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听说你是个吸血鬼（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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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哥谭之前伊娃一直是拒绝的。
她不太清楚自己回哥谭的意愿到底是自己想做还是被某个控制着自己身体的人逼着不得不做。
但是至尊法师说得好：“很多事情如果看到了结局就没意思了。”
至尊法师在某种程度上拥有着“看透未来”的能力，可是仅仅是“看透”，她并不会阻止这个“未来”的到来。
可能对于至尊法师而言，看着每个人因为不同的选择而造成不同的未来是一种乐趣吧？
就像是看电影一样。
“很多事情如果看到了结局就没意思了。”
伊娃重复着这句话，重新踏上哥谭的土地。
在山上呆了几年的代价就是她有点跟不上时代了，但是在至尊法师身边呆的那段时间又让她重新找回了时间，不至于真像个传说中的吸血鬼一样对最新工具一头雾水。
哥谭倒是一如既往。
或者说，从她有记忆的时候哥谭就是这幅模样——肮脏的/销/金/窟。
法律之外，政治之外。
她拎着黄金去黑市兑换了现金之后在医院找了一份工作。
多谢师兄的帮忙，她现在有了新的证件——当时她师兄问她姓什么的时候，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格，D—o—g。”
师兄顿了一下，显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给自己用这么……独特的姓氏。
然后至尊法师笑了出来。
D—O—G，G—O—D。
“伊娃·道格？”莱斯利·汤普金斯医生看着这个名字，略微皱起眉头。“很……很独特的姓氏。”
自从哥谭戒严之后，别说找到一个合适的大夫，就是找到一个合适的护士都很不容易。这个时候一个陌生的女人来到哥谭，还是来医院应聘……
怎么说吧。
莱斯利觉得自己还是应该……问问清楚比较好。
伊娃笑了。
在来哥谭之前她已经打听了关于哥谭的消息，也知道莱斯利和戈登局长的恩怨情仇。不过怎么说吧……
平心而论，她觉得莱斯利还能接受戈登局长真的不得不赞叹一句爱情的伟大。
“小莱，我需要……你有客人？”
詹姆斯·戈登。
哥谭的第一道防线。
某种程度上甚至是引导了蝙蝠侠的那个男人，多年以来一直奋斗在哥谭的第一线。
一个极其坚定的男人。
戈登局长的目光在伊娃身上停留了一下，依稀觉得面前的女人有点熟悉，但是也没有多想：“这位是……”
“伊娃·道格，在哥谭戒严之前来到哥谭的。现在想要来医院帮忙。”莱斯利解释道。
很显然，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难以取信戈登局长——毕竟这个时候出现，实在是
过于巧合了。
于是戈登局长和莱斯利交换了眼神，这个时候他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更加熟悉了。
伊娃就大大方方的让他看，并且适时露出疑惑的眼神。
倒不是说成为吸血鬼之后会和之前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实在是因为她对从师兄那里学到的化妆技术十分有信息。
不然的话，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换了一个身体。
多谢前男友给她写的吸血鬼生存指南，让她知道原来吸血鬼的意志强于人类的话，是可以强行占据人类的身体的。
不过暂时也用不太上就对了。
而戈登就算再怎么聪明也不会想到，多年以前就已经下葬的玛莎·韦恩死而复生。
众所周知，在哥谭市，如果你的尸体没有被烧成灰的话，随时可能复生。
但是这种神奇的技术从来没有作用于托马斯·韦恩和玛莎·韦恩身上。由此可见，托马斯·韦恩和玛莎·韦恩的死是一个必要的定数。
“这位是……”
“抱歉。”
戈登局长顺势介绍自己：“詹姆斯·戈登，GCPD。哥谭的情况让我不得不在意陌生人。”
伊娃表示理解：“那么现在我可以入职了吗？”
“当然。”莱斯利医生笑道，“我看了你的简历，正好是我们现在所需要的专业人员。如果不介意的话，就先跟着我熟悉一下病房的环境。”
戒严之后的病房当然是和之前的条件不能比的。
她还记得当初第一次来医院巡查病房，是为了把托马斯从医院拎回学校。当时也不能算是巡查病房，最多也就是随便翻了翻病例打发时间。
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可是现在哥谭医院的情况还不如当年。
