
      杨绦来自后世,那时房产市场上,女性购买房产比例逐年增高,直逼男性购买房产比例。
      所以他也明白,女子如果手中握有不动产,应该会更有安全感。

      李绒心下感动不已:“那行,就决定买下来吧。”

      最终李绒把那个小地主手上的祖宅和田地,全给包圆了。

      因为小地主原本是打算拆分了慢慢卖的,没想到遇到了一个大主顾,田地和祖宅都包圆了,省了他不少麻烦。
      于是在讨价还价环节,那小地主就退让了一步,最终以一千一百两银子的总价,完成了交易。

      如此一来,李绒手上就握有一间带二进小院的商铺,位于乡下的一座三进大宅,以及近一百亩的田地了。
      总价值是……二千三百两银子!

      别说李绒只是一个匠户之女,就是小富之家的女儿出嫁,都很少会有这么厚实的嫁妆!
      她们说是说十里红妆,但不过是一把梳子都能单独算一抬嫁妆的面子工程,看着声势浩大,其实不值什么钱。
      哪像李绒这样?两张房契、一张地契,就已经比过许多女子了。

      不必多说,当李绒耗尽钱财置办下这些嫁妆的时候,李家大嫂和二嫂心里疼得直抽抽,到底是没贪到李绒的嫁妆钱!

      而李络,则是成天悲苦着一张脸,也不知是嫉妒李绒嫁妆丰厚,还是因为李绒要和杨绦成亲了而伤情。
      又或者两者都有?不过否管怎样,也没人在乎她的所思所想就是了。

      ……

      十月十六的这天,媒人王媒婆和杨温一道,登门李家‘请期’,定下了冬月十二的大喜吉日。

      吉日已定,李仙工挑了一个成双成对的吉日——十月二十二。
      把陪嫁的拔步床、梳妆台和衣柜此三样,系上红绫,叫了李经、李线和钟二叔等人,抬去了杨绦购置的新房里布置好。

      然后杨绦就又把提前打好的桌椅板凳等一应家具,还有崭新的床单被褥和锅碗瓢盆等一应生活用品,都布置进了新房。

      婚期将近,杨绦又去找了专门承包红白喜宴的厨师,请大厨带着他的徒弟帮厨,提前一天就到新房开始准备第二天的喜宴。
      接着杨绦又请了一支唢呐锣鼓队,去租了一顶八人抬的大花轿、并抬轿的人手,以及三匹温驯的高头大马。
      最后还去买了鞭炮烟火。

      一切就绪,冬月十二这天如约而至。

      下午酉时日入之时,杨温坐镇新宅。
      杨绦穿着一身新郎大红袍,带着两个‘伴郎’――袁宁和陆遥,和媒人一起。
      唢呐锣鼓队在前开路,骑上马、胸戴大红花,抬上大花轿,吹吹打打、热热闹闹,往李家迎亲去了!

      从东太平坊的杨家新宅,到下积善坊的李家,比以前从上积善坊到李家,几乎要远一倍。
      于是吹吹打打两刻钟,杨绦才到李家附近。

      迎亲队伍在距李家院门还有几丈地的时候,杨绦这边‘噼里啪啦’放了一串鞭炮,以作告知。
      紧接着,李家门外也‘噼里啪啦’放了一串鞭炮,表示相迎。

      之后就是进门迎娶新娘了。

      古时不比后世还有伴娘挡道,而且杨绦和李绒他们都不是读书人,又没有那些个作催妆诗的流程。
      所以杨绦很快就迎娶到了新娘,用红绫牵起盖着红盖头、身穿大红嫁衣的李绒,拜别了岳父李仙工。
      再就牵着她出了李家门,然后上了花轿。

      又吹吹打打的,往回走了。

      迎娶到新娘后往回走的杨绦,一路上几乎是被夹道围观!
      围观者中,女性占了大多数……

      “呜呜呜~绦公子娶妻了。”
      “啊啊啊!做新郎的绦公子,比往日任何一天都更俊美!”

      “虽然我已见过新娘,那也是一个浓丽明艳的大美人,与绦公子非常般配,但我就是羡慕嫉妒啊!呜呜呜,绦公子……”

      “呜呜呜,绦公子一定要幸福美满啊!我开年正月里时,也要出嫁了!我们都要幸福啊!”