伊娃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面色不动。
这得多谢在雪山上学会的控制。
然后她行走在病床之间，看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人影。
对方看着要从病床上下来，莱斯利快走几步拦住了对方：“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还不能下床。”
“抱歉，汤普金斯小姐。你有您的责任，我也有我的责任。在布鲁斯少爷了无音讯的现在，我绝不可能安心在医院养伤。”
“你也知道你现在是我的责任，那就老老实实躺着。”
莱斯利单手就按住了他，对方疼得呲牙咧嘴，几乎让莱斯利气笑了：“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想去外面？你连我都打不过，你指望什么去外面？”
莱斯利说着就招呼伊娃过来交代她病情。
对方主要是外伤，而且看着伤痕应该是被谁打伤的。
伊娃在心里感慨了一下哥谭的治安水平——没来过哥谭，还真以为自己活在天堂呢。
“面对这种不听话的病人，绝对不能掉以轻心。无论他跟你说什么，你都得让他在这里老老实实休息。”
“我懂。”伊娃点点头，看着面前的男人，“这位先生？……你们两个好像很熟，怎么称呼？”
“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不过相信我，他绝对不是我这里最不听话的病人。”
莱斯利医生叹了一口气：“什么样的大人养出什么样的孩子。你是没见过他嘴里的那个布鲁斯少爷。那可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话让伊娃笑了出来：“不管怎么说，总是要循序渐进才行。更何况作为医生的话，总是没办法对病人挑剔的。”
说着伊娃伸出一只手：“伊娃·道格。初次见面，多多关照。”
阿尔弗雷德愣了一下，但是良好的心理素质让他瞬间明白过来对方并不想与自己相认，于是只能叹了一口气，对莱斯利说：“只这一天，我只能躺着一天。”
伊娃冲他笑笑，然后接过莱斯利手中的病例：“既然这样的话，不如这个楼层就交给我了，别的我们晚上再说。”
莱斯利临走前还记得告诉伊娃：“要是他不听话的话，尽管给我打电话。”
“话是这么说，可是也没见过你听话，不是吗？”伊娃坐在病床前，从口袋里摸出来一管血。“能够让你快速愈合。你知道代价的。”
阿尔弗雷德顿了一下，接过了试管，里面装着的血液在他的动作下晃了晃。
看着应该是刚取出来没多久，不过也有可能吸血鬼的血液和普通人的血液不一样，保质期要更长一点。
想到这里，阿尔弗雷德在心里暗笑了一声，然后对伊娃说道：“你不准备去见见他吗？”
“你让我怎么去见他，怎么去解释？”
伊娃拿出了一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其实我一开始我想过，不如就把责任推到雨果·斯特兰奇身上。反正此人做过的人/体/实/验数不胜数。但是你想过没有这会对他造成怎样的影响？”
阿尔弗雷德不敢去想。
把复生推到雨果·斯特兰奇身上固然是最好的选择，但是这会让布鲁斯少爷怎么想？
他的母亲死在他眼前。
然后斯特兰奇将他母亲复活，玷/污/他母亲的尸体，而他也许还要亲手将他母亲重新纳入死亡。
这对布鲁斯少爷不公平。
而另一方面原因……阿尔弗雷德也不愿意去想。
“既然如此的话，也许……伊娃将会是另一个选择。只是你连我都没有瞒过去，真的能够瞒过布鲁斯少爷吗？”
“走一步看一步吧。”
当然能够瞒过去。
这是上帝对蝙蝠侠的恶意。
他能够看透所有人，但是却永远不能摆脱自己的命运——他永远都活在父母倒在自己面前的阴影之下，终其一生不能自拔。
所以无论如何，布鲁斯都绝对看不出来他是玛莎·韦恩。即便是世界第一侦探，能够有那么一瞬间的推测也会瞬间推翻。
然后告诉自己，自己已经长大了，不应该在活在过去的悲痛之中，懦弱之中。
她赌的就是这一点。
伊娃看着阿尔弗雷德喝干净试管中的血液。然后肉眼可见的，对方身上的伤口逐渐痊愈，连带着断掉的骨头也在逐步复原。
即便是已经见证过这一刻，阿尔弗雷德也得说他永远适应不了吸血鬼的神奇。
更不可能像伊娃一样坦然接受吸血鬼的身份。
血液会在你的身体里停留三天。三天之内，你只要不死，它就会自动代谢完毕。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任何影响。但是第三天的时候你会感觉到干渴。如果不想放弃人类的身份，那就注意，无论如何要阻止那种嗜血的欲/望。
阿尔弗雷德想起来那封信上说的话——对方应当比伊娃更加了解吸血鬼的本质。
所以他必须比以往更惜命。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听说你是个吸血鬼（二）