      “看着绦公子迎娶新娘,这真是……真是太让人伤心欲绝了!嘤嘤嘤……”
      ……

      “唉哟!我家绦哥儿终于成亲了啊!我家那小子的孩子都一岁了,绦哥儿可算是成亲了!”
      “绦公子可算是成亲了啊!我会多多支持你推出的新布的!毕竟你以后就要养家了!”
      ……

      杨绦:“……”
      当然是一路走,一路朝着围观的人露出微笑,并点头示意。
      遇到大声祝贺他的,再回一句:
      “多谢!”
      “同喜同喜!”
      “多谢,也祝你们夫妻白头偕老。”……

      杨绦偶尔那么一瞬走神时,想到:幸好没走‘男友老公’人设,不然成亲时怕是寸步难行了……

      虽然一路上被围观,但总算是顺利地把新娘迎到了家门前。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一串鞭炮响过,花轿停下,杨绦上前叩轿,在王媒婆唱喝声中把李绒牵下了轿。
      然后牵着她进了大门,绕过影壁、穿过外院、进入二门,穿过正院,步上正厅前的台阶,跨过火盆,终于进入正厅。

      这时,充作傧相的李家舅舅,出来主持道:
      “新郎新娘已到,观礼宾客已至,双亲就座!”

      “吉时已到,新郎新娘拜天地!”

      “一拜天地!一拜,二拜,三拜!”
      “二拜高堂!一拜,二拜,三拜!”
      “夫妻对拜!一拜,二拜,三拜!”

      “礼成!送入洞房!”

      杨绦又通过红绫牵着李绒,进入了正厅左边以后夫妻同住的卧室内。
      到了洞房内,王媒婆又有一番唱词。

      杨绦依着唱词指挥,揭了盖头,两人喝了交杯酒,最后同坐在洒了花生莲子等的新婚床上。

      礼成之后,王媒婆就出去了,留下一对新人在房内。

      洞房内,燃着一对龙凤烛,暖光氤氲,气氛正好。

      世界上最美的人是新娘,这话杨绦很认同。
      但是接下来可不是撒下床帘,倒头洞房的春宵时刻,外面还有那么多的宾客,在等着他去招呼呢。

      目光放肆地盯着李绒看了片刻,直看得她脸颊飞红、羞得低下头时,杨绦才低低地笑了一声:“哈哈……”

      然后又特地用他低沉诱人的声音,说着:“绒姐,我拜托了王媒婆,她待会儿会给你端来热水和饭菜,你先洗漱一下,然后吃了晚饭……在此等为夫,好吗?”

      “!!!”仿佛从头皮开始,瞬时全身一麻,然后心跳怦怦!“……好!嗯,好。”

      “那好,为夫就先去招呼外面的客人了。”

      ……

      杨绦出去时,外面已经开席,于是他开始招待前来贺喜的宾客,去每一桌敬酒……
      吃过一轮酒席,就陆续送走一轮宾客,然后招待第二轮吃酒席的,然后又送走一轮……

      在天色黑尽之后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把所有宾客都招待好,并全都送走了。

      这还不算完,又相继把厨子、唢呐锣鼓队、抬花轿的人手以及王媒婆等,都付了工钱又发了喜钱,然后送走。
      再又等留宿的李家舅舅也洗漱过,和杨温一起去睡下了,又去关上大门、二门,最后才去厨房大锅里打满一桶热水,提着回了房。

      卧室内,李绒已经披散了长发,换下嫁衣,穿了一身大红色里衣,冬日里天冷,外面还披着一件大红色斗篷。
      大红斗篷包裹住只着里衣的身躯,长发披散,端坐于床沿,红烛暖光为她撒上一层光晕……美得令人心旌荡漾。

      “绒姐,你洗漱过了?”杨绦口中干渴,却又不禁暗自吞咽,“我也去洗漱……”

      于是杨绦绕过屏风,把桶中热水倒入浴桶中,就着小半桶的热水快速洗浴了,再穿上里衣走出来。
      走向坐在床沿的李绒……

  • 作者有话要说:  跟渣作者念:清水晋江!从我做起!
    ……
    为什么写着写着,就又写了一个大肥章!本渣原本只想写一个三千字章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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